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像的生與死

圖像的生與死

這是一部講述圖像在西方的起源、演進和死亡的歷史。也就是說,這是一部關於“看”的歷史,本書所說的圖像,包括生活和藝術中僅有別於可讀(文字)、可聽(音樂)的一切眼睛可見之創造物。《圖像的生與死》分為三部分,共12章,從西方哲學、藝術、科技、媒體等方面,對圖像起到的作用和反作用進行詳盡又深入的分析和解讀。

作者簡介

雷吉斯·德布雷(Régis Debray),1940年出生於巴黎,法國作家、思想家、媒介學家,著有《通用媒介學教程》(Cours de médiologie générale)。2010年6月曾來中國講學,主題為“知識分子與權力”,在中國的知識界引起很大反響。

譯者簡介

黃迅余,國際會議口譯員協會(AIIC)會員,曾長期任自由職業同傳譯員(漢語,法語,英語)。為國際組織(如教科文組織、糧農組織、國際原子能機構、世界衛生組織等)、政府部門、事業機構、私營企業等眾多客戶提供過口譯和筆譯服務;還曾多次擔任中法作家文學研討會的口譯和筆譯。工作之餘,在巴黎高等翻譯學院和上海外國語大學翻譯學院任教。與父親黃建華合作翻譯過《羅馬愛經》、《蒙田散文》、《中國社會文化史》等重要著作。現為聯合國專職譯員。

黃建華,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曾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譯審、廣州外國語學院院長、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校長。獲法國政府頒發的棕櫚葉二級勳章,被中國譯協授予“資深翻譯家”榮譽稱號。譯著有《論實證精神》、《個體文化與大眾文化》、《夜之卡斯帕爾》、《蒙田隨筆》(與梁宗岱合作)等。曾出版散文集《花都異彩》、《隨談錄》,詩集《遺珠拾撿》、《黃建華短詩選》等。他還是辭書學者,專著《詞典論》被譯成韓文在韓國出版。

內容簡介

《圖像的生與死》是一部講述圖像在西方的起源、演進和死亡的歷史,同時也是一部通過分析圖像及其傳播手段而建立的西方思想史。

《圖像的生與死》是一部跨學科研究之作,在書中,雷吉斯·德布雷第一次解釋了他所創設的一門新學科:媒介學。該學科處於藝術史、技術史、宗教史等多學科的交匯之處。全書論述了西方人視角下圖像從魔幻的到藝術的再到經濟的演變過程,對技術革命與集體信仰對於圖像所產生的影響進行了深刻分析。作者從西方哲學、宗教、藝術、科技、媒體等方面,對圖像起到的作用和反作用進行了詳盡又深入的解讀,許多觀點都閃爍著思想的光芒。

目錄

譯序 /1

鳴謝 /1

前言 /1

第一卷 圖像的起源

第一章由死而生 /3

第二章象徵的傳承 /27

第三章信仰的真諦 /55

第四章邁向宗教唯物主義 /85

第二卷 藝術的神話

第五章 歷史無休止的螺旋上升 /125

第六章“古代藝術”幽靈的解剖 /145

第七章 藝術的地理分布 /165

第八章 目光的三個時期 /181

第九章絕望的宗教 /211

第三卷 演出之後

第十章 一場大災難的編年史 /235

第十一章 視頻領域的弔詭 /267

第十二章 純電視的辯證法 /295

前言

有一天,一位中國皇帝請宮中首席畫師把宮殿牆上剛剛畫成的瀑布抹去,因為水聲讓他夜不成寐。這則故事讓我們著迷,我們還以為壁畫是靜寂無聲的呢。它也多少讓我們感到不安,因為它在邏輯上令我們無法接受。不過美妙的故事也喚醒了我們內心沉睡的一種猜疑,有如一段私情,忘卻而已,並沒有完全丟掉,仍在隱隱發難……然而,那是那么遙遠,中國嘛,畢竟是西方的他者……那種夜不成眠是不屬於我們這裡的。

