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楓,白天是鵬城二中的高三學生,晚上則是一家成人用品店的售貨員。
這家店是王叔開的,他是我死鬼老爹的戰友,幾年前把我接到了鵬城,為了不讓人說我是吃白食的,我放學後就主動來店裡幫忙,一陣子後,王叔就完全撒手不管了,整天在外面混著不見鬼影。
不過你別說,王叔那么不靠譜的人,居然能在夜場一條街這么紅火的地方置辦起一家店鋪,是的,王叔的成人用品店開在夜場一條街,地段好,距離大學城才一里不到,上下一條街全是夜總會,KTV和舞廳外加十幾家賓館!
每到晚上,各種打扮妖嬈,穿著暴露的女人行走在街上,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狂噴鼻血,而一到凌晨左右,則是我最忙的時候。
那天周末,我早早來到店裡,中途幾個大老闆陸續進來買藥,還要進口的萬艾可,讓我小賺一筆,因為我對外報價一百二一粒,實則交到家裡是一百塊錢,中間這差價就是我賺的。
當然,賺差價這事,我不敢搞多,不然被王叔那個兇悍的老婆知道了被打死都會。
10點多,店裡生意一下冷清了,我拿起手機,不經意間點到一個小網站,正看得入迷時,忽然一聲甜美卻有些羞澀的女聲在店裡響起,如寒冬里一抹春風,讓人舒心。
我本該很熱情的招待客人,但聽著聲音我覺得有點熟悉,抬頭一看,渾身一顫傻眼了,看著我們班的女生顧琦走了進來。
顧琦是半個月前剛轉學來鵬城二中的,如花年紀,長得漂亮無比,一見到她時,整個班的男生全都淪陷了,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精緻動人的五官,眉眼間一抹青色,潔白勝雪的肌膚吹彈可破,就好像鄰家妹妹一樣可愛。
可以說,顧琦的出現,讓清純年少的我們那躁動的心靈有了一片和諧的港灣。
但此刻我看見顧琦走進店裡,心裏面卻是大吃一驚,要知道我這裡可是成人用品店,顧琦一個清純漂亮的女生進來幹嘛?
我的印象里,來我店裡的女人,大多是旁邊那些夜總會的三陪小姐,酒店特服小妹,她們搔首弄姿的依靠在男人身邊,以求獲得更多的金錢,但顧琦可是一個學生啊,她來這裡幹嘛!
難道……
一個念頭在我心底湧現,我瞬間浮起一種巨大的恐懼,還有失落,內心裡仿佛最聖潔的一片雪山被人玷污了似的。
這讓我的表情呆若木雞,不過幸好,在王叔店裡上班,我怕被人認出來,所以一般戴著口罩帽子,所以顧琦並沒有認出我是她的同學來。
可能她甚至叫我叫什麼都不一定記得,畢竟在班裡,我沒錢,成績差,更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她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那個……”
顧琦有點扭捏的左瞧瞧右瞅瞅,臉頰一抹淡淡的紅暈,說話結結巴巴的。
我看出她有點緊張,那種青澀而又嬌羞的姿態,本該充滿迷人的風情,但我卻一點都欣賞不來,只好壓低聲音開口道。
“那個,你要買什麼?”
“我……”顧琦吞吞吐吐,想要掉頭就走,但猶豫了。
“我要那個。”顧琦伸出纖細的指頭,指著貨架上的傑士邦,臉頰再次羞紅,很顯然,她連傑士邦的名字都不知道。
“29.8一盒。”我心裡很難受的說著,同時眼睛盯在顧琦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刺繡格紋學院風的T恤,隱隱可以看見文胸的吊帶,下身是一件淺藍色牛仔短褲,修長雪白的長腿,簡直讓人生出犯罪的衝動。
“好,我……我要五盒。”顧琦嬌羞咬著嘴唇,怯生生的掏出錢來,一邊還心虛的瞅了瞅門外,生怕被人看到。
“哎。”
我嘆了一口氣,把商品給她,顧琦伸手過來時,也許是太緊張,一個沒接穩,五盒傑士邦啪的掉在地上。
顧琦連忙彎腰去撿,就是這一彎腰,看得我差點沒噴出鼻血來,只見她彎著腰,領口一下空了,露出裡面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特別是那正在發育的小可愛,粉嫩粉嫩的,都快看到半球了。
我立刻血脈噴張,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似的,心底有股躁火在滋生。
“謝謝。”
門外又進來幾個客人,顧琦慌張的低下頭,將傑士邦揣入兜里,迅速推開店門走了出去。
我連客人都顧不得了,急忙跟了出去,隨後看著顧琦穿過馬路,走到對面的世紀城公寓。
世紀城是一座酒店式公寓,光光是大樓外面掛著的酒店招牌就有七八家,每到深夜,情人節等重要節日,每一家酒店都是爆滿的狀態,被鵬城市人民親切的稱呼為“炮火連天”的碉堡。
接下去一晚,我失落無比。
腦海里全是顧琦的身影,我在想著,她買那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是她有了男朋友,所以需要?還是?
我想到一個更離譜的念頭,因為我知道,世紀城公寓那邊很多賣的……而顧琦不會是在兼職那個吧?
不然她怎么會要五盒這么多的玩意,誰家一次性買那么多?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我心底那股燥熱揮之不散,一晚上都坐立不安的。
晚上回家後,我做了夢,我夢到顧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被一個禿頭肥胖的老男人摟著,她笑嘻嘻地任人占著便宜。
“不要……”
啊一聲尖叫,我醒了。
默默的洗臉刷牙,我開始做飯,八點出頭,一個打著呵欠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穿著酒紅色睡衣,姿色不差,但眼裡嘴角全是冷傲,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哼道:“去,把我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晨姐,我知道了,待會就去洗。”我弱弱的低下頭。
眼前女人叫葉曉晨,是王叔的小姨子,今年二十二歲,也許是因為王叔快四十多的人居然娶了一個三十歲的美嬌娘回來,所以王叔對他老婆葉曉紅寵得很。
這也就連帶著她妹妹在這個家裡有底氣來,葉曉晨跟我一樣,算是寄住在這個家的,但她有她姐姐撐腰,自然跟我不一樣。
“我姐出去旅遊了,這幾天家裡就你跟我兩個,還有,我姐交代我管賬,昨天你店裡收的錢呢。”葉曉晨喝了口牛奶,朝我問道。
“都在這裡了,總共是864塊5毛。”我連忙掏出一疊錢來,還有記賬的單子。
“就這些?”
葉曉晨皺皺眉,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以前隨便一晚收入都有千把來塊,說,你是不是偷藏錢了?”
“我沒有。”
我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慌著搖手。
啪一聲。
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葉曉晨甩了我一巴掌,她雙手叉腰,滿臉都是嘲笑:“我說楚楓,不要以為我姐夫把你撿回來收留你,就把你當做家人了,你要記住,沒有我姐姐我姐夫,你就是外面一臭要飯的。”
“我可沒我姐夫那么好忽悠我,我告訴你今晚賣力點,多賣點,不然我饒不了你!”
葉曉晨冷哼著走回去。
我咬著牙,一下握緊拳頭,強忍著淚水,半晌後我沉默著走到洗手間,那裡堆了一盆葉曉晨換下來的衣褲。
其中一件小巧性感,粉色蕾絲的丁字褲,就這樣靜靜的夾雜在一堆衣服中央,瞬間讓我呼吸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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