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我擦肩而過

愛情,與我擦肩而過

《愛情,與我擦肩而過》是2007年時代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鄧筱菊。

內容簡介

十八歲的玉蘭看見風華的一剎那,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風華站在一個拱門的廊柱下,身形筆直,挺拔有力。十八歲的玉蘭並不懂得真正的男性美正是風華這種肩寬腿長的男人,她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順眼的男人。當時,風華正幫一位學生科的老師搬家,這位老師上調了,去了省城的一所專科學校,乾他的老本行,管理學生。搬家照例是很麻煩的,老師照例是有辦法的,叫學生就得了,而學生照例是以為老師當苦力為榮的。風華在學校是學生會的幹部,經常當老師的苦力,非但不覺得苦,反而在同學羨慕的眼光中引以為榮。他以為他的這些汗水沒有白流,他以為這些老師今後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他。殊不知,這些剝削過他勞力的老師一轉身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他們只不過把他當做一匹不花錢的驢使用。這些,風華在畢業後調動工作時屢屢碰壁的過程中終於領悟出來了。

風華看見玉蘭的時候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覺得心微微地動了一下。他見到的是一個清秀苗條的少女,扎著馬尾,穿著校服,在暮色中沿著彎彎的小徑走過來,表情柔和,步子輕盈。十九歲的風華並不知道玉蘭正是那種女性美的標準:標準的身材——葫蘆型;標準的臉型——瓜子臉。他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很順眼的姑娘。他看著她獨自在暮色中走來,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憐愛。他不知道他在霎時間愛上了眼前這個少女,他只知道他願意看她。玉蘭和風華擦身而過,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彼此卻把對方牢牢記在心底。在以後的日子,玉蘭失意滿懷時常常憶起她和風華最初擦出火花的一瞬間,她為此熱淚盈眶。

多年後,玉蘭成為名噪一時的詩人,筆名“雪膚”,意在引誘廣大男性讀者想像她的花容月貌。其時,玉蘭本人早已沒有詩中純情少女的風采。她臃腫不堪,一臉黃斑,脖子上,額頭上皺紋叢生。雖然只有三十出頭,早已像五十歲的老媽子。每逢市文聯開會,眾多文友齊聚一堂,男人衣冠筆挺,女人艷麗奪目,玉蘭往往是萬紅之中的一點綠,穿著最素樸的衣服,一件黑色T恤,一條黑色彈力健美褲,足蹬一雙黑色布鞋。全身黑的目的一個是實用,便於清洗;一個是審美,引人注目。每個新來的人都以為她是清掃垃圾的工人。她也不以為恥,依舊我行我素。

她沒有丈夫,沒有兒女。她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長得頗有姿色,被一個港商看中,匆匆嫁給他,僅僅一個月,這個男人回歸香港,如一隻黃鶴,再也不復返了。雪膚遇人不淑,從此自暴自棄,放縱自己,狂飲濫食,把自己吃成了一個大肥婆,等她驚覺自己的錯誤,已經太遲了,雪膚從此與美麗絕緣。

關於她的香港丈夫,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她想不起他的外表特徵,也想不起他的言談舉止,她恨自己糊塗,但有時候,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偶爾也會憶起那個男人曾經給過她的溫存。她對自己感情上的失敗非常痛心,在表面上,卻假裝毫不在乎。她高聲大氣地說話,大口大口地抽菸,大口大口地喝酒。沒有人把她當做女人,都知道她是一個詩人,有點閒錢,有點寂寞。總之,三十四歲的玉蘭和十八歲的玉蘭在外表上已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有時候,她看著自已往日的照片,再對鏡自攬,禁不住悲從中來,有誰知道,她曾經是那么婀娜多姿,那么純潔美麗呢?

