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簡介
在特洛伊附近有個科羅奈王國,國王庫克諾斯是海神波塞冬和一個女仙所生的兒子,他由忒納杜斯島的一隻奇異的天鵬撫養長大,因此得名為庫克諾斯,意即天鵝,
襲擊希臘人
版本一
作為特洛伊人的盟友,當他看到外來的軍隊在特洛伊登入時,未等普里阿摩斯求援,便主動趕來援助他的老朋友。他在國內召集了一支大軍,從後面悄悄地包圍了希臘人的營地。這時希臘人正在追悼他們的陣亡英雄。他們哀傷地站在火堆旁邊,手裡沒拿戰器,專注地舉行帕洛特西拉俄斯的火化儀式。突然,希臘人發現已被戰車和武裝的士兵包圍。他們還沒有弄明白這些戰士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庫克諾斯便率領他的軍隊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幸好,只有一小部分亞各斯人參加帕洛特西拉俄斯的葬禮。其他船上和營帳里的士兵迅速拿起武器,在阿喀琉斯率領下,迅速趕來聲援。
阿喀琉斯站在戰車上,揮舞長矛,左衝右突,刺殺敵人,殺得科羅奈人抱頭鼠竄,丟下一具具屍體。在混戰中,他發現遠處敵人的統帥正在追殺希臘士兵。阿喀琉斯催動雪白的駿馬拖動馬車,向庫克諾斯奔去,面對面地朝他揮舞手中的長矛,大聲叫喊:“年輕人,不管你是誰,你死了也應感到安慰,因為你有幸死在女神忒提斯的兒子的長矛之下!”說著,他扔出標槍。可是,儘管他瞄得很準,標槍落在波塞冬兒子的胸膛上又彈了回來。阿喀琉斯驚奇地打量著對手,好像他是刀槍不入的人。
“別奇怪,女神的兒子,”對方微笑著對他說,“這不是我的盔甲,也不是我的盾擋住了你的標槍,我佩著這些玩意兒只是一種裝飾,正如戰神阿瑞斯有時執著武器只是一種遊戲一樣。阿瑞斯根本不需要武器保護自己的神只之體。我即使脫下我的盔甲,你的標槍也不能傷害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如同鋼鐵一樣。你要知道我不是普通仙女的兒子,不,我是神只的寵兒。我的父親統治著海神涅柔斯和他的女兒們。瞧吧,你的面前站著海神波塞冬的兒子!”
說著,他把長矛朝阿喀琉斯擲去,矛尖刺穿了他的青銅盾面和九層牛皮,到第十層牛皮時才扎住了。阿喀琉斯從盾中拔出長矛,又朝神只的兒子投來,但對方還是安然無恙,又擲了第三槍依然不能刺傷他。阿喀琉斯怒不可遏,像頭公牛用雙角攻擊挑逗它的紅布一樣橫衝直撞,可是每次都撲空。他又用梣木削制的標槍狠狠擲去,擊中了對方的左肩,看見肩上一片血跡,他高興得大叫起來。可是,他又高興得太早了,原來這不是庫克諾斯的血,而是他的身邊的戰友被擊中飛濺到他肩頭的血。阿喀琉斯憤怒得咬牙切齒,他跳下戰車,揮動寶劍,朝庫克諾斯刺去。可是庫克諾斯體硬如鋼,阿喀琉斯把寶劍都砍斷了。他在絕望中舉起十層牛皮的盾牌,衝到對方面前,朝他的太陽穴猛砸了三、四次,庫克諾斯痛得頭髮昏,眼前發黑,微微後退,不幸絆在一塊石頭上,摔倒了。
阿喀琉斯搶前一步,抓住庫克諾斯的頸子將他按在地上。阿喀琉斯用盾牌壓住他,雙膝抵住他的胸口,用他盔甲的皮帶勒住他的喉嚨,將他勒死了。科羅奈人見他們的國王跌倒在地,頓時喪失了鬥志,在驚慌失措中紛紛逃竄。
這次襲擊的結果是,希臘人乘機侵入庫克諾斯的王國,並從都城墨托拉帶走了國王的兒子,作為戰利品。然後,他們進攻鄰近的基拉國,占領了這座堅固的城池,滿載著戰利品回到他們的營地。
版本二
在陸、海、空三界交界的地方,在宇宙的中央,有一個所在,在這個地方無所不見,不論事物有多遠,只要它存在就可以從這裡看到;在這裡,無論什麼地方說的一句話都能夠聽見。謠言之神就住在這裡。她選擇了一座高山,在山峰上建築了一所宅第。她在房屋上開了無數的口,足有一千個孔,上面卻不設可以開關的門戶。不論黑夜白晝,房子總是敞開的。房子全部是黃銅鑄造的,最便於傳聲。整所房充滿了聲音,傳到這裡來的話都被重複一遍。房子裡面無一處是安靜的,但是倒也並沒有大聲的喧譁,只有壓低了的、微細的聲音,就像遠遠聽到的波濤聲一樣,又像朱庇特令烏雲互相撞擊發出雷聲後的餘音一樣。宅子裡擠滿了人群,一批來了一批又走了;千萬種謠言到處遊蕩,真偽摻雜,到處是混亂不清的訊息。有些閒人傾聽著別人的閒談,還有些則忙著把聽到的話到各處去轉告別人。事情愈變愈大,每經過一道轉述,述者必然給聽到的事情增加一些新東西。在這裡可以遇到“輕信”、不動腦筋的“錯誤”、毫無根據的“歡樂”和驚慌失色的“恐懼”;在這裡也可以遇到敏捷的“煽惑”和虛構的“耳語”。謠言女神自己則舉凡海、陸、空三界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在全宇宙間搜尋著新聞。
