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之北地爭雄

女奴之北地爭雄

為了己愛,易不惜發動戰爭,步步為營,挑戰北侯玖。企望通過戰勝玖占領琮地,擴大自己在北方的勢力,以達到進攻殷商奪回愛人西鸞的目的。而就在易與北侯雙方酣戰時,殊不知,自己費盡心思想奪回的愛人西鸞,同樣也為了自己和有鳳氏族的安危,通過艱難險阻逃離了大殷商,並被她的族人——巨鸞遺族子民救走,擁立為神使女;一個是為了愛人而戰的亂世英雄;一個是身負國讎家恨,糾纏於愛恨之間的絕代佳人,在愛恨情仇的糾葛之中,他們將何去何從。

基本信息

作者林政

ISBN:10位[7530648292]13位[9787530648292]

出版社百花文藝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1-1

定價:¥24.00元

內容提要

為了己愛,易不惜發動戰爭,步步為營,挑戰北侯玖。企望通過戰勝玖占領琮地,擴大自己在北方的勢力,以達到進攻殷商奪回愛人西鸞的目的。

而就在易與北侯雙方酣戰時,殊不知,自己費盡心思想奪回的愛人西鸞,同樣也為了自己和有鳳氏族的安危,通過艱難險阻逃離了大殷商,並被她的族人——巨鸞遺族子民救走,擁立為神使女;更出乎意料的是,這支為了復仇而生的部族在易遠征在外時對盟城屬地——鹿城虎視眈眈,並刺殺了易的心腹重臣拓涓,兩族的積久恩怨月來越深……

一個是為了愛人而戰的亂世英雄;一個是身負國讎家恨,糾纏於愛恨之間的絕代佳人,在愛恨情仇的糾葛之中,他們將何去何從?

目標讀者群:喜歡小說閱讀的讀者,年齡群體比較廣泛。既適合青少年閱讀,也適合文化層次較高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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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奪回愛人西鸞鋪平道路,易發動了鳳琮大戰。就在易與北侯酣戰時,西鸞歷經艱難險阻,逃離了殷商,卻被她的族人——巨鸞遺族救走,並擁立為神使女。不料一心復仇的族人對易虎視眈眈,竟刺殺了易的心腹重臣拓涓……

一個是為愛而戰的亂世英雄,一個是糾纏於愛恨之間的絕代佳人,他們將何去何從?

作者簡介

林政,人氣網名煮茶。生於遼東邊陲小鎮,少小好文,樂搜逸事,每以拾獲小慧竊喜。十三歲隨父母遷居遼西,始知天下之大,世事之繁,遠不可被常人掌握,從此懷敬畏之心窺視歷史人文。十九歲考入大連理工大學,主修機械,學不甚刻苦,識未求真諦,幸勉強畢業,草草就職,現居大連,以末流工程師自許。年二十四始研讀歷史、偶有觸動,欲窺文史山中景色,故作一二文以示人。

目錄

第一章 雅谷

第二章 盜寬

第三章 廢墟

第四章 白衣

第五章 山峰

第六章 芫示

第七章 英雄

第八章 神使

第九章 寶兒

第十章 三遇

第十一章 拓涓

第十二章 修羅

附記

書摘

書摘

第一章邪谷

“野有蔓荊,粲乎孤星,皓陽白露,胡不青青……”

網山的女兒們,一邊在山溪中肆意戲水,一邊伴著樂聲而唱。

曼荊則身處溪水之外,倚著大石,輕輕吹奏陶塤。那塤聲委婉悠揚,如清風過境,酥雨洗塵,聽在西鸞心頭,果有艷陽暖懷,甜露潤喉之感。

“我們等一會兒回去,你不洗洗身子么?”曼荊見她直愣愣地站著,放下陶塤問道。

西鸞搖了搖頭,讚嘆道:“你吹得真好聽……”

曼荊燦然一笑,“這是我族中的調子,專配女孩子們遊戲時唱的歌謠。你來自大族,不如給我們吹一首你們的曲子吧……”

