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金史宗翰自太原還西京,銀術可圍守之,彀英在行間,屢有功。宋兵數萬救太原,至南關,銀術可與弟拔離速、完顏婁室等擊之,當隘巷間,一卒揮刀向拔離速,彀英以刀斷其腕,一卒復從旁以槍刺之,彀英斷其槍,追殺之。拔太原,下河東諸州,攻汴京,皆有功。與都統馬五徇地漢上,至上蔡,以先鋒破孔家軍。睿宗攻開州,彀英先登,流矢中其口,睿宗親視之,創未愈,強起之,攻大名府。第功,宗弼第一,彀英次之。攻東平,彀英居最。
金史拔離速襲宋康王於揚州,彀英為先鋒。拔離速追宋孟後於江南,彀英前行趨潭州。宋大兵在常武,彀英以選兵薄其城,敗千餘人。明日,城中出兵來戰,彀英以五百騎敗之,獲馬二百匹,遂攻常武。拔離速以諸軍為大陣,居其後,彀英以五百騎為小陣,當前行,即麾兵馳宋軍,宋軍亂,遂大敗之。拔離速觀其周鏇,嘆賞之。
金史其後河東郡縣多叛,彀英以先鋒攻絳州,克之。復攻沁州,飛炮擊其石脅,歸營中。諸軍攻沁州,三日不能下,別將骨赧強起彀英指麾士卒,遂克之。
主要經歷
金史攝河東路都統,從左監軍移刺余睹招西北諸部。彀英將騎三千五百,平其九部,獲生口三千,馬牛羊十五萬。以先鋒破宋吳山軍,再戰再勝,遂恤宋兵於隘,死者不可勝計,宋兵遁去。
金史宗弼再取和尚原,彀英以本部破宋五萬人,遂奪新叉口,宗弼留兵守之。是夜,大雪,道路皆冰,和尚原宋兵勢重不可逕取,宗弼用彀英微,入自傍近高山叢薄翳薈間,出其不意,遂取和尚原。
金史彀英請速入大散關,自以本部為殿,以備伏兵。宗弼至仙人關,彀英先攻之,宗弼止之,彀英不止,宗弼以刀背擊其兜鍪,使之退,彀英曰:“敵氣巳沮,不乘此而取之,後必悔之。”已而果然。宗弼嘆曰:“既往不咎。”乃班師。彀英殿,且戰且卻,遂達秦中。
金史齊國初廢,元帥右監軍撒離喝馳驛撫治諸郡,至同州,故齊觀察使李世輔出迎,陽墜馬稱折臂,歸。撒離喝入城,世輔詐使通判獻甲,以壯士十人,被甲上?事,世輔自壁後突出,執撒離喝。彀英方索馬於外,變起倉卒,不得入。城門已閉,皆有兵衛,至東門,合荅雅領騎三十餘,與彀英遇,遂斬門者出。而世輔擁眾自西門出,彀英與合荅雅襲之,一進一退以綴世輔,使不得速。世輔慮救兵至,乃要撒離喝與之盟,勿使追之。留撒離喝於道側,彀英識其聲,與騎而歸。除安遠大將軍,攝太原尹,四境鹹治,兼攝河東南、北兩路兵馬都總管。
金史朝廷以河南、陝西與宋,已而復取之,師至耀州。宋人每旦出城,張旗閱隊,抵暮而還。道隘,騎不得逞。彀英請兵五百,薄暮先使五十人趨山巔,令之曰:“旦日視敵出,舉幟指其所向。”乃以余兵伏山谷間。明日,城中人出閱如前,山巔旗舉,伏兵發,宋兵爭馳入城。彀英麾軍登城,拔宋幟,立金軍旗幟。宋兵後者望見之不敢入,遂降,城中人亦降。
金史宋吳玠擁重兵據涇州,涇原以西多應之。元帥撒離喝欲退守京兆,俟河南、河東軍。彀英曰:“我退守,吳玠必取鳳翔、京兆、同、華,據潼關,吾屬無類矣。”撒離喝曰:“計將安出?”彀英曰:“事危矣,不如速戰。我軍陣涇之南原,宋兵必自西原來。彀英與斜補出各以選騎五百摧其兩翼,元帥當其中擊之,可以得志。”監軍拔離速曰:“二子當其左右,拔離速願當其中。元帥據岡阜,多張旗幟為疑兵,可以得志。”撒離喝從之。吳玠兵果自西原來,彀英、斜補出擊其左右,自旦至午,吳玠左右軍少退,拔離速當其前衝擊之,遂敗玠軍,殭屍枕藉,大澗皆滿。自此蜀人喪氣,不敢復出,關、陝遂定。
金史歷行台吏部工部侍郎,從宗弼巡邊,遷刑部尚書,轉元帥左都監。天德二年,遷右監軍。元帥府罷,改山西路統軍使,領西南、西北兩路招討兵馬,坐無功,降臨海軍節度使,歷平陽、太原尹。正隆末,為中都留守,兼西北面都統,討契丹撒八,駐軍歸化州。
金史世宗即位於遼陽悻使彀英侄阿魯瓦持詔往歸化,命彀英為左副元帥,就遣使召陝西統軍徒單合喜,宣大定改元詔、赦於西南、西北招討司,河東、河北、山東諸路州鎮,調猛安軍屯京畿。阿魯瓦見彀英,彀英猶豫未決,士卒皆欲歸世宗,彀英不得已,乃受詔。以元帥令下諸路,亟泥馬槽二萬具,諸路聞之,以為大軍且至,然後遣人宣赦,所至皆聽命。
金史大定元年十一月,彀英以軍至中都,同留守璋請至府議事。彀英疑璋有謀,乃陽許諾,排節仗若將往者,遂率騎從出施仁門,駐兵通州。見世宗於三河。詔彀英以便宜規措河南、陝西、山東邊事。二年正月,至南京,遂復汝、潁、嵩等州縣,授世襲猛安。入拜平章政事,罷為東京留守,未行,改濟南尹。
金史初,彀英宿將恃功,在南京頗瀆貨,不恤軍民。詔使問以邊事,彀英不答,謂詔使曰:“爾解何事,待我到闕奏陳。”及召入,竟無一語及邊事者。在相位多自專,己所欲輒自奏行之。除留守,輒忿忿不接賓客,雖近臣往亦不見。上怒,遂改濟南。上數之曰:“朕念卿父有大功於國,卿舊將亦有功,故改授此職,卿宜知之。若復不悛,非但不保官爵,身亦不能保也。”彀英頓首謝。
金史久之,改平陽尹,致仕。起為西京留守,以母憂去官。尋以本官起復。俄復為東京,歷上京,詔曰:“上京王業所起,風俗日趨詭薄,宗室聚居,號為難治。卿元老大臣,眾所聽服,當正風俗,檢制宗室,持以大體。”十五年。致仕。
金史久之,史臣上《太宗》、《睿宗實錄》,上曰:“當時舊人親見者,惟彀英在。”詔修撰溫迪罕締達往北京就其家問之,多更定焉。
金史十九年,薨,年七十四。最前後以功被賞者十有一,金為兩二百五十,銀為兩六千五百,絹為疋八百,綿為兩二千,馬三百十有四,牛羊六千五百,奴婢百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