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涌大江流——歷史深處的江右士風

月涌大江流——歷史深處的江右士風

《月涌大江流——歷史深處的江右士風》是2014年現代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劉東黎。

圖書信息

書 名:月涌大江流——歷史深處的江右士風

作 者:劉東黎

出版社:現代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14年11月

ISBN: 978-7-5143-2963-6

開 本:16開

定 價:39.9元

內容簡介

江西是一方具有獨特文化性格的地域。本書以江西古代和近代的知識分子群體為主題,將不同年代出現的不同人物串連起來予以解讀和敘述,以掃描江西的文化命運和文化性格;同時藉助這些古代江西士人的坎坷經歷,包括他們留在江西大地上的足跡和遺存,講述了這一群體的生命歷程、文化情懷、聚散盛衰;復活了江西籍歷史名人在患難時世中的友情、孤危中的道義以及純淨的儒家倫理感情;將已經遺落在忘鄉里的中國展示給世人。

作者簡介

劉東黎 東北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曾出版長篇小說《黃花落,黃花開》,歷史散文隨筆《北京的紅塵舊夢》《生若幽蘭》《印象玫瑰》《現代人類的古往之夢》《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幽思與遙望:鄉土世界裡的婺源》《負盡狂名的末世王孫》《章太炎先生二三事》《魯迅:雨天裡,那些沉鬱的瑣屑》《張恨水:我與北京的啼笑因緣》等多部作品,並與人合作編著《人與自然》《文明的中介》等學術著作。

目 錄

前 言 003

山水關情 016

仿佛是一番夢中場景、一幅動人的畫卷;我們從一卷潑墨山水的落款走向題頭。幽谷、飛瀑、明月和松林,映襯著江西山水的宏闊和土地的壯美。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我們從自然山水或婉轉低回、或沉雄高邁的容貌中,開始了對江西文化的精神考古,探尋贛鄱大地上那一幅幅流韻千古的自然和文化景觀……

現世的隱逸,和來生的福田 027

隱逸是一種大境界、大智慧,是歷盡劫波後的從容,是閱盡人世後的寧靜,是迷途知返、順應天命、超逸凡塵。隱者們從此擁有了一種沖淡脫俗的風度,超越了對生命的重視和人生的愛惜,這是徹悟了人的本質後所產生的達觀襟懷。從仕途到田園,再從田園到桃源,他們衝出仕途的牢籠走向歸隱;夢一樣的浮生,謎一般的世事,在隱者的翩翩長衫飄逝之處,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白鹿洞裡的煙霞 037

從孔子開私學之風,其弟子澹臺滅明遊學南昌,結草為堂,授徒講學,到唐開元盛世,江西出現中國歷史上最早的書院之一——桂岩書院,江右大地弦樂四起、文風蔚然。書院維繫著千年傳承的古老智慧,以及中國傳統文化牢不可破的精神根脈。是哪一種神秘的力量,讓文化能夠歷久彌新地傳承下來?在歷史的經緯里,到底交織著怎樣的神秘情懷?

古村讀書聲 046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此一朝暮,實為先祖辛勤勞作,代代延續的百年光景。沒有民間社會的耕讀門風,哪有三代承風的文化世家?生於社會下層的務農者後代在這裡找尋“天梯”,志向高遠的貧寒書生開始躬耕苦讀,晴耕雨閱、春耕冬讀……眾多寒門細族如溪流一樣積聚,最終匯合成江水一樣浩瀚的急流;眾多國士棟樑,成長在這種耕讀的秩序下,崛起於阡陌隴畝之中。

誰與高秋共寂廖 056

王安石用他的思想,在中國大地攪出了一派新局面。他想以急風驟雨般的流血行動來重鑄一個王朝;然而時運不濟,結局悲涼。但是真正造福人類的事業,應該比生命更長久,它的輝煌不是畢露在創始者的生前,而是隱藏在他的身後。王安石留下的叛逆個性及個性化的事業和思想,在千載之後,依然砥礪社會,雕鏤人心。

