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億年之戀

四十六億年之戀

四十六億年之戀,一部由三池崇史導演,上映於2006年的日本電影。

基本信息

四十六億年之戀

電影簡介

46億年之戀
英文片名:4.6 Billion Years of Love
國家地區:日本

上映時間:2006年08月26日
導演:三池崇史Takashi Miike
主演:淺野忠信 Tadanobu Asano
松田龍平 Ryuhei Matsuda
石橋凌 Ryo Ishibashi
遠藤憲一 Kenichi Endo
安藤政信 Masanobu Ando

影視詳情

在一所監獄的混合牢房中,一名少年正騎在一名青年身上用繩子勒緊他的脖子。看守發覺後立刻將少年拉開,但那名青年已經斷了氣。行兇後的少年神情冷漠,只是反覆叨念著:“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兩名警察開始調查這樁奇特的殺人事件。行兇者有吉淳原是在GAY吧打工的男妓,在遭客人虐待後將其殺死,由此入獄。而被害人香月史郎則是一個在不良環境中長大的混混,從小就打架搶劫無惡不作,最終打死了人。他和有吉在同一天被押入這家監獄。沉默冷淡的有吉和粗暴易怒的香月性格正相反,但兩人的關係卻十分親密。在獄中,香月一直充當著有吉的保護人。
為何有吉要殺死善待自己的香月?兩名警察圍繞殺人動機之謎繼而展開了進一步探查。而獄中囚犯們的證詞雜亂無章,甚至相互矛盾。新調來的監獄所長似乎也與這起事件有關,數年前其妻被香月施暴後自殺,因而他一直對香月懷恨在心。
事件的真相仿佛深藏在迷霧之中,有吉的真意究竟是什麼呢?
幕後製作:
鬼才三池
三池崇史可謂日本電影界的鬼才。他畢業於專業電影學校,曾經跟隨名導演今村昌平和恩地日出夫學習電影拍攝技巧。從1995年開始獨立執導電影后,他每年都有新作推出,是一位頗為多產的導演。三池的電影作品涉及黑社會暴力片、恐怖片、喜劇片等眾多領域,往往以新奇的創意和與眾不同的表現手法而引人注目。三池在日本有為數眾多的擁躉,同時亦享有相當的國際聲譽。
而這部2006年柏林電影節的參展作品正是充分展現三池風格的力作。智利的超現實主義導演亞歷桑德羅·佐杜洛夫斯基評價道:“本片證明了三池崇史是本世紀最具藝術性的導演。這部作品向那些認為電影已經來到窮途末路的人們唱響了希望之詩。”
亦真亦幻
本片的原作小說是日本漫畫大師梶原一騎的遺作《少年A的輓歌》,由臥病在床的梶原口述,其弟真樹日佐夫記錄整理而成。在梶原去世後,這部作品才以正木亞都的聯合筆名出版。原作描繪的是少年複雜細膩的心理。而三池導演對之進行了大刀闊斧的重組,構築出一部風格奇特的電影。
從影片的主線看來這仿佛是一個追溯殺人案件真相的懸疑故事。但這個追尋“真”的過程卻展開於一個亦真亦幻的世界中。
這部電影中的監獄坐落在一片大沙漠中,從天窗望出去竟能看到火箭發射台和金字塔。而牢房內的陳設也與現實情況大相逕庭,囚犯們的居室呈多邊形,地上畫著呈放射狀的紋樣,在洗漱房內還嵌著淺淺的水池。犯人們的黃色囚服也如同經過精心設計的時裝,隨著人物的動作舞動出美麗的形態。這座監獄仿佛是一個話劇舞台,不,應該說是出離現實的另一個世界。
然而這個世界似乎並不是遙不可及的。三池將人的最深切的情感作為本片的主題,令“幻”散發出“真”的魅力。片中失去了一切的兩名年輕人,在絕望的處境中,以他們自己方式實踐著愛與真誠。
46億年是地球的年齡,為影片定名的三池導演在這部電影中處處促使人們去領悟宇宙與人類的構成。
金陣
白膚朱唇的松田龍平為這部瑰麗的電影更增添了一抹艷色。這是松田和三池導演的第三次合作,在此之前,他曾出演過三池導演的電影《以藏》和話劇《夜叉池》。松田表示,在看到劇本後,他深深為其中人物的對話所吸引,從而欣然允諾主演此片。
而安藤政信則是第一次與三池導演合作。安藤自稱一直是三池作品的FANS,因而對能夠主演這部作品而感到相當興奮。在片中可以看到安藤刺有紋身的強健體魄和充滿魄力的暴力場面,演過不少溫和型角色的安藤在本片中將展現出全新魅力。
三池向來不喜歡去說服演員出演自己的作品,而本片的選角過程可謂是一拍即合,兩位主演都很快接受了拍攝任務。三池笑稱這是“命運的安排”。
負責本片美術工作的佐佐木尚也是多次與三池合作的“老戰友”,他為影片製作了風格奇特的舞台。
而設計那身黃色囚服的北村道子則是服裝界的名人。很多名片的服裝工作都是由她承擔的,其中包括《彩虹老人院》、《光明未來》、《東京日和》等等。同時,她還是日本歌壇天后宇多田光的服裝負責人。
劇本:
隔著一光年的距離,我們看見的是一年以前;
隔著一百光年的距離,我們看見的是一百年前的;
光照在這一點上,發生或是折射或是反射,從這一點向前,
是一年,向左,是一百年,向右,是一億年,向後
,是一百億年。所有的一切,都從這點開始。”
累積了46億年的地球,始終孤獨地旋轉著。
他們的相識,是否也是從地球誕生的鴻蒙之初開始孕育的呢。
整整一段悠悠的歷史,一點一滴的等待,從幼時那個皺紋溝壑的長者告訴他
:去海邊,那裏有一個男人,教會你如何成為一個男人。
