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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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內容提要
新音樂訪談
走在流行和搖滾的邊界
--新音樂雜誌張亞東專訪
張亞東是使製作人這一行業受到社會普遍關注的第一人,但他從幕後走到台前推出的個人專輯又讓人認識到他作為一個創作者、樂手與歌手的魅力所在。夏日的一天,我來到他的工作間與他談起了他的這個行當。
有:你被北京的音樂圈認識首先是作為製作人,然後才是你自己的音樂,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下你是如何從製作人發展到做自己的音樂的?
亞: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自己做音樂,到了北京以後,因為當時還沒有公司跟我簽約,同時我也沒有想太多,就是想能夠幫助其他像我一樣的人。而且北京好像比較好的製作人並不是特別多,(我並不是認為自己好)所以就覺得應該從這個方面去做些事情。
有:無論是從前的流行音樂還是今天所謂的"另類",好像你總是能夠遊刃有餘,你能不能為我們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奧秘。
亞:每一個人的價值觀念都不太一樣,對我來說,我不太希望自己受太多的限定。我願意跟不同的人合作,不管是樂隊的還是個人的,比較地下的還是比較流行的,我總是能夠通過和他們合作學習到他們身上好的東西。比方說我製作一個樂隊,他們有我可以學習的地方,我才去跟他們合作。我其實對流行沒有概念,而且做音樂對於我來說可能就是我自己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不想要做成什麼或者是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好的音樂我都喜歡,都願意去合作。
有:可是在大眾的心目當中,張亞東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符號,一種流行指標,你認為這種現象會不會對你有某種約束?
亞: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性格,有自己比較天性的那些東西,我覺得那是不可改變的,在與我合作的很多人身上我都發現了這一點。我也有我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我在跟別人合作的時候,我不可能去主導一個樂隊,不可能我去改變他們,我覺得最佳的合作方式就是我首先理解他們,聽得懂他們要說什麼,他們的音樂好在什麼地方,壞在什麼地方,我儘可能地給他們一些幫助。我喜歡很多流行歌手,也喜歡很多很怪異的,都喜歡,我覺得他們要表現的東西可能都是一樣的,只是方式不同。
有:你最近聽到的你覺得比較好的流行音樂是什麼?
亞:最近一段時間我聽了好多老歌,像過去的劉文正什麼的。老歌我覺得很好。
有:為什麼呢?
亞:因為我覺得比較浪漫,而且沒有太多我認為比較淺的東西,很乾淨,聽了感覺比較好。現在很多歌詞和音樂都努力地讓大家聽不懂,我覺得好像沒有多大意思。
有:你在技術上的追求和刻苦使得你在這個行業中具有一定的專業素質,這是不是你在音樂行業中的成功秘訣?
亞:我覺得應該是。因為我覺得技巧、技術對於我來說是比較重要的。國內所有的音樂總是沒有辦法和外面去比的一個重要環節就是技術,包括錄音的技術、後期的技術以及在樂隊編曲等很多方面,我覺得北京大多數的音樂人或者我周圍的一些人他們都有非常好的感覺,可是只是在設備和技術上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所以限制了他們的發展。雖然我現在並不認為我的技術很好,但是我一直在技術方面努力進行嘗試或者做一些研究什麼的。
有:給你自己做製作和為別人做有什麼不同感受?
亞:其實做我自己的這張專輯幾乎改變了我所有的觀念。我現在三十歲了,在二十九歲之前我整個思維是比較斷的。因為如果我最近一個月幫某個樂隊來做,我沒有我,我全部就是那個樂隊,我投入到那個樂隊里去,跟他們說有關樂隊的事情,等做完這個樂隊再去換腦子去做下一個,總是很片斷的,沒有很連續。等到我自己做專輯的時候,就發現我必須要問我自己,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所以就引發了一些其它問題。我以前覺得時間很多,突然覺得時間很少了,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做一個連貫性的東西。做完這張專輯以後,我已經發生了太大的變化,因為我的這張專輯是二十天做完的,就是從我簽了公司以後,公司會非常強迫你用短時間去做,我只用了二十天寫所有的歌,編曲什麼的,通過做這張專輯,可能以後我會變化挺大的。
有:你對這張專輯不滿意的地方是什麼?
