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ISBN:978-7-5011-8340-1
出版社:新華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04月
作者:蕎麥
定價:25元
內容簡介
一個27歲的女人,經濟獨立,頭腦理智,適度滄桑。卻搞不定前男友,搞不定現男友,甚至搞不定一個……30歲的處男。
——適合與閨蜜分享的書!
——每一頁都很好笑!
作者簡介
蕎麥,1981年生,雙魚座,新聞學專業。報社編輯。《上海一周》“麥田圈”專欄作家。南京市文聯簽約作家。著有《塔荊普爾彗星下的海嘯》(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其他隨筆小說等散見於各處。
編輯推薦
愛情是奢侈品?男人是調味品?友情是必需品?
圖書目錄
三個男人串起三個女人
一個想被包養的美好心愿
不要和喜歡刀郎的男人曖昧
不要和已婚夫婦曖昧
關於處男你不可不知的ABC
健身房的狹路相逢
走走與已婚男人的鬥爭史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如果男人不買單了
關於同居你不可不知的ABC
在處男與床單之間:我選擇床單
浪漫掌握在無知者手中
如何與前男友的現任女友相處
關於愛情中等級制度的探討
未完成的一夜情
搞定男人不如搞定房子
一顆恨嫁的心與婚姻的真相
面對困境我們別無選擇
處男的女友從天而降
劈腿男和鑽石王老五
史上最突兀的求婚
愛上偽處男的錯覺
28歲開始的新生活
尾聲
精彩書摘
三個男人串起三個女人
為什麼我們三個不相干的人認識,只需要通過三個人,而我跟我未來的丈夫,卻至今未曾聯繫上呢?
早晨萬般不情願地醒來,第一個跳入腦海的念頭是:27歲。昨天過生日時的宿醉還沒完全醒,27!這個數字打擊得我很震撼,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為此我順手將身邊的男人的胳膊都揪紅了。身邊的男人跟我同居一年,早已經知道處變不驚這個道理。他只是瞪了我一眼,說:……神經病!
然後各自起床。刷牙,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悲從中來……
所以星座是非常有道理的,星座書上說:雙魚座是最容易沉醉於廉價傷感的星座。
據說在劣等星座中,雙魚座排名最後一個,也就是最劣等的星座。作為一個最劣等的雙魚座,我沉醉於廉價傷感中整整五分鐘之後,才想到了安慰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跟其他兩個同樣是27歲的女人見面,互相安慰……以及……互相攻擊。
張晶。陸微。想到這兩個名字,一下子覺得還蠻溫暖的。
我們三個女人今年都是27歲,認識的這段時間裡,我們仿佛連體嬰兒,吃喝玩樂幾乎都在一起,雖然我們對彼此的定義是狐朋狗友,但是在這種傷心的時刻,我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她們。
在我們三個中,毫無疑問,陸微絕對是武林高手。她是學法語的,現在在一家文化中心工作。天生的品位與氣質,讓男人以泡她、被她泡為榮,要是沒被她泡過,簡直比被她甩掉還慘。與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相比,我的道行簡直就是在草坪上滾了一圈,渾身草屑、狼狽不堪的那種。
陸微關於男人有很多名言和很多的教導,如果整理一下,可以編成《現代單身職業女性御男術大全》。我跟張晶一旦產生有關於男人的難題和疑惑,必定會去請教她。而我們關於男人的難題又特別多,因此在我們仨認識的這段時間裡,陸微又當爹又當媽,都快忙死了。
張晶則是另一種類型。她身高一米七,是家知名通訊公司的小白領,事業還算成功,生活一塌糊塗。作為一名假模假樣的主管,張晶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訓斥手下的小小白領了。剩下的小部分時間,我們就聚集在熟悉的咖啡館裡,各自都點一枝煙,把男人來個撥皮拆骨,痛快淋漓之後回頭繼續為男人煩惱。這種變態的娛樂方式,在這個時代已經遍布各個發達城市。城市越發達,城內的未婚怨女就越多,這已經是現在社會最嚴重的問題之一。
