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中國內地作家]

成一[中國內地作家]

國家一級作家。享有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 1968年畢業於天津南開大學中文系。 1978年開始發表作品。 197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歷任《黃河》主編、山西省文學院院長、山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第六屆全國委員會委員、山西省作家協會第二、三屆理事。代表作有《白銀谷》《茶道青紅》《遊戲》《真跡》等。

基本信息

人物簡況

成一[中國內地作家] 成一[中國內地作家]

成一,原名王成業。中共黨員。1968年畢業於天津南開大學中文系。1969年赴山西省原平神山村插隊務農。1970年後歷任中共山西原平縣委通訊組幹部、縣委辦公室秘書,山西省作家協會第二、三屆理事,《黃河》主編,專業作家,文學創作一級。1978年開始發表作品。197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著有長篇小說《遊戲》、《真跡》、《西廂紀事》、《回家的路》(少兒題材),短篇小說集《遠天遠地》、《外面的世界》,系列小說《苦夏戀情》,中篇小說《千山》、《懸掛滑翔》、《歷史試點》、《雲中河》等。短篇小說《頂凌下種》獲全國首屆優秀短篇小說獎,《綠色山崗》獲1980年《北京文學》獎、山西省首屆政府文學獎銀獎,短篇小說《遠天遠地》獲1979年-1984年《新港》文學獎,《人樣兒》獲《汾水》文學獎,《本家主任》獲1981年《山西文學》作品獎。

2001年,出版了小說《白銀谷》。《白銀谷》是成一先生耗時16載寫出的一部長篇小說。該小說於2011年1月再次出版,全套共三本,上中下。其長篇小說《茶道青紅》成為2011年茅盾文學獎的首輪入圍作品。

“被逼”走上文學之路

成一青少年時代生活過的太谷縣,是百年前晉商的興盛之地,他祖、父輩兩代也曾在那裡經商。他讀書的國小、中學,都是由類似“喬家大院”那樣的富商故居改建的,而自己同學裡也有不少是晉商大戶曹家、孫家的後裔。他說,那時沒想過要寫小說,但也會在潛意識裡想這些在大院裡生活的人如果活著將是個什麼樣子。

1968年,成一在南開大學中文系畢業後,被分配到山西省原平的農村接受“再教育”。那時正是“文革”時期,而到1978年他寫出第一篇小說,這十年正是中國農村改革發生歷史性巨變的十年。所以,成一早期的很多小說關注中國農民並不意外。他將自己走上寫作道路總結為是一種“倒逼機制”:大學讀中文系,實在是因為天生“色弱”,考理工科受限制,只好讀文科。大學畢業又趕上“文革”,什麼專業也沒有了,只有下農村。熬到改革開放,有可能考研究生了,學業早荒廢,也只好靠底層生活經歷來寫作。這是不得已的選擇,當然也與從小愛看“閒書”有關。

成一把自己的創作分為三個階段,最早是寫農村題材,山西的農村題材創作比較發達,有好的傳統。他一上手寫農村題材,《頂凌下種》獲得了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成為“文革”之後第一位獲全國獎的山西作家。發表於《收穫》雜誌的《遊戲》是那一時期的代表作。第二個階段,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他辭去《黃河》雜誌主編,到祁縣掛職縣委副書記。雖然沒有具體分管某項工作,但是這一職務為他蒐集晉商史料、文獻等提供了很大便利。1993年,他推出了用反偵破筆法揭示了晉商消亡之謎的《真跡》(上海文藝出版社)。這一時期,文學本身面臨著調整,成一也轉向對知識分子、城市生活的關注,此後又一部《加冕現場》,卻是喜劇中裹著無盡悲涼的苦澀。這兩部成一初涉晉商題材的試水之作以及其他題材的中短篇小說,具有強烈的悲劇性幻滅感的描述,是經歷了十年浩劫的中國歷史最直接的情感反射。第三個階段,以長篇小說《白銀谷》為標誌,成一轉向晉商題材寫作,他開始建構一種實在的、可以考察的歷史,並嘗試突出作品的可讀性元素。

開始寫小說時,他不願意被朋友知道,就想了個筆名:本名王成業,既然在家中排行老大,那就叫成一。漸漸地,他的筆名捂也捂不住了,因為成一每部作品都擲地有聲,短篇小說《頂凌下種》獲全國首屆優秀短篇小說獎,《綠色山崗》獲1980年《北京文學》獎、山西省首屆政府文學獎銀獎,短篇小說《遠天遠地》獲1979年-1984年《新港》文學獎,《人樣兒》獲《汾水》文學獎,《本家主任》獲1981年《山西文學》作品獎。寫小說,終於成為他的生活方式,終生職業。

走進晉商的世界

“到了1986年,我產生了轉型的想法,因為覺得寫農村小說也寫不出什麼新意,就又把兒時的晉商情結翻出來。”成一說,關於自己的轉型,想法非常簡單,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有讀者。成一那時四五十歲,是職業作家,送給親友同學的作品,他們看了之後,都說內容還好,就是“水平高”,看不太懂。“人家也有學中文的,水平也不差。我發現自己的作品,評論家能尋找出很多話題,但是朋友、家人都不看。”年輕的時候,成一寫自己的純文學,就希望寫出“不一樣”的作品,希望在傳統文學中找到新意。上了年紀,慢慢轉變過來,理解了讀者對作家的重要性。