亞:不滿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我覺得大部分都不滿意。首先是時間很短。我認為如果要做一張好的唱片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因為需要反覆自己去聽,找到問題。而我只是二十天時間,所以我覺得沒有把我想要說的東西完全表達出來。再有就是歌詞方面,我覺得填詞以後跟我想要表達的東西有很大距離,可是我當時錄音棚花錢租了,沒有歌詞我就等著,可是等到歌詞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餘地去挑選,只能這樣就錄了。比如林夕、李格弟他們都是不錯的,但是互相都太缺少了解,只有北京像是張潛淺、蕭瑋我們合作還是很好,彼此都有很多了解,我覺得以後還是要自己寫一些歌詞。
有:在你錄音之前,你對你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在音樂上有沒有一個整體的概念?
亞:因為我從小是學古典音樂的,對於我來說唯美是我所追求的一種做音樂的理想,所以我最早想做一張比較人性的,因為我對政治或者社會其它什麼問題不感興趣,多年以來一直是活在一個自己理想的虛幻世界裡。我從小拉大提琴,所以比較喜歡那種美好的東西,比較憂鬱一些的,比較不現實的那種。
有:你怎么看待你和王菲的合作?
亞:首先我覺得王菲是非常好的,無論是在悟性方面還是做音樂上是屬於比較有天份的那種。但是雖然我跟她合作很多,實際上並沒有太長時間的接觸,或者一起就音樂的問題來談很多東西。我覺得王菲其實是有可能做成非常非常好的,她可以在世界範圍之內做成很好的。但是她已經有很大的名氣,公司也給她很多壓力,比如說一張唱片要賣多少多少,她也需要賣錢或者什麼,也許也是這樣的問題,所以我認為她本來應該做一張在藝術上比較有水準的、在風格上也比較一貫比較統一的專輯。但是好像由於她現在的地位,或者是時間上她總是比較忙,可能沒有精力也沒有機會來做這些事情。我覺得她應該做得更好。
有:從你個人的角度你怎樣看待你和竇唯的合作,你怎么評價他現在的音樂?
亞:其實我跟竇唯的合作只是在技術方面給他幫助,在編曲上和音樂上幾乎都是他自己的想法,可能我跟竇唯之間的區別就是我比較重視技巧,而竇唯可能是比較重視感覺上的東西,他可能覺得技術不是唯一的,他需要找到自己很好的感覺。我跟他在一起很多年,我們倆非常好,我覺得竇唯在為人方面在我看來非常牛X的那種,你不可以用一個平常的眼光去了解他,他也不會讓你了解,所以他總是會有他自己很獨特的東西。跟他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他人性上的魅力。但是他的音樂越來越缺少解碼的那么一個東西,可能別人離他越來越遠了。比如大家現在流行的都是舞曲,所有的人都在做各種各樣的舞曲,努力讓自己的音樂像某個國外的樂隊或者是像什麼什麼,而竇唯他可能會完全忽略這些東西,他只是覺得我要表達我自己。但我覺得這樣做有一點自私,因為我覺得如果做音樂就一定要努力讓別人理解你,應該給別人一個引導。我覺得他也是在努力尋找他想要的那種表達方式。
有:在你和他的工作當中有沒有給他更多私人的建議?
亞:幾乎每一次合作我都會給他提很多建議,但是竇唯總是堅持他自己的東西,所以我們兩個人雖然合作很多,但是在音樂上我們倆是不同的。我從不排斥任何人,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音樂都有他的道理,我只是在承認所有人的基礎上,來做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們以後的合作會少一些。
有:竇唯和王菲的分手造成從前那種令人羨慕的“音樂家庭”不復存在,你覺得惋惜嗎?
