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名來歷
《介休縣誌》記載:“秦王廟,在崇賢村,因唐太宗為秦王時(唐高祖李淵稱帝時封為秦王),討劉武周駐兵於此,建廟以祀”。唐太宗李世民禮賢納諫,平定四方,百姓崇頌,故取名崇賢,取崇尚賢德之意。
基本情況
從地理方位上講,崇賢村位於三佳鄉南端與城關鄉、龍鳳鎮、洪山鎮的結合部,是全市唯一與三個鄉鎮接壤的行政村。崇賢村北鄰三佳溫村,東連洪山鎮上曹麻村,南接龍鳳鎮鰲子嶺,西隔龍鳳河與城關鄉石河村相望。與其地板相連的還有西北端的城關鄉下莊村,西南方的龍鳳鎮龍頭村。地處四鄉結合部的地理位置,在全市獨有,從這個意義上講,可謂之介休的“金四角村”。
崇賢村介於平原與丘陵的過渡地帶,地勢南高北低,丘陵面積占60%,40%為平川。村東溝梁起伏,發源於鰲子嶺的“崇賢大溝”,俗稱中角溝,主溝長4公里,集水面積5平方公里。村西有市境內最大的洪水河———龍鳳河流經,大運高速公路和介洪公路穿村北交叉而過。崇賢村土地肥沃,平川區水源充足,丘陵區水源缺乏,建材沙石為其唯一可利用資源。
民風民俗
早期人類擇地而居,河水流域為首選之地,加之崇賢村介乎平川丘陵之間,依垣可造屋,居川易耕作,優越的自然條件必然成為人們的理想之所,因此,崇賢村有著悠久的人類居住歷史。隨著人丁繁衍和生產力水平的提高,鄉民逐步告俗別了土窯洞穴,建造了磚木結構的瓦房,進而形成村落。
聰明睿智的崇賢人,利用村畔河道的石料,鋪設了長百餘米的石頭街道,實現了早期的道路硬化。儘管隨著居住環境的變遷,曾作為貫通南北的石頭街已失去往日功用,兩旁已是青藤綠草,略顯幾分荒蕪。然而,這條印記早年人類足跡的主街道條石依舊,仍不失為一道感受地域風情、洋溢鄉野情趣的風景。履步其上,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仿佛又觸摸到昔日的人文脈絡。
石頭街的南端,原築有堡門,即南堡門。整個村落被高聳的堡牆護衛著,四周閉合的堡牆辟有南堡門和西小門供人行車往。如今南堡門無存,只能過得去行人的西小門基本保持著往日模樣,仍為村民出入之門戶。
在這個村堡中,還建有一堡中堡,俗稱“馬家堡”。顧名思義原為馬氏家族所構築,後有雜姓人家遷居其間。從遺存院落來看,堡內建築多形成於清朝晚期。位於馬家堡東南隅的建築,原為一處三進院落的豪宅,疑為馬氏家族的主宅。現外院、中院已拆除,僅有門墩礎石及上馬石殘留於原處,內院已有部分拆除翻修,惟堂窯套樓仍為原有建築。從二層木樓中梁墨跡中可以讀出,建於“大清道光二十九年歲次己酉四月”即1849年4月。
崇賢村現存民宅古院多處,如嵌有“純嘏”石雕門匾和釘有“萬喜”門釘的豪門大院;如書有“耕讀第”字樣和鑲有“致遠”磚額的單門獨戶;如從“永貞吉”院門而入,可及“錫純嘏”二門的套院等。這些宅院,均為傳統型北方民居四合院結構,只是規模大小、裝飾繁簡不同而已,今或保存尚好,或部分保留、或閒置棄用。從其間遺存的影壁、廊柱、雀替、窗欞、土地堂來看,原主人對其居所的裝飾還是頗為講究的,透析出的信息是,崇賢村原來不乏小富人家,以及他們祈求平安吉祥的心理。
崇賢村民宅古院中,建築風格最為別致、保存最為完好的,當數鄉民俗稱的“新戶院”。該院坐落於村東南方位臨街處,為一坐北面南的單進四合院,從陽刻篆體門字匾額的題款可知,建於“癸亥秋七月”。據現居此院的老婦介紹以及對院內屋體建造風格實地查看,“新戶院”的建造年代應為民國十二年,即1923年7月。
“新戶院”內部建築並無特別之處,其臨街院門呈外“八”字型,俗稱八字屏風牆,造型獨特大方,略顯有幾分與眾不同。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其院門頂端奢華別致、頗具藝術價值的八卦門楣式門罩,堪稱建築中之精華!
