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湜

唐湜

唐湜(1920年-2005年),原名唐揚和,出版的詩集有《騷動的城》、《飛揚的歌》和歷史敘事詩《海陵王》等。九葉派在新時期創作產量最大的一位,在九葉詩派中的身份是雙重的,不僅是詩人,而且是最重要的詩評家之一。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1920年生於溫州楊府山途村的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曾是國小校長。1943年考取浙江大學外文系,開始真正的詩藝探索。1946年他在上海認識了杭約赫和陳敬容,後來參與《詩創造》的一些編輯工作,經常往來於上海和杭州。1948年畢業於浙江大學外文系,五十年代在北京的《戲劇報》工作,1958年被錯劃右派,1961年從北大荒回到溫州,先在永嘉崑劇團作臨時編劇,文革期間在溫州房管局下屬的一個修建隊乾體力活,期間筆耕不輟。後來供職於溫州市文化局下屬的藝術研究所。2005年1月28日下午,在溫州逝世。至此,“九葉詩派”僅剩下鄭敏。

個人履歷

歷任上海星群出版社、《詩創造》雜誌編輯,溫州師範、溫州二中、上海中學教師,《戲劇報》編輯,溫州地區文化局、市藝術研究所研究員。中國作協浙江分會理事,溫州市政協委員。1943年開始發表作品。198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代表作品

著有詩集《飛揚的歌》、《海陵王》、《九葉集》(合作)、《遐思詩之美》、《霞樓夢笛》、《春江花月夜》、《藍色的十四行》,評論集《意度集》、《新意度集》、《翠羽集》,論文集《民族戲曲散論》,長詩《英雄的草原》等。

詩歌風格

唐湜 唐湜

有論者評唐湜新詩說:“詩人尤為擅長抒情,或柔美婉約,或纏綿悱惻,無不詩意蔥蘢,那溫柔的色調、舒緩的節奏、唯美的辭藻所營造的意境,令人深深陶醉。唐湜之詩,題材廣泛、情理交融、清新雋永,處處體現著對人生的終極關懷。即使是有關人生苦難的題材,也總能做到哀而不傷,並力求超脫於平庸慘澹的生活,從而給人以愉快、純潔、靜穆之感。現代社會,人類為追逐名利而漸漸遠離自然,失去了可以歸宿的家園。但唐老的詩篇,清新典雅,不染俗塵,給人以回歸大自然之感。唐湜之詩,形式典雅、語言質樸、意象生動,篇篇散發著濃郁的古典氣息。古典詩論強調‘物我交融’或‘心物兩契’,其中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乃至於無分彼此、渾然一體之境。唐湜深得古典詩詞之旨趣,卻不喜古詩格律之束縛。從來不願墨守成規。畢其一生,唐老都在追求一種完美的詩藝——意境上質樸空靈,形式上自由奔放。”《唐湜詩卷》寫的序言中對唐湜詩歌的評論,可以算是對唐湜詩歌最恰切最專業的評價“他處於如此艱難困厄之境,而所寫的詩歌作品裡,卻常常充盈著的對生活的熱愛,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對真善美的弘揚,對民間傳說中堅貞愛情的讚美,對歷史上民族戰爭中英雄人物的歌頌,以及對詩友的緬懷,對幻美的追蹤……甚至時時有歡樂、處處有陽光!他實際上是以詩美的凝華來對應現實的醜陋,以對繆斯的忠誠來藐視命運的播弄,以精神的高昂來抗議人間的不公!他的人格是正直的,但他的申訴卻是通過詩美的追蹤向人世發出的一道折射!他的所有痛苦、悲悽、怨憤、焦慮與鬱結,都經歷了過濾,發生了嬗變,進行了純化,因而升華為歡樂、溫煦、繾綣、夢幻、宏偉和壯烈!他作為美的宗教的信徒,超脫了命運賜給的苦難,實現了靈魂的飛升!”“他的一切都沒有腐朽,只是遭受了大海的變易,化成了富麗新奇的東西’。這就是‘唐湜現象’的終極含義。”

