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公元前2300年左右,一座龐大的史前古城在晉南的汾河之濱崛起。在這裡,王族墓地、宮殿區、下層貴族居住區、普通居民區、手工作坊區等一應俱全,作為都城的基本要素,它全部具備。人們不禁將它和傳說中的“堯舜之都”聯繫起來。這裡出土的一件陶壺上,兩個硃砂書寫的符號被認為是目前所知最古老的中國文字。一處半圓形遺蹟,更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天文台。
陶寺遺址考古發掘出豐厚的歷史文物,尤其是出現了青銅器和疑似文字及都城,構成文明的要素似乎一應俱全。有人據此說是傳說中的“堯舜之都”。應該說,從歷史的邏輯看,頗有些道理。但是前有曹操墓的考古疑雲,有著考古實證文物支持的曹操墓都難以被公眾採信,而純粹構建在歷史假設基礎上的“堯舜之都”也就更乏公信力。只能說,這是考古學家的文化想像。
早期人類文明的曙光總是晦澀不明的,因為沒有確切文字的記載,器物佐證是有瑕疵的。所以,早期人類歷史,往往是在口耳相傳中蒙著一層神秘氛圍。從仰韶、龍山、二里頭、二里岡這些現代考古發現的文化遺址中可以得出,其出土的器物雖然具有了相當的社會政治屬性。而遺憾的是,這些文化遺址最讓人困擾的就是缺乏現代人可以解讀和確認的文字傳承,至多只是發現一些類似文字的簡單符號。而這一時期,相當於涵蓋了傳說中的三皇五帝和夏朝。
陶寺遺址,其文物出土的情況看大致屬於這一時期。但是僅憑出土文物,以及無法解讀的疑似文字元號,顯然不能將其定位為“堯舜之都”。事實上,即使是嚴謹的史學著作《史記》,詳細記錄了夏朝的世系和諸多事件。而且,春秋末年的齊侯鍾、秦公簋和西周中期的遂公盨,尤其遂公盨等器物上也有“天命禹傅士,隋(墮)山浚川”的銘文。現代史學家依然治水的大禹是虛擬的,甚至有人稱之為一條大魚。
可見,斷代歷史和確認早期文明,現代通行的方式是考古實證,最好有確切的文字記載。就像商朝,因為清末發現了甲骨文,才印證了商朝的存在。可見,也許陶寺遺址真的是傳說中的“堯舜之都”,但憑藉歷史的推論,以及一些出土文物,就斷定為是“堯舜之都”還是有些輕率。
人們注意到,陶寺遺址出土的兩個硃砂書寫符號,被認定為目前所知最高老的中國文字。而這,也成為考古學家推定“堯舜之都”的要素之一。但必須指出,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因為在更早出土的陶器中,也曾經出現過類似文字的複雜符號。但由於今人無法解讀,因而只能是抽象的符號而已。其實,早在1984年,陶寺遺址類似甲骨文的神秘符號——扁壺毛筆朱書,就被一些人認定是早於甲骨文的成熟文字。但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考古學界的權威認定。
從歷史的脈絡看,從三皇五帝到甲骨文,這期間中國文字肯定存在著一定的邏輯關係。但遺憾的是,雖然《史記》中有關於夏代世系的詳細介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屬於夏朝自己的文字信息。缺乏文字系統的文明和文化是蒙昧樸拙的,如果夏代尚且如此,又遑論三皇五帝?只能說,那個悠長的歷史時期,只能算是中華文明淩蒙之初的一絲火花。遙想那抹初始的文明形態,遠非後人理想中的大同社會。就此理解,陶寺遺址就是眾多遠古文明中一個,沒有確切的證據,不能想像為“堯舜之都”。
更重要的是,在泛娛樂時代,當文化遺蹟和歷史名人已經成為現代人功利道具的情勢下,考古發現更應該秉承嚴謹態度,不可以隨意定論。否則,將為異化為地方功利的棋子。在此語境下,陶寺遺址更不可以定論為“堯舜之都”,否則只會沖淡了其考古的文化意義,從此演化為一場娛樂鬧劇。
最新考古
在臨汾市陶寺鄉發現了至今4000多年前的陶寺遺址。2017年春夏之交陶寺遺址發現了宮城(包括闕門),多年發掘累積發現了王陵、祭祀天地的禮制建築、普通居民區、文字,特別是宮城(包括闕門)的發現,提供了關鍵證據。不僅帝堯曾經生活在這裡,陶寺遺址還應該是堯舜共同的國都。以上證據經過證實,不僅為堯舜之都找到新的證據,還把宮闕這種帝王專屬高等級建築的出現一次性提前2000多年,由此可以相信英明神武的堯舜,並不是蒙昧原始的部落首領,反而更應該是史書中記載的帝王,深居九重、高高在上、在高大的宮殿中向子民發號施令。
出土了含有王權象徵的龍盤,還有彩繪木器,墓葬等級分明。除了隨葬器物,6座大墓的規模也顯示,它們完全可以和後來的一些諸侯王等級的大墓相提並論。
出土了朱書扁壺,陶寺遺址的年代定位在了距今3900年到4300年之間,傳承400年界線分明的陶寺文化,可以分為3期,其中陶寺早期持續了200年,中期和晚期各占100年,出土了多座王墓及清晰文字。
種種以上證據考古學者認為這裡就是堯都平陽。扁壺上的朱書文字的解讀,證明了這就是堯,這個字和堯有直接的關係,證明陶寺就是堯都。
黃帝的王位一直在他的後裔中傳,傳到堯已經是第4代,堯年老體衰提前禪讓帝位,沒有傳給自己的後代,而是禪讓給了聰明能幹、深受百姓愛戴的舜,從歷史書抽取出來信息結合考古,禪讓這個事情是真實的。種種考古證據,竟然和遠古傳說不謀而合。
堯舜之間確實發生過禪讓,但是禪讓的背後隱藏著更深的內幕,毀掉中期宮城的人極有可能是不甘心失去權力的早期統治者的後裔。陶寺早期進入中期時候屬於平穩過渡,但中期向晚期過渡時候就大不一樣了,堯的後裔毀掉宮殿、城牆等,還出現陶寺遺址晚期垃圾坑,陶寺遺址晚期體現了政治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