亞:一定會惋惜的。聽到竇唯和王菲早期合作的東西還是覺得挺好的。
有:你現在最想合作的音樂家是誰?
亞:實際上我還是最想和王菲合作。因為我只是寫曲,選擇一個好音色我能做得很好,但我並不認為我唱得很好,演唱不是我的最強項,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希望跟王菲合作,就是做很好的專輯的那種想法。
有:你怎么看中國搖滾樂今後的發展,是樂觀的還是悲觀的?中國搖滾樂自身的弊病是什麼?
亞:我從來就不願意加入什麼團體或某一個小圈子,我覺得我就是獨立的我。所以在看過這么多以後我對未來幾乎就不抱什麼信心,因為大家都是浮躁得一塌糊塗,淺薄得要命,幾乎沒有人抵擋得了金錢的誘惑。所以我看到的這些對我來說就是很沒有希望。我覺得整個北京的音樂,我不管他們想要表達什麼,我必須承認大家都各有各的優點,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就是在技術方面。我覺得大家都是想法很好,但是技術方面薄弱得一塌糊塗。中國現在沒有錄出一張非常好的唱片,或者讓我認為在樂隊或樂手的技術以及錄音的技術上出色的唱片。如果追求技術,你必然會用很多時間,就像要想彈琴彈得好必需花很長時間去練習,但大家似乎都覺得“我再練我就晚了!就三個和弦我就可以寫歌了!”
有:你對當今中國年輕人文化有什麼看法?
亞:整體上我覺得無聊,就是無聊,我實在找不出其它合適的詞來形容。無論到什麼時代,無論科技再發達,人還是人,你的身體什麼地方不舒服你還是會知道,你孤獨你還是會知道,你高興或者是不高興你還是會知道。我不認為有什麼很意思的事情,通常有人覺得:“我X,這個人很有意思!”或者說話怎么樣,或者現在的人的那種奇裝異服,玩個“酷”了什麼的,對我來說,X,真是受不了。我覺得真的很無聊而已。
有:最近最讓你興奮的事情是什麼?
亞:我家裡曾買了很多器材,很多新的玩意兒,最近最讓我興奮的是我一定要擺脫這些東西,我一想到這些才覺得特別興奮,因為我買了太多的東西,不停地花太多精力在機器上,我覺得我最近需要放棄這些東西,在音樂或在其它的方面做一些新的嘗試。
亞東又在自己的工作間操作起來,願他永遠平衡地行走在流行與搖滾的邊界……
採訪:有待 文字整理:黃義彤
搖滾名人祠
打開這扇奇異的DOORS
The Doors(大門)樂隊是搖滾聖殿中畸形的異端,作為一支產生於六十年代的迷幻搖滾樂隊,他們卻不屬於舊金山“愛與和平”旗幟下由the Grateful Dead(感恩而死)——Jefferson Airplane(傑弗遜飛機)——Quicksilver Messager(水銀信使)這條主線構成的迷幻搖滾風景,從他們身上亦看不出受英國搖滾樂影響的痕跡,他們甚至跟傳統的流行樂也不沾邊兒。同是出身於洛杉磯老家,the Doors樂隊對近鄰the Byrds(飛鳥)、Buffalo Springfield(水牛春田)以及the Mama And the Papas(媽媽與爸爸)等民謠搖滾貴族的成功套路視而不見。
The Doors不願借鑑任何現有的方式來發展,他們希望通過自己的想像來塑造自己。事實上the Doors不羈的夢想真如他們所願把他們送上了一條超越搖滾樂規範的軌道,因此概括地說,the Doors“不屬於任何時代”。但如果一定要用時間來界定這支樂隊,那只能說:“它是一個天才頭腦爆發時刻的產物”。獨特的幻想和決心作為兩大原動力推動著the Doors開啟詩歌之門、睿智之門及性變態之門,並且在諸條軌跡上天馬行空,走得比任何人都遠。
