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潮志願者

最潮志願者

到了5月下旬,“就只有曉雪他們一家沒搬了,催了很多次都沒用。 隋曉雪和趙興武,是陳家壩唯一用上空調的。 趙興武說:“我是山里農村人,這是現實。

最潮志願者成為災區撤遷“釘子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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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災區奇緣就此曇花一現?
 

一段轟動婚姻悄然裂變?

2009年1月10日,在成都出版的《 新潮生活周刊》第283期,封面首次易主:一對唐裝新人,讓時尚美女明星靚影讓位——
一段奇緣——“天津志願者 隋曉雪嫁給北川山里漢趙興武”的獨家報導,引來全國各大主流媒體強勢跟進,鋪天蓋地而來的是人們各種祝福並猜疑。
不足半年後的一天,《成都商報》以《“嫁”入北川5個月天津女志願者說分手》報導說:“天津女志願者隋曉雪和北 川漢子趙興武今年1月高調舉行婚禮,目前因感情破裂,曉雪稱將離開陳家壩……”
近日,勒克兒和同仁餘子炊前往北川陳家壩一探究竟。
陳家壩鄉政府板房辦公區對面,原來小河村村民居住的成片板房,已經拆除殆盡,只留下趙興武和隋曉雪曾經的“新房”金雞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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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上,“喜”字猶在。只是,曾經熾熱的紅已褪色。
盛夏的山風,帶著潮濕的腥味,拉扯著“喜”字一角,在滿是灰層的窗戶上擊打出輕輕聲響。裸在“新房”外的空調壓縮機,孤零零望著對面曾經搭有500間板房的空地。
而此時,坊間關於隋曉雪和趙興武分手的傳言,正越吹 越勁……
難道,一段曠世奇緣就此曇花一現?

“新房”門上的拆房啟事

5•12地震,北川陳家壩小河村原址被破壞殆盡。倖存的村民,整體被政府安置在雙堰村一塊平壩上的板房區。
趙興武是小河村人。他的板房、也是和隋曉雪曾經的“新房”當時顯得尤其打眼。
我們去時,此地除了一片空地,就是貼在他們板房門上的拆遷紙條——
“趙興武同志,請你於6月27日下午6時前將板房內的東西搬出,我於28日將我購買的板房拆除,否則後果自負。”落款 李雲春,時間2009年6月26日。
房內沒有人,而且,已經斷電多時。
“他們現在住在自己原先搭建的吊腳樓那,沒住這兒了……”熱心的村民指著陳家壩鄉政府旁邊山腳的一處、離“新房”約20米的吊腳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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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腳樓是簡單搭建的,外面還蒙了層塑膠薄膜,窗戶上也醒目地貼著“喜”。門關著,但透過半開窗戶傳出的電視聲音,表明還有人在此居住。
“趙興武在鄧家包農房建設工程,隋曉雪應該在家……”知 情人說
我們打算先問清楚拆遷之事,然後再來找曉雪。哪知道就是這個決定,讓我們失去了與她見面的機會。

“全村就只有他們一家沒搬”

當地知情人說,為加快促進陳家壩農房建設速度,鄉政府今年4月決定拆除雙堰村安置小河村村民的板房,在此空地上統建農房。
隨後,通過廣播,告示,口頭通知等方式,讓小河村村民在今年“五一”前搬離該板房區。凡是“五一”前搬離者,政府都給予一定搬遷補貼。
到了5月下旬,“就只有曉雪他們一家沒搬了,催了很多次都沒用。”知情人說。
曾經最潮志願者,如今成了最牛“釘子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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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他們回了趟天津,耽誤了時間。另外,他們還擔心,搬了地方後,家裡貴重的電器和家電沒地方放。”
隋曉雪和趙興武,是陳家壩唯一用上空調的。“兩間房都有空調和冰櫃,還有高級家具和電動腳踏車。”這讓 陳家壩村民很是艷羨。
對隋曉雪和趙興武這一舉動,當地政府很是頭疼。提及此事,鄉政府一些官員大多苦笑不願多談。

