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喪本

《名聲喪本》出自《佛說四十二章經》,這是本經的第二十一章,“名”,就是人有想表示自己的大小、存在和好壞的欲望心,所以有個名。世間人特別貪好名。“名聲”,不光要有名,還要有聲,這個“聲”就代表了很大,要廣泛流傳,人人都知道。“喪本”,“喪”就是失去的意思,而且永遠失去,這種失就比如人死了一樣,是那種喪。“本”就是根本。這一章也是很重要的一章。

作品原文

佛言:人隨情慾,求於聲名,聲名顯著,身已故矣。貪世常名,而不學道,枉功勞形。譬如燒香,雖人聞香,香之燼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後。

注釋譯文

“名”,就是人有想表示自己的大小、存在和好壞的欲望心,所以有個名。世間人特別貪好名。“名聲”,不光要有名,還要有聲,這個“聲”就代表了很大,要廣泛流傳,人人都知道。“喪本”,“喪”就是失去的意思,而且永遠失去,這種失就比如人死了一樣,是那種喪。“本”就是根本。這一章也是很重要的一章。

【釋】這是第二十一章,教人明白,好這聲名的人,不單是沒有益處,而且有害處。所以佛說“人隨情慾,求於聲名”:人順著他自己的情和欲去追求聲名,就是去追求一個好名譽。

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都喜歡有自己的一點地位和色,還有各種的物質,所以他就要追求名利、名聲。追求名聲的目的,就是要滿足自己的情慾。要名聲幹嗎?要大家認識他,知道他,而且進一步開發他的情和欲的市場和它的來源。所以追求這個名聲和追求物質同樣都是那種欲望所引起的。

“求於聲名,聲名顯著”,有的人一生都在追求名和利,特別是名聲,有的人專門求名聲,不惜一切代價求名聲。“身已故矣”,當他把名聲追到的時候,聲名最好的時候,實際上人已經老了,也就快死了,所以沒有什麼意思,沒什麼大意思。特別是“貪世常名”,人為了常名,甚至是自己給自己創造名聲。

據說頭些日子有個人把清華大學的食堂給炸了,炸了以後,這個人就走了。公安局就去破案,怎么找也找不出這個人。這個人就在網上跟人家談這個事情,別人不談,他就主動去跟人家談,去講,把話題往那引,說清華大學那爆炸案如何如何。人家就提出來說:“這可能是哪搞的。”他說:“這都不對,不是那么回事。”他就跟人談這人是怎么個思路,怎么個想法,怎么炸的,怎么個手段。因為就是他自己做的,所以講得很清楚。

這個網路都有公安局監視,一看他談的思路跟公安局掌握的是一樣的,“哎,這人怪,這人了解的情況和公安局掌握的一樣。”一下就把他抓住了。這一審問他就說了,那個事是他做的。說:“你為什麼要這么做?”他說:“我想出名。”他說出名最快的,那就是在最關鍵的地方,能讓大家引起重視的地 方乾點事。他想要出名,就不管它好壞,只要出名就行了。這個人為了出名就辦這些蠢事,最後進監獄了,他名聲也就到此,遺臭萬年,多愚痴!所以說貪圖名聲成功了,也就老了,也就快死了,他也是這樣。

【釋】“貪世常名”:貪求世界上這普普通通的名譽。“而不學道”:而不去修習道果。“枉功勞形”:這就枉用了功,勞苦了身形。

還有一些人求好名聲,不斷地做一些善事,但是目的呢?是為了擴大他的影響、他的地位。我們這個求名聲的心老是不斷,在世間上就為了名聲不斷追求,甚至為了當一個小頭目,或讓人家說一句你是這裡的什麼什麼,甚至為了這個問題就給人送禮、結交,叫人說句好話。人家說句好話,就高興得不得了,回去就睡不著覺了,到處跟人講,我現在如何如何。這實在是沒有意思,就為了這點事情,而“枉功勞形”,去奔波,他不去學道,也不修道果,就追求一種虛妄的東西。

【釋】“譬如燒香”:譬如有人點著一炷香。“雖人聞香”:雖然這人可以聞著一股香氣。“香之燼矣”,但當這香燒完的時候。“危身之火,而在其後”:那火或者就會著大,把自己也會燒死的,所以很危險的事情就跟在這後邊發生了。

