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天下駿馬》講述少年牛仔約翰?格雷迪不滿於家族牧場的衰敗,與好夥伴羅林斯一起離開故鄉德克薩斯,騎著心愛的馬兒,南下遙遠的墨西哥追尋心中夢想。途中他們遇到了騎著漂亮的大棕紅馬的少年布萊文斯,三人結伴南行。可是,誰也不曾想到,大棕紅馬卻成為小伙子們的夢魘……因為這匹駿馬惹禍上身,布萊文斯只得獨自離去,格雷迪和羅林斯到達理想的處所聖母牧場,成為整天與馬兒為伴的牧人。其間,格雷迪愛上了場主的女兒。在異國的土地上,這朵愛情之花能否抗擊暴戾難御的命運巨輪?正是由於大棕紅馬引來的麻煩,格雷迪和羅林斯被人從牧場逮捕。造化弄人,他們與命案在身的布萊文斯意外重逢。但是,在押送過程中,人生中最可怕的厄運卻盯上了他們……作者簡介作者:(美國)科馬克·麥卡錫
科馬克·麥卡錫(CormacMcCarthy),當代最偉大的美國作家之一,諾貝爾文學獎熱門人選。代表作有《血色子午線》、《邊境三部曲》、《老無所依》、《路》等。
編輯推薦
《天下駿馬》全球暢銷1000萬冊!電影版橫掃全美1800家中心影院!俯視馬克·吐溫、拉里·麥克默特里!小說之王科馬克·麥卡錫最經典之作,霸占《紐約時報》榜首21周超級暢銷書!熱血少年馬踏天下的追夢傳奇,美國西部的粗獷、激烈與抒情!抒寫少年和駿馬的夢之旅!奏響地域與天堂的交響曲!了解西部牛仔必讀天下駿馬!專業書評
具有世紀最高文學成就的美國經典名著。
──《舊金山紀事報》
《三部曲》盡現德克薩斯和墨西哥北方崎嶇而荒涼的山地風光,這種西部的熱情一般作家難以聚集、不敢嘗試。
──《波士頓環球報》
麥卡錫讓大部分美國小說家汗顏。他的作品精雕細琢、遒勁有力。
──《紐約時報書評》
美國偉大的小說之一。
──《今日美國》
無論是從文體風格還是從文學視野上看,《駿馬》這部飽含真心英雄傳奇和自然風景壯觀的傑作,都會是讀者的一段屏氣止息的閱讀享受。……這確實是一本經典小說。
──美國國家圖書獎評審會
序言
前言美國作家科馬克·麥卡錫(CormacMcCarthy)的《天下駿馬》(AllthePrettyHorses,《邊境三部曲》TheBorderTrilogy之第一部)是我和魏鐵漢先生於1997年末譯出。過後,我又與同在美國楊百翰大學任教的李篤教授著手《三部曲》之第二部《穿越》(TheCrossing)及第三部《平原上的城市》(CitiesofthePlain)的中文翻譯,將這位美國現代文學巨匠之最大手筆面貌完整地呈現給了中國文學愛好者。而根據《天下駿馬》改編的電影被作為世紀末的賀歲大片於2000年聖誕節在全美1800家中心影院同時上映。我和李篤教授在美國親臨盛況,感奮不已。科馬克·麥卡錫被世界文壇譽為“當代最偉大的美國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在北美大地已經膾炙人口,也早已由多國語言推向國際。現在,是讓更多的中國讀者了解他和他的作品的時候了。此時,重慶出版社決定再版這部當年榮獲“美國國家圖書大獎”、“美國評論界圖書大獎”的傑作,無疑是對中美文化交流的一次更大的促進,能讓世界上數量最龐大的中國讀者更多地了解美國當代文壇翹楚麥卡錫以及他的優秀西部小說。