這樣的雄風,便是如此一代傳一代,生生不息的。
月亮前,雪色的光芒從那人身後透來,
男人在刺青的後面微笑著向他伸出手。
這是一個熱帶的傳說。
幼時的他隱約看見那人的背上,從後頸向手腕處蜿蜒著黯黑的花紋。
記憶中,那人跳著野性的舞蹈。金屬一樣的音樂聲中,
他的每一滴汗水都浸入他的毛孔。
監獄裏,淳和香月第一次相遇。
淳殺了侵犯自己的人,渾身血跡地坐在一方矮凳上。
香月仍是那樣不羈地、即使戴著手銬也能夠自如地撂倒一群他不想看見的人。
喘息的空隙裏,他停下來,遠遠地,穿透空間的距離,
半側著臉望過來,像是隔著四十六億的光年。
萬籟俱靜。唯一只黑紫色的蝴蝶縈繞在兩人的視線間,
然後緩緩落在淳的髮際邊。
在他脫去衣服的那刻,淳看見他的背上糾纏著黑色的、別人視而不見、
唯有他才看得到的暗青。他靜靜望著那記憶裏的熟悉的圖騰,
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將會教予他如何成為一個男人的男人。
而此時,他們只是單純地看著對方。
幽階一夜青苔生。
“你看到了什麼。”
淳從牆上的罅隙邊轉頭,身後就是香月。
那雙在黑夜裏仍舊閃著桀驁色彩,有如豹一樣銳利狼一樣冷然的眼睛。
那些久遠的圖騰又出現在香月的身上,黑色地一遍遍勾勒著,
像是描繪一幕傳奇。
淳一低頭,小心翼翼地將右手從香月的身上移開。
仍然是沈默的。於是他也沒有再問什麼,
只是維持這樣的姿勢靜靜坐著。
“為什麼要保護我?”
“剛才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麼。”
推開門,香月如孩童般湊在窗前望著外面。淳朝他微笑,遠遠地看去,
偏著臉背著光的香月,似乎也是微笑著的。
如地平線一般延伸輻射的階梯,螺旋形的繞著一圈圈迴圈,周而復始,
永無止盡。香月帶著淳慢慢向天台走去。他們稱那裏為地面。在那裏,
一邊是光禿禿的金字塔,一邊是簡陋的火箭。監獄裏的傳說
,認為能夠爬上塔頂便能夠到達天堂。
“你要去天堂,還是太空?”
“太空。”
“為什麼?”
“因為人少吧。”
“你相信人死後還有生命嗎?”
“如果有,便是有;如果沒有,便是沒有。”
香月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站在泛著血紅色的天空下,
即使一切仍是那麼壓抑,仿佛也能夠呼吸到自由的氣息。
風很迅速地吹過,淳低眉順眼地問道。
“為什麼要保護我?”
“……剛才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麼?”
“太空。”
幾米以外,香月的目光直指他心。
“說真心話。”
風過耳,只有亘古不變的單調聲。
“……天堂。”
香月似笑非笑。
“這就是原因了。”
你去天堂,而我去太空。兩者之間,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
幾乎老死不相往來。
“能讓我跟著你嗎?”
香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我不認為你可以像我一樣。”
“為什麼?”
“那樣,你便瘋了。”
天台上的再次相遇,是他們最後的哀歌。
淳不經意的轉頭,眼底印著七色的彩虹。二十一條彩色的三重彩虹,
架在天邊,是否連線了那兩個極端?他們的世界,並不是不可重合的。
他們,也許是可以有故事的。
然而下雨了。
雨中的香月,無助如孩童般哭泣著。淳伸出手,溫柔地抹去他的淚。
“住手……”
香月掙扎著叫道。
淳緩緩靠近,摟住了他。
香月推開了這遲到的擁抱。下一刻,便是香月的逃避離開,與淳的頹然倒地。
再下一刻,香月靜靜地坐著,等待從身後套上的繩索,然後抓著犯人的手將繩緊緊收起。
他早心存此念。
被嚇瘋的犯人踉踉蹌蹌衝出門,撞倒了在牆邊等待良久的淳。
他面無表情,慢慢走至香月身邊,跪下。
“你不必如此的……
“你不必讓他來做這樣的事……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幫你……
“我可以做到的……”
他沒有哭,也沒有淚,只是機械般地攀上香月的頸,手上加力,慢慢收緊。
警聞聲尋來,他呆呆坐在香月身邊,狹小的空間裏已容不下其他。
“我……
“我……
“是我做的……”
那隻黑紫色的蝴蝶翩躚地舞過,向著窗外,向著地面。
然後觸在高壓電網上,瞬間死去。
火箭成功發射。他終於能夠去到外太空了。而他的金字塔,尚未開始攀登。
監房內,被火箭發射的巨大光芒映得刺眼的明亮,仿佛一生的光明都消耗在這一刻了。
在那迴光返照似的空白裏,淳垂著眼,靜靜站著。
“生命停止了麼?
如果有,便是有;如果沒有,便是沒有。”
可不可能,這四十六億年來,天天思念著,等待著的人,
只是驚鴻一瞥,便已消逝不見,哪怕上窮碧落下覓黃泉也無處可尋?
有些故事,總是結束在還沒開始的?那。
來不及說再見,已經遠離四十六億光年之久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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