社會評價

唐湜 唐湜

詩人、原人民文學出版社總編輯屠岸的“沉冤廿載,硬骨錚錚不屈;斯人遠去,詩卷煌煌不朽”的輓聯充分體現出對唐湜的高度評價。屠岸認為唐湜一生沒有離開藝術,即使在錯劃成右派和“文革”逆境中,他還寫出了代表作敘事長詩《劃手周鹿的愛與死》、《海陵王》以及大部分十四行詩《幻美之旅》以及大量的詩論。屠岸說:“唐湜最讓人感動和佩服的就是他淪落底層仍寫詩不倦的堅持。”“唐湜是當年九葉派詩人中,遭遇最為坎坷的一個。然而最讓人感動的是,他並沒有被這種苦難所打倒,他的創作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新的內涵。從那時候開始,他的詩歌有很大一部分以甌江文化為主題,甌江一帶的風俗、民情、傳說和歷史故事都成為了他詩歌中所表現的內容。從這些詩歌中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對生活充滿熱愛,對民間傳說中的愛情由衷的讚美,以及對所有美好事物的喜愛。他詩歌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對真、善、美的歌頌讓人甚至不會讓人相信在這些美好詩歌的背後,卻實際上是一個經過無數挫折,甚至要靠艱苦的勞力勞動來維持一家生活的備受苦難的人。只要我們認真地去閱讀他的詩歌,就會感受到在這些充滿陽光。毫無悲傷的詩歌中,他用這種美好來代替苦難,曲折展現生活中現實的一切。”“他不是一個精明的人,他和世俗格格不入,他是天才,天性如此,他從小最喜歡的事就是就躺在樹陰下讀書,所以他才走上文學創作這條路。他很愛惜時間,很努力。他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他沒有白過”。唐絢中這樣評價她的父親。

詩評觀點

在中國現代文學批評史上,唐湜是一個不大被人提及的名字,但他確實是一位有才華的批評家,他在批評上極有抱負:“我那時企慕著劉西渭先生的翩然風度,胡風先生的沉雄氣魄與錢鍾書先生的修養,但我更企望在他們之間有一次渾然的合流。”應該說唐湜曾非常接近這一目標。錢鍾書先生曾稱讚唐湜的批評“能繼劉西渭先生的《咀華》而起,而有‘青出於藍’之概!”唐湜正式登上評壇是在1947年。這一年,《文藝復興》雜誌3卷1期發表了唐湜的批評文章《伍子胥》。文章認為:“在中國的古老傳說里,伍子胥的故事原就有過一些絢爛的浪漫色彩,經詩人馮至的手,加上了現代主義的詩情,尤其是意識流或內心情緒的渲染,就成了一個完整而透明的詩的果子。”這樣讚賞一篇小說的“現代主義詩情”,在當時較為罕見。唐湜不僅在九葉派詩中看到了現代主義的傾向,還在七月派詩中也看到了現代主義傾向,唐湜將他們並稱為“詩的新生代”,認為以穆旦、杜運燮為代表的詩人是一群自覺的現代主義者,艾略特與奧登、史班德們是他們的私淑者,而以綠原為代表的七月派詩人,由於私淑著魯迅先生的尼采主義的精神風格,不自覺地也走向了詩的現代化的道路。

唐湜堅持現代主義立場,並把現代主義觀念運用於文學批評之中。他的批評不僅填補了四十年代現代主義批評的空白,而且代表著四十年代現代主義批評的水準。就批評模式而言,唐湜繼承的是李健吾式的印象批評,但又有所不同。印象批評強調批評家對批評對象的主觀感受,宣稱“我所批評的只是我自己”;唐湜的批評中也有主觀感受,但其志不在表現自己,而在貼近對象。由於具有豐富的現代主義詩歌創作實踐以及由此帶來的細膩的藝術感受能力,他的批評顯得不“隔”,他能發現批評對象的長處,也能指出他們存在的問題。加以在批評時總是在作者的風格里沉潛觀賞,往復漫遊,便往往能把握對象的特徵,入“心”三分。比如唐湜感受到穆旦“受難者的氣質”,感受到陳敬容詩作中“男性氣息與女性風格的融合”。這些感受都得到了研究界和批評對象的認同。他感受到杜運燮詩作意象豐富,但同時也發現作者對繁複題材處理“力不從心”,部分詩作顯得“虎頭蛇尾”。他對這些具體詩藝的探討,是非常內行的。