所以說這個名聲很害人,就算只有倆人,他也得想法弄一個名聲出來,這個不好。有的人出家了,有時候也貪圖名聲。這個名聲害人最大,特別是古人,很多的為了一個名聲,都可以不斷地去拼搏這一生。這實在是沒有意思。特別是吹噓自己如何如何,這個特別可悲。我們應該做到什麼呢?應該做到八風吹不動,這才行。咱今天特意講講“八風吹不動”的問題。

(以下出自《淨心誡觀法·誡觀八風力大智者 不動法第十四》)

【誡】何者為八?一利,二衰,三毀,四譽,五稱,六譏,七苦,八樂。

八風有幾風呢?有八風,分為八:第一是利;第二是衰;第三是毀;第四是譽,稱譽的譽;第五是稱,稱讚;第六是譏;第七是苦;第八是樂。

為什麼貪名?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八風的厲害,也不知道什麼叫八風,所以他貪名聲,進行八風這種觀,可以使他從名聲里脫出來。

【誡】一切眾生,為八所動,不自安心,故名八風。何者動相?得利便悅,衰惱便憂,毀辱即嗔,譽談即喜,逢苦懷戚,遇樂生逸,稱讚情歡,譏刺抱恨,此之八法,能令痴凡動搖不安。

這個“得利便悅”就是高興的意思。

“衰惱便憂”,這個“衰惱”,遇到問題,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幹嗎呢?就生煩惱了,就憂愁了。這就是被八風所動,遇著點事就要死要活的,憂愁。

“毀辱即嗔”,遇到毀的時候,有人說他不好,說:“你呀,沒啥修行,你這個事沒做好……”他就會幹嗎呢?他嗔恨心就起來了,“你這還說我,你等著,我要找你毛病、找你麻煩。”起嗔恨心,恨這個,恨那個。

“譽談即喜”,“譽談”,別人一談論他好的時候,那就高興,就喜。譽談的時候,一稱讚他的時候,“即喜”,臉上的笑模樣馬上就現前了,心裡特別歡樂。

“逢苦懷戚”,“逢苦”,碰到苦的時候就傷心。“懷戚”,傷心的意思。

“遇樂生逸”,一看到樂就生放逸,就追求樂去了,追求好。遇到大樂生大放逸,遇到小樂生小放逸,總得放逸一會兒。遇到沙發,他就得多坐一會兒;遇個硬板凳,就少坐一會兒。

“稱讚情歡”,遇到“稱讚”,別人稱讚他了,就“情歡”,歡喜得不得了,那簡直是不得了了。

“譏刺抱恨”,如果有人譏刺他,他就老抱有嗔恨心,對其恨之入骨。

這就是八風,這幾種都是我們容易犯的,也是最容易令人心動的地方。由於我們無始劫來養成的貪著的習性,所以我們大部分都在八風上時時的失敗,很難在這八風上站得住腳。我們應該記住這個八風,時時警惕自己。

“此之八法,能令痴凡動搖不安。”哪個都能讓你心動,你修的那點定力在它面前一下就打敗仗了。

【誡】毀譽聲一,妄起二業,造三塗因,報四趣果,波浪五道,成就十纏,永處樊籠,何時解脫?然十界者,緣和故生,性空故滅。體解生滅,即無嫌恨。恨風不起,罪火不燃。火不熾然,心得清涼,無諸熱惱。以無熱惱故,名為淨心。

你應該知道因愚痴而妄起二業,造種種的業,最後到惡道里去循環。如果在這裡不斷地被十纏所纏住,就永遠的被這個樊籠給困住了。

什麼是解脫呢?“然十界者,緣和故生”。你不要給它創造緣,就會解脫。遇到稱讚你的時候,你馬上就動個念:“這是批評我,我應該警惕。”或是誰遇到稱讚,馬上就離開,別在那聽。不要非得人家講你兩句好話,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不講你好話,你就在這硬等著,等到人說:“你這人不錯。”行了,心滿意足,回去能睡個好覺,要不連一個好覺都睡不成。那確實是個麻煩。

