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人物]

南星,1910—1996,原名杜南星,河北懷柔人。畢業於北京大學西方語言文學系。著有詩集《石象辭》、散文集《松堂集》等。

基本信息

簡介

南星,1910—1996,原名杜南星,河北懷柔人。 原名杜文成,除了最常用的筆名南星,還有林棲、石雨等筆名。畢業於北京大學西方語言文學系。著有詩集《石象辭》、散文集《松堂集》等。

簡歷與藝術成就

杜南星(一九一○年生)。北京大學英語系畢業(一九三六年)。貴州花溪清華中學英語教師(一九四七年)。貴州大學英語系教授(一九四七至一九五一年)。北京國際關係學院英語系教授(一九五一至一九七○年,一九七一年起退休)。著作:詩歌《石像辭》、《離失集》、《哀怨集》、《甘雨胡同六號》、《三月四月五月》。散文《松堂集》。翻譯《尼古拉斯·尼克爾貝》、狄更斯著長篇小說,與王辛笛、徐文綺合譯,上海譯文出版社印刷中。《一知半解》,溫源寧著名人剪影,湖南嶽麓書社版。《女傑書簡》,奧維德著詩簡,北京三聯書店版。《清流傳》,辜鴻銘著論文,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版。四十年代初任北京大學文學院英文系講師,曾與詩人路易士(紀弦)等合編《文藝世紀》;曾與詩人辛笛、金克木等過從甚密。 《甘雨胡同六號》一九四七年三月北平文藝時代社初版,是繼《蠹魚集》(一九四一年二月北京沙漠書報社)和《松堂集》(一九四五年四月北京新民印書館)之後的第三部散文集,也是他生前出版的最後一部散文集。此書雖然出版時間最晚,卻是最少見的。南星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因翻譯溫源寧的《一知半解》而聲名鵲起,其實,他早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就已有文名。他首先是位詩人,其次是散文家,然後才是翻譯家。他不但是“京派”散文名家,就是放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散文史上,他也是獨樹一幟的。他的散文,他的文字清新婉約,流利可誦,尤擅長在千字上下的短小篇幅中營造出憂鬱的氛圍,深長的意境,引入遐思。

作品介紹

《甘雨胡同六號》 這本散文小集,除了收入《甘雨胡同六號》全書外,還增補了南星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創作的一些集外散文和評論。其中《寒日》原有四則,第三、四則已
《甘雨胡同六號》《甘雨胡同六號》
分別以《宿舍的主客》和《山城街道》為題編入《甘雨胡同六號》,故不再在“集外”部分重出。悱惻動人的《憶克木》是個例外,此篇初刊一九三九年三月《朔風》第五期,已經編入《松堂集》,修改稿又在一九四五年二月《文藝世紀》第一卷第二期重刊,故仍以修改稿收入本書。南星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因翻譯溫源寧的《一知半解》而聲名鵲起,其實,他早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就已有文名。他首先是位詩人,其次是散文家,然後才是翻譯家。他說過“在散文方面我並無成績可言,不過還算是有些興趣而已”,這是他的自謙。他不但是“京派”散文名家,就是放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散文史上,他也是獨樹一幟的。他的散文文字清新婉約,流利可誦,尤擅長在千字上下的短小篇幅中營造出憂鬱的氛圍,深長的意境,引入遐思。這本散文小集,除了收入《甘雨胡同六號》全書外,還增補了南星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創作的一些集外散文和評論。

詩歌選讀

守墓人

讓我去做一個守墓人吧,
因為那墳園遙對著你的住處;
因為荊棘與不成形的雜樹,
代替了聳立的牆壁與白楊之林;
因為它任我的雙腳逡巡不前,
正如它不拒絕烏鴉的棲止。
你指引給我那獨特的碑石了,
但我要一一去探視的。
我並不經意墳園與我之契合,
我更願對過路人
喃喃地講述落枝聲與黃昏鳥語。
不說那墳園與我有了十載因緣,
也應說早住在記憶里吧,
我深信它是我的神秘的故居,
倘此時墓中有聲,
必為我作真實之證語。
你在那兒尋找我的痕跡么?
我的氣息留為墓地之風,
我的手澤是在每一方碑石上,
每一片枯葉上,每一棵樹幹上,
莫聽你的眼睛虛妄的報告。
從此你稱我為安定的守墓人吧,
你認識墳園前的老屋了,
我將在那兒鄙視著年華,
只替你夜夜私窺月色。

石象辭

你來過幾次我記不清楚了,
但我記得你足跡的數目,
無論留在草葉上或土地上的,
因為當這園林歡迎你的時候
我就要用力地低頭了。
你將怎樣猜想我的經歷呢?
也許你以為我是一個新客,
還不如一株赤楓或一株白楊,
也許你的思想或記憶
不會來到我的身上,永遠地。
如果我對過去生出疑問了,
我回想一些連綿雨的日子,
一些沉重的雪花封住全地的日子。
我曾看見秋冬的轉移,
曾聽見風歌唱著象一個牧者。
莫近前來看我吧,
這全身上的斑痕
會為我上面的話作證。
你第一次已是來遲了,
如果這園裡沒有年青的花草。
我的希冀也許是非分的∶
願陽光以外的溫暖
或一個生人的眼光
或蟲兒們所不了解的聲音
使我忘記自己的過去現在。

響尾蛇

馬鈴薯的田野,
草棉的田野,
殘梗和土塊的田野。
狹長而柔軟的草葉呢?
沒有人看得見。
田邊的草葉是低矮稀疏的,
夾著曲折無盡頭的小道,
一些懶惰的行人走過去了;
廣闊的靜默伸展在天空之下,
微弱的蟲聲間歇著
然後沉下去,沉入土中了。
田野是這么虛空的,
但它占據了東西南北,
讓人望不見那充實的院子,
這似乎遠了,在遠處,在遠處,
草葉和聲音都在遠處,
那些狹長而柔軟的綠紗巾
封蔽著一條寬廣的路徑,
風留下行回的低音
浮蕩著,從白天到夜間,
於是草葉更清涼了,
美好的噼啪之聲蜿蜒而來,
響尾蛇的遊行是不肯靜默的,
在有月有星的夏夜。
馬鈴薯的種子伏地不起,
草棉的果實成熟而落了,
一隻拖著柴耙的牲畜走過田野。
有屈身在土塊中間的人,
殘梗便聚成堆了。
為甚么仍然沒有聲音呢?
楓突然地往來,
殘梗是僵直而沉重的。
那在遠處院裡的草葉怎樣了?
是的,是另一個季節了,
長久蟄伏著的響尾蛇
會到田野間來遊行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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