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論[詞語]

“宿”是舊有、過去的意思,“命”是指動植物的生活能力。

北周無名氏《步虛辭》:“宿命積福應,聞經若玉親”。古時比喻人一生的貧富、壽數等受到既定的遭遇限制,人只能服從上天的安排才能積福除災。宿命在古代的中國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說法。在古希臘羅馬也有“服從命運”的主張。

它有宗教色彩,其實命運是不可預知且時刻存在變數,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努力上進,正確判斷人生的選擇才可把握命運,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命運真是注定的,宇宙也將會失去前進的動力,故而切勿迷信三世宿命論。

詞語簡介

宿命論的觀念十分普遍。不論古今中外,人們都不斷嘗試解開人生的種種奧秘,或找出某些事情的寓意。歷史家黑爾默·林格倫說:“似乎人把事情看成是由某種力量促成,順理成章地發生,還是純粹出於偶然,然後人就把“神”、“命運”或“機遇”加諸其上。”在人類的歷史上,跟命運有關的信仰、傳說和神話常常俯拾皆是。

亞述學家讓·博泰羅說:“現代文化的各方面,都深受美索不達米亞的文化所影響。”他也說,在古代的美索不達米亞或巴比倫,人們可找著“人類最早期對超自然事物的反應和看法,以及可辨別的最古老的宗教架構”。命運的觀念也同樣源於這個地方。

論點起源

宿命論[詞語] 宿命論[詞語]

宿命論是早已有之的一種世界觀,最早是源自美索不達米亞、埃及等東方文化中的一派思潮,當時的人類感受冥冥中蒼天與人世的變化,而覺得其中有一些必然的定數。此一東方幽冥的思想傳到希臘後,成為希臘哲學中的一支,之後再由雅利安人帶到印度,加上印度原本就有的吠陀文化中對命定現象 的探討,而成為印度思潮中重要的一派哲學,即今日我們稱為的宿命論。 宿命論最主要的學說,即是認為在人類諸多的神秘變化的命運現象中存有一些定數,而這些也可稱為必然法則的定數,即是組合世間諸法相的基本力量。 時至今天我們也同樣面對相似的困惑,故我們希望世界改變——當然通常改變的是我們自己——希望一切更加公平合理,希望這是個有希望的那種世界。

一般解釋

基於現代科學方面的理解

世界是“物質”(此“物質”為全稱表述,代表所有物質、空間、時間、能量等)的,“物質”是運動的,運動是有規律的,規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上是全稱判斷,因而是完全推理,由此得出“世界是宿命的”的結論是簡單而明了的。

在宇宙中,存在很多時間斷面,每一個時間斷面都“記住”了每一個基本粒子的位置、速度和絕對質量,每一個時間斷面中的每一個基本粒子的位置、速度和絕對質量,都由前一個時間斷面“記住”的每一個基本粒子的位置、速度和絕對質量所決定。如果一個一個時間斷面往前推,直到大爆炸之前的奇點,就可以認為,如果存在完全相同的另一個奇點,在同一個時間段面里的兩個宇宙是互不作用而完全相等的。宇宙中的一切,都由奇點決定。

根據不確定性原理,即使未來是確定的,我們也無法預測。

基於文化宗教方面的理解

宿指舊有、過去的意思;命指生命。宿命的意思是指一切都是早已被注定了的,這個注定的意思並非簡單的指規律性的東西:比如人有生必有死(起碼到今天為止還是這樣),它潛在的含義多少得牽扯上神秘主義,比如主宰一切的上天之類。

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宿命論的影子非常之濃厚,比如富貴天注定之類,雖然也有人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然而那終究不是正常的社會形態,並非正常的人生奮鬥。確實你得承認宿命論讓人絕望,它不僅嘲弄作為一個物種人類的尊嚴,而且也無情的打擊個人奮鬥的價值。然而我們的文化,從來也不會讓人真正絕望,正如魯迅先生說到,所謂厄運並非不可化解,只要你願意出錢,總有辦法消災。或者你可以賄賂“上帝”,或者你可以欺騙它。其與神秘主義掛鈎的宿命論多少還是給自由意志留下了餘地,或者那時候人們並不真的明白什麼是自由。

別把宿命論當做消極的藉口

正因如此,人類不僅不應消極沉淪,而且更應積極去發現認識和利用規律,按規律辦事。如果說“魚只能生活在水裡”是規律的話,那么有人想“緣木求魚”顯然是徒勞和愚蠢的,人必須正確對待客觀世界,它是由定數、變數組成的,其若真是一成不變,人豈不是成了牽線木偶了。

宿命是根本的,努力是必要的;宿命論並不排斥努力,正如古話所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不謀不成,所謂“多算則勝,少算則不勝,況於無算乎?”,這就是“積極宿命論”!

