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聲南

張聲南

張聲南(1917.2-2003.8)原名張寶璇,河北保定市人,愛國抗日英雄。

基本信息

在美國和加拿大都有老兵紀念節.每到11月11日,所有的老戰士,其中很多是參加過一戰二戰的老兵,都穿上軍裝,胸前掛滿勳章,或步行或開車,上街遊行慶祝.圍觀的民眾都會熱烈鼓掌致意.每逢老兵節的前夕,人們便會在各大商場義賣紅絨布製做的殷紅的罌粟花,為老戰士們捐款.我總要買一朵別在胸前.因為每到這時,我就想到我的父親,一位曾經的高中生,熱血青年,在祖國最危難的時刻,毅然告別了父母,奔赴抗日最前線。他是一名反抗日本法西斯的戰士,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張聲南 張聲南

父親張聲南(1917.2-2003.8)原名張寶璇,是河北保定市人。我爺爺張子卿是一名商人,自幼父母雙亡,是由他父母的朋友撫養長大的。他的繼父母不僅送他上學讀書,在他成年後還給他做生意的本錢。為了做生意方便,爺爺還“捐”了一個官。父親說,小時候還看見帽筒上扣著一頂插著翎子的官帽。爺爺具有做商人的基本素質,勤奮節儉,精明謹慎,為人隨和,沒有吸菸酗酒等任何不良嗜好。不僅擁有自己的商鋪,還先後為五個兒子購置了五個院套式的房產。後來,在北京前門大街購置了一處房產經營買賣。爺爺和奶奶的生意是從經營糧食加工開始的。自從用一千多大洋買了一台德國西門子“電滾子"後,生意便更加紅火起來。保定市南關大街靠近水陸碼頭,整日車水馬龍十分繁忙。上世紀初,爺爺親自籌建的銷售糧食的商鋪就座落在原南關大街一一九號。爺爺的生意還包括加工芝麻香油和面醬。“袋醬球油”就是製做醬面和香油的方法和過程。在店鋪里就放有盛著青醬和香油的罈子,放香菜和蔥碎的盤子。每到做飯的鐘點,平民家的孩子端著飯碗來到店裡交上一個小錢,夥計便會在碗裡放進青醬香油香菜和蔥碎。這就是平民家一頓飯的調料。

一九四九年後,國家工商業改造,糧食統購統銷,爺爺的商鋪歸國家使用。一九五八年,父親將爺爺和奶奶接到北京養老。文革前兩位老人先後去世於北京。一九九三年,在爺爺最後一處房產南關大街一一九號被拆毀之前,三叔從北京趕回保定拍了幾張照片作為留念。這座建築歷經八十多年的風雨,除了門窗有些破損外,所有磚石結構幾乎完好無損,仍然保留著原有的風貌。

(已經開始拆毀的原南關大街119號)

父親行二,兄弟五人,無姊妹。父親小大伯十四歲,大三叔五歲。由於那個年代兒童營養食品的匱乏和醫療條件的落後,父親是大伯和三叔之間僥倖活下來的一個,其他的都夭折了。父親從小倍受家人的呵護,膽子卻很大。性格開朗,乾什麼都愛當領頭的,當然是當調皮搗蛋的頭。

那時街上的兒童“傳統”的遊戲就是“打板子”的惡作劇。到了晚上店鋪關門後,都在門臉兒上上護板。孩童時,到了天黑,父親也會約上幾個鄰家的孩子,破筐頭裡裝著土塊和碎磚頭去“打板子”。一聲令下,幾個孩子便衝到店鋪前,土塊磚頭一齊砸向護板。然後都躲在胡同口看夥計出來大喊大叫(從不罵街,犯不上得罪左鄰右舍)。不僅如此,第二天還要去看夥計氣哼哼地打掃地上的垃圾。

到了上學的年齡,父親不肯去學校讀書。和我爺爺討價還價的是結果是由爺爺背著去學校。第一天上學的情景是:爺爺一手拎著板凳,另一隻手臂夾著書桌,背上趴著我父親。到了學校他發現上學比在家好。認識的夥伴多了,“見了世面了”,便“繞世界的費”去。淘氣的範圍也從城裡發展到城外。

