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爾夫短篇小說三篇

《公爵夫人和珠寶商》(The 《雜種狗“吉卜賽”》表現了另一種主題和技法。 在《遺物》中,作者又回到鮮明的社會性主題,或者說是社會性與個性交融的主題。

導言

英國現代主義小說藝術先驅之一維吉尼亞・吳爾夫(Virginia Woolf, 1882―1941)的長篇小說,有些已介紹到我國,但她在短篇小說方面的成就,似較少為國人所知。這裡選譯她的三篇晚期作品,除充分表現她成熟的技巧,也都具有相當富於戲劇性的情節和人物性格,可以說達到了形式與內容的統一。
儘管她摒棄她所說的“社會小說”或“環境小說”,她卻並不排斥社會題材,問題在於如何處理和表現這些題材。這一點,從下面幾篇小說,可見一斑。
《公爵夫人和珠寶商》(The duchess and the Jeweller, 1939)、《雜種狗“吉卜賽”》(gipsy, the Mongrel, 1940)和《遺物》(The Legacy, 1940)都屬吳爾夫的晚期作品,後兩篇創作(或定稿)於她逝世前一年。《公爵夫人和珠寶商》是一篇辛辣的社會諷刺小說。它以簡潔明快而極度誇張的漫畫筆法,刻畫了一個商業暴發戶和一個沒落女貴族之間既勾心鬥角又相互利用、相互依存的關係。她需要他的金錢――物質上的優勢;他需要她世襲的社會政治地位――精神上的優勢,那是他用富甲天下的錢財所無法取代但可以購得的。在描繪這兩個人物時,作者運用了一系列動物和物品的意象――大豬、塊菌、大象、駱駝、孔雀、陽傘、雪貂、鳥蛋。她還採用意識流和蒙太奇手法,反覆疊印今天的大珠寶商和昔日的窮巷野小子的形象,從而使這篇社會題材小說具有不同於平鋪直敘的傳統社會小說的獨創之處。寥寥數頁的一個小故事,仿佛凸現在英國近現代史廣闊背景上的一個亮點,濃縮了英國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之間漫長的爭鬥和最終的妥協。
雜種狗“吉卜賽”》表現了另一種主題和技法。小說通過兩對中年夫婦的冬日爐邊閒話,描寫了一隻落拓不羈的吉卜賽狗和一隻循規蹈矩的貴族狗的小小悲喜劇,並且借著對比狗的個性特色,反射人的個性特色。就像其中一個人物說的,這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則性格研究。這裡,作者運用了對話形式的群體意識流方法。全篇貫穿著英國中產階級輕描淡寫的溫和的訕笑和諧謔,風格與前一篇中的毫不留情的尖刻諷刺迥異。
在《遺物》中,作者又回到鮮明的社會性主題,或者說是社會性與個性交融的主題。它基本上是一出獨角戲,只短時插入了第二個人物。小說循著主人公的內心獨白,單線地展現了劇情、人物性格和衝突。劇中人物:一個滿腦子階級偏見、沾沾自喜的庸俗政客,以及他妻子的女秘書。時間:一天中的數小時。地點:一間客廳。道具:一枚胸針,一排日記。劇情從一枚胸針展開――妻子的猝死――她給他留下的日記――她的性格(或者說他心目中她的性格)――夫妻關係――日記中神秘人物B. M. 的出現和逐步發展⋯⋯與《公爵夫人和珠寶商》相似,敘述也隨著主人公意識的流動前後跳躍,前台的時間僅數小時,而背景的時間卻跨越許多年。主人公意識忽前忽後地流動,最終將劇情推向高潮――女秘書的揭示。在他視為附屬品的妻子的誠實果敢的人格對照下,現出了小丑的原形。這篇小說,充分體現了吳爾夫關於人的價值觀。和前兩篇相仿,這裡也大量使用了不加引號的對白,以及獨白、旁白,和作者的敘述混雜在一起,這也是吳爾夫敘述技巧的特色之一。當然,還有其他一些技法,讀者自會發現,不用在此贅言。
這三篇小說,雖不如她的一些中期作品那樣膾炙人口,但它們以盡少的筆觸,勾畫出盡多的內涵,其落墨的簡潔凝練,使人想起莫泊桑、契訶夫和歐・亨利,應視為吳爾夫創作中的佳品。

目錄

公爵夫人和珠寶商
作者:〔英〕弗・吳爾夫譯者:楊靜遠
首次發表:《世界文學》1993年第2期
雜種狗“吉卜賽”
作者:〔英〕弗・吳爾夫譯者:楊靜遠
首次發表:《世界文學》1993年第2期
遺物
作者:〔英〕弗・吳爾夫譯者:楊靜遠
首次發表:《世界文學》1993年第2期

作品信息

頁數27頁
標籤意識流(9)/短篇小說(93)/現代主義(7)/女作家(15)/外國文學(91)/諷刺(7)
開售時間2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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