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傳奇

宋太祖傳奇

宋太祖傳奇,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科學的舉證,把趙匡胤這個歷史上眾說紛紜的皇帝展現在了我們眼前。

基本信息

圖書簡介

本書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科學的舉證,把趙匡胤這個歷史上眾說紛紜的皇帝展現在了我們眼前。他——本是浪跡江湖身無分文的流浪漢,卻在十多年後變成一位叱吒風雲、君臨天下的開國帝王……這之間的曲折離奇,本書為您一一闡述。

編輯評論

他,少年貧困,卻積極進取,抱負遠大; 他,低調謹慎,廣結善緣,在強權當道的時代如魚得水; 他,結束了五代群雄割據,戰爭不斷的亂世,開創了經濟文化都十分繁榮的大宋王朝; 他,是陳橋兵變”、杯酒釋兵權”的主角,卻在斧聲燭影”的歷史迷霧中悄然逝去。 他就是——趙匡胤。

目 錄

楔子 長淮壯別 慷慨英雄天下心

第一回 土室遇險 處變不驚見本色

第二回 臨風酸嘶伯樂偏知良騏材

第三回叩其兩端響鼓何須用重錘

第四回 危城自救 壯士豪情懾亂兵

第五回 陌路相逢 不辭千里送京娘

第六回 鳳翔冷遇 落魄英雄傲骨存

第七回 潘原賭賴 張瓊草莽識匡胤

第八回 寄人籬下 匡胤吞聲讓遵晦

第九回 襄陽漫遊 奇僧慷慨致千金

第十回 河中城下 寶刀初試露霜刃

第十一回 周室代漢郭雀兒做新天子

第十二回 恃功做主 王峻離人骨肉情

第十三回 高平風雲 軍前力戰立奇功

第十四回 檢閱禁軍 周師從此銳無敵

第十五回 初征淮南 李谷屯兵壽州城

第十六回 滁州揚威 一戰功成天下知

第十七回 大義凜然 劉公揮淚斬親子

第十八回 時艱勢危 江南奮起柴將軍

第十九回 六合鏖戰 二千破敵三萬兵

第二十回 用李谷策世 宗盡得淮南地

第二十一回 關南遺憾 幽燕未復身先死

第二十二回 陳橋兵變 都點檢黃袍加身

第二十三回 戡平叛亂 強藩斂手宋基定

第二十四回 顧念舊誼 宋帝杯酒釋兵權

第二十五回 虬髯推秤熙載自污全令名

第二十六回雪夜訪普君臣爐畔畫長策

第二十七回 一世愚忠 至死張瓊不負君

第二十八回 高俸養廉 百官知恥政清明

第二十九回 江南鼓頻 一片降旗出石頭

第三十回 燭影搖紅 一代明君死不明

回外回 愁深幾許 一江春水向東流

附:趙匡胤年表

北宋政區形勢圖

後記

圖書摘要

楔子 長淮壯別 慷慨英雄天下心

五代後唐明宗天成元年——那是公元926年,離現在一千多年了。八月,魯北青州的城門緊閉,城牆上巡弋著無數軍士,個個刀劍出鞘,頂盔貫甲。傳令的騎使不時疾馳過空蕩蕩的街道,號令聲此起彼伏。此時已擊三更,聲音在黑暗中傳出老遠,老遠,倍覺森厲。偌大個城市黑漆漆的,店鋪民居家中沒一絲燈光透出來,人們不點燈卻沒入睡,只低低地說話,更不走動,都傾耳靜聽,聽那大禍是否來臨。

八月下旬無月,城頭遊動的燈籠火光照在矛頭刀光上,分外冷森森的。看來,一場血腥的戰爭,又將在多災多難的魯北平原上爆發了。

這青州城的主宰名叫王公儼,他是一個頗有野心的軍官,前一晌,他乘著後唐朝廷中發生叛亂,後唐莊宗被弒,無力也無暇管顧地方事務的混亂時機,突然伏兵殺了朝廷派來的監軍使楊希望,趕走了平盧節度使符習竊奪了青州的兵權和政權,自封為“平盧節度留後”,造成了一個既成的局面,企圖新皇帝登位後,不予追究,就此真授他為平盧節度使。這種事情過去是不乏前例的,力強的殺了力弱的,獨霸地方,皇帝往往屈從於既成狀況,補授勝利者為“節度使”了事。誰知不久後唐明宗即位,全國局勢迅即寧定。明宗卻是一個英主,他對王公儼無法無天的篡奪軍權的行為十分生氣,立即調派天平節度使霍彥威為平盧節度使,要他擁兵五萬來青州上任,並嚴令王公儼立即交出青州,改派他為登州刺史,王公儼如果抗旨,就授權霍彥威以武力來解決。現今霍彥威大軍已抵淄州,距青州僅一百二十里。王公儼既然閉門據守,那么定是不打算乖乖交出青州,一場戰爭自然是迫在眉睫了。