到了夏天不聽警告,帶領幾個淘小子還有三叔去河裡鳧水。一下水,三叔就沒影了。等父親發現一處水面冒氣泡,卻看不到三叔的蹤影,知道壞事了。幾個人把三叔拉上岸邊,三叔已經沒氣了。幾個人趕緊“搶救”,沒想到竟然把三叔“抖落”活了。

要命的是發展到會賒賬,敢帶著弟弟們到處吃風味食品。鬧得夥計們不停地往家裡送賬單。爺爺和奶奶是靠“鐵腕封殺”阻止這種出了圈的行為。

有人提議城外的法國教堂可以去看看。教堂的神父為了養奶羊,種了一大片草莓。幾個人鑽過鐵絲網,見到紅的草莓就吃。看見屋檐上掛著裝乳酪的布口袋,就用木桿捅下來,打開口袋“品嘗”裡面的東西。對這次搗亂破壞的懲罰讓父親記一輩子。因為回到家就開始鬧腸炎,肚子痛得像刀絞,去廁所都直不起腰。而且從那次以後,看到新鮮的瓜果,就會條件反射地肚子痛。稍有不慎就“鬧肚子”,以至於到了夏季必須“忌口”了。

(當八路是幹大事,老天爺也是保佑的。八年抗戰期間,環境惡劣生活條件很差,父親竟然沒鬧肚子。抗大來的政治教員趙步雲搭了個席棚子當課堂,大家坐在席棚下乘涼兼聽課。沒想到危機來了,父親一坐在棚子下就肚子疼。鬧肚子對他來說是要命的事兒,兩次下來,就必須“罷課”了。於是問:“對我講課有意見嗎?可以提嘛。”回答:“是。羅羅羅,乾點別的不行嗎?”文革後,兩人見面還為這件事笑得哈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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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和環境還是能改變一個人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父親看到高年級的同學都為上中學準備功課,用父親的話說“看到自己糟糕的學習成績,知道害臊了”,於是開始發奮讀書。考上同仁中學後,作為獎勵,爺爺買了一輛德國藍鈴牌腳踏車送給他。那個暑假,父親興奮得騎著腳踏車在大街上亂躥。後來這輛腳踏車被仍在趕往八路軍冀中軍區司令部的途中。

中學和國小大不一樣了。父親的國文老師年輕而有學識,常常帶領同學們去走城牆。那時保定市的城牆還是完整的圍城一周。走在城牆上,老師和同學們談理想,談人生。父親說,每到這時他都特別興奮,渾身熱血沸騰。老師給大家布置作文,是讓他們寫觀察社會後的感想。於是寫了一編題目為<<乞丐>>的作文。作文中沒有思想觀點,只是把南關大街上的各種乞丐羅列一遍:有家道中落而淪為乞丐的,有農村逃荒來城裡要飯的,有誰也懶得招惹的潑皮乞丐,有被人們稱為“爛香蕉”的乞丐(這種人因為不停地在胳膊上注射毒品而傾家蕩產)。寫了自己同情什麼樣的乞丐,厭惡什麼樣的乞丐。國文老師在課堂上重點表揚了這篇作文。父親說,中學時代是他思想啟蒙時期。

父親的同桌叫周健,他常邀父親去他家打網球。周健的父親是買辦,長住北京。於是倆人常結伴去北京玩。若大的北京城好玩的地方太多了。但是,最讓父親動心的是燕京大學。優越的讀書環境和大學生在宿舍里吹拉彈唱自由自在的生活,正是他所嚮往的。於是,去北平上大學成了他夢寐以求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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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中學畢業後考進培德高中。這是一所條件很好的中學,有設備很好的化學和物理實驗室。從高一開始,他的大部分課餘時間都是在實驗室里度過的。一天,父親正和同學們在化學實驗室做試驗,幾個同學大呼小叫地架著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化學老師進來。大家聽說老師是被軍警打的,個個義憤填膺,一窩蜂衝上大街加入到學潮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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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讀書時期的便裝照)