500戶村民在山坡上搭帳篷

板房拆除前,陳家壩政府在同屬雙堰村的半山上的找了幾塊地,賠了青苗費,為500戶村民搬 遷騰出了位置;板房拆除後,村民們就在剛拔了青苗的地里,一戶兩頂帳篷外,“套”了一些簡易木板。為防雨,又在帳篷頂上搭了層板和石棉瓦。層板和石棉瓦,政府按戶配給,不夠的,自行解決。
“這幾天不漏了,那幾天漏得很。”67歲的曹安秀指著自家的房頂說。拆遷前,曹安秀和丈夫領到了兩頂帳篷。和其他搬遷的村民一樣,還分到了20匹石棉瓦和12張層板。曹安秀在帳篷上搭石棉瓦,倒不是完全為了防雨,“這些帳篷還是 新嶄嶄的,免得遭整爛了,二天回收,別的災民還可以繼續用。”
隋曉雪、趙興武不搬遷一事,小河村村民都知曉。曹安秀說:“搬到這個山坡上,條件肯定比底下平壩差很多。每戶就發兩頂帳篷,趙興武他們也不能例外。他們那么多家具和家電,帳篷頭 咋個擺嘛……”
張正群是曹安秀的鄰居,她說,已經搬上來2個多月了,但拆遷了板房的地方要到9月份才施工,搬遷後的村民都共用一根水管,一條主電線。“怕是帶不動空調喔。”對隋曉雪和趙興武沒搬的事,張正群倒很體諒,“別個是志願者,是來幫我們的,搬上來條件這么艱苦,又用不起空調,她肯定不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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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邊緣倆人每天說話不超過13個字?

等再去敲隋曉雪家的門,屋裡已沒有動靜。連續撥打她三次手機,都無人接聽。給趙興武打電話,大概是前幾天才被《綿陽日報》記者採訪過的原因,他很警覺,只說現在在外面,回不來。
成都商報》的那篇報導,就是出自《 綿陽日報》記者田明霞她同仁之手。
在綿陽,田明霞介紹說,到現在,隋曉雪、趙興武倆人還是沒扯結婚證,四月底倆人回了趟天津,但“岳母”並不接受趙興武這個“準女婿”。再加上趙興武前妻的戶口還沒遷出去,回來後,趙興武又忙著“掙錢”,隋曉雪整日在家無所事事,倆人缺乏交流,關係逐漸變得冷淡。
“曉雪說,他們每天的交流不超過13個字:吃飯,走了,飯做好沒?關燈睡覺。”田明霞說,倆人確實已經到了分手邊緣,“曉雪已經在江油找人單獨租房,準備搬出陳家壩和小武分開。”
至於他們堅持不跟隨村民拆遷的原因,田明霞則不願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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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隋曉雪、趙興武倆人的感情,《成都商報》報導的兩段原文是——
曉雪說“男人婚前婚後變化很大,追求女人時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多半不靠譜,男女之間真得經歷一年的觀察期,兩年的磨合期才可能結婚白頭偕老……現在每天就在家裡給小武洗衣煮飯,這家都快成了小武的免費旅館、食堂和洗衣房了……”
趙興武說:“我是山里農村人,這是現實。我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賺錢,只有賺到錢了,才有資本再來談感情。”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村民說,隋曉雪平時很少出門,每天都在家唱卡拉OK,“聲音巨大”。“有的時候,趙興武累了一天回到家,連口熱飯都沒,好造孽喔。”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搬,這位村民說,“規定搬遷時間到了後,好像是因為政府斷電,她說冰櫃裡面很多昂貴物品壞了,喊政府賠錢……” 災區的現實是殘酷的。在那樣百廢待舉的環境,能否容得下這段奇緣? 時間很快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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