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張樹迎,出生於1928年6月8日,河北省束鹿縣人,1946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7年4月入伍,總參警衛局辦公室原副主任,曾任周恩來總理衛士長,2004年5月29日因胃癌在305醫院去世。1988年7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勝利功勳榮譽章。
個人生平
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警衛、總參警衛局辦公室原副主任張樹迎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2004年5月29日23時45分在北京逝世,終年76歲。
張樹迎同志1928年6月8日出生於河北省束鹿縣河莊鄉張家營村一個農民家庭。1946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7年4月入伍,在中央警衛團三營四連當戰士,1947年7月在中央警衛團當警衛員,1949年4月在中央辦公廳處三班當警衛員,1949年9月任周總理值班室衛士,1957年3月被組織選送到中央公安學院文化班學習,1959年9月任周總理辦公室衛士,1965年3月任周總理辦公室副衛士長,1965年9月任周總理辦公室副科長,1969年12月任中央辦公廳警衛處值班室一科科長,1976年7月任中央辦公廳警衛處辦公室供應科科長,1976年9月任中央警衛團辦公室供應科科長,1977年12月任總參警衛局辦公室副主任兼供應處處長,1982年4月離職休養,按副師職待遇。1988年7月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勝利功勳榮譽章。
張樹迎同志忠於黨、忠於人民,是一各優秀的共產黨員。在黨的培養教育下,他刻苦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不斷提高政治思想覺悟和政策理論水平。在戰爭年代,他立場堅定,不畏艱難,以極大的政治熱情和飽滿的革命鬥志,投入戰鬥和工作,出色地完成了黨組織交給的各項任務。全國解放後,繼續保持和發揚艱苦奮鬥的光榮傳統,以對周總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無比熱愛之情,竭誠盡力,勤勤懇懇,為黨的警衛事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文化大革命期間,對林彪、“四人幫”極力迫害周總理的種種罪行深惡痛絕。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他堅決擁護黨的改革開放政策,自覺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黨中央、中央軍委保持高度一致。歷經多次政治考驗,對黨的信仰矢志不渝,在大是大非面前頭腦清醒,旗幟鮮明,堅決擁護和執行黨中央、中央軍委的決策,表現了一個老黨員、老戰士堅定的政治立場和政治信念。
張樹迎同志不為名利,甘當無名英雄,是一名忠誠的警衛戰士。他熱愛黨,熱愛社會主義,熱愛警衛事業,在保衛黨中央的戰鬥崗位上,恪盡職守,任勞任怨,默默奉獻,幾十年如一日,為中央領導同志和首腦機關的安全,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為黨的警衛事業,傾注了畢生的心血和精力。受組織委派,張樹迎同志在周總理身邊做警衛工作二十多年,始終以高度的政治責任感和對首長的無限熱愛與忠誠,嚴密部署和精心組織首長出國訪問、國內視察及出席各類重大活動的安全警衛工作,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確保了首長的安全。他從不居功自傲,不要特殊待遇,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時刻想著首長的安全和健康,努力克服個人和家庭困難,自覺獻身警衛事業。他既做警衛工作,又做服務工作和秘書工作,工作認真細緻,考慮周全,深得首長信任。他謙虛謹慎,和善待人,善於協調各方面的關係,積極主動與首長處其他工作人員搞好團結,深受大家的好評。周總理病重期間,他積極協調醫護人員對總理進行了精心治療和護理,不分晝夜堅持守護在總理身邊,盡了最大的努力,充分體現了一名警衛戰士對首長的無限忠誠。
張樹迎同志具有優良的思想品質。他工作認真,辦事嚴謹,作風民主;不怕吃苦,勇於犧牲,甘願奉獻;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嚴守紀律;尊重領導,團結同志,為人寬厚,深受官兵的擁護和愛戴。離職休養後,堅持嚴格要求自己,積極參加政治學習,時刻關心黨的事業和警衛部隊建設表現出一名共產黨員、革命軍人優良的思想品質和崇高的精神境界。
張樹迎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為黨的事業辛勤工作的一生。他雖然離開了我們,但他的優秀品德和良好作風將永遠留在我們心中……
張樹迎同志永垂不朽!