文章太守 072

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山壑林泉之美撫平了他心靈深處的痛苦,原始生態的自然山水升華了他的人生境界,使他以一種更為高遠曠達的眼光來審視生命。他勤於政事,使百姓“樂其歲物之豐成”;公餘之暇,他歌賦詠詞,抒發情感,實踐和推動著他領導的文學革命。在歐陽修的文章中,少有知音難遇的苦悶怨氣,也少有千秋歲月的家國悲情,只是在山水之間,花影之中,其樂陶陶,其醉悠悠……

前世的花香 082

黃庭堅一生在命運的旋渦中潦倒而坎坷。但與此同時,他的一生又充滿著從容、端莊、靜穆、清朗,很少有撕心裂肺的內心糾纏和生死契闊的命運抉擇,只有令一個時代生輝的詩文和奇偉的書法。這是否可以歸功於家鄉風物的賜予?江西鄉村特有的雋秀和靜謐,無聲地端正和安撫著一代代人躁動的心魂,使他們有了一方精神的棲息之地。

國士無雙 093

他用自己一生的時間,夢想著奔走著呼告著:北定中原,一雪國恥。在後人看來,他同時也像是一個孤獨的精神俠客。他將進退皆憂的中國知識分子的人格風範,推向了極致;他的一生,就像是一顆咬不爛打不碎的銅蠶豆;那正是江西古代文化所具有的堅毅剛正、氣節義烈的風範體現。

一生襟抱未盡開 107

一個人可以憑著他的文字流芳千古,這是中國文化傳統中迷人的榮耀。楊萬里的作品平易自然、構思新巧;狀物恣態,隨手拈來,卻能曲盡其妙。他擺脫了當時脫離生活、摹擬古人,只在字句韻律上著意鍛造的風氣,以一個人的努力,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誠齋體”……樸實的風景在他心裡變成感情的雛形,和著記憶里童年故鄉的鳥飛魚躍一派生機,一行行滲進了他筆下的紙張。

雲中的錦書 116

踏入晏殊的境界,每一首詞,仿佛都是注定的因緣。時光流轉,綿延無盡,而人生不過是“譬如朝露”,只是那無限中的一瞬。面對永恆的時光流逝,晏殊卻總是“一曲新詞酒一杯”,他總是如此平淡,縱有傷感,也是蘊藏在裡邊的。了解晏殊的人,讀過他的詞後,總會問一個有趣的問題:晏公這樣一個秉性剛毅之人,為什麼能夠寫出風流蘊藉、閒雅溫婉的文字?

千江有水千江月 126

在江萬里的人格精神里,總是不缺乏中國傳統士人的道德情懷。他單純、清高、執著,把品行、操守、道德看得和生命一樣重要。在他的背後,始終有強大的傳統文化道德支撐著,這種文化與道德的雙重支撐,使得家國敗亡之後的他能以一介孤危之身,作出“寧以一死以立身”的選擇。正是經由江萬里等人“古樸厚道、直爽剛正、貶斥勢力、尊崇氣節”的道德觀念,代代相傳,形成風尚,在江西大地迴蕩不息,建構了贛文化價值和情感道德核心,這也是歷史回報江西大地最壯麗的風景。

銅雀荒涼對暮雲 131

“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是一年春。花飛莫遣隨流水,怕有漁郎來問津。”在謝枋得內心深處,其實並沒有這種閒適出塵之想。動亂的亡國背景與他身歷的悽慘人生,在他的思想里已然刻下了尖銳的烙印;他不太能夠接受自己的苟且。遙想故國山河,回首家國身世、幾十年風雨都撲向詩人的胸懷。再遙想昔日帝京盛景,豈是一份愁情了得。暮色正在四合,倦鳥的翅膀也黯淡在巢里,在他的想像中,遠處有刀劈斧斬的聲響,裂帛般一陣陣划過大地山河。

