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俗[漢語辭彙]

惡俗[漢語辭彙]
惡俗[漢語辭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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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俗,中文讀音:è sú。所謂惡俗,是指某種虛假、粗陋、毫無智慧、沒有才氣、空洞而令人厭惡的東西,但是,有很多人竟會相信它們是純正、高雅、明智或迷人的。

基本信息

基本解釋

惡俗惡俗
1.[badcustom]∶不良的習俗;陋俗
2.[vulgar]∶粗俗;庸俗

詳細解釋

1.醜陋庸俗。
墨子·魯問》:“君喜則賞其父,豈不惡俗哉!”清趙翼《甌北詩話·杜少陵詩》:“《戲惱郝使君》云:‘願攜王趙兩紅顏,再騁肌膚如素練。’則更惡俗,殺風景矣。”阿英《山居小札》:“午飯後,先到眼鏡湖,惡俗不堪,稱不上風景。”
2.不良的風俗;陋俗
荀子·王霸》:“無國而不有美俗,無國而不有惡俗。”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囯·貶妖穴為罪隸論》:“其中之頹風惡俗,即罄南山。”

書法惡俗

惡俗惡俗
書畫同源,卻並不同弊,這是書法與繪畫的流布方式和藝術對象決定的。書法過多地講究書以人傳,而繪畫則相對以“文本”為尺度。繪畫的表現對象是生活,是人的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最具人性的深切體驗;書法當然也要講究作者的精神世界,但是這個精神世界的表現是含忍的,而它的對象就是文字。也因此,繪畫不斷地接受新生活,表現人類活動的足跡,這也包括人類的精神活動。書法卻要堅守古老的文字,惟恐不能守住古人的陣地。繪畫與書法都講究臨摹,但是,繪畫除了必要的臨摹古代經典外,更強調寫生。而書法幾乎無生可寫,臨摹畢生也不足為恥,上追到遠古時代,甚至史前也無不可。各有書體可以炫耀師門,或者一生瞽蒙於書而不覺,書法創作幾乎成了獨木之橋。如此等等。中國當代俗惡書法充斥書壇,更有胡亂塗鴉者混雜其中,讓人不可忍耐,遂揀其要者,羅列十類:
首惡者,俗書也。中國人認為文字是天象所垂,聖人則之,天人合一圖騰的產物。書法不僅僅是用毛筆寫字,書法文化橫於胸中,書家要有書道的恭敬。“青藤雪個遠凡胎”的青藤徐渭,一生視書法藝術創作為生命的表現方式,不到吃不上飯的時候捨不得鬻字。與此相反,俗書的本質特徵就是藐視書道,書法只是其收集銀兩的工具而已。人俗字自俗,俗字必為俗人所書。風神骨氣者居上,妍美功用者居下。無骨,無氣,無勢;血脈不通,渾身僵肉;面目諂媚,失魂落魄;體膚無色,筋絡混亂,即是俗書。俗書之所以為首惡,因了“唯不可俗,俗便不可醫”。
再言拘泥。楷書產生並達到頂峰,法度森嚴給書學史帶來了千年的繩墨至今不衰。同時,這一流弊所向披靡,宋以後書學逐漸凋敝,英才稀疏,書作越來越單薄。更有迂者,一生為法所拘,不能自拔,成為書奴。學書在法,而其妙在人。拘泥於法度之中,永遠難以有創造性發展。字如木偶之舞蹈,除了法度之外,再難見到血肉的活動。殊不知《蘭亭序》、《祭侄稿》、《寒食詩》無一是專門為書法而創作的,塗抹修改乃至錯寫也在所難免,完全是內心世界的自然流露。拘泥之書沒有情趣,沒有性情,僵硬板結,缺乏自己的理解。真所謂筆墨不減元常、逸少,終究是俗書。此二惡也。
三說滯。書法史告訴我們,中國文字是不斷簡化的過程。從大篆到小篆,從小篆到隸書,無不如此。書法在它的主體部分,總要與時代通用文字同步,甚至是超前,比如草書中的“書”“與”等等,在古代已經簡化。而當代書法卻在漢字簡化以後,依然沒有一個書法家寫簡化的漢字。讓人生出書壇蹉跎,半個世紀無人的感嘆。書壇主宰更以排斥現代書法為己任,將那些探索者排除在外,打算永遠視而不見。自從書寫工具毛筆失去了它的實用價值以後,書法本應該擔當起美術的職責。書法就是漢字的美術,我們呼喚天才,承擔起歷史的缺席。
四曰偽。偽者,不是也。偽書與二惡拘泥書法正好相反,根本就是書法之外瞽蒙者的遊樂場。不懂筆墨,不知提按,不見使轉,不名點畫,對擒縱更是如見梵文。將墨隨意塗到紙上,以為那就是書法,洋洋得意於尖細柔媚之筆,甚或醜怪難狀。偽書者靠高官和名人的腰牌混在書壇內外,更有聾瞎者的追捧臭腳,高價求索推波助瀾。雖然當今書壇沒有書聖,沒有宗師,也沒有盟主,但是,行家、法家、方家並不缺乏。