西鸞臉上不由一紅,“我從沒學過吹奏……”

“那你喜歡唱什麼樣的歌?我可以為你伴樂……”

西鸞臉紅得更厲害,“我很喜歡聽,但不會唱……”她突然發現,自己作為女子除了相貌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其他值得稱道的地方,比起曼荊,簡直就像粗枝大葉的鄉野村姑。

斯時,少年女子無論妍媸貴賤,大都略通文藝,長相俏美的姑娘們更是以一身好歌舞作為吸引佳偶的手段。便是身份低下的女奴,若相貌出眾,也會被主人選出調教其技,以供消遣。西鸞雖然是女奴,然而她在盟城時儼然貴人一般,其他人不敢強令她學習什麼,她卻也無暇在意這些。如今看來,恐怕只有她的“好姐姐”,才能和她有得一比。

西鸞正在自慚,曼荊卻感慨道:“你必是個極幸運的女子,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我一生下來,便被強令學習音律,五歲就要懂得吹奏主人喜歡的曲子……”她指著溪水中的同伴道:“她們也一樣,以前都是族中的舞女,披甲的身子原本穿戴著都是輕紗絲綢,揮劍的手原本撫摸的只是塤笛鐃琴……”

西鸞微吐了下舌頭,頗覺得不可思議。如曼荊這般性情沉穩,談吐風雅,她早猜測這大名鼎鼎的妖姬來歷不凡,卻怎么也沒想到她也和自己一樣是女奴出身。

“你……以前是女奴?”

“怎么,奇怪嗎?呵呵,你們貴人只怕理解不了我們的痛苦吧……”

西鸞苦笑,她雖然一直都沒擺脫女奴的身份,可也從沒有被人強制生活過,倒像個公主一樣與普通女奴毫無共通之處,這一點曼荊並沒有說錯。如此,她反而不好意思向曼荊直承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一點都不像女奴……”西鸞感嘆道。她其實由於易的緣故,才有機會成為芫示的弟子,受到良好的教育——但曼荊是如何獲得自身修養的呢?

“哪點不像?”

“言談、舉止都和你的同伴們不一樣,好像你是女王……”

曼荊微微一笑,道:“人是會慢慢改變的。我十二歲的時候成為族長的女人,他則決定把我培養得更完美一些……”

西鸞點了一下頭,心想:那位族長便是曼荊的“易”吧。

然而曼荊緊接著道:“可惜他有我的時候,就已經五十多歲了,結果沒過幾年就死掉了。”

西鸞張大了嘴巴,暗自苦笑。有些事就是這么令人意外,卻也順理成章,畢竟不是任何一位紅顏都會像她那么好運。

“那么你……怎么辦?”

“老子未完成的事業么,當然由兒子來繼承,我便和他的財產、地位一道傳給了他的大兒子……”她此時面無表情,言語口氣則冷漠至極,仿佛訴說的事情和自己毫不相干。

“我真的運氣很好……”西鸞心中又一次向神明致意。

“大兒子雖然比老子年輕,不過不太禁活,兩年之後也死掉了,我又作為遺產傳給了二兒子——為此事,我的新男人把他哥哥的兒子幹掉了……”

“那么後來……”西鸞試探性地問道,她預感事情不會這么容易結束,那個“新男人”未必能陪伴曼荊到現在。

“哈哈……他的兄弟們覺得他行事暴戾,就聯合起來殺了他,於是族長又換了一個。這回是個溫和的男人,待我要比他的哥哥們好得多——然而他天生只會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有幾個族中老鬼說我是部族的災星,是我害得他們相互殘殺,害得歷任族長不得好死,應燒死我祭祖……那男人竟答應了……”

西鸞聽得心驚肉跳,道:“那么接下來怎么樣?”

