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驚情

夜路驚情

夜 路 驚 情---理念懸疑係列故事之五

劇情介紹

有一個計程車司機,姓魏,名朗路,是一個24的小伙子,獨身一人。為了多掙錢,近來他不分晝夜,加班加點地開車,人雖比前一陣瘦了點,但錢掙的多了。可是就在前兩天,他無意中,發現一個怪事:本來他開車,只注意哪有招手的乘客,那裡客流量多,並不注意其他的車輛。當然,不是說不注意安全。可是那天,他感覺到,有一輛白色小麵包車,似乎有意地,長時間地跟在他的車後面。開始他也沒太在意,可是第二天,他才察覺,白色麵包車,不僅依然跟蹤他,而且,還時不時超車到他的車前,擋住他的去路。那天,朗路回家後,心裡覺得很彆扭,在他看電視的時候,被一條新聞吸引了住了:某某市,計程車遭兩名歹徒劫持,司機的車、錢、物全部被劫,司機僥倖逃生,目前此案正在追查中····。

看到這裡,朗路就聯想到了,那輛跟蹤他的白色麵包車。他曾聽說過,有的犯罪團伙,不僅劫車,而且,還暗中摸清司機的住處,了解更多的情況,尋機進行入室打劫,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弄到錢財,得手後偶有宣洩行為,但手段十分殘忍。想到這兒,朗路也感到十分可怕,他少年時,失去了母親,國中未畢業,他便輟學開始打工。兩年後,父親給他留下一筆錢,和房屋,帶著一個女人走了,越往後,父親就越是很少來看他了。失去父母之愛的朗路,開始膽小怕事,後來,又曾一度變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一些事情,開始學會了思考。他尋思著,白色麵包車很可能有問題,如果明天,那輛車再跟蹤他車的話,他準備報警。但是,從那天以後,白色麵包車就沒再出現過,幾天過去了,依然如此。這事兒,他也就逐漸淡忘了。

這天他開了一整天車,拉送客人不少了,腰包也鼓鼓的了。他剛剛送過一個遠道客人,正開車回返,他覺得很疲倦,但心裡十分愉快。此時已是夜裡11點多了,深秋季節,冷風陣陣,寒氣和倦意一起向他襲來,朗路開著車溜達著,勞累了一整天的他,此時心想:出了這條路,沒有乘客的話,就直接回家了,他想著,隨手掏出一支煙,點燃後,吸了幾口,車子加快速度,繼續往前行進,路上車少,人更少,很快車子就出了本路段,他隨即向左一打方向盤,車子便駛向了回家的路。