天命論斷

天命論與宿命論兩者不同。天命,即是天人合一之天命,對人的主觀能動性給予肯定;而宿命論否定了主觀能動性,主張所有的事件已經由最初的宇宙形態確定,無從改變,換句話說,事件是它發生的時刻之前所有事件的函式,跟“主觀能動性”無關。

儒家主張

中國古代哲學中把天當作神,天能致命於人,決定人類命數。“天命”說早在殷周時期已流行。從古器物發掘中所見到的甲骨卜辭,彝器銘文,“受命於天”刻辭的不只一次出現,說明早在殷周時期,天命觀就已經在人們的頭腦里紮根了。

這用《易經》的話來說,叫做“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一。對於這裡的命,後人注釋道:“命者,人所稟受,若貴賤天壽之屬也。

在古人的思想觀念中,人們的富貴貧賤、吉凶禍福,以及死生壽夭、窮通得失,乃至科場中舉、貨殖營利,無一不取決於冥冥之中非人類自身所能把握的一種力量,即命運是也。

命運的觀點,在古代源遠流長。由夏經商曆周,至春秋時,孔子弟子子夏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論語·顏淵》)。可見孔門弟子是信奉命運的。孔子進一步指出:“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論語·述而》)。宋國的桓魑有一次想謀害他,孔子聲稱:“天生德於予,桓魑其如予何”(同上)!

總之,在孔子看來,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富貴貧賤完全與高懸於天的命運有關,絕非塵世碌碌眾生的力量所能改變。故孔子又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論語·堯日》)。

儒家祖師爺孔子是位極度信命的老夫子。按理說,孔子是個知識淵博的大儒,對於人類社會有著深刻的認識,怎么就會信起命來呢?原來,他早年風塵僕僕,奔走列國,到處推銷自己的政治主張,很想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可是到了後來,當他碰了一鼻子灰以後,才深深地省悟到,命運之神竟是如此這般的厲害,然而這時他已是個五十左右的人了。“五十而知天命”,就是他從不知命到知命這一思想轉化過程的最好說明。與此同時,他不僅“知命”,他和他弟子還不遺餘力大肆宣揚“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不知命,無以為君子”,“君子屬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僥倖”的思想。這裡他的說教是,一個人的生死貧富,都是命里早就注定了的,作為一個君子來說,非得知命不可,否則就夠不上做“君子修的資格。正因為君子是“知命”的,所以他能安分守己,服從老天爺的安排,但是小人卻不這樣,他們不肯聽從天命,往往冒險強求,希望有幸,意得個好結果。

當然,看問題也不能攻其一點,不及其餘。《孔子袋語》記錄孔子的話說:“古聖人君子博學深謀不遇時者眾矣,豈獨丘(我孔丘)哉!賢不肖者才也,為不為者人也,遇不遇者時也,死生者命也。”這裡,他認為賢和不肖是根據才華來劃分的,乾和不乾是人們自己可以把握的,至於機遇好和不好,是時間的問題(既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或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或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或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而是死還是活,那就只得看老天的旨意了。

作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孔子的這種天命思想,又在後來大儒孟子身上得到了新的反映。《孟子·萬章》上篇說:“莫之為而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意思就是,沒有人叫他乾,而他競幹了,這就是天意,沒有人叫他來,而他競來了,就是命運。同時他還舉例說明,堯、舜的兒子都不肖,是因為舜、禹為相的時間太長.所以堯、舜的兒子不有天下;禹的兒子啟賢能,而禹為相的時間義短,所以啟能得到天下。以上這些,都不是人力所為而自為,不是人力所致而自至。從理來說,這屬於天意,對人來說,這屬於命運。天和命。實在是一致的。在《孟子·盡心上》中,孟子還說:“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又說:“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等待天命,這就是安身立命的方法。後者是說,天底下人的吉凶禍福。無一不是命運,只要順理而行,接著的就是正命。所以懂得命運的人不站立在有傾倒危險的牆壁下面。因此,盡力行道而死的人所受的是天的正命,犯罪而死的人所受的不是天的正命。這裡,孟子雖然認為天命的力量無可抗拒,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應該按照我的仁義而行,不能無緣無故地白白送死。無疑,這對孔子的天命觀來說,有著補充的一面。此外,先秦諸子信命的還很多,而以儒家的勢力為最大。

