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季良,男,湖南慈利人,土家族,1959年2月生於知識分子家庭,非黨派人士,大學文化,職業寫作,1987年至1992年共創作電影文學劇本八部,主要作品有《女間諜》《虎穴臥底》等。1993年轉筆創作小說,1994年以來在刊物上發表中短篇小說百多萬字,2010年後出版長篇小說《代理省長》《副省長夫人》等,共約200多萬字的文學作品。
筆名緣起
季良,祖籍江西吉水,遷徙湖南已若干年;原名吳名季,單名吳良,名是吳氏輩分,六同胞最小,所以父親取名為季;單名良字,父親也許寄希望兒子做個善良之人,抑或當個在筆下遊刃有餘的除暴安良的作家。
季良走上寫作之路充滿傳奇色彩,緣起父親精通高深莫測的易經,在季良孩提時代,父親常說季良終生會與文學死磕。可是,季良寫作不久,父親與世長辭。為紀念父親取名的含義深奧,便把兩名字的後綴合為筆名。
然而,麻煩事兒接踵而至,編輯部寄稿費來往往使用筆名,在郵局取錢每每磨破嘴皮,費盡周折,迫不得已,才把居民身份證改為季良。
閱讀經歷
季良的父親是位醫生,酷愛小說,家裡收藏的古籍小說很多。文化大革命那場火紅運動的時候,父親想盡一切辦法將古籍小說保留下來。當時,父親把那些書籍用化肥袋裝著,吊在不識字的親戚家的木樑上才沒被紅衛兵發現,被父親視為“寶貝”的那些古籍小說才倖免滅頂之災。
父親為誘導少年的季良閱讀那些古籍小說,就講了一個典故,說《東周列國》里有條“畫地為牢”的律法。父親一生不相信這條律法的存在,到50多歲親眼目睹文化大革命運動中,紅衛兵勒令掛上黑牌子的“黑五類”站在光天化日之下示眾,而“黑五類”在沒有得到紅衛兵的命令時,就會一天到晚原地站著不動,這才相信周文王時期的這條律法真正存在著。
當時,季良閱讀古籍小說是出於好奇心,是因為父親經常講些前所未聞的典故。而閱讀的第一本古籍小說是70回本《水滸傳》,那年才12歲,書是民國時期出版的繁體字版,許多字不認識,父親就教他怎樣查字典。
父親收藏的字典,也是民國時期出版的同音識字的繁體字典,因此季良比同齡孩子認識的繁體字也就多許多。而中國的四大名著,以及父親費盡心機保留下來的其他古籍小說,季良在少年時代都閱讀完了。
父親向季良推崇閱讀《東周列國》,就因為其中一些重要典故,說人一生也許能見到,或許見不到。伍子胥過昭關一夜愁白頭髮的典故,父親一生在現實中就沒見過。父親汲取自己年輕時不相信“畫地為牢”律法存在的教訓後,便叮囑季良對其他小說里的典故,不要輕易而武斷地下定論。
季良牢記父親的囑咐,一直關注伍子胥過昭關一夜愁白頭髮的典故,1996年果然見到一個做生意的人一次虧空幾十萬,資不抵債,一月之內愁白頭髮,年紀才36歲。像伍子胥的故事和“畫地為牢”的律法,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和生活閱歷短淺的人,必然認定這是瞎編、純屬扯淡。
季良青少年時代看小說,基本上是在父親的誘導下閱讀的,而且也著迷了。20世紀八十年代,季良看書完全上了“癮”,開始閱讀西方文學,受卡夫卡、契訶夫、果戈理、莫泊桑、歐·亨利等作家的作品影響較深。與此同時,又被英國“懸念大師”導演希區柯克的作品所吸引,便想當個以設定懸念,故事情節驚險曲折,引人入勝的編劇導演,因此才踏上寫作之路。
寫作生涯
往事不堪回首,幾多悲傷,幾多愁。
季良未走上編劇導演路之前,就曾創作過小說。在他小時候,父親常說他一生會與文學死磕,因此父親也指導他寫作過。可是,父親指導他寫的文章是白話文,而季良在學校里學的是現代通俗文,南轅北轍。