不過又是誰給我們提出如下建議的呢?“觀看噴泉、河流和瀑布的圖畫,對發熱病人大有裨益。若有人夜間難以入睡,請他觀看泉水,便會覺得睡意襲人……”那是佛羅倫斯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建築家阿爾伯蒂(Leon Battista Alberti)。他可是位此間的人士,屬於確立人文主義理念的其中一人。這可就更令人犯難了。由此看來,15世紀時的理性人士還是那么相信圖像,以至於能聽到其聲音。畫中的水,讓中國人坐立不安,卻使托斯卡納人感到舒心。在這兩種情況下,確有某種存在透過圖畫的表象,讓觀者的身體感受到眼中水流的清冽。而這裡說的泉水還不是聖水呢。且撇開各種禮拜場所、各種聖事的關聯不談,從觀看的主體到對象,眼光起到了溝通實體的作用。圖像成為切實有效的媒介。這是如何做到的呢?我們的眼睛究竟又產生了何種變化,致使我們不能再觀泉水的圖像而解渴、再觀火焰而取暖了呢?

這些問題看上去無足輕重,其實並不盡然。是的,區區兩則軼事,卻攪動了我們由來已久的迷惘。幽靈、影子、重疊和替身,帶來的不再是恐懼,而是縈繞不斷、揮之不去的迷茫,似乎圖像的不確定性一直動搖著我們最堅定的信念。

固然,現在發燒的時候,我們更傾向於服用阿司匹林而不是去看海景圖。現在的聖像不再流血也不再淌淚了。也許有的時候,我們還在私下裡、在昏暗處低聲向聖像喃喃訴說,那也只是一時忘乎所以罷了。我們再也不確信聖·熱納維耶芙(Sainte Geneviève)的雕像能保護巴黎城、孔克修道院的聖女像(la Majest de Conques)能治癒麻風和痔瘡了。從前在鄉下,家裡有人過世,我們會把鏡子遮上,生怕隨逝者而去,現在也不這樣做了。人們也不在仇人的照片上扎針來消磨時光了。除了對於那些相信神跡顯靈的人士,現在圖像產生的效應漸漸落入尋常狀態,有的促進良好的風尚,有的帶來壞的影響,就像色情製品和電視。可以說,圖像的影響,從原來神學的範疇轉到行政和民族學的領域,繼而轉到法律的範疇,即從超自然轉到了公共空間管轄的範圍。不過,難道圖像的影響力從此就失去其神秘性了嗎?看來不然。

我們的眼睛恐怕已經變得相當超脫,或者是見怪不怪,所以盯著細看西斯廷教堂天花板的裸像,也不會臉紅。而從前的某位“穿褲子”教皇,是要求為裸體像畫上褲子來遮醜的。伊朗的宗教領袖們也曾要求德黑蘭美術館把布歇(Boucher)的裸體像搬到庫藏里去。此類要求,我們之中恐怕沒有人再提了。我們隨心所欲地挖苦這些落伍之舉,甚至忘了直到昨天夜晚,我們曾有過一模一樣的反應,甚至也忘了就在今天早晨,在巴黎,還有天主教徒用炸彈襲擊一家電影院,為的是毀掉褻瀆神明的銀幕,讓那些被基督的最終誘惑而吸引的人瞎掉眼睛。我們也知道,一成不變地把視覺信念的種種偏差、回應、交匯,統統認定為狂熱主義心理,是不能讓我們找到理解的鑰匙的。