保定是一座具有革命傳統的城市。反清反封建反列強的革命浪潮在這座城市裡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學生也永遠是革命洪流的急先鋒。父親說,那時候同學們都積極參加革命運動,但從沒放鬆過學習科學知識。他最重視物理課。由於課餘時間經常和倆個同學帶著電訊設備,騎車到郊外野地對電話,電報儀器進行實地測試和使用,守校門的校工老王便頻繁和父親接觸交談。老王是中共地下黨員,很快父親便成為中共組織活動的成員。

一九三七年保定淪陷,培德高中停課。父親肄業在家,並被告知等待組織安排。在這一年的等待中,他重點進行電台維修技術的訓練。一九三八年秋的一天,組織派人送來通知:明天啟程去八路軍冀中軍區司令部擔任電台技師。不能告訴家裡人,不能帶任何物品,到城外指定地點有人接應。父親毅然接受了組織的安排。

對於不能把參加八路的事告訴父母的要求,父親很難做到。他理解組織的用意,是擔心走漏了訊息使計畫落空。可是像他們家的這種情況,老二突然失蹤了,肯定會有人懷疑。考慮再三,決定告訴母親,讓家裡有思想準備以防萬一。當我奶奶知道兒子要去打鬼子的決定後,轉身就要打點行裝。父親忙攔住說,不能帶任何東西,讓守城的鬼子看出來就沒命了。

第二天一早,父親懷裡揣著一點零花錢和一雙我奶奶縫製的布襪子,騎上腳踏車出城了。

(下圖是抗戰時期保定城門俯瞰圖片。我想父親就是從這裡離開了保定,奔赴抗日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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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指定的村子,已經有人等在那裡。父親是個細溜高挑的大個子,合身的青布衣褲和鞋子都為他準備好了。可見當時組織安排的周詳。父親脫掉長衫,西褲和皮鞋,換上一身農民的裝束,把腳踏車仍在莊稼院,跟著嚮導出發了。從那一刻起,父親便踏上了充滿硝煙和血腥的戰場。

為了儘快到達目的地,必須穿過日寇占領區。夜晚是最好的行動時間,目標越小越安全。一路上只有他和嚮導兩個人,日夜兼程。白天在莊稼地里走走停停,人夜後腳不沾地疾走。過壕溝穿封鎖,走路無聲,冷靜觀察敵情,嚮導給父親上了一堂在敵人眼皮子低下逃生的寶貴的一課。這個“實戰訓練”在日後的大掃蕩中派上了用場。父親回憶當年時說,因為個子長得高,上中學時打籃球是他的專項。長年的體育活動,使他體格健壯,沒想到為當兵打下了基礎。

到了八路軍冀中軍區司令部,維修的工作已經等在那兒了。面對簡陋的維修條件和設備,父親很為難。過去,一旦電台機器出故障,都是重金從天津請人修理。人家是靠這個吃飯的,決不培訓任何人。戰爭局勢的緊張,使部隊很難再請到人了。他的到來解決了這個問題,可不能解決零件奇缺的難題。第一次修理是用了半天一夜的時間完成的。在這十幾個小時的焦急的等待中,“惹翻兒了”負責的幹部。他焦躁地出出進進,大發脾氣。一再說:“誰打的包票說他肯定幹得了?!趕緊送這個少爺學生兵到下邊扛槍去,那兒缺人的很!”

的確,父親太年輕了,處理問題的經驗太少。疲勞加上緊張,難免手忙腳亂。讓這個暴躁的軍人一鬧騰,反而把他的擰勁兒挑起來了,非賭這口氣不可了。那個負責的幹部是一個很有趣的軍人。當電台正常工作了,他衝進屋裡比誰都激動興奮。聰明的粗人總能出奇招,當他意識到在場的人都瞪著他時,竟然出人意料地用皮帶把照明的燈泡子抽碎了。大家都知道驟然的黑暗能掩飾的是什麼,於是一通鬨笑。說實在的,那時報費一個燈泡也是不小的損失呢。父親是笑得最痛快的一個,“教育救國,實業興幫”,那一刻他從心裡感謝培養教育他的高中老師們。

根據戰爭形勢的需要,軍區責成機務科成立電訊技術培訓班。學員來自各部隊推薦出來的有一定文化基礎的戰士。父親是機務科長,他和共同工作的戰友們編寫了授課教材,培訓班辦得很成功。文革前,父親還保存著兩張抗戰時期的照片。照片是長方形的,尺寸很小,但褐色的線條十分清晰。其中的一張照的是學習的場面:一張長桌,父親居中,兩邊是戰友,每人手裡有一本冊子。文革後,冀魯豫軍區的老戰友們共同編寫的回憶錄里還記錄了這件事,而且特別提到他。

