月落五峰山

月落五峰山

宜豐縣黃崗鄉境內五峰山淨覺寺,始建於南朝劉宋時期,距今一千六百餘年,宜豐的佛史資料概括起來這樣敘述五峰山:“五峰山;歸雲,積翠、羅漢、月桂、拂岩也。山中有"淨覺寺”。為南朝開國皇帝劉裕(420--422年)御批敕建。

景區簡介

唐大中年間(847--859)高僧常觀駐錫於五峰山。常觀禪師與黃檗山臨濟始祖希運同是百丈寺懷海法師的高足弟子。出師後,一個在黃檗山開創臨濟宗風,一個在五峰山弘法托缽五峰。明末清初(1663--1714)臨濟三十二、三十六世孫煦杲照禪師,慈念等重振受挫臨濟於五峰山林,擊鼓傳燈,為世人留下擷橋飛瀑、摩崖石刻、臥佛碑林、匾牌蓮座、香道幡經和歷朝歷代的滿山詩

景區典故

車出宜豐黃崗集鎮折北朝西,轉瞬即投入大山的環抱,層巒疊嶂,公路粗糲,沿途斗折蛇行、高低跌顛。宛如在平平仄仄的詩國旅行,陰陽上去地把山水情結活化成鋼聲鐵響。一路上,我們仿佛與詩人謝靈運、蘇轍、黃庭堅、趙師秀、錢鍪、倪思,毛逵比肩同行,一步一詩地把進山之情寫在這滿澗綠蔭中,其中南宋詩人趙師秀的《五峰山》七律最剴切。
峰形如掌翠相環,頭白山僧引客看。
積葉壞來泥徑滑,斜陽移去石橋寒。
近聞瀑布尋還遠,易得菖蒲采極難。
分我一峰於此住,自甘清趣願辭官。
趙師秀的詩寫得很直白,在人生得意和失意的字裡行間,尋找摧眉折腰與脫俗歸真的解貼。
車到汪溪村,五峰如掌,蔭靜生涼。周邊山形儼然僧人的道帽峨冠:鳥驚山間,泉掛梯田,風嘯谷底。千年寺院,千年瀑布,千年陳釀,千年詩文,俯仰千年情結。
以史臆推,南朝的劉裕皇帝可能與宜豐關係不一般:一是他“招陶淵明為著作郎而不就”;二是敕建“淨覺寺”於五峰山;三是稍後又差人在今宜豐縣城東郊建有石頭寺(清涼寺)。就是這位信佛的開國皇帝釀成了“南朝西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寺院經濟。
佛教宗派是寺院經濟的產物。史載:南北朝以前,佛事法場的開支全由權貴達人樂施捐助,寺院沒有穩定收入和財產,一個寺院的住持死了可以請另一個學派的僧人住持,所以佛教之內"有派無宗",尚未形成宗法 關係,到了南北朝末期,寺院可以養"白徒"(沒有出家在寺院服役的男人)尼姑可以養"養女"(沒有出嫁在寺院服役的女人)。僧,尼,白徒、養女均不入戶籍,不課稅賦。寺院還建有"長生庫"掌管資產。所以劉宋時期,"竭財以赴僧,破產以趨佛"之風日尚。寺院因為有了產業,同時產生了廟產繼承問題,佛教徒之間也發生了世俗地主封建宗法關係那種傳法關係。寺院成了支撐南北朝文明的主要經濟形態。淨覺禪師目睹了這場嬗變和演義,也奠定了五峰山在中國佛教史上的淵源地位。
唐大中年間(847--859)高僧常觀在此住持,這位百丈寺懷海法師的高足弟子看上了五峰山這塊地方,踏破芒鞋,托缽而來,他的思想佛化成禪農,決定把自己定格在這裡。與他同時投師百丈寺懷海法師的還有希運禪師。兩個青燈佛子,一對袈裟陀頭,一個在黃檗山弘法,發脈臨濟;一個在五峰山卓錫,承傳清規。兩人背山而居,聚首揚佛。晨鐘暮鼓之餘,或壠耕田園,或懸壺濟世,或卜卦化緣,或蒔花弄草,或博弈吟詩……,一個抱元守真,創下機鋒峻烈的臨濟禪風;一個操守篤定,重振日作而食的白丈清規。
真的,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我們佇立在山前寺邊,透過這擷雪橋,雙龍瀑,卓錫泉,塔林,棧道,摩崖石刻所感悟到的文化韻味,絕沒有希運,常觀那么睿智和專注。或許這就是五峰山給人的神示:他們和許多高僧大德一樣,把自己對佛的參悟和理解弘揚於世,他們將勸人為善的旨意發展到了一種致細。擷雪橋下的那幅《臥佛圖》精工巧奪。這是一塊五平米見方的自然石壁,刻在石壁中的佛像,袒胸露乳,枕肘假睡、微笑、微醉的彌勒佛,好像一個烈日下鋤禾歸來在路邊小憩的農夫平民。石壁的左側上方直書"臥佛"兩字奔突而又靜定。我想,常觀,希運他們把佛融洽在"擔水挑柴"的勞作中,把人生的追求轉化到了"貧而無怨,富而不驕"的輕安自得之中。栩栩如生的石刻,散發著悠悠的人生況味。"去時擷茗春風香,歸來秧插夏日長"(黃庭堅《贈密長老》)以詩度未,黃庭堅和五峰山的長老們有過採茶、插秧、品茗,以詩會友的交往。並在交往中淡出自己"去與青山作主人,莫負法昌老禪將"對五峰山的流連。