曼荊突然發出魔女般的邪笑,露出森森白牙,“既然被當做‘災星’,便索性做到底——我稍微使了些手段,先攪得那些男人開始內斗,然後便帶了些姐妹將他們全宰了……”

“邪海妖姬”這稱謂果然不是胡說,西鸞頭一次覺得它如此貼切。

一個將陶塤吹奏得如此美妙絕倫的女子,竟可以輕鬆地看待血腥殺戮,仿佛如燒火做飯一般無甚驚奇。西鸞也殺過人,而且為數不少,但比起曼荊,倒顯得不值一提了。

“你眼睛睜那么大幹什麼,嚇著你了?”

“……不,只是有些驚訝罷了……”西鸞極力掩飾自己的震驚,問道:“那么你們現在的族長是誰?”

“我呀。”曼荊依舊是一副平淡的語氣。

節選2

網山上的路似乎所剩不多了,透過參天古木之間的縫隙,甚至可以看見遠處蕩蕩的平原。

西鸞的強盜朋友們想起即將到手的土地和自由,不禁淡忘了連日辛勞,變得活躍起來。他們有理由開心,待到了鳳方,就算沒有易王的獎賞,馬匹上馱滿的戰利品也夠他們快活好一陣子。西鸞如今也滿心歡喜,然而喜悅之餘,瞧著這群對未來流著口水的粗魯傢伙們,不禁又有些擔憂。她突然停下向群盜大聲道:“你們要記得,只要一出網山,你們就不再是強盜,不可以再肆意妄為,若做出什麼不良之事,休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強盜們漫不經心地聽著,然後鬨笑地答應。雖然寬是名義上的首領,不過他們都看得出,那個漂亮女人才是隊伍的真正領導者——但也正因為她是女人,使得她的命令並不像她的美貌那么令人觸動。很多盜賊甚至認為,寬必是被她伺候舒服了,因此才格外聽她的話,處處隨她的意思做事。

寬笑道:“他們都已經隨性慣了,受不得約束,如果將來安定下來,慢慢會收起性子來的。”

西鸞不再多言。長時間的相處,她自是十分信任寬,然而離鳳方越近,離易越近,她越是有意疏遠自己同其他男子之間的距離,此時見寬走近,反而隱隱有些不安,忙藉故向隊伍前方奔去。

傖鬼見狀緊走幾步與寬並肩而行,悄悄問道:“寬,你對她到底了解多少?”

“很多……不過好像也很少……”寬嘆了口氣,“她是個讓人看了一眼就不願意忘記的女人,很神秘。你知道嗎?不但紀伯慶和北侯玖,就連遠方大邑商的殷王她也熟悉,至於鳳方的易王似乎更和她關係密切——簡直就像是……”他說著說著,突然把話語停頓了下來

“就像是……相好?”傖鬼接口,見寬沉默不語,便問道:“寬,你和她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究竟有沒有……?”

“什麼?哪會……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喔,是這樣……寬,在我看來,這個女子匆忙北行,極有可能是為了見舊情人——也就是鳳王。你應該小心,她多半只是在利用我們,利用你……”

寬微微笑了笑,道:“她要利用我便利用吧,我們並沒受到損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從見了她,便一門心思地想為她好,我也很開心——似乎我的天命就是為她而存在一樣。”

“……千萬不要這樣想,寬。人生在世,性命由自己掌握,絕不應該讓自己的命運依附在別人身上——更何況是個女人。你還記得阿雪嗎?美貌而有心機的女人都是如此,若一開始得不到她的傾心,無論你對她投入多少情意,終究枉費了心思,甚至可能傷了自身。你如果真想得到她,莫不如設個局,兄弟們一齊把她制住,到時任由你打破她的山門……”

石桃忽然伸過腦袋來,道:“什麼山門?誰是老牛?”