科馬克·麥卡錫於1933年出生於美國的羅得島州,一生的經歷豐富多彩,有過數次婚變。他曾就讀于田納西大學文科,後來做過軍人,主持過電台節目,乾過汽車技師,此後便成為職業作家,遍游歐美,寫下數十部小說、劇本。主要有長篇小說《看果園的人》(1965)、《外部的黑暗》(1968)、《上帝之子》(1973)、《園丁的兒子》(1977)、《沙雀》(1979)、《血色子午線》(1985)、《天下駿馬》(1992)、《石匠》(1994)、《穿越》(1994)、《平原上的城市》(1998)、《老無所依》(2005)和《路》(2006)。如今,這位年逾古稀的多產作家仍然才思噴涌,耕耘不息,正在醞釀著新的題材,新的作品。
麥卡錫的小說致力於描寫美國及墨西哥中下層人民的生活經歷及人生感受,因而受到廣大北美讀者的歡迎及評論界的讚譽。尤其是他的西部小說(以《邊境三部曲》及《血色子午線》為代表),更是為他奠定了在現代美國文壇的大師地位。這些在美墨邊境地區發生的動人史詩,既有噩夢般的屠殺、令人震顫的暴力,又有優美如畫的田園詩和柔細入心的安魂曲,被評論家稱為“地獄與天堂的交響曲”,“是可與中世紀以來的文壇巨星但丁、愛倫·坡、麥爾維爾、福克納、斯坦貝克的傑作相媲美的當代經典”。
麥卡錫的作品具有一種感覺和想像的力量。這種力量寓於他作品中的主人公——尤其是幾位重複出現的主人公身上。他們對自然和人生的感受和探求,對於年輕生命中甘苦喜樂的真實、細緻的體驗,對於未來的期待和嚮往,都造就了文學的力量。這種力量也孕自麥卡錫本人的生活經歷及追求。尤其是他在田納西州、德克薩斯州及墨西哥的生活。“文學作品源於直接或間接的生活。”麥卡錫的作品前期以描寫美國中南部為主,後期則走入大西南,也是伴隨著他生活的步履而動。他的西部小說集筆墨於幾個堅忍脫俗的青年流浪者身上。這幾個男性主角,帶著各種程度的悟性,投身於生命的探索,情節的高潮每每伴隨著神意的顯示,往往與宗教啟示文學併入一途。這種抽象靈性主題的出現似是作者自身思想的升華,也側映出作者對自然世界的熾熱感情及對人類社會的深切關注。在他的作品中,大自然始終是最偉大的存在。作者賦予大自然豐滿而蓬勃的生命。在麥卡錫的世界裡,獸類甚至日月山水都是人類的觀察者。它們無處不有、無時不在地審視著人類的行為——人類的愚蠢、邪惡與殘暴;它們也欣賞著人類的不朽英雄史詩,銘記著英雄們的善行義舉。
麥卡錫既是思想天才,又是語言大師。他的作品是一首首豐富語域裡的交響詩。尤其是在口語體極強的西部小說里,他能在小說中純熟、確切地使用英語、西班牙語表現人物的不同文化背景,又能靈活、諧趣地駕馭俚語、土語、牛仔語言以凸現各個角色的身份、性格、教養、志趣……他的西部小說也和其他同類作品一樣富有質樸、粗野的黑色幽默。他令人振奮的散文詩語言奇異地描繪了沙漠、群山、草原、河流、冷凝的風、夜間的聲音、雜陳的食物、奇特的衣衫、荒僻的鄉村和人慾橫流的城市。他的作品可讀,可聽,可視,無異於一部部配以壯闊交響樂的全景電影。《天下駿馬》更是以其遼闊的畫卷、傳奇的色彩、特殊的風土人情、驚險的牛仔遭遇、多舛的愛情故事及深刻的人生哲理引人入勝。它們充分展示了作者的筆墨天才,使麥卡錫在他的文學世界裡步入新天地,取得最高成就。
本書是《邊境三部曲》的第一部及開創篇,講述20世紀中葉,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美國德克薩斯州,兩個牛仔少年約翰·格雷迪和羅林斯不甘於大工業的侵襲及家鄉牧場的喪失,從而縱馬南下墨西哥,追求新田園生活的一系列甘苦交雜的經歷。它在1992年的首版引起了出版界的轟動,不僅贏得了評論界的一致讚譽,而且創下了小說首版印刷190000冊精裝本的紀錄及首版後兩月內連續7次印刷的紀錄,一舉躍上《紐約時報》當年評出的“最暢銷書”榜首長達21個星期。“美國國家圖書大獎”評審會授予該書的榮譽狀上這樣寫著:“無論是從文體風格還是從文學視野上看,《天下駿馬》這部飽含著真心英雄傳奇和壯美自然風景的傑作,都會成為讀者的一段屏氣止息的閱讀享受。在此之前,獸類世界從未被這樣賦予過特屬於它們的神聖靈魂,自然風光也從未這樣純然地、令人神往地被呼喚過。這部書的牛仔少年主人公具有我們心中真正的理想人物的面容,書的本身也和騎手一樣跨上了令人耳目一新、激動振奮的高度。這確實是一本經典小說。”