季良出生在鄉村,也長在鄉村,1976年第一次進縣城檢查病,年僅17歲。當時為節約盤纏,就投奔本村在縣城“搞副業”的同鄉工棚里。那時候搞副業就是現在的打工,所不同的是要給生產隊上交副業款。如果不交,抑或沒有交齊,生產隊就停發全家人的口糧,沒有通融的餘地。
季良寄宿幾日,發現同鄉們打工很辛苦,回家以後,就寫下一篇《副業生活》的處女作小說(小說草稿至今保存著),把同鄉們的心酸苦辣寫出來了。然而,在那火紅的封閉年月里,季良看到的唯一刊物是《◇◇民兵》,再沒看到第二種期刊雜誌,便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投稿出去了。
殊不知,這家官辦刊物的編輯部很負責任,將稿子原封不動地退回到大隊革委會,那時候不叫村,叫大隊革委會,並在退稿信上說作者的文章醜化了社會主義,要加強教育。編輯部退稿到大隊革委會,也許從文風中懷疑季良是“黑五類”的子女,因為當時國家的紅色接班人剛上任,對“黑五類”分子和子女嚴加管制,日不出隊,夜不出戶,誰要違抗,畫地為牢。
大隊革委會對編輯部的來信,非常重視,研究決定,季良雖不是“黑五類”的狗崽子,但必須將舞文弄墨的季良扼殺在搖籃之中,批倒批臭,以教育其他筆桿子重蹈覆轍。那時候批鬥人,每每被五花大綁示眾。
兩個“基幹民兵”拿著一根麻繩,正準備去執行任務,恰在這節骨眼兒上,季良當大隊主要幹部的叔叔在公社開會回來了。那時候不叫鄉,叫公社。他問清情況後,就把兩個基幹民兵攔住了,說季良又不是“黑五類”的子女,毛主席不是說過,允許幹部犯錯誤,也允許幹部改正錯誤。幹部都有犯錯誤的時候,貧下中農的子女哪會不犯錯誤呢。季良,由我來教育吧。
季良闖下這個禍後,雖然因叔叔斡鏇逢凶化吉,但膽被嚇破了,每每見到筆和紙就恐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情景。從此,與活潑和笑顏勞燕分飛,沉默寡言,失去了孩提時代的朝氣蓬勃。
人們常說,世上的小偷三年不盜手癢,作家三年不寫手痛。隨著社會氣候的小變化,季良身子骨里的文學細胞總要興妖作怪,總要尋找機會宣洩,他想寫小說會闖禍倒不如寫詩。念頭剛萌生,身上便熱血沸騰。
他站在家鄉的漊水河岸,望著清澈見底的河水,浮想聯翩,一首詩頓從腦子裡風雲而出。豈料,父親見到“他日若得凌雲志,一雷震撼漊水灘”的詩句後,勃然大怒,說他模仿宋江的“反詩”,又在自釀禍端。儘管父親很心痛兒子的才華會遭到埋沒,可時有發生的“畫地為牢”又不得不防。
季良寫詩的一腔熱血,被父親扼殺在萌芽之中。這時候,季良便反問父親,您常說我一生會與文學死磕,初寫小說磕來禍患,寫詩又被您認定為反詩。我這一生究竟能否磕出一條路來?父親說,臥薪嘗膽,等待時機。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1986年的一次偶然機會,季良在縣城裡認識了一位朋友,他默默耕耘若干年,發表小說後的那種喜悅勁頭,著實令季良羨慕。這時候,季良又想起父親說自己一生會與文學死磕的話,在朋友的影響下,躍躍欲試,他這次繞開小說和詩不磕,創作電影文學劇本。
季良開始創作電影文學劇本的時候27歲。1987年,社會氣候又寬鬆了許多,儘管一朝被蛇咬,終生怕井繩,初寫小說惹下禍患仍心有餘悸,但朋友接二連三地發表小說,給他帶來了創作動力。他以父親說臥薪嘗膽,等待時機,和終生會與文學死磕的話為精神支撐,孜孜不倦地創作。
恰在這時候,季良的精神支撐失去,父親病故了。但是,季良並沒因父親辭世放棄寫作,因為父親彌留之時仍堅信兒子寫作會功到自然成。
季良的第一部劇本,雖然泥牛入海,但沒氣餒,與電影文學劇本仍繼續死磕。第二部劇本完成投出去一個多月後,文學部的編輯通知季良去改劇本。在編輯的指導下,季良創作電影文學劇本長足很快。編輯很賞識季良的才華,便極力推薦季良去讀編劇導演專業,全面學習編劇導演的專業課程。