回憶周總理最後的日子
1976年1月5日至7日,周恩來基本處於彌留之際;他多數時間昏迷,偶爾睜開失神的眼睛也沒說什麼事情,仿佛已經停止了思維。我和小高也停止為他讀報讀檔案。
7日那天,在我值班的24小時中,病室里一直很寧靜,除了定時為總理做例行的維持生命的醫療,沒有其他大事。當陳醫生按時將配製好的高營養高熱量的流質食物輸入他胃中時,我靜靜地在一旁看。我的淚早已流盡。病房裡很清潔,四周圍是那么靜,那么靜……晚11時,周恩來忽然睜開了眼。這種睜開眼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睜眼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他凝視著,竭力聚集渙散的眼神。我們都貼近過去。
終於,總理眼裡進出一星火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目光閃爍。他認出了我們之中的吳階平醫生。
“我這裡,沒什麼事了……”總理緩緩地,聲若遊絲地說:“我,一個人,你們……管全局,還是去照顧,別的生病的同志,那裡,更需要你們……”總理又昏迷過去。這是他一生講出的最後一句話。
1月8日晨,早8點,小高像往常那樣準時來接班。做了簡單的交接,我準備離開了。在門口,我像每天那樣回頭再望一眼我一生為之服務的總理。他仍在昏睡。唉,他這一生睡得太少太少了!特別是近10年中,天下大亂,他平均每天睡不到3小時。什麼叫全心全意?什麼叫嘔心瀝血?什麼叫不知疲倦?什麼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總理身邊一站你就全明白了……
我早已哭乾的雙眼忽然又潮濕起來,緩緩扭轉頭,輕輕掩上門,慢慢朝樓上休息室爬去。
躺下不到l小時,似睡非睡之際,樓道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得匆促慌迫,我的心本能地一陣抽縮顫慄,立刻清醒了。我想跳下地,想喊,可是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緊緊握住了,一時竟動彈不得。
“衛士長,衛士長!”小高旋風似地卷進來,臉色煞白,緊張使他把兩肘緊夾在肋旁,聲音完全變了調:“快,總理、總理不好……不好了!”我像被抽了一鞭,從癱軟中一躍而起,提著褲子就往下跑;心臟忽爾抽縮凝固,忽爾膨脹滾翻;腦子忽爾一片空白,忽爾萬念躍動,就這么一口氣衝進了周恩來的病房。
醫療組的全體人員都集中來了,整個房間一片混亂,緊急槍救已經開始。屏風移開了,活動床頭也卸掉……
“怎么了?怎么樣?‘我失去了主張,小聲訥訥著,瞪大受驚而失神的眼睛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有人理睬我,個個擰緊了眉頭;我也插不上手,不知能幹什麼,廢物似地僵了半天,上下顎骨呷呷地抖顫不止。
片刻,我冷靜一些,心神回歸,看清病床旁只有幾名專家,其餘20來個專家醫生已經稍稍後撤,環繞四周默立。我想起生命的標誌,忙湊到示波器那裡去看心電圖。
還在跳!我的心剛一熱,馬上又涼:怎么不跳了?隨即又熱起希望:又跳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往常的心電圖不是這樣。我驚疑地看醫生們的眼色,又看看螢幕上那條“脈搏”;我看到有人開始悄悄搖頭,看到那“脈搏”越來越弱,越來越緩……
“總理,總理!”張醫生一直摸著總理的脈搏,連連呼喊著。那一瞬間,我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了。用力凝視,沒錯,總理竟睜開了眼!“總理,”張醫生喊叫著說:“讓謝榮給你插個管子,把痰吸出來行不行?”
張醫生的大喊大叫,奇蹟般從總理的神經里喚來了反應,他真微微點了一下頭。可是,馬上又閉上了眼。當北京醫院麻醉科主任謝榮準備插管吸痰,加壓給氧時,心電圖忽然嘟嘟,化作了一縷不再起伏的游煙……
“總理!”我受了巨大的緊張恐懼所驅迫,離開示波器,衝到周恩來的床邊,一把抓住他的手,好象在抓著一個最偉大美好的生命,怕被別人奪走。我要儘自己一切力量拖回這個生命。“總理,總理!”我叫著,手掌卻鮮明地感覺到他的手指涼硬了,那么快,那么突然。我慌極了,摸著,撫著,想把那手指溫暖回來,卻發現總理的整個手掌都在剎那間變涼變僵,並且退潮一樣迅速涼到了胳膊。我急紅了眼,仰起頭,惡狠狠瞪著醫生吼:“怎么了?大夫!大夫!快呀、快!總理的手涼了!……”我一邊吼,一邊匆匆地追蹤總理的溫暖。我的手已經追到總理的肩胛,我絕望地叫了一聲:‘張大夫,涼到肩上了!你快點呀……“張佐良沉重地搖搖頭,發出一聲淒涼的嘆息:“不行了……”我痴痴地睜大著眼睛,暈了;一切都像夢中,一切都浸入一種幽藍的朦朧中,一切都在飄浮顫動。我聽到陳醫生那極輕微又極宏大,極遙遠又極近切的聲音:“35、36……48、49……停止!”四周圍陡地靜下來,世界徹底啞了一般!
我從來不曾遇過這種場面,茫然回顧:‘什麼?什麼停止?……‘這聲音只有我自己能聽到,我的嘴早已不會說話了。驀地,我看清一圈脫帽肅立的人,一圈低垂的頭。“停止、停止……”我的眼前模糊了。什麼東西溢滿了眼眶,絲線一樣從眼角掛下來,連綿不斷。當我喘過一口氣時,便鮮明地感覺到,股巨大的錐心般的痛楚衝撞而起,迅速發散到全身。
“總理——!”我放聲大哭,病房裡所有的人都放開了悲聲。
1976年1月8日9時57分,我們從心底熱愛的總理離開了我們。鄧穎超在秘書趙煒陪護下已經趕到,汪東興也趕來了。鄧大姐在流淚,卻克制自己沒有哭出聲。她的堅定剛毅使我沒有被哀痛壓垮,很快又投入了周總理的治喪工作。
曾被定位“五·一六”分子
1968年,中共中央成立清查“五·一六”專案領導小組,陳伯達任組長,謝富治、吳法憲為領導小組成員,在全國開展了長達數年的清查“五·一六”運動。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擴大化竟然擴大到了周恩來身邊的工作人員身上。周恩來的衛士張樹迎、高振普二人被一位國務院機關的幹部“咬”成“五·一六”分子。周恩來得知訊息後,當然不信,說只憑一個人的口供,就給別人定性,不可靠。“老張(樹迎)、小高(振普)在我這裡工作多年,從他們的工作表現說他倆是‘五·一六’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