那年父親一離開家,家人便放風說老二去外地跑生意去了。可是做生意也有回來的時候,於是家人又放風說,外邊兵荒馬亂的,老二遇難了。對這種訊息,有信的也有不信的。有一次,三叔在澡堂洗澡。市里一個大漢奸到三叔跟前,說:“哎,老二你還敢回來?八路那邊不好混吧。”嚇得三叔要尿褲子,趕忙說:“我是老三。我二哥早沒了。” 自從父親參加了八路軍後,考慮到工作性質和家人的安全,改名為張聲南。

日寇對抗日軍民的經濟封鎖,使得八路軍的給養極度匱乏。在抗戰時期留下來的小照片上,父親穿著一件破舊的攀扣對襟中式棉襖,笑嘻嘻的和一個戰友握著手。能夠證明身份的只有頭上的八路軍帽,摘掉帽子,就是個農民。有小米飯吃,就很好了。化鹽水送飯是常事兒。有一段時間,只有乾辣子就飯。大家把辣子放在灶上烘乾搓碎,撒上鹽拌在飯里。結果,父親和許多戰友臉上長了密密麻麻的紅粉刺,簡直不能見人了。首長不得不下命令禁止吃辣子,違者處分。

由於父親經常熬夜,部隊配給他一匹馬。百團大戰期間,不論白天黑夜部隊不停地移動。白天行軍時熬不住了,就睡在馬背上。情況較好的時候,父親都能得到津貼和較好的供給。每到這時,住房門外已經有幾個戰友等在那裡了。

" 文化大革命"期間,有老戰友臉色陰沉著臉來找父親.說正在挨批鬥,理由是隱瞞家庭出身,"五一大掃蕩"脫隊叛變.還說,那時說自己出身貧苦挺丟人的,怎么會隱瞞出身?歷史問題早有結論,又拿出來折騰.麻煩你做個證. 事後,我問父親:"怎么沒有說你是叛徒?"父親嘿嘿乾笑兩聲說:"要說我是叛徒,那所有的人就都是叛徒了!"於是父親給我講了一段經歷.

對父親來說最難忘的是“五一大掃蕩”。自從大掃蕩開始,部隊就處在極端危險的處境。鬼子的部隊就粘在八路軍隊伍後面,甩都甩不掉。以至於關掉所有通訊設備,斷掉鬼子追蹤的手段。但是,無濟於事。經常是部隊剛停下來,鬼子就撲上來。

父親說,環境非常險惡。在一次大掃蕩中,鬼子像蝗蟲鋪天蓋地壓過來。隊伍被衝散了。硝煙瀰漫之中,他到了一處窪地,認為無處可去,就呆在那兒。盤算著,如果天黑還沒有鬼子過來,就起身去找部隊去。接近黃昏,搶聲稀了,父親出發了。到了一片莊稼地,碰到一個收工的農民。農民肩上扛著鋤頭,手裡拎著瓦罐。父親跟在後面,兩人沒有打招呼,也不說話,只是快走。突然,農民停住,迅速將手中的鋤頭遞給我父親。不遠處,有一隊鬼子過來。看到鬼子的槍都扛在肩上,就知道不是掃蕩的鬼子。鬼子也看到這兩個農民。兩個鬼子端著刺刀過來,一對一,刺刀尖頂在兩個人胸前,面目兇惡地盯著兩人的臉。審視了一會兒,收起槍回隊去了。父親暫時脫險。

(父親講這段經歷時,我問他:“爸,你往哪兒去呀?”他說,他對這比較熟悉。大致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碰到巡邏的鬼子,就說明出了掃蕩的地區。)不久,他就遇到呂正操的隊伍。呂正操讓人端來乾糧,說:“吃吧。”父親告訴我說:“當時,一股熱流湧上嗓子。哪兒吃得下飯哪,根本控制不住地滿臉是淚。”之後,他和呂正操一班人馬,作戰,突圍。及時回歸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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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最艱苦的時期,遵照呂正操保存戰鬥實力,非戰鬥人員著便裝的指示,父親一直著便裝.這是父親為機務科長時的便裝照.攝於1940-1945年)

