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悍妻》《憨夫悍妻》
作者:縱橫四海的魚 九月初的上海,空氣中仍然充斥著一股燥熱與悶潮,即使在七八點鐘的清晨,推開窗後仍然感到如沐熱浪,令人常常情不自禁地嘆上一口氣。此時,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的縫隙與窗格的阻擋進入到雲天小區6號樓501室內,不偏不倚地照在牆上懸掛的一張婚紗照上。 婚紗照上綻放的兩張笑臉,向人們無聲介紹著這個兩室戶的男女主人形象。照片上的男人叫李大江,人如其名,長相頗為憨厚,一張國字臉上眼睛不大,但挺有神,與此同時,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那兩片厚厚的嘴唇,此時正努力上揚並拚命擠出幾分幸福的笑容,令看到照片的人常常忍俊不禁。在李大江身旁,緊緊依偎著他的新婚妻子,一個叫喬柔的女人。喬柔長得挺漂亮,但眉目之間卻透著一股英氣,令人常常忍不住多看幾眼,以注目禮的方式對她的容顏表示肯定。 此時李大江正悠閒地盤腿坐在婚紗照下方的沙發上,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放著一聽沒有喝完的冰鎮可樂,以及一包拆了封的原味葵花籽,而面前的電視機螢幕中正播放著NBA傳奇巨星麥可·喬丹的總決賽集錦。 李大江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眼睛緊盯著螢幕,時不時地還情不自禁地喊上一嗓子。而此時喬柔正在一旁緊張地忙碌著家務,剛剛擦抹完家具,又連不迭地拖起地來,簡直忙得不亦樂乎,與李大江看碟嗑瓜子的愜意勁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差。眼見老婆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李大江不由側臉沖喬柔喊了一聲:“老婆,歇會兒吧?別累著自個。家務待會兒我來乾!”喬柔聞言不由嫣然一笑,柔聲回道:“老公,你是男人嘛,怎麽能幹這些家務活呢?放心吧,我馬上就好。” 李大江聞言後止不住地偷笑連連,剛想繼續欣賞飛人陛下在空中的閃展騰挪,忽覺左耳一緊,疼得他急忙用手去捂,不料卻碰到了另一隻手。耳邊只聽到喬柔說道:“睡個懶覺至於傻樂成這樣嘛,大江,趕緊給我起床!” 唉,原來適才的美好景象竟然只是南柯一夢。 李大江剛剛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喬柔已將一件體恤甩到自己眼前,與此同時聽到她說:“懶人,別磨蹭了,快起吧,今天是星期天,咱們還要去我媽那兒呢。”待李大江將衣服從臉上拿開時,喬柔早已離開了臥室。想到待會要去丈母娘家,李大江不由頭皮發緊,一邊感慨著家庭地位的提升只存在於自己的夢鄉之中,一邊不情不願地穿衣下床,繼而風一般地沖向了衛生間。 在人民廣場換乘捷運的時候,李大江一邊手拎著剛剛置辦好的禮品,一邊止不住地構想著待會丈母娘會給自己怎樣的臉色。喬柔冰雪聰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事,不由莞爾一笑道:“看你那點出息!見見我媽至於緊張成這樣嘛,一言不發,表情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拉你去槍決呢!” 聽到老婆打趣,李大江稍感輕鬆一些,轉念想了想,不由附和著笑道:“這能怪我嘛,心靈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而比較脆弱,現在更是被丈母娘她老人家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唉呦。。。”原來胳膊上早已被喬柔狠狠掐了一記,頓時疼得李大江一咧嘴。 喬柔情知自己出手重了,不由笑著將老公的胳膊一把抱住,一邊輕輕揉摸著,一邊大作小鳥依人的溫柔狀,與此同時,嘴裡一口一個“老公”甜甜地喊著,令李大江頗感哭笑不得,只能眼望蒼天作伸冤無門狀。夫妻倆就這樣嬉笑打鬧著走向迎面而來的洶湧人潮之中。 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李大江。喬柔的母親叫丁招娣,是個典型的上海女人。雖然名字目的性挺強,叫“定招弟”,但世事難料,她的下面只有兩個妹妹。也許是因為沒有完成招弟使命的緣故,喬柔母親打小便在嚴格的家庭管束下長大,因此性格中就多了幾分憤世嫉俗的勁兒。自從生下喬柔之後,她自己所受過的一切管束教育就如同鏡子反光般原封不動地傳給了女兒,平素重則責罵,輕則數落,使得在外活潑開朗的喬柔回到家中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時時謹言慎行,處處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母親不高興。