有時候自己乾點兒活也是那樣,“大家都沒看著我呢。”後來有幾個沙彌看到了,“這也不行,最好大戒師能看到我;大戒師看見也不行,最好執事人能看到我;執事人看著也不行,最好師父能看著我;最後師父看到了,應該所有人都知道我,連居士都應該知道我,我能幹。”有時候做點事情老求名求利,這不好。

怎么樣去解脫?就是應該知道“十界者,緣和故生”,這個十界都是緣和故生的,何況這個名聲呢,是不是?更沒有可得之處。所以“性空故滅”,你知道體性本空,我本是沒有的,因為有這些就有了我,有我就不空,去掉我就空。“體解生滅”,體解大道,體解生滅,明了一切本來是虛妄的,這樣就會“即無嫌恨。恨風不起,罪火不燃。火不熾燃,心得清涼,無諸熱惱。以無熱惱故,名為淨心。”

【誡】偈曰:

愚人貪美食 憎惡腹內屎 見生竟愛染 薄賤老病死

毀譽同響聲 嗔喜更互起 取相心高下 不識平等理

痴惑著音聲 凡夫共如是 死生糞與食 經文遣相比

耳被虛聲誑 神仙墮崖死 智者解真空 視聽不相似

這個是偈子,挺好,是道宣祖師講的。

“愚人貪美食,憎惡腹內屎”:憎,就是嗔恨的意思,一般愚痴的人都貪愛美食,但是憎惡腹內屎。它們本來是一個東西所變化的,但卻在這裡產生了分別。

“見生竟愛染”:一見到生就動心了,就喜歡,不是嗔恨就是喜歡,就是被染著了。

“薄賤老病死”:薄賤,瞧不起人。就是瞧不起那些老的、病的、死的。自己最後也得到了這種地步。

“毀譽同響聲”:那個稱讚和毀,本來就像聲音一樣,根本沒有啥實際意義,沒有內容。但是我們一聽到有人稱讚一句,那簡直就高興好幾天,你說這到底是為了啥?不知道。

“嗔喜更互起”:一天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高興,老是不斷地變化,此起彼沒。這個起來,那個滅掉;這個滅掉,那個又起來……一天老是起心動念,從來沒有享過這個清淨福。那個心裡像火燒似的,成天難受。我們為什麼出家?首先就要脫離這個,這實在沒有意思。

“取相心高下”:老是在相上分別什麼好,什麼壞,有分別心。

“不識平等理”:“不識”,不認識,不知道佛法是平等的,本來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的,但他不懂這個道理,不識平等理。

“痴惑著音聲”:愚痴,非常愚痴;迷惑,不知道什麼是真的,把假的當真的。貪著什麼呢?貪著音聲,虛妄的追求。

“凡夫共如是”,凡夫都這樣,所以說都這樣的就是凡夫。你是不是凡夫?你就看看自己有沒有這些毛病,有這些毛病那就是凡夫。

“死生糞與食”:他是除了吃完飯就是上廁所,沒有別的,他的一生就追求這個,實在是沒有意思。

“經文遣相比”:遇到經文他就不要了,就給別人,叫別人去讀,他幹嗎呢?好的東西、吃的東西他留下,讀經、修行都給別人。他在這上又挑好挑壞,又比較,弄幾句經文也是為了名聲。

“耳被虛聲誑”:耳朵被虛聲誑,實際上是被騙了。

“神仙墮崖死”:過去有五通的仙人就因為貪聽虛妄的音聲而墮落。那時有個國王帶一些宮女去遊山玩水,在那裡搞五欲之樂,搞那貪慾。有一群神仙從這路過,聽到這個聲音這么熱鬧,再一看,都是些女人在那裡做五欲之樂,都在那裡搞貪戀呢,這時心一動,五百仙人全掉下來了。國王說:“你們乾什麼的?”把他們抓起來了。說:“我們是修道人,神仙。”“修道人怎么可以看這種聲樂呢?”最後把五百仙人的手都給砍掉了,飛也飛不起來了,功夫也失去了。所以一個聲音都會把你折磨成這樣。