天命觀經過先秦學者的一陣鼓吹,其時從上到下。從統治者到平民百姓,信命的風氣一時很盛。早在殷商時期,當時的統治者們,就已習慣於在每做一件事之前,總要先占卜一下天意如何,是凶是吉?後來,又由於人與天地相應觀念的影響,更使得人們普遍認為,整個天下的命運和每個個人的命運,都和天時星象有關。《周禮·春官》記載:“馮相氏掌十有二歲,十有二月,十有二辰,十日,二十有八星之位,辨其敘事,以會天位。”“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變動,以觀天下之遷,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觀妖祥。”這是說馮相氏和保章氏,是專管歲時星象,並從而窺探命運從而推測人間吉凶禍禍福的一種職官。

古代埃及

公元前15世紀,埃及人和巴比倫人往來密切。他們在文化方面互相影響,結果跟命運有關的信仰就傳到埃及去了。為什麼埃及人會接納這種觀念呢?牛津大學埃及學教授約翰·貝恩斯說:“在(埃及人)的宗教信仰里,大部分都跟探知和回應不能預測或不幸的事情有關。”

伊希斯是埃及神祇之一。這個神被描述為“生命的女神,命運的主宰”。埃及人同樣熱衷於占卜和占星術。一個歷史學家說:“埃及人求神問卜的方法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然而,受巴比倫篤信命運之風影響的國家還不只埃及一個。

希臘羅馬

讓·博泰羅說,在宗教理念方面,“巴比倫的影響力無遠弗屆,古代的希臘也抗拒不了”。論到宿命論在希臘人當中十分流行,彼得·格林教授有以下一番解釋:“世事變幻莫測,人也越來越害怕為所作的決定負責。事實上,希臘人覺得自己好像傀儡一樣,給注定的命運牽制著,未來根本早就預定好了。人是無法掙脫命運的枷鎖的;它是神的決定,人是沒法理解的。不過,人要是具備特殊技能或知識,就可以預知自己的命運。儘管預告的不一定順耳,但不少人覺得,預先知道多少總可以做點防範工夫。”

命運之說令人對未來稍稍安心之餘,也間接成為某些人利用的污穢手段。歷史家桑德貝克說:“世界是由一個神統治的說法,相當受統治階層歡迎。”原因是因為相信命運的百姓都會臣服君主,不易起謀反之意。

格林教授進一步解釋說:“相信命運使人尊重社會和政治的固有秩序,使人在道德、宗教和說話方面可以自我審查。希臘統治階層鼓吹宿命論,手段既高明又詭詐。百姓安於天命,他們的領導地位就穩如泰山,長存不變。相信命運的人會覺得,任何事情都是注定要發生的;上蒼為人著想,所以發生在人身上的事都是出於上蒼一番好意。”事實上,這不過“證明統治者們的私心”罷了。

宿命論在希臘的普遍程度,從希臘的文學作品可見一斑。在古代的寫作風格中,命運常常是史詩、傳說和悲劇的主要元素。希臘也流傳著一個神話,說人的命運操縱在命運三女神的手裡:克洛托紡織生命之紗,拉凱西斯決定人壽命的長度,當指定時間一到,阿塔羅波斯就大剪一揮,了結人的生命。羅馬人也崇拜類似的三合一命運之神。

羅馬人跟希臘人一樣,對自己的命運求索心切,因此都從巴比倫引入了占卜和占星術,還進一步加以發展。羅馬人把用來預測未來的事情稱為兆頭(portena),而兆頭預告的信息就稱為奧敏那(omina)。到了公元前3世紀,占星術成了希臘人當中流行的玩意兒。公元前62年,迄今已知最早期的希臘天宮圖也問世了。吉爾伯特·默里教授說,占星術“對古希臘人所生的影響,就像一種新疫症在某個荒蕪小島上擴散起來”,可見希臘人對占星術是十分地沉迷。

希臘人和羅馬人也認為諸神通過靈媒跟人溝通,因此在窺探未來時,他們也不時向靈媒求助。這些見解導致什麼結果呢?哲學家伯特蘭·羅素說:“恐懼取代了希望。人們窮一生的精力要掙脫厄運,而不再為美好的將來奮鬥。”後來,跟命運有關的信仰也成了一般基督教會爭議的課題。

基督教徒

宿命論在“基督徒”當中曾經引起廣泛的爭辯。

在古希臘和羅馬,人們相信命運已蔚然成風,早期的基督徒就生活在深受這種文化影響的環境裡。舉個例,所謂的教父十分倚重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等的著作。他們想弄清楚一個問題:既然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可以“從起初指明末後的事”,他當然早就知道人會墮落犯罪,以及隨之而來的種種悲慘後果,這樣,他又怎算是個滿有愛心的上帝呢?

