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法子,只好教她先回去一步,再過半個鐘頭,答應她一定仍復上她那裡去。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左右幾間屋子裡的客人早已散去,夥計們把灰黃的電燈都滅黑了。火爐里的紅煤也已經七零八落,爐門下的一塊透明的小門,本來是燒得紅紅的,漸漸地帶起白色來了。
幾天來連夜的不眠,和成日的喝酒,弄得頭腦總是昏昏的。和逸生講話講得起勁,又兼她老在邊上挨著,所以熬得好久,連小解都不曾出去解。
好容易說服了她答應了她半點鐘後必去的條件,把她送出門來的時候,因為迎吸了一陣冷風,忽而打了一個寒噤。房門開後,從屋內射出來的紅蒙的電燈光里,看出了許多飛舞的雪片。
“啊!又下雪了,下雪了我可不能來呀!”
一半是說笑,一半真想回家去看看,這一禮拜內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