寬笑著將他的腦袋按回去。“我確實很想得到她,但卻不想令她憎恨我……”正說著,忽然頭頂一群驚鳥飛過,登時面色一凝,立即停住了腳步俯在地上貼耳傾聽。

“怎么了?”傖鬼驚問道,也迅速貼地靜聽。盜賊們久在山中生活,都會意住步。

“不少人,速度很快,估計就要翻過那座山頭了……”寬輕輕道。

西鸞此時已從隊前輕手輕腳趕了回來,聞言不禁大皺眉頭,“這么快,不愧是紀方的精銳……”

石桃罵道:“紀伯慶這孫子真會養狗……”

傖鬼站起來沉吟一陣道:“這裡靠近鳳方,他們應該也不熟悉地形,多半只能沿著這條小路前進,不如我們先埋伏起來等他們……”

雙方都是善於伏擊的高手,自然是有準備的占得先機。西鸞點了點頭,轉身向強盜們喊道:“追兵速度很快,不久就會趕上我們,若要活命就必須先行下手……”群盜應諾。

她又轉向傖鬼道:“他們一樣可以通過地聽術知道我們的位置,你帶幾個人趕著馬匹快些下山,馬蹄聲要響,讓他們以為我們在逃走。待到山外先行落腳,等我們會合。”

傖鬼點頭,立即選了幾個漢子跟自己趕馬先走。

其餘盜賊沿著山路,各選擇隱蔽之處藏好,西鸞和寬也一起隱身在樹上。此時繁枝蔥蔥似牆骨,綠葉茂盛如傘蓋,極利於藏身。不一會兒山道便恢復了寧靜,仿佛無人擾動過的世外之地。

稍後,果有腳步聲傳來,二十餘紀人武士提著銅劍藤牌一路匆匆而行,領頭的是一華服少年,邊走邊四下顧盼。西鸞心中一動,“怎么竟是他?”她不知這人的名字,卻很清楚正是他拐走小瞻,並將紀伯慶引入邪谷,一時新仇舊恨盡數蹦入腦中,雙手輕輕挽起小弓。

節選3

人生匆匆幾十年,所經歷者不過世事滄海一栗,比如西鸞當屬冰雪聰慧之流,然而其閱歷僅限十餘載而已,如何詳知上代的煙雲往事?面前這女人無疑是她的至親,那酷似的面龐可以證明一切。但這次邂逅真的只是親人團聚這么簡單嗎?她在喜悅之餘,又隱隱不安,長久以來心底深處的陰影漸漸浮現出來:巨鸞人終究在她的面前出現了。

望著那棵大樹,西鸞唱起母親的歌謠。

“彼美童兮,衣錦裘兮,阿母伴兮,無相傷兮。……”

“彼美童兮,倚雲冠兮,大木與兮,永安寧兮。……”

……

“就是它……,小的時候,姐姐也在這大樹下唱給我聽……。當然,歌詞是有少許變化的……”玉白凰雙目放出些許光芒,仿佛又回到了昔時的歲月。

“歌中的‘大木’就是指這樹吧……,媽媽也很懷念這裡的生活……”

玉白凰點了點頭。“童年是最開心的時刻,可以不去面對你不喜歡面對的事情,可以拋開一切令你難過的煩惱……。但當你長大了,前代的恩仇,權勢的爭鬥都會一股腦的闖進你的生活,衝擊你的心靈,扭曲你的魂魄……,你終究要適應人生的角色,接受你的命運……”

西鸞靜靜地聽著,那語言之外的深意無情地轟擊著她的身心,令她汗流浹背。

她曾無數次推想當巨鸞人出現時自己的反應,想來想去始終只有一種結果。也許天下所有人都認為她會樂意成為神使女,然而事實上,她本人卻對這個嵌入她名字的衰亡部族沒有一丁點認同感。“巨鸞”這個辭彙就和盟城的“鳳族”一樣,無法令她產生絲毫的情愫。只因在她頭腦里,父親所代表的巨鸞正統印象實在是糟糕透頂。倘若因為其父的關係,有人突然跳出來要她成為巨鸞的一員,無論求她、逼她、騙她、激她、嚇她,只怕都會被毫不猶豫地拒絕。

可如今麻煩來了。玉白凰非但不是正統巨鸞人,更是她所依戀的母系至親,這一緣由使她們之間的聯繫有著非比尋常的情感基礎。

她苦笑道:“你為什麼在我面前出現?你知道嗎?我真的……只差一步便回到盟城了……”

“因為上天要你回到我身邊來……,幫我拯救那些需要你的親人……,帶領他們躲避盟城的追殺……”玉白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不容她有絲毫地迴避,“你在盟城的事,我略有所聞——天幸鳳人還沒有污染了你……”。

“……你早知道我會從這裡經過?”