計程車大約行進了5分鐘,朗路忽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影,正在示意他停車。朗路心想:雖然時間很晚了,多拉一趟多掙一趟錢。這時車子已經來到那兩人面前,車子停了下來,這是一男一女兩人,年齡約摸都在40來歲,女人手裡拎著一隻小皮包。男人見車停在跟前,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先繞到了車前,像是在看什麼,又像是怕車開走,在擋住車的去路,那個女人,則開車門先上了後排座。這時,那個男人走到後車門旁,朗路歪頭瞅他時,只見那男人一隻手開車門,另一隻手向身後什麼地方,打了一個像是OK的手勢,然後就上了車,朗路莫名其妙地,朝他打手勢的地方望了望,卻沒有看見任何人,他很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後排的一男一女,問道:二位去哪呀?男人說:去前方廟。朗路吃了一驚,心想:前方廟離這兒還有幾十里路,再說,那裡荒無人煙,這么晚啦,他們去哪兒幹嗎呢?況且,通往前方廟的路,有一段是很不安全的,那段路曾發生過,計程車被劫案件呀!想到這兒他後悔,真不該停車,不過,人家既然上了車,總不能再讓人家下去吧。於是朗路試探問道:這么晚啦,去前方廟幹嗎?女人說:不是去廟裡,是去那一帶,我們親友住在那裡,離前方廟挺近,具體地點,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地點的時候,我們提醒你就是了。朗路看了看兩人,也不像壞人,心想:去就去吧,除非他們有槍,否則的話,就算真的有什麼陰謀,量他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車子開動了,而且速度很快,此時雖然是夜深人靜,但朗路年輕力大,心情還是相當平靜,常言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一路上,後排坐的兩人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如果不回頭看,跟沒客一個樣。車子很快出了市區,路上已看不到什麼車輛了,道路兩旁開始出現了農田,遠方的景物都依稀可見,朗路偶爾通過車前的後視鏡,掃視後面的乘客,一切看來十分平靜。車子越走越遠,路上也越來越清靜,只有朗路的車在飛快地行駛著。車子又行駛了10多分鐘,周圍已是一片礦野,路燈稀少,有的路段甚至沒有路燈,只有通過空曠的田野,還能偶爾看到很遠處微弱的點點燈光。忽然,車子猛地顛坡了一下,朗路急忙穩住方向盤,後面坐的男人突然說話了:停車,快停車。飛快的車子立刻降下速來,朗路心中納悶,他問:怎么?這裡離前方廟還遠呀?那個男人繼續說:快停下來。朗路內心開始緊張,他想: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要幹嗎?他想著,腳還是踩了剎車,車子停了下來。後面的人沒有下車,朗路聽得,那個男人對女人說:就是這兒,你看遠處,那就是前方廟,看到了嗎?遠處那個怪怪的黑影似的建築,那就是。 喔--,女人把頭探到男人這邊,朝遠處張望著說:明天我們可以到廟裡轉轉,聽說前方廟,是為了紀念一個大善人而修的,到哪兒去的人,都是為了能積德行善,正視前方道路啊····。我想會的,男人平靜地答道。 原來是這樣,朗路鬆了一口氣問:你們不下車呀? 不不--現在不下車,男人深沉地說:請開車把。

朗路開動了車子,計程車提速很快,朗路也不再注意他們了,汽車又經過了一段顛簸坎坷的路面後,向左拐了一個彎,不多時,前面出現了一個V形叉路口,離路口不遠處,有一些民居。朗路問:朝哪邊走呀?對方沒有回答。他又問:還拐彎嗎?仍然沒有回答,後面的人象是沒有聽見似的,朗路回頭又要問,嘴還沒張開,就驚住了,原來,汽車後排坐已是空空了,哪還有什麼人呀!他急忙剎住了車子,仔細看著后座,確實沒有人。他又把頭探出車窗外,向後張望,也沒有人影,他心說:怪也!

此時,道路兩旁的樹林,挲挲作響,朗路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他有些發虛,沒敢下車,心想: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人?從他們剛才短暫的對話中,很難判斷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他們莫非是鬼魂嗎?不可能。不過,剛才路面顛簸得很,我的車速曾降的很慢,倒有可能,是他們為了逃避車費,趁機偷偷地下了車。唉,朗路嘆了口氣,心想:真倒霉,深更半夜的,白跑這么遠的車,快到地點了,卻讓他倆溜了,哎--,不過他倆本事也真夠大的,不停車就能下去,我還是愣沒察覺,看來,還真有高人,我得防著點。想到這兒,他把車一掉頭,快速朝回開去。

一路上,他還不時地注意著前方兩側,希望能發現那兩個人影子,但他是一無所獲,什麼也沒發現。朗路內心更加發虛,他琢摸著:今兒個真見鬼啦,兩個大活人,居然在我眼皮地下,悄然消失了,看來這條路是不太吉利,夜車還是不到這裡來好。此時,他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種恐懼感,朗路取出一支香菸,點燃抽著,雖然壯了些膽,但剛才發生的事情,著實怪異,使他心情無法真的平靜。幸虧朗路平時膽子就大,什麼都不怕,要換個別人恐怕早嚇壞了。

