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設新港鄉,為鄉機關駐地,遂稱今名。聚落位於新開港北岸,呈矩形分布,東西全長約1公里。近來向公路兩旁發展,面積0.2平方公里,人口2000餘人。有棉毯廠、五金工具廠、車燈廠等企業20多家,各類商店幾十家。老蘆公路南北穿越鎮區,北與南老公路相接。
小窪港與新開港是兩條河,新開港即是鄔家路港東段新開挖的入海水道,處於小窪港北側,南六灶港南側。小窪港處於東四灶港之北,歷來是重要的出海口,西也或接南四灶港。
新開港集鎮,位於新港鎮東北。西北距惠南鎮12公里。處於新開港和南白龍港的交匯處,因臨新開港而得名。民國初期成集,30年代是其鼎盛時期,有大小商店10餘家。1949年水災後被毀。現為新港村。
小窪港鎮與東海農場場部之間現規劃為上海市臨港新城綜合經濟圈。
英雄小窪港
小窪港位於浦東革命老區東部,是紅色浦東的英雄渡口,在革命戰爭與抗日戰爭時期是浦東、浙東與啟東三塊根據地的著名聯結港。
浦東遊擊隊與浙東抗日根據地的聯繫港抗日戰爭時期,在我部強大軍威震懾下,有些偽軍考慮到利害關係,對我部不敢為難。如外三灶港口,由偽軍王阿弟部隊把守,但我們的船隻,包括浙東縱隊海防大隊的船隻,都可隨便進出,不找麻煩。“海大”的船,在浦東的薛家泓、潘家河、老港、小窪港等地都可停泊。很清楚,誰敢動共產黨游擊隊,決沒有好下場。
浙東縱隊之北撤毛主席曾指出抗日戰爭時期南方的兩個抗日游擊縱隊發揮了重要作用,即指東江縱隊與浙東縱隊。
1945年9月下旬,中共中央、華中局和新四軍軍部為避免內戰,爭取全國和平建國的新時期早日到來,毅然作出巨大的忍耐與讓步,命令浙東區黨委、新四軍浙東遊擊縱隊和地方黨政幹部以大局為重,除留少數精幹武裝隱蔽堅持外,全部撤離浙東,開赴蘇北。從9月30日起,新四軍浙東遊擊縱隊近8000健兒與浙東區黨委、地方黨政幹部等共1.5萬人,揮淚告別曾拋撒熱血的浙東大地,告別4年多來朝夕相處的浙東父老,踏上了北撤的漫漫征程……
其中有一部橫渡杭州灣時,因為船體大一時浮不起來,到了半夜才起碇。次日上午駛至離北岸約10公里時,突遇七八級大風,船不得不拋錨避風。兩小時後又逆風行駛,花了一個半小時我們才到達海寧縣的黃灣。次日向海鹽的澉浦進發,經過激戰突破了國民黨部隊的重圍,在南匯的小窪港下船,渡過長江口到達蘇中的啟東,進入了老解放區。
1947年5月,為保存有生力量,中共浦工委決定浦東人民護丁總隊(浦東人民解放總隊前身)基幹隊南渡杭州灣,前往浙東;同時抽調武工隊(組)幹部前往青浦;浦東留下少數幹部和武裝人員繼續堅持戰鬥。
於是,浦東人民護丁總隊在政委張凡率領下登舟南下,在慈谿登入後即遭到浙江偽保全隊及各區、鄉偽自衛隊前追後堵,南下部隊於六月上旬分兩路從海上撤回浦東。
1948年1月,中共浙東臨委決定成立浙東主力武裝――浙東人民解放軍第三支隊。同年5月,臨委派人去浦東接引兩支革命武裝南渡四明,於5月18日與第三支隊勝利會師。
解放戰爭時期,浦東有兩支用不同方式和國民黨反動派作戰的革命武裝,他們是中共淞滬工委領導的、在解放戰爭初期重新建立起來的“浦東人民解放總隊”(簡稱“解總”),和長期埋伏在國民黨軍隊內部的同志於抗戰勝利後在南匯組建的國民黨“大團鎮自衛隊”儲貴彬部(簡稱“儲部”)。這兩支武裝經常互相提供情報,在敵人內部製造各種矛盾,秘密配合作戰,消滅敵人,發展壯大各自的力量,以便將來解放大軍南下解放上海時,能起些配合的作用。