對於《天下駿馬》,評論界有人說它具有拉里·麥克默特里的《孤獨鴿》及馬克·吐溫的《哈克貝里·芬歷險記》的綜合效果;更有人評價麥卡錫在《天下駿馬》中的想像力比拉里·麥克默特里的更深刻,他的情調比馬克·吐溫的更深沉。《天下駿馬》所帶來的英雄傳奇和自然神奇將美國的現實主義文學與黑色幽默流派巧妙結合,開啟了一個文學創作的新紀元。
《邊境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三部又連續保持著傲人的熱銷數字。《三部曲》的合卷本出版之後,美國各大報紙好評如潮:《舊金山紀事報》評論它為“具有本世紀最高文學成就的美國經典名著”,《紐約時報書評》稱它具有“散文的神筆加上美國的原味”,《華盛頓郵報·圖書世界》讚美它“多么莊嚴而壯麗……麥卡錫所創作的富有想像力的文學佳作,無論在深度和廣度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作家可以向諸神挑戰。”
《三部曲》的第二部《穿越》既是全曲的中心篇,又是《天下駿馬》的姊妹篇。《穿越》著力塑造了另一個堅忍不拔的牛仔少年比利·帕勒姆,驚心動魄地描述了他在四年間三次騎馬穿越美墨邊境,為了追求信念和探求人生而遭遇的艱難曲折和付出的艱辛血淚。麥卡錫的寫作思想在《穿越》中亦比先前有了更大的擴展。先前,他著重寫人與社會,而《穿越》卻全面包容了他對世界的關切,包括自然,甚至是獸類。如第一章整個就是一部可以命名為《與狼同行》的中篇小說,與福克納的名著《熊》和麥爾維爾的《白鯨》異曲同工,三者均柔細感人!
而在《三部曲》的最後一部《平原上的城市》中,《天下駿馬》的主人公約翰·格雷迪與《穿越》的主人公比利·帕勒姆,經過了生活的歷練,日趨成熟,共同在這部終結樂章中扮演了主角,繼續著他們的人生探索,演繹出了一段又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至此,《平原上的城市》攜《天下駿馬》與《穿越》,三部合為一體,將這部宏大、深沉的生命交響詩推向一個不同凡響的結局。而《平原上的城市》向我們所展示的文學意象,雋永、深刻,令人難忘:“蒼穹之下,荒野之上,踽踽獨行的孤老牛仔……不禁使我們聯想起《老人與海》中蒼茫大海中的老漁夫。天、地、人,廣袤,深沉,肅穆,神秘。使人產生一種對人生的艱辛短暫,對大自然的浩渺永恆的近乎宗教式的感悟與崇敬。”(摘引自李篤《平原上的城市》譯者前言。)嘔心瀝血近十年的《邊境三部曲》終於落幕了。作為這場巨演的總編、總導,麥卡錫在歷經三十多年連續不斷的筆耕勞作生涯之後也感到心力交瘁,需要調適恢復,休養生息一番了。其時,麥卡錫與他的第三任妻子詹妮弗又組建了新的家庭,並且有了一個孩子。就像是軍人久臨沙場也需要一段安逸的民間生活來鬆弛自己,麥卡錫帶著家人搬離了埃爾帕索這座直接給他創作靈感、讓他牽腸掛肚的美墨邊境城市,北遷到相對超脫一些的新墨西哥州聖菲市。但還是近近地守望著他靈魂中的故鄉——大西南。
在幾年的沉寂之後,我們的文壇驕子、書苑不老松又接連寫出兩部獲獎力作,給文壇帶來新的轟動。