這天早晨我傷感之後,便是跟她們兩人例行的電話會議,最終決定老地方見。於是,在我生日第二天的晚上,我們仨坐在一家咖啡廳的露天座位上聊天,猛然發現我們已經認識了兩年的時光,於是不禁個個都開始搖頭感嘆。
“兩年呀,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我容易嘛我。”陸微甩甩她沒什麼可甩的短頭髮說。她的短頭髮很俏皮,但是她最近總說要留披肩長發,去勾引純情小男生。
“是呀,”張晶接口道,“一個星期總要見幾次,就算見不到也要在網上聊……簡直忠貞過結婚……”
“如果允許女人跟女人結婚就好了,最好還允許三個女人結婚,那我們肯定是個美滿家庭。”我也不禁嘆口氣。
哪知道她們齊齊數落我,“切,結婚狂,連我們都不放過……”
相處了兩年,彼此已經毫無禁忌。該罵時罵,該笑時笑,女人跟女人,25歲之後比跟男人可靠得多,也可愛得多。
我跟陸微和張晶的相識,很偶然。當然,很多時候我們跟別人相遇都是因為偶然,唯一的區別是,這偶然能夠持續多久。
說起我們的相識,倒也是曲折離奇。我最初認識的人,其實是張晶的前男友。
張晶的前男友是個學哲學的。我們碰巧認識了,正好大家都空窗得無聊,有一天,我們便約在茶社交流一下靈魂深處的思想,以及一些淺薄的哲學問題。這是城中最近最熱鬧的一家茶社,氣氛良好,服務周到。我喝著珍珠奶茶,他喝著綠茶,我與他眉來眼去,差點將珍珠奶茶與綠茶混作一處。
這時,臨桌的一個女人忽然走過來,白背心,簡單的牛仔褲,很震撼人心的長頭髮。她輕巧地往我們桌子上一靠,風情萬種,長發遮住半邊臉,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哲學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我。
“又換女朋友啦?”她笑得眉毛都彎了,促狹無比,甚至眨了眨眼睛。
哲學男人頓時亂了方寸,漲紅了臉,看看我,什麼都不敢說,半天才答:“好久不見……”
我跟哲學家的曖昧氣氛立刻土崩瓦解……真是喪氣,男人總是這么蠢鈍。我坐在旁邊不肯說話,又覺得非常莫名其妙,我跟此男人,本來不能說沒有發展,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忽然發現我跟他沒有任何發展的必要了。
於是那女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扭著小腰走到另一桌去了。
我輕聲問哲學男人:“她是誰呀?”
哲學男人嘟嘟囔囔地說:“唉,交往過一陣子。”
我心裡大大的不服氣起來,原來是典型的舊情人狹路相逢,結?委屈了我這個新歡。我鬱悶地扭過頭去,定睛一看,發現那女人與另一個男人也正滿臉桃花。而且,真是好運氣,她桌上坐的男人,我也認識。於是我也扭著小腰到了他們那一桌,親熱地沖那個男人喊了一聲:“大作家,別來無恙啊。”
不用說,不打不相識,這個女人就是張晶。
張晶那時的男朋友,是個作家,這年頭作家多如牛毛,個個憋著勁地想出名,想謀利。奇怪的是,雖然名利沒沾上,但是卻非常容易吸引女白領。
我們曾經總結說,或許文學男青年和女白領將是都市中最流行的組合。前者浪漫,後者有錢;前者不拘一格,後者緊密配合。真是搭配得天衣無縫。
張晶身邊這個小作家曾經央求過我給他發篇稿子,還請我吃了頓飯。稿子的內容大概是吹捧他新出的長篇是如何的不與時下的潮流同流合污。結果稿子當然沒有發出來,不同流合污誰理你啊。
大作家看著我,難免有些尷尬。他的長髮和黑邊眼鏡都在訴說他此時的心虛。而我偏偏死坐在那裡不肯走,跟作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聽說你最近出了本新書?”
“唉,隨便寫了玩玩的……”
“不要謙虛嘛,改天送我一本拜讀拜讀呀?我很崇拜你呢……”
“這個……你還在報社工作呀?其實我這篇小說,業內評價還挺好的,有個著名的評論家,還特地寫了篇文章誇我呢……你看你們報社是不是要關注一下?”