中共浙東工委為了更好地打通蘇北一上海一浙東之間的海上交通,以利於幹部來往和軍需物資的採購、輸送,已於1947年9月在上海成立了“小海委”,他們為了掩護革命工作,在南匯東門開了一家“永和花廠”,儲貴彬同志則利用他那個大團鎮鎮長的合法地位,以及他們家在小窪港這個便於進出的地理條件,把小窪港成了“小海委”的物資“中轉站”,儲貴彬的家成了我們來往幹部的“招待所”。
鑒於浦東的情況和浙東的形勢,浙東臨委向中共中央上海局外縣工作委員會提出建議,將“解總”和“儲部”撤來浙東,這樣既可避免這兩支武裝遭受損失,又可加強浙東的武裝力量,進一步打開浙東的局面,以儘快實現上海局提出的“四山連成(四山,指四明山、會稽山、天台山、括蒼山),山海一片(海,指東海地區)”的目標。外委會同意浙東臨委的這個建議。
浙東臨委在討論如何接引浦東部隊來四明山時,認為這兩支武裝雖然都是淞滬工委直接領導的革命武裝,但由於他們的處境不同,生活方式的不同,在撤走時,“儲部”的困難可能要比“解總”多。“解總”和“儲部”對撤離浦東渡海來浙東已有準備,為了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避免上年6月浦東部隊登入後未能上四明山的情況,他們要求浙東方面派船並派一個軍事幹部去浦東參與指揮和接引。
正當儲貴彬同志煞費苦心地構想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部隊調出大團鎮,集中到小窪港附近時,竟有兩件事“送上門”來幫他解決了這一難題。一件是,五月上旬,駐大團鎮的國民黨青年軍要“儲部”讓出仁善堂的營房,儲貴彬藉此機會把部隊調出大團鎮,移至南四團、馬廠等沿海地區駐防,並把庫存的武器彈藥、軍需物資全部運到小窪港隱蔽。另一件事是,5月14日是他祖父死後的“五七”,儲貴彬的幾位叔伯來大團和他商量,要搞開喪受吊,並要儲貴彬出面支持。儲貴彬同志心想,這真是天助我也,這不僅可以“護院”、“警戒”為名,把部隊調集到小窪港一帶,還可以迷惑敵人,因此他滿口答應,表示場面要搞得大一點。這些叔伯們得到了這位當鎮長的侄子的支持後,高高興興地做準備工作去了。行委會把這些情況及時向臨委作了匯報,如無意外,準備於5月14日或15日撤離浦東,並請余上縣工委注意接引。
5月13日晚,“儲部”在奚德祥、戚大鈞、劉路平等同志率領下,開抵小窪港擔任“警戒”。“解總”在張凡同志率領下也於那天晚上開抵小窪港附近隱蔽。
5月14日,儲貴彬同志的叔伯們設靈堂於家中,請來和尚敲敲打打,大院裡燈火輝煌,大擺酒席,宴請賓客。儲貴彬家裡的客人們真是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縣長、參議員、國民黨的書記長、軍官、大商巨賈、地主老財等。這些賓客有搓麻將的、有賭牌九的、有玩紙牌的、更多的談天說地,整個大院被鼓樂聲、骨牌聲、吆喝聲和煙霧所籠罩。這哪裡是在辦喪事,簡直是在搞喜慶,是為儲貴彬同志他們送行似的。
儲貴彬把來接引的張任偉介紹給幾位賓客認識。他們聽說是餘姚來的大鹽商,竟把他奉為上賓。因為儲貴彬的祖籍是餘姚縣,不知從哪一輩起到大團墾荒,發跡起來成瞭望族。因此他這個從儲家故鄉來的客人不僅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而且紛紛過來寒暄,有讓座的,有遞酒的,有打聽行情的,也有邀我打牌的。