風華大學畢業後被分到一個地區級工廠,那裡並不需要什麼工業衛生,所以在大學裡學工業衛生專業的風華純粹成了一個多餘人。沒辦法,廠里分配他到車間幹活兒,風華把自己的大學文憑給領導看,告訴領導他是學工業衛生的,是大學生,不能下車間,領導看了他的文憑,看到了衛生兩個字,就分配他去廠醫院當醫生。

風華啼笑皆非,心想去醫院也比下車間強,硬著頭皮去醫院報了到。醫院的院長倒是明白工業衛生和醫生是兩碼事,但是人分來了,他只好接受。他把風華派到地區衛校進修了兩個月,風華學會了打針,回廠後在醫院裡當了一名打針的男護士,倒挺受那些男病人的歡迎,風華也就委委屈屈地幹了下去。

事業上他是一霉到底了,在愛情上,他可是幸運兒。他一到廠里,立即在廠里引起巨大的轟動。二十歲的風華長得實在太出色了,他隨便走到哪裡,都招惹了許許多多女人的目光。風華還沒有經歷過女人,他沒有任何閱歷,雖然他曾經用心去關注過一個女孩,但那是一種聖潔的情感,沒有任何世俗的成分。在那些女人貪婪的眼光中,他讀到了一些讓他害怕的東西,他似懂非懂,有點迷離,有點動搖。

事業上的不如意,讓初涉人世的風華對自己完全失去信心,雖然他非常想念那個像玉蘭花一般秀麗純潔的姑娘,他始終沒有勇氣向她發出愛的信息。這個時候,蘭仙因患感冒住進了醫院,風華給她打針,兩人結識了。每次他給蘭仙打針,她總是溫婉地笑著,眼睛裡有著讓他意亂神迷的東西。風華不敢確信蘭仙愛上了他,同事倒先看出來了,他們主動給兩個小青年牽了線。風華看到蘭仙長得眉清目秀,人又和善,雖然人乾瘦了一點,心想他這樣一個卑微的男護士,能找到這樣一個本本分分的女人也夠了,認識沒多久,兩人就結了婚。

他做了丈夫,幾年後又做了人父,還沒有享受一個青年小伙應有的樂趣,就背起了生活的重擔。他們夫妻倆所在的廠礦很快就垮了台,連最低的生活費都發不出,廠里的人頓時作鳥獸散。風華的妻子拖著一個五歲的幼女,在廠門口擺了一個早餐點,賣包子,油條,整日辛苦勞作,倒沒埋怨過什麼,風華作為一個男人,心如刀割,他除了研究工業衛生之外,只有一個特長,就是照相。他讀大學時酷愛攝影,學會了照相,而且是專業水準。他毅然背起照相機,在街頭巷尾到處轉悠,賺不到多少錢,開一個照相館吧,資金不夠。重壓之下,風華收拾行囊,告別妻兒,來到省城。

初到省城的風華睡在最廉價的客房裡,每天花十塊錢在小攤上吃便當,他在省城各條街道上轉來轉去,在勞務市場上低聲下氣地詢問工作人員,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他這樣白天在大街上四處奔波,晚上在客房裡思來想去。他想他的父母,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仍然在為溫飽而掙扎;他的妻子,跟著他一無所有,從未發出一聲怨言;他的女兒,沒有漂亮的裙子,沒有像樣的學校讀書。他看著房子的天花板,摸著自己瘦骨嶙峋的身體,不由淌下幾滴英雄淚。

他想他這短短的三十六年中,最為得意的是在大學讀書那四年,那時候,每逢學校開文藝晚會,他總是台上的男主持人,和全校最靚麗的女孩站在一起,他穿著白色襯衫,棕色喇叭褲,上衣扎進褲子裡,又修長又結實,他知道很多女同學在看他,他在心裡暗暗地笑。他看不上任何一個人,他要到社會上去闖一闖,憑他的才能和外表,他應該穩操勝券。

直到有一個傍晚,他見到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女,她獨自走在彎曲的小路上,表情柔和,步子輕盈,他的心弦被打動了,他在心裡記住了那個女孩。在寂靜的深夜裡,在恍惚的夢境中,他常常想起那個女孩。在暮色中,那個孤單的身影,那對晶瑩的眸子,歷歷在目,清晰如昨。他很奇怪,他從來沒有和她接觸過,甚至沒有單獨和她說過話,他的妻子,有過那么多次肌膚之親的妻子,卻從來沒進入他的夢境。他總是這樣想著,想著,直到迷迷糊糊地睡著。

作者簡介

鄧筱菊,1971年8月出生,湖南省漵浦縣人,文學碩士,講師。對中國現當代文學頗有研究,在詩歌,小說,戲劇等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並嘗試寫作,在創作上也獲得了一定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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