仰目可視,鑲嵌於院門牆體間的木質門罩規制開闊大氣,做工鏤月裁雲。整個門罩上下兩層,渾然一體,通體以鏤空工藝雕刻有蓮花、喜鵲、蟠桃、寶鼎、葡萄、法器、盤長、如意、纏枝、樹木,以及八卦乾坤符號等吉祥紋飾和立體圖案,儼然一件玲瓏剔透的建築藝術極品!可謂吉祥感物,聯類無窮。它偌大的象徵體系、豐厚的寓意特徵、隱喻的內涵價值,反映出主人納祥接福的美好夙願,濃縮著民間吉祥心理定勢之價值期盼,展現出傳統民俗建築藝術的無窮魅力!
魁星樓
崇賢村因崇尚唐太宗李世民的賢德 而得名,並建有“秦王廟”以祀之。如今,記載崇賢村名來歷的秦王廟已夷為平地,遺址上僅有幾塊碩大的石塊矢志不渝地守候著空曠的荒涼,不能不說是有辱村名的莫大諷刺,“崇賢”之情結該作何解釋?文物的滅失使人倍感遺憾,而崇賢村唯一保存下來的古建———奎星樓,則讓人感到些許帶有缺憾的欣慰。
崇賢村奎星樓,史料無載。它位於崇賢村東南隅巽位丘塬,是一座通體石構、平面八角、仿木構制的二層重檐樓閣式建築,由樓閣台基和兩層八角樓體及攢尖式樓頂構成,為崇賢村古往今來的標誌性建築。
奎星樓樓體通高8米,台基高1.5米,上築八角空心室閣樓,中間四柱貫通,內部構成四方形藻井。一、二層各角雕築束蓮式倚柱,柱間嵌有擋板護衛,每層設門,正門均開於西北乾位。樓檐疊澀,雕斗拱、翼角及檐飛,腰檐額枋刻有書簡、算盤、墨硯、燈盞以及吉祥花紋圖案。整座樓體結構嚴謹、工藝精湛,為市境內罕見的一座全部以石材建造的奎星樓。
奎星樓是古代為崇祀魁星而建的樓閣。奎星,亦稱“魁星”,原為中國古代天文學中二十八宿之一,稱為奎宿,即西方白虎七宿的第一宿。按現代天文學觀點,包括仙女座九顆星和雙魚座的七顆星。後被古人附會為主宰文運之神,成為民間信仰的神祗。漢代《孝經緯援神契》書中已有“奎主文章”之說,科舉制度設立之後取得高第稱之為“魁”。
由於魁星掌管著文人功名成敗之命運,故備受讀書人崇拜,遂建魁星樓崇祀。繼而魁星被形象化為一個立於鰲頭之上,一腳向後鉤翹、一手捧斗、一手執筆的赤發藍面之神,即所謂“魁星點斗,獨點鰲頭”。
崇賢村奎星樓一層正門石柱陰刻對聯“斗向乾宮扶鳳翼,星臨巽位占鰲頭”既點明了奎星樓的九宮方位,又道出了讀書人的殷殷期盼,蘊含著對奎星虔誠膜拜之心理。二層門柱聯“依綿峰而拱秀,仰勝水之環青”,則為崇賢村地處依山傍水的環境而感到愜意、自豪,抒發出一種“家鄉美”的情結。
然而,修築這座市境罕見、通體石築的奎星樓所希冀給崇賢村帶來文昌運興的初衷,並未為後人所深諳其旨。百餘年之後,承載讀書人厚望的奎星樓,遭受了自身難保其全的命運,樓體石柱間鐫刻有文字的碑石均遭人為破壞,彌足珍貴的史料已難以追回。
史料無載的缺憾、實物遭毀的現實,越發讓人燃起欲從其間覓得一絲歷史信息的欲望。筆者從田間地壠和樓閣空室覓得十餘塊碎石殘片,加以拼湊,以企復原,但石碑文字並非一塊碑刻所載,碑碣被肢解的程度超乎想像,若不是刻意搗毀,厚重的石材怎能具有如鋼化玻璃破裂時的性能?無奈,僅能從其殘石斷句中,辨讀出些許建樓之史料信息。