一部是《老無所依》(NoCountryforOldMen,2005)。由美國著名編劇、導演、製片人科恩兄弟據此原著拍攝的同名影片徹底顛覆了美國西部片,一舉囊括了第八十屆奧斯卡最佳導演、最佳影片、最佳改編劇本以及最佳男配角四項大獎。小說描寫了20世紀80年代的美國西南部,在與墨西哥交界的許多小鎮聚集著販毒分子,他們通過邊境走私毒品進入美國市場。在這些荒涼的小鎮裡,正義與法律似乎完全沉睡,槍枝和拳頭成為在這個地方生存的通行證。老實巴交的焊工魯埃林·摩斯在荒野中發現幾具火拚後死去的毒販死屍,以及裝著兩百萬美元現金和一大包毒品的袋子。魯埃林一時貪心,將毒品和現金據為己有。心狠手辣的毒販頭目安東發現此事,派出殺手跟蹤獵殺魯埃林。完全不明狀況的魯埃林遭遇了幾場襲擊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隨時可能死去。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找到了鎮上的治安官,小鎮上唯一的執法人員,同時也是鎮上正義的代表貝爾。貝爾帶著魯埃林一路逃亡。安東這時親自出馬。這個喜歡用扔硬幣決定獵物生死的殺人狂最終被命運安排要與貝爾他們決一死戰。貝爾與魯埃林在逃亡的過程中遇到重重殺機,與此同時,一切關於毒品買賣的神秘真相也漸漸大白於天下。《老無所依》讀來似是一部驚悚警匪小說,但它引發了在人慾橫流、物慾泛濫的現代社會裡的人們對於貪慾和誠實的深思。
另一部是堪稱當代經典的《路》(TheRoad,2006)這部力作在2007年連續獲得了第九十一屆普利茲最佳小說獎、最佳“鵝毛筆獎”及美國獨立書商協會BookSense年度圖書獎。因此,麥卡錫亦被著名文學評論家哈羅德·布魯姆譽為“美國當代四大一流小說家之一”(其他三位為羅斯、品欽和德里羅)。根據它改編的巨片《末日危途》也緊隨著被嵌上大銀幕。《路》是一本語言簡潔、氣氛悲涼而又純淨的末日小說,講述核武器給人類造成毀滅性打擊之後的寒冬里,一位男子帶著年幼的兒子穿越廢墟和沙漠,亡命南方海岸尋找溫暖和希望的故事。最近一些年儘管有《駭客帝國》、《驚變28天》、《人類之子》以及《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等末日電影層出不窮,但多半打著恐怖、驚險、科幻抑或漫畫改編的旗號,很少能夠與麥卡錫作品中仿佛真正親身經歷過末日的視角相媲美。《時代》雜誌評價說:“《路》揭開了隱藏在悲傷和恐懼之下的黑色河床,災難從未如此真實過,科馬克·麥卡錫仿佛是這個即將消失的世界的最後倖存者,他把未來發生的那個時刻提早展現給我們看。”《路》是一部寓意深遠的公路小說,也是一部灼熱的、充滿天啟意味的小說。它大膽構想了世界末日的情形。對於文中的父子來說,“對方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愛是支撐著他們活下去的全部勇氣。全書刻畫的整幅可怕絕望的景象構成了人類最惡一面和最善一面的強烈對比:最終的毀滅,絕望的堅韌,以及使得父子倆在世界末日來臨時活下去的堅強信念。
在這兩部新作中,麥卡錫延續著海明威和福克納的文學風格。他全心關注著人類社會的命運,在表現宏大而嚴肅的主題同時也給讀者以極大的閱讀快感。《芝加哥論壇報》曾呼籲:“請在您的書架上空出一席之地……如果您喜愛經典小說、探求和冒險的佳作,這裡有一位美國當代文學的大師、巧匠,會給您帶來一流藝術享受的喜悅。”
“文學是沒有國界的。”真正好的作品必將以其潛在的藝術魅力深入人心,為各國讀者帶來無窮的精神享受。這裡,我並代表魏鐵漢先生向重慶出版社為《天下駿馬》再版所付出的積極努力致以衷心的感謝!