朗路懷著疑惑的心情,開車行使在幽靜的道路上,一陣顛簸後,他開始加速,又來到了剛才途中,那個男人叫停車的地方,就在這時,借著汽車的燈光,他猛然發現,在他車的正前方不遠處,站立著一個人,疲憊的他,心情越發緊張了,他決定,今晚不再送客了,但是這條道路不是很寬,那人又站在路的中央,開車躲過去也不是很容易的,況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急事要搭車呀。無奈,他只好降速,車子離那人越來越近,朗路看清了,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正朝他的車使勁地擺手,車子終於停在了那個人面前。那人一邊招手,一邊朝前車門走來,朗路發現,此人走路姿勢不大對勁,好像是腿腳有毛病。那人一開車前門就上了車,隨即關好車門,只說了一句:去天祥賓館,就不再作聲了,感覺他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朗路想:這倒好,我家就住在天祥賓館后街,正好順路。天祥賓館,是吧,朗路邊說邊開動了車子,計程車飛快地朝天祥賓館駛去。

十幾分鐘後,計程車開始進入市區,朗路身邊的客人突然問道:兄弟,開出租幾年啦? 快三年了,朗路隨口答道。經常走這段路嗎?那人又問。 嗯,嗨--這可沒準兒呀,人家讓去哪,咱就往那去唄,朗路說。夠辛苦的啦,那人說。今兒個是最後一趟啦,朗路說,要不是咱們順路呀,這一趟我也不跑啦。咱們順路?那人問。對,朗路說,我就住在天祥賓館后街,再過一刻鐘,送你下車後,我就直接回家了。那人嗯了一聲,就不再說什麼了,而是合上雙眼休息了。朗路一路開車順順噹噹,無需減速,不大功夫,他的車,平安地停在了天祥賓館門前的道邊上,朗路看了看計價器,30多元,他對身邊那人說:好,天祥賓館到啦,給30元吧。身邊的男人根本沒有聽見,一動不動地,閉著眼坐在旁邊,象是睡著了。嗨,朗路大聲地說,到地點啦,老兄。對方還是一動不動沒有回答。朗路詫異地下了車,繞過車頭,拉開了另一側的車門,當他打量那個客人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子:看上去這個男人不是睡著了,而是--?他晃了晃那人,毫無反映,他又伸手在那人鼻孔下試了試,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朗路顫抖著縮回了手,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想:這傢伙剛才還好好地,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他死了,我怎么辦?報案吧!他這樣想著,就朝賓館那邊的公用電話走去,來到公用電話旁,他先看了看鐘點,快到深夜一點了。他拿起電話,又停住了,心想:一報案,麻煩就大啦,今晚我也就別想回家睡安穩覺了,唉,真倒霉,今夜怎么老碰上這種怪事呢?反正,他死不死跟我也沒關係,乾脆,開車拐個彎,找地方把他拖下車,走人算了。想到這兒,他放下電話,快步返回自己的車前,他猛一開車門,嚇了他一大跳,因為,車內空空的,那個男人早已不見了。他好生奇怪:這活人能逃,死人難道也能逃嗎?朗路被眼前的情景真的弄糟了。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覺得腦袋蒙蒙的。他睜大雙眼向周圍張望了一下,然後上了自己的計程車,不知不覺地開車回到了家。

他進屋後,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後走進臥室,一下子趟到床上,合上了雙眼,可是他怎么也睡不著,他想著剛才這一系列怪事,一關燈,眼前就會浮現剛才那個人的影子,嚇得他急忙開亮燈,點了支香菸,抽了一口,然後將手臂搭在床邊,合上眼繼續睡覺。這一著果然奏效,很快,他就睡著了。

