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誨無差

教誨無差

《教誨無差》出自《佛說四十二章經》,這是本經的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是教人明白所有的佛經都應該信受,不應該分別大乘、小乘、頓、漸,分別那一部經要緊,那一部經不要緊,生出這么多的分別心。

作品原文

佛言:學佛道者,佛所言說,皆應信順。譬如食蜜,中邊皆甜,吾經亦爾。

注釋譯文

【釋】第三十九章是教人明白所有的佛經都應該信受,不應該分別大乘、小乘、頓、漸,分別那一部經要緊,那一部經不要緊,生出這么多的分別心。

佛所說的經典,總而言之,不超出權、實兩種。權教是為實所說的,把權教再說詳細了,就是為顯出實教,所以權實不二。學佛法的人不應該分別什麼大、小乘。所以我在洛杉磯對一位泰國比丘說:“本來佛法沒有大乘、小乘這么多分別,因為佛教里出了一些執著的弟子,不想真正學佛法,所以就分大分小,做佛的不肖弟子。”

“佛言”:佛說。“學佛道者”:各位學習佛道的人。“佛所言說”:佛所說的經教。“皆應信順”,都應該信佛所說的經教,不應該有分別心。“譬如食蜜”:就好像吃蜜糖一樣,中間是甜的,邊上也是甜的,所以“中邊皆甜”。“吾經亦爾”:我所說的經典也都是這樣,都是為實施權、開權顯實,教化眾生皆共成佛道。

宣化上人在這一段講得很明確。“佛言:學佛道者,佛所言說,皆應信順”,信就是相信的信,順就是順從的意思。為什麼說“佛所說法,皆應信順”?誰能答一答?

弟子:因為佛是覺悟的人,他說的東西,就是因為各種因緣而說,都是真理。

弟子:因為佛法只有這一條道,沒有第二個道。

弟子:信是成佛之母,而且佛所說的法,一字一句都能了道。

弟子:佛所說的都是叫我們控制在生滅之間。

誰還能具體說一下?你說。

弟子:佛的每句話都是對我說的。

嗯,對你說的。還有誰能說一說?

我剛講完。因為佛的教育,佛說的道理都是了脫生死的。為什麼要信順呢?因為我們的生命在呼吸之間,這剛講完,不允許起任何分別心。你起任何分別心,都是不能了脫生死的。

你想一想,佛已經屬於證道者,我們還有什麼可分別的呢?我們相信佛,應該在呼吸之間就控制自己,控制這個生死洪流,所以我們得信順。信順就等於了脫生死一樣,馬上就信。像師父給你講話,你得信,你得順從趕緊去做,這是了脫生死啊。

就包括我們道友之間,師兄弟之間說的話,你得信順哪。就是年齡最小的沙彌跟你們說了,雖然他小,他說了,你也得去依教奉行,馬上信順,都得去做。為什麼?因為有了分別心,你也就在生死上打了敗仗了,所以不能生出分別心來,應該趕緊去做,那你才能控制生死。怎么控制生死?就在這上下功夫,是不是?這是應該做的。

我們表面看上去很平常,說:“師父,你也沒怎么去搞什麼苦行啊,或搞什麼東西。”那是我們另外需要修行的地方,我們平常時間就在依教奉行上下功夫,只有這樣,你才能了脫生死的。你不在這下功夫,你不掌握這個,你到哪去,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昏沉,你還有啥?究竟在哪上了生死都不知道。

所以說,更不應該在佛經里去分出什麼大乘、小乘、頓、漸,你不應該這么分別的,因為說大說小都是為了顯出實。大小是權教,都是為了顯出實相來。

過去,那是我剛出家的時候,有一個師兄,我去了以後他就問我,他說:“有的人說,守出家戒是小乘,那菩薩戒才是大乘,你對這個問題怎么看?”反正我們倆也熟悉,他可能是順便考考我。我答:“根本就沒有大乘和小乘。”後來我又說了一點別的。他聽完以後點頭認可,那意思是:你說得對。

那為什麼說有大有小呢?那只是個權教,是為方便度人。這個大小本來不存在,佛所說的法本來都是一實相,關鍵在於用心。我們如果在這裡再分出大小,“哎呀,這個法正確,這是大乘的,我得去努力做。這個是小乘的,我先不去做。”那就完了,你只要一起分別心,在生死河上,你就流落生死里去了,而且越走越遠。這一念就了不得了,不知道過幾個生死了,我們的生命就這么樣浪費了。