無論撫慰心靈還是激發野性,引人入勝還是令人沉迷,無論是手工的還是機械的,固定的還是動態的,黑白的還是彩色的,無聲的還是有聲的,事實證明,幾萬年來,圖像都在打動人心、促人行動。有些圖像被稱為“藝術品”,盡情展現自身、供人觀賞,然而這種觀賞也脫離不了叔本華所稱的“意志的悲劇”,因為圖像常常帶來震撼的效果。不過,儘管圖像控制著我們,不僅帶來簡單的觀感,本質上還具備其他力量,但它們的能力,即威望或光環,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我們就是力圖對這種能力進行探究,找到其變更和斷層之處。在此,“藝術”史將退居二線,我們首要關注的,是使藝術成為可能的歷史,即我們如何看待代表著其他事物的物品,我們眼光的由來變遷。這樣的歷史滿帶聒噪和狂熱,時而出自白痴之口,但總是帶著沉甸甸的意味。其中沒有任何東西是事先預斷的,因為圖像對我們如何掌控,取決於我們集體的眼光將其置於何種引力場。隨著表現技術的變遷,我們共同的潛意識,也在不斷改變圖像的投射位置。因此,本書專注於可見事物的不可見規則,這些規則很粗略地為每個時代勾勒了一種狀態,即一種文化。也可以說,探討在不假思索的觀者面前,世界是如何展示自身的。如果說我們不可能看到我們眼中的全貌,因為“送回光輝,也就將玄秘招回了幽深的一半”,至少我們想識別西方眼光中的幾種先入為主之見,識別我們天真想法的有序銜接和斷層,識別我們視覺信念的各種立場的反差和矛盾——按最新近的觀點,我們可把中國的智者視為瘋子,把阿爾伯蒂看成天真的傻瓜。也許我們還可以揣測一下,在當今所謂不惑的時代,我們在螢幕上投下的憨傻天真的眼光,過一兩個世紀之後,也許會讓人們發出難為情的笑聲呢。

關於這番探究,工程浩大,實施起來,十分艱辛。我自然意識到,不同的時代、風格、國家,本應是多少可以仔細耕耘的領域,要兼而顧之,可謂不自量力。人們統一認定的類別為數不多,在其中收集無窮的表達形式,肯定會給藝術的行家們留下可攻的軟肋。無論彙編的文獻多么豐富,具體研究多么精細透徹,由於命題宏大,加之作者不才,都有可能令人沮喪地被批為隨感式的論述。何況面對嚴謹的治學之路,如果我們想賦予其閒庭漫步的風格,甚至帶點花哨華麗,就更難擺脫這種命運了。圖像媒介學(mdiologie)處於幾條大道的匯聚之處,完全體現著交匯處的模稜兩可,它包括藝術史、技術史、宗教史,而我均無多少涉獵的資格。凡前所未遇的專題出現,注定都要面臨這種境遇,因為現成的學科和舊有的類別對它形成障礙,使其無法運作,而它正是要對這些欠缺之處進行揭示的。有時,就在各種宏偉答案林立之處,只需稍稍偏移視角,便能讓一個小小的新問題露出頭角。上述幾個假定尚不完整,倘若不能憑藉過去的經驗教訓,證明其成立的話,起碼能從中找到某些理由吧。

譯序

從前的譯者寫序,一般都跳不過介紹原書作者這道“坎兒”,而且看來交代得越詳細越好。這有助於讀者了解寫書人的背景嘛。而網際網路如此發達的今天,這道“工序”似乎可以免去,起碼不必弄到巨細無遺的程度。就拿本書的作者雷吉斯·德布雷來說吧,您只須點擊“百度”,馬上就知道:他是法國人,1940年9月2日出生於巴黎,早年曾赴古巴、玻利維亞,同情切·格瓦拉的革命活動。他的身份為作家、媒介學家、思想家(或哲學家)。1996年創辦期刊《媒介學手冊》。2010年曾應邀來華講學,作過“知識分子與權力”的專題演講,引起相當程度的反響。他的著作已譯成中文的有兩部:《100名畫〈舊約〉》、《100名畫〈新約〉》,如此等等。對於普通的中國讀者來說,我想“百度”提供的信息,應該是足夠的了。但如果您還想了解更多,那得進入法國網站,那裡面的紹介至為詳盡。譯者的所長,是能讀懂原文,把法語信息翻譯過來,填補中文信息之不足,並非難事。不過轉念一想,有此必要嗎?當今已進入信息社會的時代,垃圾信息正泛濫成災,再製造些冗餘的信息,表面看來可顯示譯者的見識廣博,但其實增加本書的篇幅,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還是直奔主題吧:談談這是一本怎樣的書。

