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廷根的象徵
哥廷根是著名的格林童話《牧鵝姑娘》(或譯《井邊的牧鵝女孩》)的故事發生地,童話里心地善良的公主帶著壞心腸的女僕出嫁到遠方,不料被女僕陷害,變成看鵝女,後來終於被老國王發現,恢復公主原來的身份。這座14世紀的商業都市也是有名的大學城,格林兄弟曾在此任教。據說哥廷根大學的學生一獲得博士學位,一定要親吻牧鵝公主銅像的臉頰,才算是真正畢業。這個非常浪漫的活動已成為哥廷根大學的傳統,牧鵝女孩也順理成章地成為哥廷根的精神象徵。
格廷根是一所古老的大學城,十二三萬人口中近1/4是大學生,普通市民都是依靠大學來生活的,比如出租房屋、開設店鋪等等。大學儘管沒有圍牆,但城內許多街道的名稱,遠比圍牆厚重得多。格林兄弟大道、洪堡大道、高斯路、韋伯路、沃勒路、本生路、科赫路、塔曼路、戈德斯密特路、普蘭特路、玻恩-弗蘭克環道等等,每一個街名都是人類科學文化發展史上的一座豐碑。格廷根大學傳統上有一個象徵性的校門,但自本世紀初起,市中心廣場上的牧鵝女銅像已成為哥廷根的象徵。
世界上被親吻次數最多的女孩
舊市政廳前,一尊可愛的牧鵝女銅像。她微低著頭,神態安詳,狀若仙子,身旁還有一隻白鵝相伴。這就是100年前完成的鵝公主麗莎爾的銅像。
在哥廷根大學至今還保存著一項有名的和有趣的傳統,就是在博士生通過答辯獲得學位的當天,都會頭戴博士帽,在親友的陪同下乘坐花車前往市中心的鵝女孩廣場去親吻“鵝女孩雕像”。博士學位慶典的高潮,就是被同學們簇擁著去親吻這位少女。格廷根人親切地稱她為"親吻大師"(kussenmeister)。
由於被吻的次數不計其數,所以人們估算,鵝姑娘應該是“世界上被親吻次數最多的女孩”,而且是被博士親吻最多的女孩。有趣的是,每到情人節,城裡送不出花的單身男士,都會把鮮花送給鵝姑娘,以至於市政部門那天得清理上萬束花,然後轉送給孤兒院。如今,鵝女孩已成為哥廷根的精神象徵。沒有博士學位的學弟學妹也不泄氣,他們每天都會到銅像邊的井前,喝一口清涼的泉水,期望自己獲得好運。很久前,哥廷根大學設有學生監獄,但自從鵝姑娘銅像豎起後,違規的男生越來越少。
喬治-奧古斯都-哥廷根大學簡稱哥廷根大學。始建於1734年,於1737年向公眾開放。擁有十分輝煌的歷史,名人輩出,蜚聲世界,先後擁有44名諾貝爾獎獲得者,理科極為出色,曾經是世界自然科學中心,被稱之為數學的“麥加”,現在是德國9所精英大學之一 。哥廷根不僅是“鐵血宰相”俾斯麥、高斯等著名人士的母校,19世紀時格林兄弟也曾在這裡任教,季羨林先生在此待過十年。直到現在,大學的牆壁上,還保留著格林兄弟的浮雕像。
法令與傳統
牧鵝女銅像是在哥廷根大學建校不久,由校方所建。銅像的底座處在一個近一米深,直徑四米的水池中,底座約有一米半高。放鵝女站立在這樣一座底台上,顯目又耀眼。女孩身穿長裙,右手提一隻碩大的鵝,左手環抱一隻籃子,低頭俯視著,似在與鵝群會語。傳說當年校長選了這樣一個題材的雕像可是用心良苦,鵝即寓意著在哥廷根大學讀書的學生。所以至今每當人們站在雕像前仰望這位放鵝女時,正是處於鵝群的位子,無不感覺到漂亮可愛的放鵝女正在傾說著什麼。而她手中的那隻鵝是如此的碩大,高仰著頭,張著嘴,脖子鼓著,仿佛在呱呱地叫喊。那付神氣實足的樣子,暗示著哥廷根大學學生畢業時的形態。因為在當時,德國的大學還是寥寥無幾,能從這裡畢業並拿到文憑,便是出類拔萃,前途無量了。
德國這個國家有個傳統就是每逢節假日,城市居民就會幾乎全體出動跑到市中心廣場上狂歡,銅像建成後,很多哥廷根的年輕人尤其是剛來這裡,新註冊的大學生們在節慶的時候,在這個廣場上閒逛,趁著酒醉,就會爬上這個井去親這個牧鵝女雕塑。在這個雕塑建立的前幾十年,只有新學生去親,而且多是節日的時候,開PARTY的時候,沒有什麼一定規章,在一戰以後,這個城市的大學生逐漸多起來,這種現象就更加頻繁的發生,以致於他們的警察局在1926年的時候出台了一條法令,禁止學生爬上井去親牧鵝女,否則要罰款!
季羨林當年來德國哥廷根的1936年,在學校註冊,他就很難親這個雕像,因為那時候政府已經頒布禁止法令了,從德語資料上看,哥廷根博士畢業學生去親這個雕塑,是近幾十年的事情。也就是說,青年人開始親牧鵝女起源於20世紀初一直到1926年達到頂峰,然後就很少有人這么做了,可是近幾十年,也不知道是從那年開始,又興起了博士畢業生親牧鵝女的活動,直到今天。誇張的是哥廷根大學的宣傳畫都是博士親牧鵝女的鏡頭,搞笑的是,哥廷根警察局現在依然有禁止親牧鵝女的法令,可他們對每年大學轟轟烈烈搞的親牧鵝女活動,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學生,特別是在讀的博士生們所嚮往的並不是那正正規規地頭戴博士帽,身著博士服面對校長、長輩們的嚴肅場面,而是在朋友同學的熱烈歡呼的氣氛中爬上雕像,獻上鮮花,盡情地親吻那位漂亮宜人的放鵝女。所以經歷近百年,這位放鵝女在長年累月的哥廷根大學學生的厚愛中成為了世界上被親吻最多的女孩。
此外,學生們也有了自己的語言,常常會聽到有人發問,您吻過放鵝女了沒有?或是,您什麼時候吻她?這即意味著發問人是在關心你的學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