怪書為五。當唐代作為歷史的舞台緩緩降下帷幕的時候,書法其實已經面臨嚴重的問題了。篆、行、隸、草、揩五體書先後到達了高峰,換言之,它標誌著中國古典書法藝術的終結。這個論斷讓人很不舒服——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行書王羲之,楷書顏真卿,草書張芝,漢隸……書法家與其它藝術門類的藝術家一樣不甘心這樣的局面。對蘇軾“石壓蛤蟆”,黃庭堅“樹掛死蛇”的品藻譏彈,也不僅僅是玩笑,那是書家為衝破尚法的束縛、擺脫尷尬局面而努力的副產品,並非怪書。到了金農的漆書,鄭燮的六分半體,怪書由此到了極致。儘管金農和鄭燮記入了書法史,但是,書壇並不需要更多的漆書和鄭板橋。不明就裡者一見鍾情墮入情網,不學他們已經具備的工夫和創造性精神,只看皮毛,上手就學怪字,專揀醜惡處習之,所謂東施效顰者是也。迄今為止,在這條路上還沒有走通的成功者,更不用說名家、大家了。
牙慧第六。此惡俗之書與拘泥之書相近,卻並不相同。自從李世民獨尊大王盡善盡美以來,書家動輒以上追王羲之為標榜。趙孟頫以降,顏、柳、歐、趙四體之說形成,於是,書家以此為宗成為不二法門。遺貌取神向來是書家終成正果的標誌,拾人牙慧,以一家面貌承襲之而津津有味,沒有多少出息。須知,在顏、柳、歐、趙出生之前,或者說在楷書輝煌之前,蔡邕、張芝、索靖、二王、鍾繇……無不是一代豪傑的書壇之主盟者,也無不是各逞風采。
七為孱弱。縱觀整個書法史,我們會發現,楷書的輝煌,提按、節點誇張筆法占據了舞台,這一流弊直接的後果是“中怯”。宋以前,名家書法作品筆力雄健、豐滿,臨摹之就覺得內容豐厚。宋代四大家中的蘇、黃、米沒有此弊端,緣由他們始終都在批判唐楷的流弊。歐陽修導夫先路,“邕書未必獨然”的號角開啟了尚意書風的先河,蘇軾、黃庭堅、米芾在這一領域大展拳腳,衝破尚法的束縛,解放了自己的筆,尚能支撐書法史高峰後的局面。元以後,包括大家們的書作,筆力越來越單薄,唐楷的高峰擋住了元以後的視線。孱弱的本質是忽視“使轉”造成“中虛”,表現特徵是尖細柔媚的用筆過多,整體格調流於輕滑。對擒縱的理解過於淺薄,中宮渙散,沒有黃金點;外拓則伸頭探腦作窺視狀,或伸胳膊尥腿以至失勢。當代書壇承繼了孱弱的局面,再難看到書法文化的蹤影。書作為懸掛而作,偶有妍美精妙,所為功用,而失去品格。或筆力不逮而崩塌,或不知趨向,胡亂莽撞,筆墨單薄得如同紙張。
矯情排八。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妍媚功用,搔首弄姿;筆力不逮,進退維谷。或居於煙花而立貞潔牌坊;或閭閻取法強作霸書;或鄙視現代身著長衫作遺老遺少假裝斯文。真可謂“百種點綴,終無烈婦態”。回首書學的歷史,最著名的《十七帖》也非專門為書法而作。痛心疾首的《祭侄文稿》點畫狼籍,隨手塗抹的恣肆獲得了乾裂秋風的奇效,難以阻遏的激情噴薄而出,掉臂直行的氣概給觀者以震盪的感染力,即使《乞米》,也能書成盎盎之春。古代本無專門的書法家和書家機構,即使國小也是課程之一。“老夫之書,本無法也,天真爛漫是吾師”,也是千古絕唱,天然去雕飾才是正果。
萎靡老九。元以後的書壇,雖然書法實踐已經節節敗退,尚有趙孟頫以五體書全能的姿態相支撐;還有吳中如文徵明、祝允明等終生作出的不懈努力;亦可看到徐渭、八大山人刮骨療毒式的勇往直前,雖然不能五體皆能,仍可獨當一面;近代到了吳昌碩,恢復了書法“寫”而非畫、描的原本,成為書法史又一個難以逾越的峰巔。當代書壇之萎勃,在於除了上述所列八大俗惡之書,更在於缺乏真正的探索精神,自出機杼的作品晨星難覓。對經典書作的繼承和部分改造,或小謀筆畫以為已經擺脫了法的束縛,終究是書壇的不思振作。而現代派書法的非準入狀態,使得本來萎勃不振的書壇老態龍鍾。
缺席是十。書法實踐勉強支撐繼承的局面而使這門古老的藝術香火不絕,已經舉步維艱;書學理論的缺席,更使書壇雪上加霜。衛夫人雖然說“善寫者不鑒,善鑒者不寫”,但書法史告訴我們,從古至今,還沒有一個連毛筆都拿不動的書法理論家獨立站在書壇之上。雖然也有宗白華、丘振中少數高人指點迷津,卻被渾噩的風沙淹沒在戈壁之中。雖然也有書法理論或感言千萬,亦難擺脫“重述舊章,了不殊於既往”的局面,苟興新說者鳳毛麟角,更別指望有益於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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