多產的早期基督教作家奧利金辯稱,人應該記住一個重要因素:人是擁有自由意志的。奧利金寫道:“事實上,聖經里有多不勝數的經文,毫不含糊地確立人有自由意志這么一回事。”

奧利金說,人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把事情怪在某種外在力量上是“不正確、不恰當的。這樣說的人旨在摒除人有自由意志的觀念罷了”。奧利金也說,上帝能預知事態發展,跟上帝注定事情發生或覺得要操縱事情,不該給混為一談。可惜的是,並不是人人都認同這個見解。

深具影響力的教父奧古斯丁(公元354年──430年)認為,在決定事情方面,自由意志其實無足輕重。他這番話使爭論變得更加複雜。宿命論得以在一般基督教會裡奠基,全是拜奧古斯丁所賜。他的著作成了中世紀人們討論的中心課題。在宗教改革運動期間,一般基督教會就命運所作的爭辯更趨白熱化,令各教會因為意見不一而產生嚴重分歧。

拉普拉斯

決定論(又稱拉普拉斯信條或科學宿命論)是一種認為自然界和人類社會普遍存在客觀規律和因果聯繫的理論和學說。該學說認為,由於世界上的各種變數是相互聯繫,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而世間的事又是由各種事件點變數決定的。在宇宙大爆炸時的一剎那確定的一批時間點變數將相互聯繫,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確定了下一批變數,而第二批變數有這樣確定了第三批變數,這樣一批一批的確定下去。宇宙間的一切在大爆炸的一剎那就已經確定了。心理學中的決定論認為,人的一切活動,都是先前某種原因和幾種原因導致的結果,人的行為是可以根據先前的條件、經歷來預測的。非決定論則否認自然界和人類社會普遍存在著客觀規律和必然的因果聯繫,認為事物的發展、變化是由不可預測的、事物內在的“自由意志”決定的。

現代科學

現代量子物理與宿命論相駁。在量子理論中微觀粒子是以機率波的形式存在的,其位置及速度都具有無法預測性和不確定性(這個不確定性是由普朗克常數決定的),因此相同的條件也有可能導致不同的結果。而且越是微觀,這種效應就越是顯著。舉例解釋粒子的不確定性:電子就好比是桌球,電勢壘就好比是牆,巨觀世界中球是不可能(準確的說是可能性極小)穿牆而過的,而微觀世界中的電子卻有一定的機率穿過電勢壘,這種現象被稱為隧穿效應,這是典型的量子遷躍,而這個遷躍是否發生就完全是一個機率的問題。不確定性會從微觀影響巨觀,因此宿命論並不被量子力學所承認。

微觀粒子遵循不確定性原理,不確定性原理是由於觀測行為使用的光子對粒子的作用而產生的不可避免的擾動,粒子的動量和位置,兩者只能精確測量其一,而且越測量其一,另一個量就會越不準確。這種偏差與工具、觀測方法無關,是不可消除的。微觀粒子只能用波函式來描述,即某區域出現粒子的幾率來描述。由此薛丁格提出了著名的思想實驗“薛丁格的貓”,以巨觀的方式形象地描述出人的觀測對粒子的影響。愛因斯坦終生堅信“上帝不打骰子”,在20世紀20年代與玻爾展開了著名的論戰。最終在60年代通過證明貝爾不等式不成立,物理學界最終接受了量子論的觀點。

20世紀70年代蓬勃發展起來的非線性物理,從另一個角度闡述了物質世界事物發展的規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蝴蝶效應”,初始條件微小的差異引發了結果的截然不同。它給自牛頓開始統治物理學數百年的機械決定論最後致命的一擊。80年代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非線性理論模型在物理、經濟、氣象、社會決策、人工智慧等各個方面發揮了越來越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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