1965年夏,the Doors初次在加利福尼亞亮相時,他們身上凝聚著的非凡的創造力就使他們表現得像個真正的樂隊了。集出眾天賦與超凡容貌為一身的主唱Jim Morrison(吉姆·莫里森)幾乎是無可逃脫地成為了吸引人們全部視線的一個偶像人物。但Jim Morrison非常清楚地知道the Doors的奇蹟只有在John Densmore(鼓手)、Robby Krieger(吉他手)、Ray Manzarek(鍵盤手)與他自己幸運地結為一體時方可發生。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Jim Morrison從未依仗個人魅力搞過什麼單獨行動。更為幸運的是,the Doors的其他三位樂手並不介意Jim Morrison一人的思想和形象代表整個樂隊,他們深受Morrison的感染,甘於將自己的個性隱藏在陰影當中。舉例來說,吉他手Robby Krieger寫出的曲子和歌詞比Morrison本人更具有“Jim Morrison的特點”,如“Light My Fire”(點燃我的慾火)、“Love Me Two Times”(愛我兩次)、“Love Her Madly”(發瘋地愛她)等,如果離開了Krieger、Manzarek和Densmore,Jim Morrison的歌也許今天還躺在稿紙上呢。因為有了這三位樂手,這些歌才被彩排,被帶上舞台,被帶進錄音棚,而且他們必須樂意猜測並隨時準備應對Morrison在台上出其不意的“即興創作”。在the Doors經典的、高難度的即興演出中,他們的努力為Morrison的“現場發揮”提供了優越的前提條件。今天人們仍然說Jim Morrison就是the Doors的化身,但人們不再輕視the Doors的另外三個成員。當你把the Doors當作一個團體來看時,你將不僅為Morrison嘆服,亦為這個樂隊中的共識、理解和難以追求的協調而嘆服。
這一組合一直缺少一位貝司手加入進來,不過有了鍵盤手Ray Manzarek電風琴的點綴,Jim Morrison深沉的吟唱和那些欣賞價值極高的歌詞使the Doors的歌從未顯出過單薄。
1966年樂隊加入Elektra公司,並發行了同名專輯《the Doors》。“Light My Fire”(點燃我的慾火)即是其中的代表作:
You Know That It Would Be Untrue
You Know That I Would Be A Liar
If I Was To Say To You
Girl,We Couldn't Get Much Higher
Come On Baby,Light My Fire
Try To Set The Night On Fire
The Time To Hesitate Is Through
No Time To Wallow In The Mire
Try Now We Can Only Lose
And Our Love Become A Funeral pyre
……
你知道如果我開口對你講
我將是在撒謊
姑娘,我們不能達到高潮
來吧,寶貝,點燃我的火焰
儘量讓今夜充滿激情
猶豫的時刻已經過去
沒有時間再庸人自擾
我們現在的事不會有任何結局
我們的愛情變得如焚屍的柴木
來吧,寶貝,點燃我的火焰
儘量讓今夜充滿激情
……
這首獲巨大成功的單曲,在很長時間內被視為迷幻時代最激動人心的頂尖作品。它的鏇律悠閒但卻透露著不祥的氣息,Jim Morrison令人捉摸不透的豐富嗓音與歌中陰鬱的詩境相吻合。"Light My Fire"標誌著Jim Morrison在挖掘迷幻樂最陰暗最令人恐懼的體驗時已走到遠方的盡頭。