譯者首先接觸原著,讀後總有一點的印象和感想,趁此機會向讀者傳達一下,或許算是個義務吧。本書原是作者在巴黎一大取得博士學位的博士論文。可以說是一部通過分析圖像及其傳播手段而建立的西方思想史,他在書中第一次解釋了他所創設的一門新學科:“媒介學”。全書共分十二章,目錄上的章節標題已交代得一清二楚,毋庸譯者贅述。但本書的目錄有一個特點:除了重複書中的章節標題之外,每一標題之後還附上一兩句簡單的話語,提示本節的內容。因而讀者縱覽目錄,便大約可知全書的梗概。作為本書的先行讀者,譯者最留心的不是其內容如何或架構怎樣,而是它有什麼令人耳目一新的東西或是能夠給我國讀者什麼啟發。

首先抓住譯者的觀點是:“圖像源於喪葬”,正是為了延續死者的“生命”,才製作出雕像、塑像、畫像等一系列的圖像。將珍愛的易朽的對象永遠保存下來,這是人類的普遍要求。圖像正是適應這種要求的產物。作者舉了大量西方墓葬的例子,條分縷析,令人信服。他還論述了圖像與宗教的密切關係,準確地認定:“圖像的目的原在於拉近人和超自然的距離”。

其次,作者指出“圖像的威力”,而且認為,到了視像時代的今天,掌握圖像製作的權力尤為重要。作者說:“如今,鑄幣,就是製作圖像。有多少國家即便維持不住原來的特權,但起碼還保持著傳播能力呢?”的確,當金錢的主宰慢慢減退的時候,想像空間的主宰顯得特別重要。作者還說道:“經濟上舉足輕重的地位若要化為政治上的霸權,那略微的高超之處就在於一方面有隨時可用的軍事力量,另一方面有整套的圖像裝備。”

為此,作者對今天因圖像的控制和傳播而造成差距和不公表示深深的反感。作者說:“十個人里有九個是透過亞特蘭大和好萊塢向他們提供的圖像去觀察生活的。各處人們接受來自美國人的配音或配字幕的圖像,但美國人在自家卻受不了來自別處的任何一幅配字幕的圖像。”作者還尖銳指出:“電視生來就是美籍的,它吞噬一切……”作者發現,在口頭文化向書面文化過渡的階段,一國強勢的語言逐漸統一國內的方言土語。如今,世界進入視覺文化的階段,“世界上各種目光的統一”正向前邁進。“……各國發現自身的眼光被剝奪,都以美國的眼睛看世界。”

然而,這種“統一”是否開闊了人們對世界的視野呢?作者給予了否定的回答。他認為,從前是“極小的空間裡極大的多樣性”,如今是“極廣的空間裡極少的多樣性”。甚至連美國人也未必享受到此種“統一”的好處。儘管全球每天有10億以上的人口依據美聯社的報導去對世界大事進行價值判斷。“不過,世界上電視最普及的國民——美國人,卻又是最為鄉土閉塞、最關注自身、最後是對外部世界了解最少的,這難道是個偶然嗎?”作者的反問可謂一語中的。

