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1923年在 陸榮廷部隊任少校副官,陸榮廷失敗後,所率部眾被 李宗仁收編,任營長,1926年後歷任第七軍中校副官、上校副官長。1928年 陸軍大學畢業後,任第八軍參謀長。1937年任第四十八軍參謀長。1938年6月21日任第七軍軍長,並率部參加 武漢會戰, 隨棗會戰。1939年11月13日任中將。1939年曾任第二十一集團軍副總司令,第七綏靖區副司令官。1947年任第三縱隊司令。1948年8月任第三兵團司令官,並率部參加長江防禦戰。1949年4月任華中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一日在廣西 博白被 解放軍俘虜。後關押於 北京功德林戰犯改造所。一九五九年二月因病逝世改造所,享年六十二歲。
早年經歷
“羅盤”將軍
桂系中將張淦,字潔齋,桂林人,曾是北伐、抗戰名將,他以一生迷信陰陽風水和一副蔣介石般的拱頭禿頂而聞名軍中。又因他的一舉一動都離不開羅盤與卜卦,白崇禧給他取了個綽號叫“羅盤”。
自從1936年起,廣西黨政軍中心逐步從南寧回遷桂林後,伏波山、疊彩山與鐵封山之間的腹地,成了桂系高層人士防空公館區。當時的鷺鷥洲(即今伏龍洲)也吸引了高官的注目,但沒有一個要人敢在這裡選中吉宅。
1940年9月的一天,桂系精銳第七軍軍長張淦,一身戎裝,在數名武裝隨從的護擁下,乘小船登上了這南北長400米、東西寬100米的沙洲上。他瀏覽了一周后,便口出諺語:“南北長河又寬平,東嶺西崗三兩層;左右宅前來相顧,兒孫定出武官人。”接著表示道:“好,這正是有河、有嶺、有崗的吉宅之壤。”話畢,即取出隨身帶著的卦具與羅盤,口中默念一陣,然後恭恭敬敬地將兩片卦瓣合攏,向空中一拋,結果竟卜了三個巽卦,他不禁激動起來連連說道:“凡事皆吉,凡事皆吉!”
次日,張淦又帶來了卦具與羅盤,還叫來了他從事建築的大女婿。他擺弄著羅盤,從洲子的北頭走到南尾,勘出子午線;再從洲子的東邊橫到西邊,定出酉卯線;又測出巽艮乾坤的四隅四線。接著開始了
“覓龍、察砂、觀水、選向”。經過好一陣踏勘,張淦選中了洲中心偏北的一處定為穴位。但後來一想,一城的四周往往以西方之門難相合,想必一宅之西也會如此。他急忙探頭向西望去,果見那座象徵著王氣的紫金山(即獨秀峰)正有一仞尖角直射過來,“不妥,這尖仞勢有沖煞,會有喪妻害母之煞氣,不可為!”他趕緊棄穴另擇,順著子午線向南勘察下去,終於選中洲上偏南一處作為北基吉穴。
可是當柱子打了下去後,他又發現那伏波山北麓還珠洞的洞口,猶如張開的大口,有吞人之勢,他忙喊道:“還是不可為!”這時在一旁跟著他奔來走去的大女婿,為老丈人的過於沉迷風水不再耐煩了。他害怕沒完沒了的再來個八卦、六十四卦的卜下去。張淦也為難了,心想這近20畝面積的洲子上,確實再也沒有佳穴可選擇了,但又很不願意放棄。正在犯難之時,他突然想起了一招“辟邪之術”。他決定,將來在南去的洲尾建造一堵影壁或照牆,再嵌入“泰山石敢當”一石,剎住那撲來的大口。他覺得一切吉忌都已考慮周全,便命令打下四個爪形樁子,又砌成一個六尺見方的“亞”字形龜台為奠基。說是以龜建台,可永鎮兆基神靈。
還據說,奠基完畢後,張淦又想到這鷺鷥洲名太具村野化,沒有風水精髓,欲換過洲名。後來他覺得這洲周之水猶如水龍環轉回顧,又處在伏波山與木龍洞之間,不如改名“伏龍洲”為好。以後果真改用了此名。
光復後,張淦由於忙著內戰,沒能再來到鷺鷥洲。1949年10月的一天,已是“華中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兼第三兵團司令的張淦,突然回到桂林去了洲子上。月前,他率領的桂系精銳第七軍和第四十八軍,已在衡寶戰役被殲,他成了敗將。此次,他帶著張道中兩個兒子來告別夢寐以求的洲子,他已準備逃亡台島棲息了。他們父子仨在奠基龜台上合影后便匆匆離去。離別時他傷感地嘆道:“還是風水輪流轉!”
1990年3月,張淦去台港兩地的張道中等子女回到了桂林,為他們的父親建了一座衣冠冢。我們進行了交談。原來,他們父子仨一齊告別鷺鷥洲一個月後的11月29日,白崇禧的“南線攻勢”大敗,張淦率領二萬殘部從玉林退到博白,在縣圖書館設立指揮部,企圖集結餘部從合浦海上逃跑,此時白崇禧正在海上接應。不料當日午夜,我四野四十三軍三八二團飛虎隊向他的指揮部發起了進攻。激戰之中,張淦還在問卜探吉凶,突然他喜形於色地告訴參謀長:卜卦已指引,有一方即將有援軍趕到!話猶未了,那一方來的正是解放軍的飛虎隊,他與參謀長均被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