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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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齊:[宋]。杭(杭州)人,書師柳公權,所書放生池碑在杭州。《書史會要

相關

書法 中國文化 藝術

《詩經 大雅 思齊》

原詩

思齊大任, 文王之母。
思媚周姜, 京室之婦。
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
惠於宗公, 神罔時怨,
神罔時恫。 刑於寡妻,
至於兄弟, 以御於家邦。
雍雍在宮, 肅肅在廟。
不顯亦臨, 無射亦保。
戎疾不殄,烈假不遐。
不聞亦式, 不諫亦入。
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
古人之無斁,譽髦斯士。

注釋

1、齊(摘zhāi):肅敬。《毛傳》:“齊,莊。” 2、周姜:《集傳》:“媚,愛也。周姜,大王之妃大姜也。” 3、大姒(似sì):《毛傳》:“大姒,文王之妃也。” 《鄭箋》:“徽,美也。嗣大任之美音,謂續行其善教令。” 4、惠:恭順。《鄭箋》:“惠,順也。” 5、恫(同tóng):痛。《毛傳》:“恫,痛也。” 6、寡妻:嫡妻。《毛傳》:“刑,法也。寡妻,適(嫡dí)妻也。” 7、御:《玉篇o彳部》:“御,治也。” 《集疏》:“刑寡妻,至兄弟,以御家邦,即身修、家齊、國治之道也。” 8、雍雍、肅肅:《集傳》:“言文王在閨門之內則極其和,在宗廟之中則極其敬。” 9、射:厭倦。《通釋》:“臨者,臨視之義。保者,保守之義。” 10、肆:故。戎疾:災難。不:語助。殄(舔tiǎn):絕。11、烈假:瘟疫。瑕:遠。王引之《經傳釋詞》卷十:“不,語詞。不聞,聞也;不諫,諫也。式,用也。入,納也。言善言則用之,進諫則納之。” 12、斁(杜dù):敗壞。《集傳》:“古之人,指文王也。” 13、譽髦斯士:《毛傳》:“古之人無厭於有名譽於之俊士。”

譯文

大任端莊又謹慎,她是文王老母親。
周姜為人最可愛,大王妻子住京城。
大姒繼承好名聲,百個兒子先後生。
王孝順敬先公,神靈滿意無怨恨,
神靈放心無傷痛。他用禮法待妻子,
一視同仁對弟兄,推行全國都遵從。
和和氣氣在宮廷,宗廟祭禮更恭敬。
臨朝理事最清明,不知厭倦保百姓。
大的禍亂已肅清,害人瘟疫不發生。
好的意見都採納,逆耳忠言也能聽。
如今成人品德好,小孩也都能深造。
文王教育不知倦,英才輩出個個高。