再者,作者從不同角度論述了視像的不可靠(或其“客觀性”是有限度的)。他所舉的理由大體有如下幾點:第一,鏡頭的背後是操作的人,“連自動攝像機都是由人的意願去安放、啟動和關停的”。因此,要展示什麼,無視什麼,都透露出操縱者的主觀性。第二,視像的鏡頭往往是一面看的。作者以交戰的雙方為例,視像的傳播常常源自占優勢的一方。他又以警察與小偷為例:“視像運作只在警察一方,小偷是沒有視角的。”第三,視像無法反映抽象的東西,諸如自由、平等、正義、人類、資本等說法“從技術角度說”是上不了螢幕的,要不,就只會弄得非驢非馬、令人啼笑皆非。

最後,令譯者印象尤為深刻的是,作者憑敏銳的觀察、以辯證的觀點論述了視像時代一系列亦是亦非的正反命題:“電視為民主服務”,“電視禍害民主”;“電視向世界開放”,“電視遮蔽了世界”;“電視是絕佳的儲存器”,“電視是有害的過濾器”;“電視是真相的操作者”,“電視是假象的製作工場”;如此等等。讀後令人不禁掩卷深思。

總之,本書有不少地方閃爍著思想的光芒,儘管作者某些觀點我們未必完全同意,其中一些論據也未必十分周全,但依然不失為一本能增長知識、啟迪思考的好讀物。譯者的以上所見、所感,或許是一孔之見,還是趕快打住“饒舌”,請讀者自己開卷吧。

臨末,回到譯者的本行,談談本書的譯事。本已自知才疏學淺,動起手來,更有捉襟見肘的深切感覺。原著作者可謂是學富五車,旁徵博引,對考古、宗教、繪畫、雕塑等的種種典故、知識津津樂道,“掉起書袋”來那得意神情,似可窺見。可苦了譯者!書中大量在西方文化人眼裡平平常常的專名或文化常識,對中國讀者是相當生分的,加注還是不加注,這就成了問題。最終的選擇是附上外文原名,適量有限加注,否則譯註的篇幅恐怕可達原著的數倍之多。有的時候索性將本欲加注的專名借譯文顯示出來,如原文第31頁:“…et ce n’est pas en vain qu’Hésiode fait d’Hypnos le frère cadet de Thanatos”,乾脆譯為:“因此希臘詩人赫西奧德(Hésiode)把夢神希普諾斯(Hypnos)表現為死神塔那托斯(Thanatos)的弟弟,並非無緣無故。”又如:“……但此處悲情與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os)的關係比與農神薩頓(Saturne)的關係更為密切。”也是這樣處理。既然許多專名都附了原文,為了節省篇幅,很多時候也按慣例,我們只譯姓而不譯名,對較為熟悉的人物,更是如此,例如Anatole France,我們就按習慣就譯為“法朗士”。

讀過原文的人士就會知道,本書的行文自成一格:使用大量的無動詞句,斷句常常不循一般的習慣;插入語頗多,不少言外之意;時而褒揚,時而貶損,時而駁斥,時而挖苦,有時順著別人的思路一直往下寫,最後回過頭來倒“將一軍”;所以讀時可得小心,更不可輕易引用,否則真應了“斷章取義”之說。譯者體驗到了掙脫原文的痛苦,當然也感受到譯成交稿的喜悅。借著譯書的過程,查閱了許多書籍和繪畫,實在也是賞心悅目的一大幸事。但願我們不成熟的譯作能有助於中國讀者加深對西方文化的了解。

本書原由黃迅余承擔翻譯,已經基本完成,由於她要赴聯合國任職,匆忙交由黃建華做收尾的工作,適逢後者不幸罹患重病,加之尚有其他事務纏身,遂拖延至今才交稿,在此謹向出版方表示歉意!同時趁此機會向幾位曾在翻譯上提供幫助和指導或一直給予支持鼓勵的良師益友表達由衷的感謝!他們是:Odile BOUSSEL,Pierre JEANNE,TANTOT夫婦,薛利,易安麗,M. IBAZIZEN。當然,我們也忘不了何家煒先生,當初是他熱情推薦黃迅余擔任此譯事的。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