無處安放的雪夜 136

天子重臣、《永樂大典》總纂修解縉,在一個寒冷的雪夜裡永遠地噤聲了。“金杯同汝飲,白刃不相饒”,成了千古文人從政的一個可怕讖語;也讓我們一窺專制統治者與思想智識者之間深深的隔膜。它似乎是在昭示天下讀書人這樣的一個道理:坦蕩正直和鋒芒畢露,永遠是仕途的大忌!從這個意義上,解縉只憑著一腔正氣和一團信念,與巨大的現實政治權力抗衡,令人敬佩。他顯示了宋明理學的生命溫度,以及昔日江西人的堅韌、剛直、俠氣和內心原則。

幸運的放逐 149

那也曾經是個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舉時代。幼時先學詩文,再學經史子書,科考入仕、博得功名的念頭,已附在讀書人的心靈深處,並一步一步主宰著他們的生活……而宋應星掉頭而去,面對生活給他的另一種機遇,讓他的視野更高遠,胸襟更舒朗,讓他從喧鬧的京城走向山村水郭和尋常巷陌,從逼仄的經史圈子走向更廣闊的社會空間,接納了鄉野的地氣和民眾的笑語,人生的境界都呈示出更大的格局。

吾人如花綻放 155

王陽明的心學理論中為後世論者所推崇的造詣與動力,如果追溯其精神發微處,應該就在江西。他的一生與江西有著無法割捨的諸多情結,包括在南昌不知去向的新婚之夜,主政贛南期間理學體系的建立,以及在大余撲朔迷離的病逝。一破山中賊,二破心中賊,他由一名不起眼的青年書生,走進明代理學的最高殿堂甚至創造了儒學史上的一座最令人景仰的高峰。

藍色瞳孔里的南昌 164

已在廣東建起傳教據點的利瑪竇,何以留居南昌?歷史究竟賦予了怎樣的力量,讓利瑪竇遭遇南昌,並影響著之後近兩百年的中國?現今的南昌,已再難找尋到任何與利瑪竇相關的痕跡。但在耶穌會士來華的歷史歷程中,利瑪竇在南昌其間的行為,的確有著非同尋常的含義。而這一切的生髮之處,正是南昌正在萌芽的商品經濟、文人社會以及多元思想並生的時代格局;是人文薈萃的遍地書院,渴求新知的江西學子;也是古代江西海納百川的博大胸襟。

故園情夢 172

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杜麗娘那一縷至死不泯的情絲,穿越古今,縈繞千年。她被埋沒的青春,必須等待有情之人的召喚才能回來。而這個藝術世界的創造者,又在盼望著什麼樣的人生和藝術機緣?又有著怎樣複雜的人生際遇和精神世界?

興亡的年代 182

易代之際的一代士人已風雲渙散,往事湮沒,但總是要有堅守的人。胸懷復國之心,卻無復國之力,逐客遊子的心情,豈是一個愁字了得?想起那時的人和事真令人感慨,總有人在非常時局中以淚濡墨,將山河板蕩之際的那一段夢想傳承下去。往事如夢如煙,曾經的殺戮與血污、卑劣和壯烈、遺民與新貴、天命和華夷之辨,都會有塵埃落定的一天。

往事已然蒼老 192

黃爵滋是那個時代最清醒最先進最勇敢的知識分子之一,歷史記下了他在那個時代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那些深入明晰的思想,是新、舊文明碰撞的浪花,雖然他已無緣看到更大、更遼闊的世界,或者預見新文明的模樣;雖然他可能不會意識到,剛剛過去的那一場戰爭,其實是一個宏闊歷史過程的開端;然而他留下了自己在歷史上抹不去的印痕;也無愧是那個時代的慧眼與良心。