旅遊記事

導遊是我的好友,黃崗鄉的人大副主席龍湖北先生,他駕輕就熟地把我們帶到了淨覺寺的山門舊址前,這個可以上溯1700年歷史的"南北東西古道場",堵牆黃瓦已經蕩然無存。石碓、石磨、石墩、石缽、石缸散落在周邊數里山中田裡,青苗頑石並不和諧地躺在一起,給人錯位的感覺。好在一塊六尺來長書有"淨覺禪林"的石匾,給遊人的意緒稍稍安慰。據說,這石匾上的字是淨覺寺住持臨濟宗三十二世孫煦杲照的手筆,章法從容,氣定神閒,與臨濟宗的機鋒峻烈大相逕庭,有史說煦杲照是位不抱怨,不執著,不認同世事的詩僧,畫僧和書僧。他將禪融入了文學和藝術的胴體中。
我們注意到山上有兩座保留較好的墓塔:一是覆缽型的常觀禪師塔,塔剎四層,建於鹹通(856)年;一座是煦杲照大師塔,亭閣型建於清康熙二年(1663),應該說是較高級別住持的墓葬。但是,千年祖庭享譽,與眼前直覺是很難苟合,與某些一擲千金的人造景觀就更難媚美,這樣一塊千年禪林,他的價值究競有多大?廈門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澤亮參觀之後在宜豐召開的《贛文化研究》出版十周年座談會上說:“我看到這些墓很感動,也很感慨,我不忍心看,盛唐時一代宗師,他的墓塔競是如此淒涼,我想談兩個問題:1、黃檗山(五峰山)希運(常觀)到底有多重要;2、我們應該怎樣對待黃檗山(五峰山)。黃檗山(五峰山)不僅僅是宜豐的,也是全國的,更是世界的,世界上佛教97%是禪宗,其中十分之七是臨濟宗,臨濟宗創始人義玄的老師是希運。希運的《傳心要法》是佛教中國化的第三個里程碑,現在,加拿大和台灣都在研究《傳心要法》。”
我聽了老教授的演講,怎樣對待五峰山,黃檗山,我說不仔細,但是《傳心法要》告訴我:現代科學和東方神秘主義是人類精神互補的體現,只有兩者相互融通,才能更完整的理解世界。我姑且把這種理會叫做"五峰體驗"吧。
夜深了,窗外,月白風清,如銀世界中由遠及近的繞樑笑聲,從五峰山竹瓦土屋中飄來,印驗著"綠竹黃花印佛性,炎日皓月照禪心"的頓悟。(熊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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