賞析

《思齊》全詩二十四句,毛傳將其分為五章,前兩章每章六句,後三章每章四句。鄭玄作箋,將其改為四章,每章均為六句。相比較而言,毛傳的劃分更為合理,故後代大多從之。
首章六句,讚美了三位女性,即“周室三母”:文王祖母周姜(太姜)、文王生母大任(太任)和文王妻子大姒(太姒)。但其敘述順序卻並非按世系進行,而是先母親,再祖母,後妻子。孫鑛對此分析道:“本重在太姒,卻從太任發端,又逆推上及太姜,然後以‘嗣徽音’實之,極有波折。若順下,便味短。”(陳子展《詩經直解》引)說本章“重在太姒”似可商榷,但言其“極有波折”尚可一聽。馬瑞辰對此亦曰:“按‘思齊’四句平列。首二句言大任,次二句言大姜。末二句‘大姒嗣徽音’,乃言大姒兼嗣大姜大任之德耳。古人行文自有錯綜,不必以思媚周姜為大任思愛大姜配大王之禮也。”(《毛詩傳箋通釋》)
《毛詩序》謂本詩主旨是“文王所以聖也”,孔穎達疏曰:“作《思齊》詩者,言文王所以得聖由其賢母所生。文王自天性當聖,聖亦由母大賢,故歌詠其母,言文王之聖有所以而然也。”歐陽修亦曰:“文王所以聖者,世有賢妃之助。”(《詩本義》)按此之意,文王是由於得到其母其妻之助而聖,所以本詩讚美“文王所以聖”即是讚美周室三母。但整首詩只有首章言及周室三母,其餘四章片言未提,正如嚴粲所云:“謂文王之所以得聖由其賢母所生,止是首章之意耳。”(《詩緝》)毛傳和鄭箋顯然是將首章之意作為全詩之旨了。其實本詩讚美的對象還是文王,讚美的是“文王之聖”,而非“文王之所以聖”。首章只是全詩的引子,全詩的發端,重心還在以下四章。
二章六句,包含兩層意思。前三句承上而來,言文王孝敬祖先,故祖神無怨無痛,保佑文王。後三句言文王以身作則於妻子,使妻子也像自己那樣為德所化;然後又作表率於兄弟,使兄弟也為德所化;最後再推及到家族邦國中去。這三句頗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意味。毛傳將本章第四句“刑於寡妻”的“刑”訓作“法”,鄭玄箋曰:“文王以禮法接待其妻,至於宗族。”除本詩外,“刑”在《詩經》中還出現五次,共有兩種解釋:一為名詞的“法”,一為動詞的“效法”。本詩的“刑”是動詞,所以還是解釋“效法”為好,況且鄭玄所說的“禮法”是後起的概念,恐非文王時就有。“刑於寡妻”即“效法於寡妻”,也就是“被寡妻所效法”,所以“刑”逐漸又引申為“型”,即典型、模範,本詩用的就是這個意思。
從第三章開始,每章由六句轉為四句。第三章的前兩句承上章的後三句而來,以文王在家庭與在宗廟為典型環境,言其處處以身作則,為人表率。後兩句“不顯亦臨,無射亦保”進一步深化主題。“不顯”一詞在《詩經》中還有十一見,其中十處作“丕顯”(即很顯明)解,唯有《大雅·抑》“無日不顯,莫予雲覯”作“昏暗、不明亮”解,意即:莫說因為這裡光線昏暗而無人能看見我。朱熹《詩集傳》釋曰:“無日此非顯明之處,而莫予見也。當知鬼神之妙,無物不體,其至於是,有不可得而測者。”本詩的“不顯”亦是這個意思。《詩集傳》釋本句曰:“不顯,幽隱之處也……(文王)雖居幽隱,亦常若有臨之者。”也就是說本句意謂:文王即使身處幽隱之處,亦是小心翼翼,而不為所欲為,因為他覺得再幽隱的地方也有神靈的眼睛在注視著。此處甚有後代“慎獨”的意味。第四句的“無射”在《詩經》中凡三見,其他二處均作“無斁”解,此處恐亦不例外。“無斁”是無厭不倦之意。“無射亦保”的“保”即《大雅·烝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的“保”,全句謂文王孜孜不倦地保持美好的節操。
如果說第三章言文王“修身”的話,那么最後兩章就是“治國”了,所以方玉潤說:“末二章承上‘家邦’推廣言之。”(《詩經原始》)第四章的前兩句“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謂文王好善修德,所以天下太平,外無西戎之患,內無病災之憂。諸家有關“瑕”、“殄”二字的解釋五花八門,繁不勝繁。其實這二字意義相近,《尚書·康誥》有“不汝瑕殄”,“瑕”“殄”並稱,孔安國傳曰:“我不汝罪過,不絕亡汝。”可見二字均有傷害、滅絕之義。第四章後兩句“不聞亦式,不諫亦入”各家的解釋亦是五花八門,越說越糊塗,還是《詩集傳》說得最簡單明了:“雖事之無所前聞者,而亦無不合於法度。雖無諫諍之者,而亦未嘗不入於善。”
最後一章不難理解,主要講文王勤於培養人才,只是最後一句“譽髦斯士”,稍有爭議。高亨《詩經今注》說:“‘譽髦斯士’,當作‘譽斯髦士’,‘斯髦’二字傳寫誤倒。《小雅·甫田》:‘燕我髦士。’《大雅·棫樸》:‘髦士攸宜。’都是髦士連文,可證。”其實不必這樣推斷。“譽”是好的意思,“髦”是俊的意思,在此均用作動詞,“譽髦斯士”就是“以斯士為譽髦”。
薛瑄說:“《思齊》一詩,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備焉。”(見《傳說彙纂》)確實,它反映出傳統道德文王身上的完滿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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