你再怎么分頓、漸,頓教、漸教,哪一部經重要,哪一部經不重要,這都沒有啥意義。說誦這個經有無量功德,那個經沒有大功德。實際上都是你自己在分別,功德在於你是否清淨,是否能控制你的妄想。你老去分別,分別來分別去,最後不但沒有得到佛法的真實意義,反而離了生死這條路越走越遠,而且越來越墮落,所以說,不能分別。就是對銅像、泥像、紙像,我們都不能分別,好壞也不能分別,走路也不能分別,什麼都不能分別,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去想法了脫生死。

所以佛就比喻,就像食蜜一樣,“中邊皆甜”,中間和邊都甜。只要你不分別,中邊都甜;你要是分別,那中邊甜不甜呢?它就不甜了,哪都不甜。你看我們過齋也是這樣,我跟大家講過,打食物了,如果你不瞅這個饅頭和菜,你就不知道這個菜是什麼味、饅頭什麼味。當你瞅著這個饅頭、瞅著這個菜打到缽里,那氣味馬上就進入鼻子裡去了,一會兒你就聞到味了,鼻子馬上就知道這個饅頭是什麼味、菜是什麼味。

你要是不分別,你好長時間都不知道是什麼味,所以你要是不瞅它一眼,你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打過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味。所以說,味道是哪來的呢?由分別心來的。有了分別心,就沒有清淨心了,所以這個食物就不能成為蜜了;如果沒有分別心,就像食蜜一樣,中邊皆甜。

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是甜?就是我們的清淨心。不分別就會有清淨心,所以你吃什麼都甜,你吃糠咽菜,甚至不吃飯都甜,喝口水都甜。說:“今天我餓了,吃飯時沒給我打,但我沒起分別,也沒起嗔恨心。”你看看,你這一天雖然肚子餓,但心裡很清淨,很自在,它也甜。

有的人不是,“這個食物來了,我就使勁多要一點。”吃完了以後,心裡就不舒服,總覺得欠別人點什麼似的。你看我占了便宜了,他生起的那個歡樂是占便宜的那個歡樂,實際上心裡是一種慚愧,它不會長久的,最後慢慢就會起煩惱,一會兒就惹事了。因為他想占別人便宜,貪著這個“生”,就必然有個“滅”跟著他。

一會兒,回寮房去了,誰可能一下子碰著他,引起煩惱了,這非生氣不可。因為啥呢?並不是因為誰碰了他一下而生氣,他心裡搞了一個貪便宜的心,種下了一個生氣的種子。因為貪便宜就要吃虧嘛,他種下一個生滅的種子,種下一個煩惱的種子,到時候那個煩惱非起來不可。就算沒人碰他,它自己也得起來,何況借點因緣,所以非得生氣不可。什麼原因生氣?就是你平時沒有攝住心,有分別心,所以煩惱是這么起來的,是你沒有控制這個生死的河流。

宣化上人在洛杉磯曾對泰國比丘說:“佛法沒有大乘和小乘這么多分別。”過去在印度也是這樣,後來就出現了小乘不承認大乘,大乘批評小乘的現象,最後佛法就在印度滅掉了,就是這么滅掉的,就因為互相在內部鬥爭。

過去,佛教在印度掌握了整個印度的命脈問題,國王也信佛,人民都信佛。它那個那爛陀寺住的僧人有多少呢?就是玄奘法師去的時候,它那時候有多少人?那一個寺院有一萬人。原先我尋思有千八百人就算不錯了,那個那爛陀寺有一萬人,你說這個寺院得多大?我原先還有個想法,說將來發願建個大的道場,有上千人的道場。這一看,和人家沒法比,人家那道場有一萬人,你看人家心量有多大。

那個時候主要是辯論,一個是和外道辯論,另外就是這個大小乘辯論。小乘說沒有大乘,最後玄奘法師以大乘來駁斥小乘。玄奘法師倒不是批評小乘不對,而是顯示大乘,確實存在大乘問題。實際上,大小二乘都是一乘,都是為了顯示實相而說的,觀機逗教嘛。所以我們不應該分別,有了分別就不是佛的真正弟子了。

剛才大家都答得很對,佛法都是覺悟的法,所以對佛沒有什麼懷疑的,我們都應該去依教奉行。我們從佛這開始依教奉行,然後逐漸地擴大,擴大到師父那,擴大到道友那,擴大到所有人那,最後我們都要不去分別。這樣慢慢養成那個好的習慣,我們就會在生死河流上站住腳,而不讓生死河流把你沖跑了;要不你就隨著生滅越跑越遠,越跑越厲害。

