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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事業有成的中學校長,出於對方言的愛好,更出於對自己母語究竟的探詢,涉足了漢語方言研究領域,並以自己的母語——四川宜賓王場方言入手,最終著成集宜賓方言辭彙、語音、方言字及語法全方面反映宜賓方言的著作《宜賓方言研究》,他就是左光福老師。左光福老師是喜捷中學的一名退休教師,同時也是全國漢語方言學會會員、四川省語言學會會員。他長期從事四川湘語和西南官話的研究,在國家、省、市級報刊上發表論文十餘篇。
是在左光福讀函授大學的時候。那是80年的一個暑假,左光福在西師聽現代漢語課,講授漢語課的老師講到方言的時候,對方言統籌地介紹了一下。左光福聽的時候就在想:“自己的母語是屬於什麼方言呢,我一定要研究出來。”
漫漫研究路
之後,左光福就開始了方言研究方面的工作,馬上訂閱了方言類的雜誌、刊物,並收集相關方面的資料。可是,當左光福翻閱方言類雜誌、刊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相關的文章。但是,左光福並沒有因此打退堂鼓,反而積極地開始了古語言學的學習。從此,左光福一邊展開了對方言的漫漫研究路,一邊也踏上了對古語言的漫漫求學路。由於左光福當時在王場職中擔任校長職務,且任教兩個初三班級的語文教學,他只能在百忙之中一點一滴地擠時間出來搞研究,很多時候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能不被打擾地專心致學。
左光福利用這些寶貴的時間,了解到了宜賓縣邱場、永興、花古範圍內的地方語言音系特色,著成《宜賓王場方言音系》,並向《方言》雜誌去稿。《方言》當時的編輯馮愛珍在看過左光福的這篇文章後,便被文中所記錄的方言現象所吸引住了。馮愛珍聯繫上了左光福,希望他從辭彙、語音、方言字和語法區別上,全面地反映方言的特點。左光福重新編寫後,1995年《方言》雜誌第一期刊登了《四川省宜賓王場方言記略》。
之後不久,左光福成為了全國漢語方言學會的會員,“別人都是這個大學的教授、那個大學的博士,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農村中學的老師。”事隔多年,左光福依然對當時的場面記憶猶新:“有一個北大的教授問我是哪個大學的,我說我是中學的,他當時感到非常震驚。西昌師專一位副教授對我說‘你還敢在《方言》上發表文章啊!我們連想都不敢想。’那可是非常權威的一本刊物啊。”
當說道研究過程中的困難,左光福感嘆道:“那可是太多太多了。”首先因為學識不夠,一些學術上的問題無法得到解決,左光福就靠自學,首先在短時間內就把國際音標這個難關攻破了。後來左光福到喜捷鎮中學後,沒有再擔任校長職務,時間比以前充裕了,左光福這才一心撲到了對宜賓方言的研究工作上。可困難依舊有很多。當時左光福只能在宜賓市圖書館借可以查閱的資料書籍,其中有一本古文字典,圖書館分為了三冊,可規定一次只能借一本書,有時候左光福要查一個字,需要從喜揭專程到當時大觀樓圖書館借閱上冊,若上冊沒有,又得重新借閱下冊。
為了致力方言研究,左光福至今沒有一分錢存款。大學校里有圖書館,需要的資料就得一張一張地複印拿回去學習。1960年出版的一本《四川方言音系》,還只能讓在北京讀書的兒子從中國國家圖書館裡複印。
為研究語言作出更大貢獻
經過歷時10餘年的研究,左光福終於著成了《宜賓方言研究》。如實地反映了入聲字在宜賓方言中的特點,為今後語音史的學者提供依據。同時,長江上游岷江下游沿河一帶的方言中入聲字的相似特點,也為研究這一帶地區的歷史時,提供了語言上的依據。
如今,左光福老師已經退休了,有個更充裕的時間。他有一個願望:要利用自己退休後的時光對更多的地方方言進行蒐集和整理,為今後研究語言的發展和變化留下一份有價值的研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