雖然唐湜並未完全實現他在批評上的理想,但他通過文學批評,參與了四十年代現代主義詩歌的運作,發展了現代主義詩歌批評理論,在批評史上還是寫下了重要的一頁。

社會影響

唐湜 唐湜

中國的新詩從40年代後逐漸形成兩大流派,一是以胡風為首的“七月派”,一是如今的“九葉派”。唐湜是為“九葉詩派”奪得“當今十四行詩人冠冕”的第一人。在《中國十四行詩選》中,唐湜的詩選入43首,篇數為入選詩人之首。作為一個忠實於藝術的精靈,唐湜曾在詩壇上放過光芒,也曾從詩壇消失過20多年。在粉碎“四人幫”後人們才又頻頻聽到他柔曼的蘆笛聲。唐湜先生再度崛起,引起了文壇的注目,他的大起大落的坎坷生涯和他在苦難中創作的大量詩篇,被文壇稱之為“奇異的心理現象”。作為詩人,唐湜在詩歌創作上的貢獻除了貫穿其一生的抒情詩之外,其十四行詩和敘事詩寫作無論從數量上還是質量上看在中國新詩史上都有重要的影響;作為評論家,他在上個世紀40年代對馮至、穆旦、汪曾祺所作的評論至今仍不斷為文學史家和評論家們所引證。1950年,錢鍾書就稱讚他的評論“能繼劉西渭學長的《咀華》而起,而有‘青出於藍’之概!”(劉西渭即李健吾,中國現代文學批評家,《咀華集》是他代表性的評論集)北京大學著名教授謝冕、錢理群、孫玉石等對其的評論都甚為推崇。對於唐湜的文學成就,當前中國高校最有影響力的兩本中國現當代文學史教材———北京大學錢理群教授等著的《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和復旦大學陳思和教授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均有相當篇幅的介紹;詩歌理論刊物《詩探索》兩次為開闢唐湜研究專輯。作為溫州的文壇耆宿,他寫了大量以溫州為題材的南方風土故事詩,其中以進入復旦大學陳思和教授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專節講述的《劃手周鹿之歌》最為著名,而晚年寫作的長詩《東甌王之歌》則稱得上是關於溫州的“史詩”。

九葉詩人

唐湜先生和辛笛、陳敬容、杭約赫、唐祈、鄭敏、杜運燮、袁可嘉、穆旦九位詩人曾在80年代合出過影響深遠的詩集《九葉集》,78年以後大家重新開始寫詩,可穆旦已經去世了,在新時期主要是唐湜、杜運燮、辛笛、陳敬容、唐祈、鄭敏6人繼續發表創作,作為一班老人他們的詩仍然富有活力。而唐湜是創作產量最大的一位。

所以,他們是四十年代形成的現代主義詩歌流派,而“九葉”這個說法是新時期才出現的,《九葉集》是新中國建立以來第一冊新詩的流派選集,在新中國文壇上,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都有他們的地位。因為《九葉集》的緣故,他們九人後來被稱作“九葉詩人”。 藍棣之在《九葉派詩選》的前言中說到在中國語言當中“九”常常用來表示虛指很多或事物的豐富性,因此在這裡的“九” 確制這九位詩人,也暗指四十年代也寫現代主義或接近現代主義詩風的年輕詩人,這些人有馬逢華、方宇晨、莫洛、羊?、李瑛、楊禾,甚至還有四十年代西南聯大校園詩人王佐良、汪曾祺等。說明他們的構成是有一定民眾基礎的。

“九葉詩派”,其涵義除表明詩人的九數之外,是否還有他意?唐湜先生說,“九葉”即表示九人是詩壇上的九片綠葉而不是紅花。

作品欣賞

《我的歡樂》

1950年

我不迷茫於早晨的風,風色的清新

我的歡樂是一片深淵,一片光景

蘆笛吹不出它的聲音, 春天開不出它的顏色

它來自——個柔曼的少女的心

更大的閃爍,更多的含凝

它是一個五彩的貝殼

海灘上有它生命的修煉

日月的呼喚,水紋的輕柔

於是珍珠耀出奪目的光華

靜寂里有常新的聲音

裊裊地上升,僳遠山的風煙

將大千的永寂化作萬樹的搖虹

群山在頂禮,千峰在躍動

深谷中丁丁的聲音忽然停止,伐木人悄悄

歸去,時間的拘束在一閃的光焰里消失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