“建造奎星樓碑”碎石殘片可讀:“奎星者,職司斯文者也。觀其筆,下點青雲……,開千百世代之文明。修是樓,以安其神,則文德覃……。清鹹豐乙卯之歲仲春上浣吉日庚午,崇賢村建修”。由此得知,崇賢村奎星樓建於1855年2月上旬,距今252年。
250多年前,崇賢村建造奎星樓的初衷是祈盼村內文風振興、文運昌盛。百餘年間,村內一直延續著每年農曆二月十九在秦王廟舉行佛會、弘揚佛教文化的習俗,之後的農閒季節,村內還有唱乾調秧歌的文化傳統。然而,隨著廟圮碑毀,早年的文化氛圍未能得以傳承,只有奎星樓還聳立一隅,成為靜寂地孑然於曠野固守著僅存文風的一種形式。令人擔憂的是,它的命運是否會遭受更為嚴酷的肢解?當然,更為擔憂的不僅僅是形式,而是三鄉結合部的文風!
戰事
崇賢村作為平川與丘陵間三鄉結合部,歷來為戰事頻發地帶。秦王廟的創建,記載了秦王李世民討伐劉武周的古代兵事,而近代戰爭也多發於此,崇賢伏擊戰即為一例,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6月,中共太岳部隊新八團一營三連與縣民主政府三區民兵中隊協同作戰,星夜運兵至崇賢村外隱蔽埋伏,閆軍保警大隊進入搶糧時,遭遇伏擊。經過半個小時激戰,斃傷閆匪19人,生俘百餘人,繳獲輕機槍3挺,步槍百餘支。此役為近代兵事之範例,被載入史冊。至於文革時期,1969年5月22日兩支造反派武鬥隊在崇賢村交戰造成23人慘死,則是一場恥辱的戰事。
發展趨勢
崇賢村現有人口478戶1570多人,可耕地1465畝,退耕還林面積500畝,主要栽種核桃和紫穗槐。經濟格局以農為主,以石料加工為輔,兼有養殖、運輸、建築和勞務輸出,80%的勞力在本村務工或自主經營,村民年人均收入可達2800元。
崇賢村為鞏固農業基礎地位,陸續投資70萬元,新打機井3眼,鋪設輸水管道近萬米,安裝出水栓百餘個,保證了1100畝農田的灌溉。從2001年始,鋪開道路建設工程,硬化道路面積4000平米,2006年繼上年部分完成村內排水渠道配套後,又新開兩條道路工程,實現了全村主幹道路的全部硬化和路渠配套。
這些實事的興辦,賴於經濟實力的增強,而集體經濟的壯大,靠的是村委班子更新觀念,引資辦企。晉華、紅星洗煤廠的引進以及石料加工廠的運行,帶動了全村經濟的發展。一座投資300萬元、年產10萬噸碳酸氫鋁的化工企業已經建成,必將帶動崇賢經濟的進一步發展。
應當有信心相信,因秦王李世民而得名的崇賢村,也是全市唯一的除本村所在鄉外,與三個鄉鎮接壤的“金四角”村,能借“奎星”的庇佑,以文化振興促經濟繁榮,在新農村建設中“獨占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