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用法】:主謂式;作主語、定語;形容改造天地的宏偉氣魄 。
釋義
神話故事,創世神女媧煉五色石補天。形容改造天地的宏偉氣魄和大無畏的鬥爭精神。
示例
傳說雨花石是女媧補天留下的石頭。
◎ 鍾敬文先生在序言中說,這本故事集"是沈恆志在六七十年前,聽民間藝人口授的:上起女媧補天、三皇五帝;中跨秦漢;下至戊戌變法;正史、野史、神話、故事、傳說均有涉獵。
◎ 在中國古代,同樣有過一個神話時代,《女媧造人》、《女媧補天》、《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精衛填海》等等神話故事成為後世許多浪漫主義文學創作的土壤。
◎ 天氣的變化、季節的轉換、洪水猛獸等,對原始人來說,都是難以克服的巨大的威脅,因而就產生了"羿(yì)射九日"、"女媧補天"、"精衛填海"等神話故事。
典故
遠古時代,四根擎天大柱傾倒,九州大地裂毀,天不能覆蓋大地,大地無法承載萬物,大火蔓延不熄,洪水泛濫不止,兇猛的野獸吃掉善良的百姓,兇猛的禽鳥用爪子抓取老人和小孩。在這種情況下,女媧冶煉五色石來修補蒼天,砍斷海中巨鰲的腳來做撐起四方的天柱,殺死黑龍來拯救冀州,用蘆灰堆積起來堵塞住了洪水。天空被修補了,天地四方的柱子重新豎立了起來,洪水退去,中原大地上恢復了平靜;兇猛的鳥獸都死了,善良的百姓存活下來。女媧背靠大地、懷抱青天,讓春天溫暖,夏天熾熱,秋天肅殺,冬天寒冷。她頭枕著方尺、身躺著準繩,當陰陽之氣阻塞不通時,便給予疏理貫通;當逆氣傷物危害百姓積聚財物時,便給予禁止消除。從此天地就永久牢固了。
原文
往古之時,四極 廢 ,九州 裂 ;天不兼覆 ,地不周載 ;火爁(làn)焱(yàn) 而不滅,水浩洋 而不息;猛獸食顓(zhuān)民 ,鷙(zhì)鳥 攫(jué) 老弱。於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鰲(áo) 足以立四極,殺黑龍 以濟 冀(jì)州 ,積蘆灰以止淫水 。蒼天補,四極正;淫水涸 ,冀州平;狡(jiáo)蟲 死,顓(zhuān)民生。
注釋
①、四極:天的四邊。遠古的人認為在天的四邊都有柱子支撐著。
②、廢:壞
③、九州:泛指中國。
④、裂:指土地崩裂。
⑤、天不兼覆:天不能完整地覆蓋大地。
⑥、地不周載:地也不能周全地承受萬物。
⑦、爁焱:大火延燒的樣子。
⑧、浩洋:大水泛濫。
⑨、顓民:善良的人民。
⑩、鷙鳥:兇猛的鳥。
⑪、攫:抓;奪。
⑫、鰲:海里的大龜。
⑬、黑龍:水怪,發洪水危害人民;有人說即指水神共工。
⑭、濟:救濟
⑮、冀州:古九州之一,此處泛指黃河流域中原地區。
⑯、淫水:泛濫的洪水。
⑰、涸:水乾枯。
⑱、狡蟲:惡禽猛獸。
譯文
在遠古的時候,支撐天的四根柱子壞了,中國土地崩裂,天不能完整覆蓋大地,地也不能周全地承載萬物;大火延燒而不熄滅,大水泛濫而不停止; 兇猛的野獸吃掉善良的人民,兇猛的鳥抓取老人孩童。於是女媧冶煉五色石來修補蒼天, 砍斷海里的大龜的四隻腳作為天的四根柱子,殺死水怪來救濟冀州,積起蘆灰來堵泛濫的洪水。天空得到了修補,四根天柱得到了擺正,泛濫的洪水消退了,冀州得到了平定;惡禽猛獸死去了,善良的人民存活了下來。
精神
這則著名的神話故事反映了古代勞動先民與大自然抗爭的不屈不撓的精神:女媧挺身而出、救民於水火的高尚,這源自人類渴望征服自然、創造美好生活的願望。
如何理解女媧補天的做法?