嚴盧節度支使韓叔嗣此刻還沒有休息,他睡不著覺,正背著手繞室踱步,踱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已踱了多少圈了。他眉頭深鎖,滿臉憂色,頭髮已蒼白了,看上去總有六十出頭,其實他才五十一歲。北海韓家是名門巨族,韓叔嗣是頗有才學的,官做到節度支使,也不算小了。可是此刻他深悔當初不該出仕,更不該跟著王公儼這么多年。他做的是朝廷的官,卻身居叛亂者王公儼部下,公義私誼在他心中交戰,不知如何自處是好。更鼓已漸漸敲到三更了,他也踱得累了。煩亂卻是依舊,不,不是依舊,是更煩亂了。他停下步來,威嚴地咳嗽一聲,立即,侍立在門外的家生奴仆韓壽走了進來,垂手侍候。叔嗣遲疑了一會,沉聲道:“請公子來。”

一會兒,靴聲素素漸至門前,一個年輕的聲音大聲問道:“父親可是找我?”叔嗣“嗯”了一聲,門帘一掀,公子韓熙載走了進來。韓熙載今年二十歲,已於去年中了進士,才名揚於天下。只見他一張微方的臉,還沒留鬍子,劍眉微微上揚,目光炯炯,滿臉英氣,他身高六尺,挺拔得像棵青松,是個美男子。此刻他垂著手,站著,聽候父親吩咐。

叔嗣轉過身來,凝視兒子,只見兒子的目光也正凝視著自己,那目光中滿是關切、焦慮之意。叔嗣長嘆一聲,說道:“坐下吧。”自己也在上首隔著茶几坐了下來,父子相對默然。久之,叔嗣緩緩開口說道:“霍彥威大兵已到淄州,正向青州開來。”熙載問道:“孩兒知道。”叔嗣道:“今日未時,已有使者來,催促王公即日撤守,去登州赴任。”熙載迫切地問道:“王公儼意下如何?”叔嗣瞪了他一眼,道:“怎的這般沒規矩直呼長者稱謂?”熙載哼了一聲,道:“這也得看他配不配受人尊敬。”叔嗣嘆道:“眼下,他總還是我的上司。”熙載道:“是!那么王公究竟意下如何?”叔嗣又嘆道:“他已宣布戒嚴,似乎無意讓出青州呢!”熙載憤然道:“這廝直是如此不知利害,如今朝廷大局已定,今上英明,霍彥威老於軍旅,王公以區區青州一城,欲抗天命,名既不順,力復不敵,這不是自尋死路么?父親,眼看明日城破,必當玉石俱焚,父親宜早自為計。”叔嗣默然,久之,問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韓熙載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道:“王公儼不自量力,上拒朝廷,下害青州滿城百姓,此乃齷齪奸賊,豈足父親為之效命?父親安能隨之負上背叛朝廷之惡名?父親,‘毒蜂入懷,解衣驅之’,此不難決也。依孩兒之見,上策,莫若即刻發親兵襲殺公儼,獻首朝廷,迎霍彥威入城,為國家除一禍害,為青州百姓免一場災難,為自身洗卻從叛惡名。大丈夫身處危疑之地,便當斷然處置。孩兒不才,便請為父代勞。望父親勿疑。”叔嗣默然不應。久之,問道:“除此以外,另有何途?”熙載道:“父親若是不忍下手,則當立率所部之兵,連夜出城,徑投淄州,歸降霍彥威,一以示父親與王公儼涇渭分明,無助紂為虐之意;二則削弱王公儼兵力,使之欲抗命亦不能,此亦不失為保身全義之道,此乃中策也。”叔嗣又沉思良久,復道:“看來,你還有個下策囉?”熙載坐了下來,徐徐言道:“這下策嘛,便是苦勸王公儼,為之剖析利害,勸其讓出青州,放棄所部兵馬,腳踏車赴任登州刺史,此亦強於螳臂擋車也。只是……”叔嗣道:“只是甚么?”熙載道:“只是王公儼肯聽勸告么?即使聽從父親之勸,朝廷肯就此輕易放過,赦免王公儼殺監軍、逐節度使之大罪么?這樣,父親又如何自別於王公儼呢?”