1942年是抗戰最艱苦的階段,那年父親25歲。

父親當過一個時期的區隊長,那個時候他認識了縣大隊長趙紫陽。我不知道他參加過多少次戰鬥。只是聽他講,打仗要會聽槍聲。這樣你才能知道,鬼子是發現你了,是要進攻,是要打下去還是要撤退。還說,打一槍必須換位置,因為鬼子就在對面瞄著。只要一露頭,命就沒有了。父親指著頭頂,靠左一點的一個寸長的疤,說:“命大!”

父親經常提到“南進支隊”、“回民支隊”,趙承金、覃貫三、鄺復兆、楊得志。提到跟著趙承金過黃河去延安,又去東北黑龍江。提到和自己在電台工作多年的老大姐,在東北是她介紹我母親與父親認識的。1949年後,父母在瀋陽工作期間,常去探望趙承金。趙司令總會問:“錢夠花嗎?”

附簡歷----

張聲南, 又名張寶璇, 1917年9月11日生於河北保定南關。 中學讀書期間, 酷愛科學, 物理成績特別優異。 尤其對當時新興的無線電技術感興趣。同時 深受反帝反封建的學潮影響, 積極參加各種進步活動。 因此受到保定地下黨組織的重視和培養。

1938年經地下黨組織推薦,被送至八路軍冀中軍區參軍入伍。 此後一直在軍區司令部從事電台技術工作。改變了一旦軍區電台出現故障,便需用重金從天津聘請技師的狀況。 抗戰期間年曆任軍區機要股長, 科長, 積極組織指導對八路軍機要人員的培訓工作, 成績顯著, 受到軍區表彰。 <<南進支隊戰鬥在冀魯豫>>一書對此有詳細記述。1941年至1942年是抗日戰爭最艱苦的階段。張聲南就在這最艱苦時期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張聲南在此期間經歷了日寇對冀南地區的數次大掃蕩, 其中包括最殘酷的1942年4月29日對冀南平原的“鐵壁合圍”。部隊在1942年五一反“掃蕩”中被打散後,在突出重圍途中遇呂正操將軍率領的司令部機關而脫險歸隊, 並參加了威縣掌史村突圍戰。

1945年抗戰勝利後, 被派往東北民主聯軍黑龍江省軍區, 仍從事電台機要工作。 1949年, 任瀋陽文官屯兵工廠(724) 人事處處長。 1952年被派往黑龍江雞西籌建二機部二二四軍工技校, 任該校校長。 <<軍工搖籃>> 一書, 對此段工作有詳盡描述和公正評價。

文革期間, 曾被遣送至黑龍江嫩江農場勞改, 身心受到嚴重摧殘。 文革後落實政策, 1982年司局級待遇離休。 一生做了兩件事: 打日寇 和辦教育。 有兩個愛好: 無線電和攝影。

娶王素為妻,育有四女 宏琦,宏林,瑞和琳, 均事業有成。

2003年8月22日病逝, 享年87歲。

建國初於瀋陽文官屯兵工廠

原機械工業部辦公廳張聲南同志生平簡歷:

1932 年 – 1935 年河北保定市同仁中學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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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 – 1937 年河北保定市培德高中肄業。

1938年10月至1942年9月任冀中軍區司令部機務科電台技師、科長。

1942年9月至1945年10月任冀魯豫軍分區司令部電台台長,區隊長、第一野戰縱隊司令部機要科長。

1945年10月至 1948 年 11月任黑龍江省軍區機務主任,東北軍區司令部機務主任、軍工部秘書。

1948 年 11月至1953年10月任中央重工業部兵工總局所屬東北軍工部724兵工廠人事處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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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1991年春節

1953年10月至1959年3月先後任二機部224軍工技校、機械工業學校校長。

1959年3月至1964年4月先後任第一機械工業部北京機械學院、上海機械學院辦公室主任。

1964年4月至1982年12月先後任第八機械工業部動力局、第一機械工業部辦公廳任主任。

982年12月離休(司局級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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