縱橫四海的魚
九月初的上海,空氣中仍然充斥著一股燥熱與悶潮,即使在七八點鐘的清晨,推開窗後仍然感到如沐熱浪,令人常常情不自禁地嘆上一口氣。此時,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的縫隙與窗格的阻擋進入到雲天小區6號樓501室內,不偏不倚地照在牆上懸掛的一張婚紗照上。
婚紗照上綻放的兩張笑臉,向人們無聲介紹著這個兩室戶的男女主人形象。照片上的男人叫李大江,人如其名,長相頗為憨厚,一張國字臉上眼睛不大,但挺有神,與此同時,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那兩片厚厚的嘴唇,此時正努力上揚並拚命擠出幾分幸福的笑容,令看到照片的人常常忍俊不禁。在李大江身旁,緊緊依偎著他的新婚妻子,一個叫喬柔的女人。喬柔長得挺漂亮,但眉目之間卻透著一股英氣,令人常常忍不住多看幾眼,以注目禮的方式對她的容顏表示肯定。
此時李大江正悠閒地盤腿坐在婚紗照下方的沙發上,在他身前的茶几上放著一聽沒有喝完的冰鎮可樂,以及一包拆了封的原味葵花籽,而面前的電視機螢幕中正播放著NBA傳奇巨星麥可·喬丹的總決賽集錦。
李大江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眼睛緊盯著螢幕,時不時地還情不自禁地喊上一嗓子。而此時喬柔正在一旁緊張地忙碌著家務,剛剛擦抹完家具,又連不迭地拖起地來,簡直忙得不亦樂乎,與李大江看碟嗑瓜子的愜意勁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差。眼見老婆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李大江不由側臉沖喬柔喊了一聲:“老婆,歇會兒吧?別累著自個。家務待會兒我來乾!”喬柔聞言不由嫣然一笑,柔聲回道:“老公,你是男人嘛,怎麽能幹這些家務活呢?放心吧,我馬上就好。”
李大江聞言後止不住地偷笑連連,剛想繼續欣賞飛人陛下在空中的閃展騰挪,忽覺左耳一緊,疼得他急忙用手去捂,不料卻碰到了另一隻手。耳邊只聽到喬柔說道:“睡個懶覺至於傻樂成這樣嘛,大江,趕緊給我起床!”
唉,原來適才的美好景象竟然只是南柯一夢。
李大江剛剛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喬柔已將一件體恤甩到自己眼前,與此同時聽到她說:“懶人,別磨蹭了,快起吧,今天是星期天,咱們還要去我媽那兒呢。”待李大江將衣服從臉上拿開時,喬柔早已離開了臥室。想到待會要去丈母娘家,李大江不由頭皮發緊,一邊感慨著家庭地位的提升只存在於自己的夢鄉之中,一邊不情不願地穿衣下床,繼而風一般地沖向了衛生間。
在人民廣場換乘捷運的時候,李大江一邊手拎著剛剛置辦好的禮品,一邊止不住地構想著待會丈母娘會給自己怎樣的臉色。喬柔冰雪聰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事,不由莞爾一笑道:“看你那點出息!見見我媽至於緊張成這樣嘛,一言不發,表情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拉你去槍決呢!”
聽到老婆打趣,李大江稍感輕鬆一些,轉念想了想,不由附和著笑道:“這能怪我嘛,心靈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而比較脆弱,現在更是被丈母娘她老人家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唉呦。。。”原來胳膊上早已被喬柔狠狠掐了一記,頓時疼得李大江一咧嘴。
喬柔情知自己出手重了,不由笑著將老公的胳膊一把抱住,一邊輕輕揉摸著,一邊大作小鳥依人的溫柔狀,與此同時,嘴裡一口一個“老公”甜甜地喊著,令李大江頗感哭笑不得,只能眼望蒼天作伸冤無門狀。夫妻倆就這樣嬉笑打鬧著走向迎面而來的洶湧人潮之中。
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李大江。喬柔的母親叫丁招娣,是個典型的上海女人。雖然名字目的性挺強,叫“定招弟”,但世事難料,她的下面只有兩個妹妹。也許是因為沒有完成招弟使命的緣故,喬柔母親打小便在嚴格的家庭管束下長大,因此性格中就多了幾分憤世嫉俗的勁兒。自從生下喬柔之後,她自己所受過的一切管束教育就如同鏡子反光般原封不動地傳給了女兒,平素重則責罵,輕則數落,使得在外活潑開朗的喬柔回到家中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時時謹言慎行,處處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母親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