叔嗣長嘆一聲,徐徐言道:“我久隸王公麾下,王公待我恩禮皆重,大丈夫臨危之際,安可弒主求榮?至於棄之而去,亦非我所當為。為父一生忠義,自不能甘為朝廷叛逆,汝之下策實為我之上策也。我當立即趕赴王府,勸之降順,設若彼不聽良言,一意孤行,則我只有自刎以謝天下耳,個人安危非所計也。”於是,站起身來,扶著熙載雙肩,黯然道:“孩兒,你識見明敏,所言是不錯的,即或王公聽從我勸,腳踏車就道,朝廷也未必肯輕易放過了他,但得避免一場血戰已是萬幸了。孩兒,來日實是萬分兇險,為父此去生死未卜,我韓家只有你一根獨苗,你與王公儼更無關係,不必冒險留此危城,你就此遠遠避難他地去吧!天可憐見,若得安渡此厄,我父子他日或可再見。”熙載愕然站起,忙道:“父親,孩兒豈能在此危難之時,不顧父母安危,獨立遠離險地?如此不孝,豈是孩兒之所應為?”叔嗣勃然大怒,在茶几上重重一拍,吼道:“胡說,我道你器識恢宏,所見者大,豈知竟說出這等言語來。明日若有不測,父子皆戮,於事何補?你若天幸逃得性命,望你不負所學。光大我韓門,則為父萬一不幸,亦當含笑九泉矣!”於是大聲喚道:“來人哪!”韓壽應聲而入,叔嗣道:“即刻去收拾一下,便隨公子出門去。”稍停,又道:“多帶些銀兩,城門關了,持我令箭去叩門。”韓壽應聲去了。

韓熙載淚如雨下,朦朧中見父親雙肩下垂,白頭低俯,一瞬間竟似老了許多歲似的,不覺心頭劇痛。他不敢違拗父命,哽咽著道:“容孩兒入後堂叩別母親。”叔嗣黯然搖首道:“不必了!她膽小,別讓她受了驚嚇,又讓她傷心。何況今番未必定是死別生離……”回過身去,揮手道:“你這便去吧。”更不回首一顧。……

韓熙載茫然隨著韓壽,喚開南關,背離淄州方向,行了十來里路,天漸漸亮了。八月的魯北,草木漸凋,清晨寒重,道上一個行人也無,遠處報曉的雞鳴傳來,熙載更覺自己處境的孤危,早寒直透入他的心裡。“究竟投何處去為是?”他想,韓壽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問道:“公子,咱們到哪裡去啊?”熙載沉吟道:“且到前面鎮上尋個客店住下再說,一夜未睡,咱困得很。”……實則去哪裡,端待城中局勢明朗後,才能決定呢!設若王公儼降服,朝廷寬容,自己能回去和父母團聚豈不是好?熙載心中只盼能夠如此。兩人向前又行數里,到了一個名叫張家鋪的小鎮。這鎮子不過三五十戶人家,只一家客店,外間是一排通炕,是給過往騾馬車夫歇宿的,一股汗臭、牲畜糞便臭味觸人慾嘔,幸得還有一個內間,對面設了兩個鋪,倒也還算清潔。主僕二人安頓下來,洗了把臉,韓壽叫店家送上早飯來,乃是苞米稀粥、酸蘿蔔條,粗糲不堪入口,熙載胡亂喝了一碗,也不知是什麼味道。吃罷,便囑咐韓壽道:“韓壽,你休辭辛苦,即刻返回青州去,瞧瞧霍彥威大軍到了沒有,城防撤了沒有,若是打了起來,立即回來,切勿犯險;若是沒打,也勿進城,只在城外打探訊息便了。切記不得泄了我倆行藏!”這韓壽甚是忠心,況且年輕力壯,並不推辭,當下匆匆去了。可憐韓熙載這一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食不下咽,目不交瞬,惶然終日,只是引領望著青州的大路,看看日近黃昏,才見韓壽喜容滿面地奔了回來,遠遠望見熙載,便高聲叫道:“公子,大喜!”熙載忙搖手止住他的話頭,引入小房之中,問道:“喜從何來?”韓壽喜滋滋地說道:“小人趕回青州去,只見城門洞開,守城軍士都已卸甲歸營,沿街鋪門均已大開,行人紛紛言道:王大人已歸順朝廷,派人去迎接霍令公來青州。霍令公大軍已定明日中午進城,一場戰禍已消於無形,咱們也無須遠行避難了。這不是大喜是什麼?”韓熙載聽了,心知父親已勸得王公儼打消抗拒之意,心下稍定。但不知下一步情況如何,他可不似韓壽單純,知道能否平安,還是未定之數呢。

