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麥的詩歌

1985年考入北大中文系。 〖誓言〗好了。 我現在接受全部的失敗全部的空酒瓶子和漏著小眼兒的雞蛋好了。

戈麥,1967-1991,原名褚福軍,生於黑龍江省蘿北縣,祖籍山東巨野。1985年考入北大中文系。
〖誓言〗
好了。我現在接受全部的失敗
全部的空酒瓶子和漏著小眼兒的雞蛋
好了。我已經可以完成一次重要的分裂
僅僅一次,就可以幹得異常完美
對於我們身上的補品,抽乾的校樣
愛情、行為、唾液和革命理想
我完全可以把它們全部煮進鍋里
送給你,渴望我完全垮掉的人
但我對於我肢解後的那些零件
是給予優厚的希冀,還是頹喪的廢棄
我送給你一顆米粒,好似忠告
是作為美好形成的據點還是醜惡的證明
所以,還要進行第二次分裂
瞄準遺物中我堆砌的最軟弱的部位
判決——我不需要剩下的一切
哪怕第三、第四,加法和乘法
全部扔給你。還有死鳥留下的衣裳
我同樣不需要減法,以及除法
這些權利的姐妹,也同樣送給你
用它們繼續把我的零也給廢除掉
〖滄海〗
拒絕死亡 就是拒絕岸上的沉沙
事物的內部 鈾被方向和地理抽空
那岸上的蘆葦在微風中擺動
時光在擺動 擺動岸邊的葉子 擺動燈塔
遙遠的綠呀 遙遠的七弦琴 翡翠色的盔甲
這絕對的沉寂被嵌在一顆不名的星球
象偶然的一塊羊皮 羊皮被標記打中
偶然的綠呀 偶然的風 匯往平明之鏡
黑夜裡一葉孤舟 一片指甲
一葉孤舟悄然潯渡 黑夜諦視源頭
一粒銀栗漂浮不定 躍上船梢
細密的波紋呀 通向遠方的航路為銀線環繞
這是遠方 什麼人在宇宙的視窗瞭望
一隻鳥 一直藍尾鳥 在黑夜登上枝頭
鳥呵 疲倦的鳥 大水上被風暴洗刷的眼睛
一聲鳴叫象一粒啄尖上的石子 石子上有光亮
一隻鳥在一滴水上站著 它站了好久 
這是海面上懸起的的一滴水 它的質量直指
星球的核心 一隻鳥在水上看了好久
一隻藍色的影子在視窗象死一樣絕望
風一直在領航 指引的是海上的波浪
波浪一直在盪 海面上延伸的鐘磬一直在
誰在千尺之下栽種了槐桑
誰是琥珀的桶 誰是人 誰是物種
〖天鵝〗
我面對一面煙波浩淼的景象
一面鏡子可以稱作是一位多年忠實的友人
我夢見他在夢中向我講述
我的天蠍座上是一隻伏臥的天鵝
他的夢境被我的詩歌的真理照亮而趨於滅亡
因而那些景象同樣也適合於我的夢境
我在夢中竟也夢見我的詩歌
我親手寫下的文字之中棉朵一樣的天鵝
一隻天鵝漂浮在光滑無波的水面
閃光的毛羽 那黑夜中光明的字句
我的詩歌一點點布滿典籍應有的灰塵
它華麗的外表將被後世的人清聲頌唱
我郎聲地讀過並且大膽說出
那隻天鵝振動神仙般的翅膀扶搖直上
我的詩歌僅剩下消匿之後的痕跡
一行行隱去 透徹但不清晰
夢中的詩歌 你向我講述了什麼
它曾在我的腦海中彗星一樣一閃而過
永恆不適於展示 神思不適合述說
我詩歌的天鵝振翅飛往遙曠的深淵
除了夢幻 我的詩歌已不存在
有關天鵝也屬於上一代人沒有實現的夢想
我們日夜於語言之中尋找的並非天鵝的本質
它只是作為片段的花彩從我的夢中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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