當他手中的香菸將要燃盡,並且燙痛他的手指時,他才猛然醒來,他感覺到,夾煙的手指被燙的很痛很痛。他扔掉菸頭,用另一隻手,不住地搓著被燙痛的手指,正想接著睡去,忽聽得,象是有人敲他的門,他掙開兩眼再一聽,果然有人敲他的門,他不由地問道:誰呀? 是我呀,外面的人回答,我的東西丟在了你的車裡。 你是誰?朗路又問。外面的人回答:我就是剛才坐你車的那個人。 剛才!?朗路一聽,噌一下子坐了起來,小伙子確實害怕了,他頭上冒出了虛汗,心裡不斷地嘀咕著:怎么越來越怪了!莫非我真的遇到鬼了不成。 那傢伙--不是死了嗎?既然死了,怎么又跑了?跑了--,又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呢?朗路不由自主地,一挺身子站了起來,他硬著頭皮走到門前,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是怎--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外面的人說:我發現落東西後,你的車已經開了,我跟在你的車後面,便追邊喊,可你就是聽不見,我看就你這屋亮著燈,尋思著準是這兒,對不起,請你開門吧,我的東西重要的很呀。喔--喔,朗路支吾著打開了房門。還沒等他說什麼,外面的人,呼啦一下子,就進了他的屋,門又被關上。他看到,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人,正是他認為死了;又神秘失蹤的坡足男子。另外兩人則是先前乘車,當快到地點時,悄然離去,而又不知去向的那一男一女。面對眼前的一切,朗路傻眼了,他驚恐地問:你--你們要幹嘛?他邊問邊猜測著:他們跟蹤我,是要搶劫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跟他們拚啦。這時,那個坡足男子開口了:兄弟,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有事要跟你談談。朗路定了定神問:你們是誰,跟我談什麼?我也不認識你們呀。坡足男子朝里走了幾步,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後說道:我姓王,你當然不認識我們,本來我們也不認識你,可是,你應該不會忘記,就在兩個月以前的一天晚上,也是在通向前方廟的路上,說道這兒,他指了指那一男一女,接著說:就是在他們兩個叫你停車的地方,也就是今晚我攔你上車的那個地方,你開車撞傷了一個人,你沒有停車,甚至沒有減速,是呀,當時也許沒人看見,因為當時周圍沒有別人。後來,幸虧了這位私人偵探李先生,開車從哪兒路過,發現了被撞傷的人,送他去醫院,才使他保住了這條腿,--而那個被撞的人,就是我!。

朗路這時才想起了那段驚心的一幕:兩個月前,那天晚上,他開車送一個客人去前方廟一帶,回來的路上人車稀少,他的車開得很快,通過那段坎坷的路時,他也沒減速,車子劇烈地晃動了幾下,當他發現,路旁那個騎腳踏車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朗路的車撞到了那個人,但是他沒有停車,當時他還想:撞啦,但估計不太嚴重,不能停車,要是讓被撞的人粘上,我這兩年掙的錢,說不定全得搭上。三十六計,走為上吧,反正也沒人看見。於是就這樣,朗路開車快速回家了。

想到這裡,朗路並沒有否認事實,他只是愣愣地望著對方,茫然地說道:你們想怎樣?這時,那個女人從皮包里取出一沓單據,交給了王先生,她對朗路說:我是這位傷者請來的律師,我姓劉。王先生輕輕一指那個男人,介紹說:這位是私人偵探李先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把一沓單據地給朗路,接著說:這是我被你撞傷後,所用的醫藥醫療費;聘請私人偵探的調查費;律師諮詢費;以及我個人所要求的,有關損失賠償金,當然,如果你肇事後不逃逸的話,你須要做出的賠償,也許比這要少得多。你看好了,如果沒有異議的話,請你馬上付錢,我們走人,你看怎么樣? 朗路那隻拿著一沓單據的手,在不住地抖動,他試探著說:請問,你們是根據什麼來斷定,就是我開車撞的你呢? 私人偵探李先生說:我們當然要經過調查取證了,但這是我的職業秘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那么我們只好再通過法律來解決了,法庭會向你出示,所有令你心服口服的確鑿證據,但是那樣,你不僅要依法做出賠償,而且還要對你,依法按照交通肇事逃逸罪,追究刑事責任,你選擇吧?

此時朗路低下了頭,好一陣他才沉重地說:我沒有異議,我賠償。他又對王先生說:實在對不起,責任在我,請您原諒,你們的用心良苦,我懂了。王先生說:我確實丟在你車裡一樣東西。朗路問:什麼東西?我去拿給你。王先生說:是事發後我們在出事現場找到的,不用拿了,那東西本來就屬於你。(完)

謝謝閱讀,再見!

2001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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