Jim Morrison非常喜歡引用William Blake的一句話“那條無人走過的路通向智慧的聖殿”,他從這句話里獲得了太深的忠告以致於鑄成了他的悲劇命運。Jim Morrison不會不能也不願作一個折衷分子,他飛蛾撲火般地被驅使著去尋求超越。在演唱會上,他極端縱慾的行為與言辭不斷與法律與道德的界線發生令人尷尬的摩擦,但狂熱的冒險要求和可怕的激情燃燒著他,他如烈焰一般周身噴涌著能量,對他而言,生活的全部似乎便是與庸俗的環境對抗、與失控的自我對抗。在the Doors的著名作品“the End”(末日)中,詩人Jim Morrison向人們描述了這樣一個令人窒息的故事:
結束了
美麗的朋友
結束了
我唯一的朋友,結束了
我們精心的計畫,結束了
存在的一切,結束了
沒有安全感和驚奇,結束了
我將不會再次凝望你的眼
你能想像那是什麼畫面嗎
沒有限制的自由空前
置身絕世
你有一種絕望的需求,想要一隻陌生人的手
迷失在羅馬人遺留下的痛苦的荒原
所有的孩子都精神錯亂
等待著夏日的暴雨來襲,是的
鎮子邊上潛伏著危險
騎到國王大路上來,寶貝兒
金礦那邊正上演著不可思議的場景
騎到大路西邊來,寶貝兒
騎上那條蛇,騎著蛇來
來到湖邊,來這古老的湖邊,寶貝兒
蛇那么長,有七英里長
騎上那條蛇,他是條老蛇,他的皮膚那么涼
西邊最好,西邊最好
來這兒,我們一塊把沒幹完的事做完
那輛藍色公共汽車在召喚
它在招喚我們
司機喲,你要帶我們去向何方
殺人者在黎明前醒來,他穿上靴子
帶上從古老的畫室里找來的一張臉
他走進了大廳
進了他姐姐住的房間
然後
他又去了他哥哥的房間
然後
他又走到大廳
來到一扇門前往里窺探
父親,(乾什麼兒子),我要殺了你
母親…我想…和你……
來啊寶貝兒,別錯過跟我們一起
在那輛藍車的後面與我相會
在一塊藍色的石頭裡
在一輛藍色的公共汽車裡
在一塊藍色的石頭裡
來啊,寶貝兒
殺,殺,殺,殺,殺,殺
結束了
我唯一的朋友,結束了
這妨礙了你的自由
但你永遠不會追隨我
結束了笑聲和溫柔的謊言
結束了,大家爭相赴死的斷魂之夜
結束了。
這首韻律優美的作品講述了詩人自己的故事,開始提到與朋友一起精心構想的打算表明詩人對生活原本存有希望。歌中羅馬人所屬的荒原以及古老的湖泊則暗示人類靈魂中的不幸源遠流長、亘古難變。他在絕望中,不能自拔要做出可怕的事情之前,他希望自己藉助的是“陌生人的手”並“帶上從古老畫室里找來的臉孔”,這是遠離罪惡、竭力抗爭的一種證明。但詩人對“鎮子邊上潛伏的危險”和“金礦里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等不易覺察的問題瞭然於心說明他不同於“正常人”。他惶惑不安、精神極度壓迫,最終犯下了殺父奸母的不赦罪行,末日降臨,他終於可以自由了——這正是Jim Morrison和他的the Doors樂隊的寫照,the Doors欣然奉獻了自己,他們在選擇被撕裂、流血和死亡時帶著高貴的尊嚴和慷慨的豪氣。
1971年在完成《L.A.Woman》(洛杉磯女人)後,Morrison離開了the Doors,離開了他為之奮鬥的音樂,離開了美國這片他深愛的、但又無情桎梏他的土地,前往巴黎這個自古失意的藝術家們投奔的地方,開始追求寧靜的詩人生涯。但他過於虛弱了——他放縱地揮霍了自己的生命,現在的他已經歷了一切,而且最終贏得了目標——償還一切的時刻到了。他的靈魂徹底疲倦了,死亡比美國和前面等待他的無休止的鬥爭之路更近、更容易。1971年6月3日,Morrison客死巴黎。
在他飛往巴黎並死於那裡的前幾天他在對新聞界發表的最後演說中說:“對我,一切從來不是一種表演,那種叫做'表演'的東西是關係我生死存亡的東西,是一種竭盡全力的溝通,是把許多人捲入我個人世界的一個過程。”
Jim Morrison不是人們憎惡的那個有露陰癖的小丑,也不是人們喜愛的那個有著天使面容的性感偶像,他是個殉道者——為了一種他認為正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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