江湖廖落爾安歸 205

他是翰林院侍讀學士、與南通張謇等人並稱“四大公車”,深受光緒的器重。他是光緒寵妃珍妃的老師,是一個恃才放任、疏狂激昂的文人,一個被慈禧恨之入骨的反骨命官,一個被多年追殺的朝廷欽犯;還是一個曾經名動公卿、俠骨柔情的傳奇人物……他一生陷入了時代、政治與文化的激流漩渦而無法自拔,外力如千鈞重壓,令他無以挺身,他的心靈在重重禁錮之中不堪重負。中年後的他,就像是一片搖曳於政治寒風之中的秋葉,終於走向空寂的禪門。

崎嶇世路宦遊人 217

陳熾的一生,就有如一幅枯瘦的山水畫。這幅畫並未畫完,他正當盛年,墨水卻已枯涸,他的靈魂已經無力投筆,只留下難言的滿腔幽憤。他有著冠絕一時的才華,然而英年早逝,壯志未酬。報國之憂與他的生命悲劇相互激盪,讓畫卷上的殘山剩水,升騰起滿紙雲煙。

人在風雨晦暝中 228

所謂英雄大抵是痴人,這話頗耐人尋味。痴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在大局定數難知之時,在血影刀光縱橫之間,總會有倔強之人要迎頭趕上,在亂世中逆流而行,作一番事業——這正是“時窮節乃現”的表現,也是滄海橫流真假男兒的鮮明分野。像李烈鈞這樣的革命死硬派,總有著滿腔痴情,有著一意孤行、毀譽由人的拗勁兒;究其本源,正在於平素由自我冶煉的義理,在在充塞於心。

留與人間作笑談 242

成也愚忠敗也愚忠的張勛,在中國歷史上很有一些特別的味道。他的復辟,在歷史長河中就像一個拙劣的笑話。然而總勝過那些政治面目的善變者,哪怕他出身高貴,待人和善,且又才華出眾,也不大可能真正被人們從內心裡尊敬與擁戴。如今一切都已成為過去,悲劇或喜劇都已走向沉寂;在中國近現代史和憲政史上,張勛心甘情願地化作了中國君主制度的最後一抹餘暉。

義寧陳氏 253

從陳寶箴到陳三立再到陳寅恪,構成了義寧文化一道燦爛的風景。歷史讓陳寶箴留下了一代英名,也讓其後留下了一個三代承風、一門五傑的百年家庭,留下了讓人們讚嘆的學識、才智、德性、品行。陰謀和血跡在時間的流逝中終究會淡去,被時間的巨手抹平,而文明的傳承,就像寒夜行路中前方時刻亮著的一盞燈,幽明閃爍,但永遠不會熄滅。

煙雨客家 283

離開了戰亂頻仍的中原故地,一下被拋進未知的荒涼;雖然不時地悵然北望、愴然淚下,但是為了生存,他們沒有資格在絕望和畏懼的噩夢裡彷徨。在茫茫山巒之間,客家人“結廬叢林、編竹為籬、砍樹作牖、割矛當瓦”;他們必須在這裡開始篳路藍縷的創業,不辭勞瘁的耕耘,才能重新獲得安身立命的土地、寧靜生活的家園。

前路蓬山一萬重 294

江右商幫是一個傳奇的群體,我們聽到的每一個故事,都是那么鮮活,讓我們感受到這些創業者內心裡不甘平庸的勃勃雄心。在他們縱橫全國的時候,後來稱雄一時的晉商、徽商都還沉默無聲。我們現在已無從想像,江右商幫是如何像水銀瀉地一般,滲透到數百年經濟社會各個角落的。江右大地,仿佛就是一塊特殊的、宜於奇蹟萌芽的土壤。

珠山上的斜陽 305

現在的珠山,像一位閱盡滄桑的老者,安詳地佇立著,默默度過淡定的光陰。曾經的繁華恍若過眼雲煙,然而千百年的時光沉澱下來的卻是一尊千年的瓷魂。我們從珠山八友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江南文人獨特的歷史味道。時光暗換,只有珠山上那輪明月恍惚依舊;已隱入歷史風煙的珠山八友,他們作品中的山水花鳥、梅蘭竹菊,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釉色,像昌江兩岸盪起的一道道煙塵。

後 記 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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