當有限的人力、物力解決不力了人與自然的矛盾,人們便用想像創造了無所不能的神和英雌,來完成自己無法完成的征服自然、駕馭自然的任務。可以說,用想像來表達與自然抗爭的精神是這則故事的主題,也是世界各民族神話傳說中經久不衰的主旋律,而之所以產生這種想像,是由於原始社會底下的生產力——因為能力有限、希望無限,所以要用想像來填補、來發揮、來創造。
神話傳說
按照弗萊《批評的剖析》的觀點,在古代作為宗教信仰的神話,在近代已經“移位”即變化成文學,並且是各種文學類型的原型模式。儘管女媧在神話中已經消失,但在繁花似錦的文學百花園和各種文化遺產中卻獲得了無限生機。當然,神話文學移位的走向和軌跡也要受到各種社會條件的制約和限制。神話題材和意象在文學移位過程中的盛衰消長正是後代社會各種價值觀念取向的投影。
一.造人(造物)神話的文學演繹
女媧神話的最早記載是先秦時期的《楚辭》和《山海經》,今人多肯定其以造人為職能的始母神神格意向。除了造人之外,先秦典籍中女媧為樂器祖神的記載也應該是女媧造物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在移位到文學中的浪漫題材的過程值得關注。
首先將女媧神話移位到文學天地的是曹植。他在《女媧贊》一詩中以文學的筆法,把“女媧作笙簧”這一神話題材做了藝術的描繪。作者巧妙地把造笙簧作為黃帝禮儀的組成部分,同時也將造笙簧視為女媧七十變的內容之一。這些都為女媧神話走入文學殿堂進行了創造性的探索。不僅如此,在《洛神賦》這篇天下美文中,曹植還充分發揮他作為一位天才文學家的才能,把女媧造笙簧這一歷史現象進一步想像為女媧清歌漫舞的美妙姿態。顯而易見,神話的深沉蘊涵逐漸淡化,轉而積澱為一種藝術形象,成為文學家狀物誇張,馳騁想像的素材。女媧與音樂的關係,經曹植的生花妙筆後,成為一種美妙音樂的形象符號,反覆出現於後代的文學作品中。其中有的是照搬借用曹植的原文,如唐代崔融的《嵩山啟母廟碑》所依據的不是原始神話,而是已經經過“移位”的文學材料。蘇軾《瓶笙》又以前人神仙傳說中園客養五色蠶繭的故事來形容女媧笙簧奏樂之妙,可謂別出心裁。於是女媧音樂大使形象便在文人的詩賦中廣為出現。
如同造人神話是女媧造物神形象的主體一樣,女媧造人神話在移位為文學之後,也充分顯示出它廣博的生機和神奇的魅力。其實在《風俗通義》有關女媧造人神話的整合中,就已經帶有一定的文學色彩的想像。這為後來造人神話向文學的走動提供了便捷的通道。和造物神話的移位相比,造人神話的文學移位似乎要相對晚一些。最早把女媧造人神話引入文學殿堂的是唐代傑出詩人李白《上雲樂》詩中“散在間,濛濛若沙塵”兩句充分發揮了文學家的虛構想像力,把摶土造人的女媧置身於沙塵濛濛的天地之間,營造出一幅朦朧縹緲的女神造人圖。除了詩歌之外,唐代人還把把女媧造人神話移位擴充為小說故事:
昔宇宙初開之時,只有女媧兄妹二人在崑崙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議以為夫婦,又自羞恥。兄即與其妹上崑崙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為夫妻而煙悉合;若不使,煙散。”於是煙即合,其妹即來就兄,乃結草為扇,以障其面。今時人取婦執扇,象其事也。(《獨異志》卷下)
這段故事實際上是根據女媧造人神話和婚神傳說整合而成的。取得上天允諾和兄妹結合的過程中採取了具有民間祭祀祈禱色彩和民俗風情的方式。所謂“煙合”者,乃“姻合”也。借用“煙”的合散來代表象徵“婚姻”的成否,以及結草為扇,以障其面的羞澀描寫,也是富有想像力的文學手法。
女媧造人題材大量出現在文學領域是從宋代開始的。有的將其用為兒童遊戲,如宋利登《骳稿·稚子》詩。但更多的是將其用為巧奪天工的自然景物。如在元揭傒斯《題見心李公小蓬萊》詩用來形容蓬萊仙境鬼斧神工的造化神境。類似的又如歐陽玄《過洞庭》詩。此風流及,人們還將女媧摶土造人神話作為形容造型藝術技巧的上乘比喻。如柳貫《溫州新建帝師殿碑銘》、李孝光《畫史朱好古卷》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