還有一個,也是講女人聲音的害處,原先有個帝釋天下到世間來學道,他的妻子就在他後面跟著,看他成天往那世間跑,是不是到世間去搞什麼。實際上她不知道這個帝釋天對修道特別喜歡,常上仙人那去聽法。後來她就跟著,帝釋天發現她了,就攆她回去,她不回去,他倆就爭吵起來。那個女人就嬌聲嬌氣的,這一說話,講法的仙人一聽這個聲音,那功夫當時就全都失去了,修的那點東西全造成漏了。

這女人的聲音是不能聽的,你看看,在天上飛行的神仙聽到這個聲音,“耳被虛聲誑”,一個聲音,本來什麼都沒有呢,結果都掉下來了,都從空中掉下來了,最後手都讓人砍掉了,所以這個非常了不得。

“智者解真空”:只有佛才是真正的智者,我們誰也不好使,只有佛才知道什麼是真空。

“視聽不相似”:看見和聽到就像沒見過這個東西。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你想,看見和聽著像沒聽見一樣,那不是我們所說的硬板著,說:“我就不聽,我的腦袋不聽不聽不聽……”它不是這種狀態。眼睛就看著這個東西,他像沒看到一樣;那個聲音,火車叫喚,他沒聽見;見色,見跟沒見著一樣;本來應該聽見的聲音,卻沒聽見。

這可不是我們順口就說幾句:“視聽不相似。”那個是一種功夫、一種定力,定力到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那個看見和聽見就是個虛妄的東西,並不是外面存在一個看見和聽見,是你心裡有了污垢,它就存在著聽和看見,心裡污垢一淨了,你能把它控制住,就沒有看見和聽見。那聽和看本來就是不存在的,虛妄的。那看有時候都可以調節的,比如說我們看一個事物,由不清逐漸的清楚了,頭一眼,這個挺模糊,慢慢再看一會兒,就比較清晰了,輪廓都可以看出來,這是我們一般正常人的一種看法(看事物的方法)。如果你有定力,可以把你這種看法給改變,可以用定力把它改變了。從遠看,我要讓它看得清楚;到近看,我還讓它看清楚。這種看法你都可以調節的,所以說那個看法也是個虛妄的東西,是你久而薰習所造成的。所以說我們應該清楚這個問題,應該做到看像沒看見,聽像沒聽見。

雖然你們很多的人在說話,一句沒聽見,半個字也沒聽見。不是說我聽了幾句,不是那樣,一句也沒聽見。如果想聽的時候,什麼聲音我都知道;不想聽,什麼聲音我也不知道。“視聽不相似”,這樣的人才叫“智者解真空”,他已經達到這個空性的理了,能把這個聲音空掉。不是光知道它是虛妄的,而是確實能做到把這個聲音空掉,把這個相空掉。

我們應該往這上追求,不是說“哎呀,我沒聽見呢”。實際上聽見了,但是可能自己沒怎么太分別,或只聽幾句,就說沒聽見,有時候都是犯妄語的。說:“我沒看見。”瞅了一眼還說沒看見,實際上心早就動了,那都不行的。

視和聽不相似,那是真看見,就成天瞅著你,他沒有動心。這種境界剛開始叫直心,大家將來在修行中就有可能達到這種功夫、這種定力,達到這種定力的時候應該知道這是個直心的過程。雖然你還做事情,但心裡沒有分別,這個非常好。

“名聲喪本”,由於貪圖名聲,人就不去用功了,而且也不學道了,追逐世間的東西,越追求你的六根越放逸,心越定不住,最後就墮落到三惡道里去了。我們應該常記住這些事情。我們雖然出家了,但有時候追求小的名聲還是有的,一表揚,我們還是高興,一批評就生氣了,實際上這都是不對的。

說:“別人一批評,我就歡喜,這對不對呢?”批評,你得真歡喜,不是假歡喜。真歡喜,是從心裡往外歡喜,不動心它就生起歡喜。那種清淨快樂、常樂我淨,是經常的,我們常應該享受在這裡的。你要是不動心,本身就快樂了,不用你再去生起一個歡喜來。你生起歡喜,後面就有一個煩惱跟著。我們心不動,就生起一種清淨的歡喜,這才對。另外,面對批評,我們有時候做不到這點怎么辦?我們確實得先入歡喜,先生歡喜想,來克服自己那個嗔恨。

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

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愔(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愔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

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

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

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愔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

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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