佛的講法有權法和實法這兩種,權實是不二的。權教就是方便說,方便說是說什麼呢?是顯示實教的。權教是為顯示實教的,這個應該清楚。有的人就把權教當為根本,那也是不行的。有的人聽人一提實相,他就反感,認為你盡說大話,“小的還沒持好呢,就盡說大話。”這也是不對的,我自己認為是不對,因為我們時時要把所修的法歸入實相,要有這種胸懷。

我一聽誰要講法,講的是實相,我心裡特別歡喜。雖然他有些事情可能還沒做到,但他已經認識了,那我就非常歡喜,因為他早晚都能成就,他已經種下這個種子了,就差一個時間和實踐的問題,或是進一步修證的問題了,他終歸是認識了。

所以說,我們應該重視這個實相,如果你不重視實相,不從根本上了解這個,最後把權教當成根本,這就是三世佛喊冤。因為佛所說法都是顯實相的,你最後把佛的本意給忘了,光看到指頭,忘看月亮了,這個可不行啊。

我們應該知道以權顯實,權實不二。不能因為是權教你就不學了,你說:“這不行,我得專門學實相,我不學權。”你沒有權就很難達到這個實相,所以說,我們不應該排斥權教,因為它是你入門的階梯,你沒有這一念,想直接就登堂入室,它不可能的。你沒有台階能好使嗎?是不是?你得需要這個過程。我們應該隨順這個過程才對,心裡不要有隔礙,這樣就好。最後,我們都共同成佛道。

今天就講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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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昨天講到第三十九章,“教誨無差”。這裡講了,學佛應該知道隨順佛法。為什麼要隨順?因為生死就在念頭之間,就在一剎那之間,我們每天都在生死之中,在不斷地生滅中。

生死有三種生死,一個叫念念生死,有一種叫分段生死,還有一個叫大洪流生死。分段生死那是一個粗相的生死,我們想解決分段生死,你就得在念念生死上下功夫,念念生死才是我們真正的生死。

(編者註:大洪流生死:是大生死流,我們無始劫來的輪迴大洪流。

分段生死,指我們一世又一世生死,這一世為人,死了又投生為人,或者投生為畜生,或者生為天人,天人死了又為人,就這樣一世一世的輪迴,一段一段的生死輪轉。)

所以佛說,如果認為生死在幾天之間或吃飯之間,那都沒有見道。認為在呼吸之間,佛說你已見道了。這個得實證,你不實證是不知道的,不是說聽別人一說就知道了,得通過實證才能見到這個地方。你沒有見到這個地方,說明你沒有實證,沒有得到究竟。生死在哪你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

我們想行道,想修行,就得在念念上去做,所以我們大家就要有緊迫感,不能麻痹,念念都得想法了脫生死的。

佛告訴我們應該信順佛法,你只要信順了,就會像蜜一樣甜。蜜從哪來?在於我們的信順,一個是對佛法生起信心,另外去隨順佛法,你才會有“中邊皆甜”,邊上也甜,中間也甜,像蜜一樣。如果你不能信順,就算有了蜜,你得到的也是苦的,因為你把蜜給變壞了。本來是甜的東西,你硬給加了毒藥,所以它變成不甜的東西,甚至是有害的東西。

修學佛法的關鍵是在於這個用心,是否能夠信順佛法、隨順佛法,隨順就是依教奉行,無條件的。你放下“我”,一切都甜;你有“我”,一切都苦,有“我”就生出一切苦來。我們修行為什麼不得道?就是在用功上沒用到火候上,心力未到,沒掌握它關鍵的地方。

有的認為:“哎呀,趕趟,我這生死還早呢,我這生死在哪呢?在臨終。”他把希望寄托在臨終了,那只是個方便地說。凡夫只能看到這個臨終,他看不到念念之間的生滅,所以凡夫永遠是凡夫,他不能成道。如果凡夫知道念念有生死,他很快就放棄了他所有的貪慾,凡是貪慾都是要他命的、都是要他生死的,你說他哪敢去貪?是吧?

說“這個東西好吃,那個東西不好吃”,他就不敢去分別了,所以他很快就得道。得道就在這個關鍵的地方,所以我們不能麻痹,不能把希望寄託到未來,我們應該把希望寄托在當下,就在這一念之間,在念念之間去做。只有這樣,你才會得道的。

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

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愔(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愔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

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

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

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愔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

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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