季良邊攻讀編劇導演的課程,邊創作電影文學劇本,快結業的時候,在編輯的極力推薦下,被導演友情邀請擔綱實習導演,並飾演電影裡的角色。
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借用現在憤青的話來說,季良腦子裡進水了,抑或腦殘,他認為演員是下九流;即便混到個導演,充其量也只多睡幾個漂亮女人。而他追求的是上九流,是文學殿堂,不是多睡漂亮女人。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季良竟然謝絕了編輯和導演的好意,與影視界擦肩而過。幾年打拚,換來的只是電影期刊上的八部白紙黑字的劇本。
1992年電影已經滑入低谷,編輯是個很愛惜才華的熱心人,知道季良構思故事獨特,往往將一個不經意的小事情衍生出一個大故事,而節外生枝,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更是季良筆下遊刃有餘的獨到功夫,便苦口婆心地勸季良轉筆寫小說,不要再擔心初寫小說惹來禍患的那個破事兒了。
於是,季良1993年轉筆創作小說,1994年小說處女作發表後,便一發不可收。然而,季良受西方作家的作品影響較深,每每創作出的多半是辛辣和嘲諷的小說,讓人讀後悲天憫人。這也許與他長期閱讀西方小說有關吧。不過所幸的是他創作出的故事作品,讓人讀後樂在其中,留戀不捨。
20世紀的90年代末期,是季良發表小說的巔峰時期,最高一月發表過12篇。他經過電影編劇、創作故事、純文學小說的文筆磨鍊後,便決定與長篇小說死磕。他從初寫小說闖禍,曾幾度罷筆,到出版長篇小說歷經34年,試問人生又有幾個34年?天下又有多少個被扼殺在搖籃里的季良呢?
代表作品
電影作品:《女間諜》《虎穴臥底》《凌晨槍聲》
短篇小說:《寡婦門前》《局長與假酒》《火車上的叫賣女》
中篇小說:《小鎮警察》《特殊生日》《一個打工妹的情與恨》
長篇小說:《代理省長》《副省長夫人》
季良名言:小時候夢想當省長,默默奮鬥一生,在現實中沒當上去,便在筆下過把當省長的癮,所以才創作小說《代理省長》。
代理省長
《代理省長》敘述了主人公米盛慶被任命為代理省長後,他的妻子肖麗媛就收了一盒長白山野人參。與此同時, 代理省長一封舉報信送到了紀委,信上說那盒人參里有一千萬元的巨額存摺。紀委杜書記立即親自調查,發現人參已被肖麗媛轉移至娘家,但一千萬的存摺擺在了眼前。這起證據“確鑿”的受賄案,朝野震動。在紀委特偵組調查的過程中,代理省長米盛慶猝死,其妻子肖麗媛企圖自盡。一場高官的生死反腐傾軋戰就此開始。
副省長夫人
常務副省長穆桑俞的舅子、雲霧縣的代理縣長邱俊輝偷情,事後女孩控告他強姦,因為她的手指甲上沾著他的血液,鐵證如山。公安局副局長封得木為幫邱俊輝洗脫強姦嫌疑,偷偷地調換了她的證據,迫使她到省紀委上訪。
邱俊輝的姐姐邱俊香知情後,便利用丈夫的權勢到處設障阻礙省紀委作調查。不但如此,而且還將弟弟的秘書田百成帶到家裡與穆副省長見面,並暗示田百成找黑惡勢力做掉知情人。
田百成恃著穆副省長的背景,和邱俊香的後台,更加不可一世,指使黑惡勢力老大費友財追殺知情人,無惡不作。在省城搞暗殺時,被河西派出所的警察逮個正著。邱俊香又巧妙地利用不知情的穆副省長干預警方辦案,接二連三地釋放惡凶。
邱俊香的惡行激怒了一位法院幹部的遺孀,她冒著被黑惡勢力追殺滅口的危險,跑到省委米副書記現場辦公的地方,跪在雪地上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