此時,張晶忽然很響亮地喊道:“小姐,買單!”小姐愣了一下,拿著單子小跑到張晶面前來,剛把手伸出來,張晶斜她一眼,指指作家:“男士買單!”作家的汗簡直就快要滴下來了,他尷尬地將單子拿過去,還偷偷瞄了張晶一眼。我努力壓制住了得意的賊笑。
隔了幾天,作家又約我喝茶,大概還在惦記著那篇評論,我一下班就跑去赴約,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對張晶更感興趣。
張晶與我一起遲到,在門口竟然正好碰到了。我們看了一眼對方,笑了笑,算是一笑泯恩仇了,然後又坐在門口抽了枝煙、聊了會兒天才進去。
進去後,大家坐下來。作家甩甩他的長頭髮,很得意地說:“栗子呀,我今天還要介紹一個著名電台主持人給你認識!”
陸微那天就跟在那個著名電台主持人後面像紅色火苗似的來了,她走得一跳一跳的,穿了件紅色T恤。那個男主持人則面目模糊。我跟張晶毫無表情地互相望了一眼,已經知道此女肯定很有能耐。陸微一坐下來,先拿出一支煙來,然後挨個兒把在座的男人都損了一遍。整個過程中她都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雖然隔半天才懶洋洋地說一句話,但無一不刻薄。
書上說世界上不相干的兩個人之間只要經過六次轉換就能夠互相聯繫上,這一點我很同意。事實上我們仨認識也不過通過三個人。我通過張晶的前男友認識了張晶,又通過張晶重逢了她的作家男朋友,接著我們又在她作家男朋友的帶領下認識了陸微的主持人男友,於是我們又認識了陸微。關係有點複雜吧?
不過,我跟張晶竟然立刻喜歡上了陸微。就像我那天就很喜歡張晶一樣。女人總是能在人群中立刻發現跟自己氣息相通的人,以及跟自己氣息相牴觸的人,這是女人的天賦。
等陸微跟男主持人分了手,而張晶又跟作家分了手之後,那些男人猛然發現,他們出現的惟一意義就是串起了我們三個女人,引導我們三個女人認識而已。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覺得氣餒,或者覺得很沒面子,總之後來,我們與這幾個男人相遇在大街上索性連招呼都不打了。但是我們仨,卻越走越近,成了閨中密友。這一點,男人們沒想到,我們也始料未及。
我們更始料未及的是,過了兩年之後,我們依然沒什麼進步,單身的單身,同居的同居,竟然一個都沒嫁掉。在我們互相蹉跎的歲月中,我們不僅錯過了能結婚的男人,也錯過了結婚最好的時機。
不過總是提及結婚有點蠢,我們也儘量不提,於是我們便只戀,不提愛。人生如此短促,我們除了學會讓自己開心,別無他法。
用張晶的名言說,我們嫁不出去,都是時代和社會犯下的錯。但是問題是,我們無法向別人解釋這個時代和社會犯下的深重錯誤。我們只能罵女權主義。
搞什麼女權主義嘛!女人們像之前一樣唯男人是瞻,沒那么多花頭心思多好,一輩子守著一個男人,不管他是懦弱、無能還是花心甚至陽痿,都守住他,一心一意,多省事啊。結果呢,現在女人越能幹越嫁不出去。
一位“過來人”曾經教導我們仨,你們以為那些優秀男人是為你們準備的嗎?不,那是為沒有大腦的女人準備的。
為了表明我們是有大腦的女人,因此我們沒有嫁出去。
沒有嫁出去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值此兩年相識之際,大家想到兩年里生活竟然沒什麼改變,還是有點悲從中來。而且更令人悲傷的是,似乎我們的生活還要這樣繼續下去,想到這一點,我們仨不禁略微收斂了笑容,顯出一點點愁眉不展的意思。
於是我便問出了當晚最重要的一句話:“為什麼我們三個不相干的人認識,只需要通過三個人,而我跟我未來的丈夫,卻至今未曾聯繫上呢?”
“因為你要的丈夫,大概在火星上吧。”張晶邊說邊拿著她的長頭髮編辮子玩。
我真搞不懂,堂堂一個主管,留著這么長的微卷的頭髮幹嗎。難道白領不應該?是短髮或者披肩發嗎?據說張晶這頭長髮確實遭到過很多人包括她上司的指責,但是她哀怨地說,“說不定,以後會有一個男人因為我的長髮愛上我呢?”
牽扯到愛情這么宏大的命題,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說,連她的德國上司也閉了嘴。但是他經常會來問張晶,“Joy,有男人愛上你的長髮了嗎?”