這一天時間好象特別長,太陽一動不動的掛在天空中就是不下山,到了下午4點鐘,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說是顧維訓帶了幾個衛士來了,這使儲貴彬同志有些吃驚,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來乾什麼?這是一個不祥之兆。他輕輕對戚大鈞與張任偉同志說:“我去應付,有什麼事情你們處置。”戚大鈞同志輕輕告訴我:“顧維訓是二團鄉的鄉長,曾是汪偽特務,後為CC特務,他和儲貴彬雖是世交,但他們是兩個不同營壘里的人,互相心中有數,因此面和心不和。”我倆感到顧維訓此來問題有些嚴重,必須提高警惕,除了加強院子周圍警戒外,還派人去告知張凡同志和奚德祥同志,如果這裡發生意外,要他們密切配合,消滅敵人,突圍出去。
儲貴彬同志到大門外把顧維訓迎進廂房,叫人把隨同顧維訓來的幾個衛士領去另行招待。他倆相互寒暄幾句後,儲貴彬見顧維訓臉上似有怒色,心想必須把他的底先摸出來,然後對付他。經老儲從旁試探,才知道二團鄉自衛隊長黃興華(黨員)已動搖,把儲貴彬要帶隊出走的訊息透露給他,幸好黃興華不知道部隊出走的具體時間和出發地點。二團鄉自衛隊是大團自衛隊的一部分。在國民黨人的心目中,軍權是他們飛黃騰達的階梯,你要把他的部隊帶走,等於割了他的肉,因此顧維訓下午的到來,不是來弔唁的,而是來向儲貴彬興師問罪的。儲貴彬摸清這個情況後,心中泰然了下來,心想既然你知道了,迴避、否認是不行了,不如乾脆向他攤牌,主動向他進攻。儲貴彬對他說:“我儲某從來不謀私利,至於出走,這是各方面逼出來的,這些事你也知道。另外也出於革命的需要,你看對不對?”顧維訓萬萬沒有想到老儲敢於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弄得他一時答不上話來。他不願意說同意這個行動,這樣部隊就要被帶走,但他又懾於儲貴彬的勢力,也不敢貿然說不能走。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些事先應和他商量一下之類的話。儲貴彬想黃興華已動搖,黃手下的幾個人也不好帶,弄得不好反成累贅,不如作個人情給顧留下,為此儲貴彬對他說了當前形勢,要他好好考慮自己的前途,並向他表明不帶走二團鄉自衛隊。這樣,一場唇槍舌劍、短兵相接的商量結束了。顧維訓從身上摸出幾排木殼槍子彈,送到儲貴彬手中,算是對儲貴彬略表一點心意,準備起身告辭。儲貴彬看了看手錶,考慮到離撤走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為了防止意外,另外設宴招待顧維訓,到晚上9時左右才讓他離去。那天深夜,熱鬧的儲家大院因賓客都已散去,四周漸漸安靜下來。接連數日忙碌的家人們也都進入了夢鄉。這時,儲貴彬環顧了一下自己家院的四周,然後輕輕地對張任偉說:“參謀長,我們可以走了,戚大鈞同志已把‘護院’的部隊在外面集合好了。”等我們率領部隊到達小窪港港口時,“解總”和“儲部”已在海灘上分別集合,張凡、儲貴彬等同志互相握著手,接著由儲貴彬、吳建功和張凡同志分別向“儲部”、“解總”宣布撤往浙東的決定,並作了簡短的政治動員。由於“儲部”的同志平時受黨的不同方式的教育,而且親眼目睹了國民黨反動派反共反人民的罪行,有一定的思想基礎,尤其是許多長期隨儲貴彬、戚大鈞等同生死、共患難的同志,經過種種複雜環境的鍛鍊和考驗,對投奔革命參加三五支隊,則是嚮往已久的事情。因此,動員後沒有一個公開提出由於家庭等問題不願走的。有些同志還說,早就該走了,難道再蹲在這裡受國民黨的窩囊氣!