第二天一早,催得韓壽起來,仍命他再去打探訊息。這一次韓壽去得更久,熙載雖不似昨日焦灼,卻也是幾次出門迎候,望眼欲穿。待得天黑,韓壽始歸,說是王公儼不待霍彥威入城,已率部分下屬赴登州去了,叔嗣全家也隨之而去。如今霍令公已入城,收編青州軍伍,城中甚是寧定。熙載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始覺自己已兩日沒正經吃一餐飯了。當下叫店家殺了只雞,炒兩盤葷菜,打兩角酒,勞問韓壽。韓壽興致甚高,猶自不停地說:自己曾回府去看了看,只見人已走光了,各房陳設依舊未動,連廚下仍是百物齊備,門口卻是老謝頭守著,我可沒泄了公子行藏。韓熙載聽了,也不細問,只顧自己想著心事,一杯一杯喝酒,漸漸醉了。

第三日凌晨,韓熙載忽被隱隱炮聲驚醒,須知張家鋪距青州已達二十里,若非眾炮齊鳴,又怎能聽得動靜?忙披衣坐起凝聽,卻又什麼聲音也沒有了。看那韓壽時,睡得甚死,鼾聲如雷。熙載心下疑惑不定,忙把韓壽喚醒,要他急速再去青州打探一番。此時天才微明,初霜頗寒,那韓壽連日辛苦,況且年輕人嗜睡,被從熱被褥中喚將起來,一千個不願意。無奈,只得咕嚕著嘴,懶洋洋地去了。韓熙載自然也睡不著了,起來梳洗一番,喚店家做一碗切面吃了,拿過一部《柳河東集》來吟喔,方才讀得兩頁,覺得心驚肉跳,再也坐不住,便掩了卷,走出店門,一步步向青州方向迎去,只盼早點釋了心頭之疑。方才走上一個小土山頭,便見一人飛也似地從大路奔來,待得稍近,看清正是韓壽,這時韓壽早已看見熙載,邊奔邊喊道:“公子,不……不好了!”熙載大驚,忙飛步迎上,問道:“怎地了?”韓壽撲到熙載腳下,便放聲大哭起來,哽咽著說:“昨天,昨天霍彥威那廝進了城,便飛騎去追趕王公儼一行,半日就追上了,將他們捆縛轉來,今日清晨,便在大校場悉數斬了。如今正閉城大索餘黨呢!”熙載大驚,忙不迭問道:“老爺、夫人怎么了?”韓壽哭道:“老爺、夫人也一同歸天了。”韓熙載只覺天鏇地轉,撲身便倒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聽得韓壽焦急地喚道:“公子,醒醒!公子,醒醒!”熙載漸漸回過神來,心中絞痛,放聲痛哭,直哭得聲嘶力竭,韓壽道:“公子止悲,此地逼近大路,耳目眾多。張家鋪距城又近,不久官家必當搜尋至此。公子衣著、容貌非常,住在這騾馬小店中三日未走,早已引起鎮上各色人等詫異。那店家也曾三番兩次向小人探問公子來歷,這裡是住不得了,只宜及早離去。公子待往何處去,早拿主意為是。”熙載聽了,略一寧定,便知兇險,心下忖道:“這時海捕文書想已頒下,前途步步荊棘,中原雖大,已無我立足之地。親朋雖眾,誰有這般擔待,敢涉險留下自己……”千思萬想,驀地想起一個人來。

青州城南三十里有個李家莊,莊主李谷原是汝陽人士,客住於此,已歷兩代人了。這莊子說大不大,三進房子外,一片打穀場,圍一圈土牆,繞一溪流水,千棵楊柳密匝匝遮掩,如今秋深,柳葉都落盡了,老遠便可望見重重黑瓦山牆。李谷前年中的進士,已是官身,如今暫歸完婚,娶的是謝令史家小姐。謝小姐德、容、言、工皆是上選,溫柔體貼,李谷娶得如此如花佳人怎么不喜?今日剛好是婚後一旬,賀客已散盡,況且又探知青州之亂已戡定,李谷便通知廚下準備幾色精緻小菜,打算和新夫人小酌幾杯。此時後園桂子飄香,霜葉初紅,設席小亭之中,夫婦倆淺斟低吟豈不快活?這時,門公來報:“有客求見。”李谷眉頭略皺,問道:“是熟客么?”門公道:“以前從未來過,亦未攜拜帖,不肯通姓名,只說相公見了便知。”李谷心中微怪,說道:“請他進來吧。”起身迎至滴水檐下。便見門公迎進兩個人來:前面走的那人書生打扮,服飾儒雅,行動處自有一種風流儒雅體態,卻不相識。後面跟的那人,是個僕從打扮,李谷迎上兩步,拱手言道:“請恕小弟眼拙,仁兄是……?”那人緊走兩步,近前低聲道:“小弟來得冒昧,我乃北海韓熙載是也。”李谷吃了一驚,忙堆下一臉笑來,趨前攜住韓熙載的手,便小聲道:“兄長噤聲。”回頭對門公道:“難得貴客降臨,再有俗客來訪,一概推說我不在家便了。”門公領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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