“也算是吧。我本來只是打算到此拜祭那些經年的廢墟,可突然有人告訴我說:我們的孌兒將會翻越網山,回到她母親出生的地方……,我便在這裡耐心等候了……”

“誰……通知你的?”西鸞驚訝地問道,然而很快問題的答案就跳進了她的腦中,“北侯玖……”玉白凰連北侯有幾把寶劍都清楚,這其中的關係豈止一般;更何況也只有玖才有力量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將訊息傳遞到網山的另一側。

“我們和琮國本來就有著共同的利益,想生存下去就應該同北侯結盟。恰巧北侯麾下有我們的族人,所以在其幫助下我見過北侯玖一次——雖然拿不準是不是他本人……”

“管玉……”西鸞想起那日他將自己從商隊救出後所說的話語,不禁苦笑:“還說什麼‘先王保佑’、‘命中注定’之類的話……,他本已知道你會在這裡等著我……”

玉白凰笑道:“這條返鳳之路本是你自己選擇的,玉城之墟更是必經之處,難道你不承認這其中蘊藏天意嗎?孌兒……,到我身邊來吧,回到你的族人身邊……”

……

玉白凰已經離開,只剩下西鸞獨自在大樹下呆呆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依然難以判斷自己究竟該怎么做。

一個短衣束髮的少女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天快黑了,公主請回去吧。”

西鸞抬頭看了看她,“你叫我什麼?”

“公主呀……。你與夫人長得如此相似,我們猜也猜得到你的身份……”她看起來比西鸞年幼一些,大概正是巨鸞滅亡前後出生的。

西鸞點了點頭,“你叫做什麼名字?”

“我叫‘蕊妝’……”

“很好聽的名字……”

“是嗎?”蕊妝開心的笑道:“是夫人給我起的名字,她說很久以前巨鸞的很多女孩子都叫做‘蕊妝’……”

“‘青車白馬,富麗榮皇,君子莫忘,玉顏蕊妝’……,想來那時古鸞城的喧街大道上必定有很多美麗的女子吧……”

蕊妝拍著手道:“不錯不錯,夫人也是這么說的,什麼‘車’,什麼‘馬’,什麼‘玉顏蕊妝’……,你們不但長得很像,連唱的歌都一樣……”

西鸞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把梳子,遞給她看,“這是我母親的遺物——那首小歌就刻在上邊……,現在想來,當年很多人都在傳唱吧……”

蕊妝好奇地把玩這把木梳,但不久便失望地將它還給主人,“我不認得字……”

西鸞一愣,這少女所穿衣飾雖談不上製作講究,卻也屬用料上乘,她的身份絕不會低下,卻為何不識文字?須知早在弘狩王與琮國通好以前,殷文便早已傳入巨鸞,相比後起的盟城鳳族,古鸞城的居民在文藝教化方面可是領先許多。

“族中沒有人教你認識文字嗎?”

蕊妝搖了搖頭,“夫人說:‘學字不如學武’,如果鳳人殺來,認識再多的字也沒有用處……”

“女子也要習武?”

“是呀……”少女睜大眼睛,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西鸞心中不禁苦笑,“為了復仇,姨母她已經無所顧惜了……”

蕊妝不知她心中所想,又道:“天色很晚了,公主快回去休息吧……”

西鸞點頭站起身來,向住處走去。走著走著,忽然發覺蕊妝仍在身後緊緊跟隨,笑道:“謝謝你了,我知道回去的路……”

“夫人命我從今天起要服侍公主,不管公主到哪裡,我都要跟在身邊。”

西鸞一愣,一種不祥的登時令她心中難過,“姨母並不信任我,這女孩兒本是來監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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