張晶的英文名叫Joy,所以她不喜歡我們喊她張晶,我們喊她張Joy,張快樂。
其實我跟陸微都知道,張晶留長髮,不過是因為懶得去折騰。張晶懶,而且沒心沒肺,我們一直想不通她是如何當上主管的。但是她又冷不丁地冒出些精彩的句子來,令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得承認,此時她連火星都搬了出來,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能贊同地說,可能吧,可能我們要的男人都在火星上。
得出如此惆悵的結論之後,我們只好悻悻然地各自回家了。
一個想被包養的美好心愿
多少次我想,如果能辭掉這份工作,每天養養花,游游泳,喝喝茶,研究一下人生這個粗淺的東西……每次想到這裡我都會笑出聲來。
當然,作為三個人中唯一一個非法同居者,其實對於內心的不爽和焦慮,我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因為我跟詹京已經同居一年了。
當然,亦舒說,同居是最不好的關係,但問題是,有什麼關係是好的呢?至少同居可進可退。與我同居的那個人叫詹京。詹京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比我大整整 13歲,離婚,自己開家公司,算得上有點錢吧。他喜歡穿平整的T恤。我每天早晨起床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給他燙他的T恤。聽起來很像被包養的女人那么幸福吧?其實根本不像大家想得那么逍遙。
我只是他的女友,我有自己的工作。他並沒有把錢放在抽屜里等我去花。
如果是那樣,倒也好了。
這個年代,女人都希望被養起來。青春短暫,不浪費也會過去,如果能拿來換錢,何樂而不為呢?大家都追看亦舒的《喜寶》,喜寶講:“我想要很多很多愛,如果沒有,那就給我很多很多錢。”懷著這樣的理想,喜寶終於遇到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所有女人都羨慕她,能遇到一個能送給她城堡的男人,而且把錢放在抽屜里隨她拿。喜寶要做的事情就是慨嘆人生苦短,世事不公平,她生來貧窮只能靠出賣自己掙錢。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事實上,有多少女人連出賣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多少次我想,如果能辭掉這份工作,每天養養花,游游泳,喝喝茶,研究一下人生這個粗淺的東西……每次想到這裡我都會笑出聲來。
於是有一次我就鼓足勇氣問詹京:“不如你養我吧?我索性辭職,做個全職……”
“太太”那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迅速扼殺了。
詹京十分耐心地打斷我說:“不,我不想像養一個孩子一樣再養一個女人。”
於是我每天只好還是坐一個小時的公車去上班。中間還要倒一次車。有時候等公車等半個小時,上車時忍不住要罵司機。但是又不捨得每天打車。詹京總說:“你打車走吧。”說得輕鬆,也沒見他給打車錢。男人最愛口頭關懷別人。
陸微說男人是這樣的,他們經常分不清楚語言和事實,他們覺得只要說過了就是做了。比如他們總是說:“你那破工作,不想做就別做了。”然後他們便滿足了,便覺得自己已經養了你了。而事實上後來他們再也提不出什麼其他具體的方案了。你還是做著你的破工作。
我問陸微:“真的有人這么跟你說過嗎?那為什麼詹京連這句話都不肯說?”陸微被我逼得只好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原來,男人都想養陸微這樣的女人。想到這裡,萬念俱灰了。
由於我跟陸微的功力相差太大,因此我與張晶更為患難與共。
這天晚上結束了三人會談之後,我跟張晶一輛車回家,此時的時間才不過是晚上八點,照道理,八點才是一天的剛剛開始。我很不樂意如此結束一個周末,提議去逛街,張晶欣然答應,於是我們就殺向了繁華的市中心。
商場才是女人的心靈歸宿,我一旦受挫就會這么想,每次在商場裡我都聽到自己的心在悄悄地說:“哇,我好幸福。”我生氣時去商場,高興時去商場,一個人時去商場,跟女朋友在一起時還希望拉她們去商場。商場對於女人的意義,遠遠超過男人,它比男人包容、穩定,有時候還給你驚喜——瘋狂打折。沒有商場,女人該怎么過呢?我完全想像不出來。就像那句廣告詞說的:“失去商場,女人將會怎樣?”
我買了一件桃紅的背心,一副要進入第二春的架勢。張晶也不甘示弱地買了雙粉紅的涼鞋,兩人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差點問出:“魔鏡,魔鏡,我們是不是最漂亮的大齡單身女人?”
照完買完,這才心滿意足地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