由於小窪港附近海灘較淺,雖然潮水已經漲上來了,但停泊在港口外的兩條船怎么也駛不進來。從灘頭到停船處,大約有半里多路。時間已過半夜,如果我們當晚上不了船,不迅速離開小窪港,第二天必將有一場惡戰等待著我們,這就意味著我們的失敗。在這關鍵時刻,只能迎著困難前進,沒有猶豫後退的餘地。於是我們幾個人緊急地商量了一下,決定全體指戰員立即下海涉水上船。這時,從船上放來了兩隻小舢板,同志們將較重的物資放上舢板,裝不完的就往自己的頭上頂、背上背,大家一個個手拉手,一步一步向前移動,越往前水越深、浪越急,使人站不住腳,齊胸深的水壓得透不過氣來。5月深夜的海水,還有些凜冽刺骨,有些同志一下水就直打哆嗦。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搏鬥,終於戰勝了海浪,人與物資全部登上了船。起錨了,船開始往前行動了,同志們站在艙板上,透過朦朧的夜色,深情地凝望著黑暗中的故鄉,默默地說:“別了,小窪港,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勝利回來的!鄉親們望保重!”我們的船駛過泥城角海面時,已是晨曦微露了。駐有國民黨青年軍的泥城鎮清晰可見。為了防止被敵人發現,大家警惕地走進船艙里隱蔽。船駛進杭州灣後,正遇順風,船老大拉起三道蓬帆,兩條滿載革命戰士的船一前一後,如離弦的箭,飛速前進。5月15日下午4時許,我們順利地到達姚北的謝家路海邊,當即派錢珊實先上岸和余先、章欽同志聯絡,在他們聯絡上後,於當天黃昏船開至十六戶登入,再經過諸丁丘到芝塘鄉邵家村隱蔽休息。余先、章欽同志來看望了大家。第二天晚上,由余上武工隊護送,越過杭甬公路,於18日晚抵達姚南的章雅山,與浙東人民解放軍第支隊勝利會師,外委會副書記林楓同志,浙東臨委書記顧德歡同志、副書記馬青同志及四明工委、第三支隊的幾位領導同志都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和張凡、李鐵峰、儲貴彬、奚德祥、戚大鈞、劉路平等同志熱烈握手,祝賀他們順利到達四明山。
5月19日,林楓同志傳達外委會的決定,將浦東來的兩支部隊合編為浙東人民解放軍第五支隊,由儲貴彬任支隊長,張凡任政委(8月後為陳布衣),奚德祥任副支隊長,吳建功任政治處主任。原“解總”改編為第一大隊(代號“反攻”),由談仲華任副大隊長,李鐵峰任教導員;原“儲部”改編為第三大隊(代號“解放”),由戚大鈞任大隊長,劉路平任教導員。
從此,浙東地區新的三五支隊誕生了。它們和第一(金肖路西)、第二(會稽)、第四(台屬)、第六(路南)等支隊及各地方武裝,在浙東大地上協同作戰,為1949年5月全浙東的解放作出了貢獻。從浦東部隊轉戰浙東到全浙東的解放,雖然只有一年的時間,但五支隊已成為浙東地區反蔣武裝鬥爭的一支重要力量。浦東部隊到四明山不久,三支隊的“堅強”、“鋼鐵”兩支部隊先後西出會稽,南下台屬。五支隊奉命留在四明地區堅持。這是相當艱巨的任務。但他們不僅堅持下來了,而且有了發展,後來還抽出一部分部隊去台屬、會稽協同兄弟部隊作戰。在這一年中,五支隊的十幾位同志在浙東大地上獻出了年輕、寶貴的生命,他們的英名永遠留在浙東人民的心中。
歷史名人
儲貴彬儲貴彬(1914-1986)南匯縣小窪港人。1940年參加革命,曾受黨指派到偽軍五十團任二營營長,配合游擊隊開展鬥爭。日軍投降後,他的部隊被國民黨改編為“交警十八縱隊”的一個連,駐常州。1946年2月,由中共地下黨組織控制的“大團區自衛隊”成立,為搞好“自衛隊”工作,6月,儲貴彬脫離了“交警”,回到南匯小窪港家裡。出任大團鎮長後,即成立了約有20人槍的大團鎮“自衛隊”。1948年,儲貴彬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春,他與其他同志把大團區各鄉自衛隊編成1箇中隊3個分隊。5月,中共浙東臨委決定把浦東的部分游擊隊和“自衛隊”拉上四明山,為此成立了“起義行動委員會”,儲貴彬為委員,並參與制定行動計畫。5月15日晚,儲貴彬向“自衛隊”作起義動員,隨後帶領他們乘船開往浙東,上了四明山,與浙東遊擊隊的第三支隊會師。
過了幾天后,國民黨方才發覺,國民黨浙江當局急令省保全第一團團長童烈率部進剿,“務必將叛匪儲匪,捉拿歸案”。童烈率2千多人入山進剿,但在慈南紅嶺、慈南南黃、上王崗戰役中,被儲貴彬率領的五支隊和三支隊,打得一敗塗地。童烈向上級謊報軍情,說“儲匪已為擊斃於上王崗上……”。但噹噹局令“將其首級,割來姚城”時,童烈急得昏倒在地,搶救無效,一命嗚呼。此後,儲貴彬率領五支隊,在浙東打了一系列勝仗,擴大和鞏固了四明山根據地。
解放以後,儲貴彬任寧波專署糧食局長、水利電力局長等職,工作卓有成效。雖然由於“左”的影響,多次受到不公正的批判,但他對共產主義的崇高信仰,對黨的忠誠矢志不渝。1986年8月29日,儲貴彬在寧波逝世,終年7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