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當輕輕地合上《天地之孕》,猶覺有一股恢弘、蒼涼、滄桑、深邃之氣一直穿透歷史時空後,從一頁頁素箋中裊裊地飄散出來,那一幕幕古人生活的鮮活場景,被作家以文學的語言復活後,清晰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書評
中秋過後一個細雨霏霏的中午,昏黃的太陽在雲霧中時隱時現,我在雨中踽踽獨行。這樣的境況,思緒便無端地紛繁雜亂起來,浮雲般悠遠而飄忽,無從捕捉。太陽雨的絢爛和多情,無限伸張了沿街的風景,放眼望去,人們驚驚訝訝的唏噓著在雨中奔忙,那流線型的車流,更是呼嘯著笛聲,吐著煙霧揚長而去,一派擁擠、虛浮、張狂的景象,現代人快節奏的生活令人眼花繚亂。我閒散慵懶,不敢苟同這樣快節奏的生活,儘管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也只能是望其項背了。途經報社門口,忽聞一洪亮的聲音直呼我的名字,我仿佛也一下置身於周邊熱鬧張揚的景象之中。愕然回頭一看,見一魁梧男子站在台階上向我招手,是吳玉華君。
沒有寒暄,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呈現在我眼前。再看作者本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謝了。”我顧自說道,竟忘了向他祝賀,大街上忙碌和浮躁的景象與著書立說的寂寞和沉靜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兩種人生狀態,我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其實,一本書的出版,凝聚了作者多少的心血和汗水,和他有共同愛好的我最能體會這份艱辛。書出來了,可喜可賀。這本寫大姚石羊古鎮歷史文化和經濟社會發展的紀實性作品,我用了兩天的時間便讀完了。掩卷而思,總想說點什麼。
從事新聞工作的吳玉華,這些年足跡踏遍楚雄的山山水水、溝溝箐箐,工作之餘,他花了大量的時間從事寫作,兩年多的時間寫作出版了《裂地驚天》、《穿過神話之門》、《天地之孕》等作品,這些紀實性作品都是寫楚雄的,融入了作者對彝州這塊土地深厚的感情,我感覺,漂泊流離這么些年,他已把深重的感情完全融入在了彝州這塊土地。用他在《天地之孕》序章里的話說:人總會有他走不動的時候,那疲憊的一生凝固成比磐石還堅定的沉積時,你會放飛自己最後的一縷心情,去祭奠那慵懶歲月里留下的一個個深刻的腳印……趁身強體壯之時,每到一處,能力所能及地給一個地方留下一點有記載意義的東西,這便是作者的初衷。一介書生,守望心靈的一方淨土,用流淌在筆端的文字詮釋和舒展自己,樂在其中,無怨無悔。這或許就是他筆耕不輟的精神動力。
古老的石羊滄桑而不朽,這是作者在《天地之孕》中敘述的主題。因鹽,石羊曾奢華一時,為世人矚目,古道,西風,一對對馬幫馱著白井鹽穿梭來往於古鎮,人聲鼎沸,熙熙攘攘,讀著書中那飽含深情的文字,我遐想著昔日的石羊古鎮是怎樣的一副繁榮景象;因孔廟,石羊便有了文化的深厚底蘊。石羊孔廟享譽西南,無論是文人志士,還是讀書待考的學生,懷著虔誠之心來到石羊,拜謁孔廟是最大的來由,於是石羊的“文化之旅”便少了牽強附會,顯得理直氣壯和冠冕堂皇;因香河,那塵封在記憶中的古老故事變得沉重而悽美,令人浮想聯翩。蜿蜒曲折的香河穿城而過,“河水時緩時急,且時而平潭如湖波瀾不驚,時而飛流直下響聲如雷……我們仿佛正親眼所見那時的華燈映水,小舟粼波的光景。在那半掩半開的花窗里,香河之上的歌女或淺唱低吟,或翩翩起舞,古箏琴韻和著鶯歌燕昵,繞耳不絕地飄蕩在悠悠香河兩岸。”除了類似客觀公允的敘述,我從書中也讀到了獨一無二、不可缺少的想像力。
石羊是多情而充滿人文關懷的地方,是受漢文化影響最早的地區之一。《天地之孕》不僅僅是對石羊厚重歷史文化的追溯,也有美麗的傳說故事,從而增添閱讀的情趣,當然更多的則是作者自己對某一特定時期事物的樸實自然的思考和評價,旁徵博引,詩詞楹聯,繪畫攝影,隨手拈來,一氣呵成,體現作者一慣無拘無束、行雲流水的寫作風格。但作者終究不是史學家,無論他對事體本身把握的尺度如何,無論有多少缺憾和遺漏,因為有了《天地之孕》這樣一本詮釋石羊的開山之作,高山厚土孕育出的古老石羊,讓我們變得真實可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