之所以選中晉商題材,一方面是這一題材對今天的讀者來說,本身就具有神秘性,富有傳奇色彩,可以說,晉商的故事本身就如小說般精彩;另一方面,能充分展開故事,人物在事件中沉浮,為作家塑造人物、講述故事提供了很大的空間。還有一點,晉商題材吸引成一的,不在它曾富可敵國,而在它從不曾形諸文字。“1986年的時候,知道晉商的人還很少。由於歷代封建王朝很少過問商業,所以古代官修史料中根本沒有‘商人’這一項。”成一在那段時間裡翻遍了太谷、平遙、祁縣的縣誌,但所獲寥寥。

他為搜羅晉商素材,不知翻閱了多少史料,其中獲益的,也不過是有限的幾種。有一本《山西票號資料彙編》,是“文革”前人民銀行的科研項目,所有涉及到票號的現存文獻記載,幾乎都編進去了。這對他了解晉商全貌,幫助較大。還有一本上世紀40年代出版的《山西票莊考略》,是燕京大學社會學教授陳其田所著,作者曾實地調查過當時殘存的票號,提供了鮮為人知的一些史實。而平遙一家老票號駐北京的掌柜李宏齡,退休後把各碼頭字號和山西總部的來往信件,整理集結成一本名為《同舟共濟》的小冊子,於中華民國初年石印出來,這本書對成一獲益最多:使他對那一時期的生活陡然增加了感性認識。清朝時晉商怎么說話,具體稱謂,怎么運送銀子……成一說,寫小說和搞學術不同,特別難的就是感性認識。書讀百遍,其意自現。真正了解了那段歷史之後,成一的創作基本上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在近90萬字的《白銀谷》中,成一著力加強了故事性、可看性,《白銀谷》的小說和影視劇最大的看點,一個就是展現了晉商200多年的金融傳奇,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故事性;其次,塑造了幾個在以前的小說中沒有出現過的人物。對豪門深藏的善惡恩怨、商家周圍的官場宦海、士林儒業、武林鏢局、西洋教會都有著豐滿鮮活、淋漓盡致的描繪。經濟學家梁小民在《尋找晉商的足跡》一書中說:“作為山西人,應該讓世人知道一個真實的晉商。這些年斷斷續續讀了一些有關晉商的資料和著作,也多次去平遙、祁縣、太谷考察、體驗。但由於俗事繁忙,始終沒有認真研究。山西作家成一先生的小說《白銀谷》激發了我研究晉商的興趣。讀完這本小說後寫的《探求晉商衰敗之謎》(曾發表於《讀書》雜誌,後收入《我讀》一書中)成為我實現多年研究晉商夢的起點。”

寫完《白銀谷》之後,成一覺得對晉商表達差不多了,擔心再寫難有新意。於是休息了一段時間,但又覺得積累的茶商素材扔了可惜,便又開始創作《茶道青紅》。他認為這部著作,為現代人提供了辦實業的自信。“對於工商,還需要自信。我覺得把這些寫出來,對於大家辦實業、樹立自信有一點幫助。”隨著經濟發達,國人的民族自信心也逐漸恢復,比如對傳統文化的重新審視,便是一種表現。但這中間也多“熱”於精神文化方面的軟領域,對我們先人在工商實業方面的能力,在吃苦耐勞之外的專業能力、制度創新能力,似乎不那么自信。這是成一寫作《茶道青紅》的主要動力。

“新白話小說”的語言探索

寫作《茶道青紅》,成一也是想再做一次“過癮”的文學敘事。當前小說讀者流失的外部原因固然很多,但作家也需要調整自己,小說敘事不宜重“敘”輕“事”。較之《白銀谷》,《茶道青紅》寫得更為從容自在。成一很享受講故事過程中的愉悅感。

成一的老朋友、山西作家李銳對成一有著非常熟悉的了解。他認為自上世紀初的新文化運動以來,中國現當代文學一直在走一條不斷西化的道路。中國自新文化運動以來的文學史,幾可看做是歐美文學的“副本文學史”。李銳說:“在我看來,‘建立現代漢語的主體性’是自新文化運動以來,一直未能完成的歷史命題。所謂主體性的建立首先要具備的就是對現代漢語的自信心。在成一的晉商小說中,在成一從容不迫、淡定自信的敘述中,我不但看到了感人的故事、湮沒的滄桑,更看到了一個寫作者對母語堅定不移的自信。”

李銳將《茶道青紅》定義為“新白話小說”,並且是有兩個“自覺”在支撐“新白話小說”:“一是成一有一種深刻的歷史意識、歷史的自覺;二是語言的自覺。在《茶道青紅》中,成一的語言更趨古樸、典雅,頗具《三言二拍》的神韻,而現代口語的加入又讓古樸生機勃勃煥然一新。他這樣寫小說不是無意識的、隨大流的,而是對中國白話清醒的思考。他的語言儘量簡化、淨化,簡單句式背後,卻是對百年文化的承擔。我們要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用方塊字的寫作回答別人的湮沒,在這裡,成一給我們做出了非常好的榜樣。”李銳說,成一是在主流歷史之外打撈人性的光輝。

在成一看來,現代文學語言的來源有三:古典文學、民眾口語、西方語言,現代文學大家像魯迅、梁實秋等人,古典文學素養都極為深厚,他希望應該向他們學習,並在創作中做一些語言方面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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