她這時早把希臘人率領強大的軍隊,乘者戰船到來的訊息傳播出去,因此特洛亞人對於入侵的軍隊早有了準備,來阻止敵人登入,保衛自己的海岸。普洛忒西拉俄斯,你吃了赫克托爾一槍,成了第一個犧牲者。最初幾次戰役中,希臘人傷亡很重,他們很快就認識到赫克托爾的英勇。特洛亞人也流了不少血,也領教了希臘人的威力。赤血流遍了特洛亞的海岸。
今天海神之子庫克諾斯殺死上千的敵兵;明天阿喀琉斯乘著戰車,發動攻勢,他手執利珀翁山上的木頭製成的長槍打倒了整隊的敵人。他在陣前到處尋找庫克諾斯和赫克托爾,他偶然遭遇到了庫克諾斯(赫克托爾的死則注定發生在第十年上)。阿喀琉斯吆喝著戰馬,戰馬的雪白的頭頸高昂,他驅車直向敵人衝去,手中揮舞著長槍喊道:“青年將軍,我也不知道你的姓名,你今天死在我阿喀琉斯之手,雖死也足以自慰。”
他說這就把好重的一支槍擲將出去,槍擲得極準,正中敵人,但是槍尖打在敵人胸上毫無作用。庫克諾斯說道:“好個忒提斯的兒子,我早就聽人談到過你,你這一槍沒有把我刺傷,那你又何必驚訝?”(原來阿喀琉斯確是吃了一驚。)他又接著說道:“你看我頭上戴的這頂盔,上面插著馬鬃做的纓;你看這付空心的盾牌,掛在我的左臂之上——這兩件東西都不是用來保護身體的,只是兩件裝飾品。戰神的盔甲不是也是用來作裝飾的么?即使我把這些保護我的盔甲卸下,你還是照樣不能傷害我。海神的兒子豈是白當的;你不過是海仙忒提斯的兒子,忒提斯不過是涅琉斯的女兒,我父親不僅管轄涅琉斯,所有海洋都歸他管轄。”他說完就向阿喀琉斯投了一槍,這一槍只投中了阿喀琉斯的弧形的盾牌,刺透了黃銅的盾面,刺透了盾面下的九層牛皮,但是並沒有刺穿第十層。
阿喀琉斯甩脫了這根槍,拿起一根槍,在手中一抖,使足力氣,向敵人投了過去。但是他又沒有能夠傷害敵人的身體。他接著投了第三槍,也沒有刺傷庫克諾斯,雖然庫克諾斯身上並沒有任何盔甲。阿喀琉斯這時真是怒不可遏,就像鬥獸場上的牛翹著致人死命的雙角奔向惹它發怒的紅袍一樣,它的氣勢雖猛,卻是怎樣也撞不著紅袍。他把槍拿起檢查一番,看看是否鐵槍頭脫落了。但是槍頭好好插在槍桿上。他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我的膂力差了呢?是不是我往日的氣力今天都已消失了呢?想前番我率領兵馬攻下呂耳涅索斯城之時,我的氣力是何等強大!我曾經使忒涅多斯島和忒拜城”的人流血流遍了自己的國土;卡伊科斯河附近各族人被我殺得染紅了河水;忒勒福斯也曾經兩次嘗到了我的長槍的滋味。就在今天這戰場上,多少人曾經被我殺死,我親眼看見他們的屍骨堆積在海灘上就像座山似的。我的這隻右手,過去是無敵的,今天還是無敵的。”他說完,心想今天倒要試試過去究竟是否膂力過人,就拿起槍來向呂喀亞的平民出身的墨諾忒斯投去,打個正中,刺透了胸前的甲冑,刺進了胸膛。這人嘩郎郎地一頭栽倒在硬地上死了,阿喀琉斯過去把槍從溫熱的傷口中拔出來,說道:“看我這隻手,看我這管槍,它們現在不是還能使我獲得勝利嗎?待我再來用庫克諾斯試試它們靈不靈,我希望再一次獲得勝利的結果。”他說著,又向庫克諾斯投了一槍,這支木柄長槍筆直地向敵人飛去,撲地一聲正中庫克諾斯左肩。但是槍打到肩上又彈了回來,就像打在一堵牆上和一塊岩石上一樣。但是阿喀琉斯看見中槍之處卻有血跡,心裡高興。但是他卻空歡喜了一場,原來庫克諾斯並未受傷,血跡是墨諾忒斯的血。
這回阿喀琉斯當真動了怒,他從戰車上一躍而下,去尋找那難以刺傷的敵人,要和他用明晃晃的大刀打交手戰。他的刀砍開了對方的盾牌和頭盔,但是砍到他的身體時,刀刃卻砍卷了。阿喀琉斯怒不可遏,拿起盾牌和刀柄只管向毫無防衛的敵人的頭頂和額角用力搗去。一個只管讓步,一個一步緊似一步地逼上去,把他打得昏頭昏腦,不容他有片刻的喘息。這時庫克諾斯心裡有些害怕了,眼前一陣陣發黑,他一步步向後退卻,不料在平川地上有一塊大石頭擋住了他的退路。他一跤跌下去正好仰臥在石頭上,阿喀琉斯把他一把提起,用力往地上一摔,緊接著把盾牌壓住他胸口,並且跪在他的胸口上,把他的系盔的皮繩解下,再把皮繩向他項上一套,用力一勒,把氣管勒斷了。於是他又開始想把戰敗的敵人的甲冑剝下,但是甲冑之內卻是空無一物,原來海神已經把他的屍體變成了天鵝,至今人們還以他的名字稱呼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