祝麥卡錫的作品在中國這片廣袤的文學土壤上獲得蓬勃的生機。
尚玉明
年12月於美國鹽湖城
文摘
第一章燭焰和映在穿衣鏡中的燭焰的光影,隨著他走進門廳而晃動了一陣後,又恢復了平穩。在他關上房門時,亦復如此。他摘下帽子,緩慢地向前移著步子。地板在他的靴子下面嘎吱作響。他穿著一身黑西服站在暗暗的衣鏡前。鏡旁一個細腰的刻花玻璃花瓶中,幾束百合蒼白無力地垂著頭。在他身後的冷寂的迴廊上,掛著一排祖先的肖像。對於這些先人,他只是模糊地知道一些。此刻,這些嵌在玻璃框裡的肖像被微弱的燭光照著,掛在狹窄的護壁板上。他向淌滿燭淚的殘燭望去,伸出拇指按在那匯積於橡木飾板的熱蠟上。最後他又看著那張埋在壽衣皺褶中的塌陷、扭曲的臉,嘴上已經變黃的鬍鬚,乾薄如紙的眼皮。這可不是沉睡,沉睡不是這樣的。
外面漆黑,寒冷,沒有風。遠處一頭小牛犢在哞哞地叫。他站在屋裡,手裡拿著帽子。“你一生從來沒有像那樣梳理過頭髮。”他心裡對死去的外祖父說。
房子裡,除了客廳壁爐架上那隻鍾發出的滴答聲外,沒有一點聲響。他走出去,關上了門。
漆黑,寒冷,沒有風,東方的天際浮出一線淺灰色礁岸狀的雲層。他走到屋子外面的草原上,手拿著帽子站著,面對著四面八方的黑暗像在乞求著什麼;他在那裡站了很久。
正當他轉身要走,他聽到了火車的聲音。他停下來等著這火車。他能夠從腳下感覺到它來了。這龐然大物從容不迫地從東方開過來,就像初升太陽的一名粗俗的隨從在遠處號叫著、轟鳴著。火車前燈的長長的光柱穿透了纏結紛亂的合歡樹叢,在黑夜中變幻出無窮無盡的柵欄,火車接著又把柵欄吞沒,使電線、電線桿一英里一英里地重歸黑暗之中。火車駛過之處,鍋爐噴出的蒸汽沿著那微明的地平線慢慢地消散;火車的轟隆聲也逐漸減弱。在這短暫的大地的震顫中,他一直站在那裡,雙手拿著帽子,注視著這條鐵龍漸漸遠去,然後轉身走回房子。
聽到他進門,她把目光從火爐上方抬起,上下打量著他的一身西服。“早安,英俊的小伙子!”①她說。
他把帽子掛在門旁的一個掛釘上,兩旁還掛著油布雨衣、毛氈外衣以及零碎的雜物。他走到火爐旁,取了杯咖啡放到桌上。她打開烤爐,取出她親手烘烤的一烤盤甜麵包卷,拿出一個放在盤子裡,連同一把抹黃油的刀子,一起遞到他面前。她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然後又走到爐旁。
“謝謝你點著了蠟燭。”他說。
“什麼?”
“蠟燭,我說蠟燭。”
“不是我點的。”她說。
“是太太?”
“當然囉。”
“她已經起來了?”
“比我早。”
他喝著咖啡。外面晨光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