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富蘭克林之戰發生的當天,種植園主卡麗·麥加沃克的家被徵用為戰地醫院,因喪子之痛而臥病在床多時的麥加沃克夫人的生活被突然打亂,她不得不在一天之內面對九千個士兵的死亡,並照顧躺滿她家每一寸地面的傷員。傷員中有一名特別粗暴的中士卡什威爾。卡什威爾在戰鬥中極其英勇地舉起戰旗沖向敵人的陣營,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毫髮無損,最終在被捕出逃時挨了幾乎致命的一槍,被送到了卡麗的戰地醫院。他們在這裡相遇並無法自制地陷入了對對方的關注和內心的激烈對抗之中。
接下來是一段痛苦的愛,以及卡麗為了保住在那場戰爭中犧牲的年輕人的墓地而進行的不屈的努力。在這本根據真實故事創作的小說中,羅伯特·希克斯刻畫了一個令人難忘的女性形象。在經歷了愛與失去之後,她找到了精神的歸宿,成為全國聞名的“南方的寡婦”。卡麗先是愛上了一個陌生人,繼而寄情於廣袤神聖的土地,並最終成為民族靈魂的象徵。作者簡介
羅伯特·希克斯,既是音樂出版人又是藝術經紀人,從事鄉村音樂製作二十多年。他偶然發現了富蘭克林一戰之後出現的傳奇性的歷史人物卡麗•麥加沃克,於是創作了本書。這是他的第一本小說。媒體評論
南方女人的私人墓園個女人為男人的惡戰收場,在自家花園裡埋葬1500名士兵,直到今天墓園都在———這是個真實的故事,在小說最後附有卡麗•麥加沃克的照片和生平介紹。作者羅伯特•希克斯既是音樂出版人又是藝術經紀人,從事鄉村音樂製作20多年。他偶然發現了卡麗•麥加沃克的故事,便創作了這本書。這是他的第一本小說。南北戰爭中的富蘭克林之戰製造了千萬人的死亡,在一日之間。鮮血和殘肢改寫了卡恩頓大屋的面貌、氣味,乃至生死之間的含糊性。卡麗和她的黑人女僕瑪麗婭情同手足,一起長大,分享成長中每一種愛恨、性情的感受,她們是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女人,但南北戰爭確實是在黑色和白色的對立下打響的,卡麗和瑪麗婭,卻必須聯手拯救被戰爭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們。卡麗就在地板上的傷員中一眼發現了卡什維爾。這個男人,一心想死。為了救他,卡麗親眼看著大夫砍下他的壞腿,與此同時,卡什維爾也瞪著這個瞪著自己被截肢的女人。這兩人一輩子的吸引,就此開始。“看著卡什維爾我可以發現,我只是假裝要死,是個歇斯底里的傻瓜。”戰場上奪下旗幟原本覺得生活無望的她,聽說他在戰場上奪下旗幟,徑直衝到敵人的戰壕口,手上拿著槍卻沒有殺人,仿佛拿著玩具,而北佬的將領也沒有直接送上一顆子彈,而是一把拉他跌入戰壕,納為俘虜,這個貌似不要命的男人幾乎成了她的希望、理想,不明白卻很好奇的吸引源。直到有一天,她會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來愛,有關生死兩難的理想才會解套。卡什維爾用死亡作為盾牌,“他生活在死亡的邊緣,學會了算計死亡然後欺騙它。”每次衝上戰場之前,他都假設自己已經死了,“殺人只是不被殺的另一部分。正是我的自願被殺造成了我殺人的可能。”即便還活著,也是命如螻蟻。他是個孤兒,沒有家,在姨媽的妓院裡長大,沒有愛,也假裝不在乎這條命。可生存本能就像潛伏在意識中最強勢的惡魔,讓他令敵人震驚,讓他從俘虜營中逃遁,讓他失了一條腿卻得到了一個女人。
後來,他要和大部隊撤離,她寧可打死他也不願他走。卡麗和卡什維爾就在這個故事裡輪轉,一個完成假死到真活的轉變,另一個完成空洞英雄到卑微平民的轉變。
他和她是分離過的,沒有符合身份的愛能鎖住他們。戰爭結束後,卡什維爾拖著假腿在世間遊蕩,賺點打工錢,再製造點混亂,兜著圈子不想直接承認自己想回富蘭克林。
而卡什維爾離開之後,卡麗的悲傷是因為“一切都沒能持久。我為自己感到可憐:一切都沒能持久。那些關於愛情和孩子的脆弱的疑惑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許這代言了她對外部和自身的戰爭的領悟。因此,她需要重新設定人生。卡麗不讓地主貝勒占用那片地,把屍骸像蚯蚓一樣被耕翻,她想盡各種辦法阻止,卻沒想到命運自有它的解決方法,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殺手,不過是因戰爭而傷的另一個人,不像“寡婦”、“遺孀”這樣有固定稱謂,那不過是個胸中有恨的少年。“那些死人是拴著活人的鏈條。他們把活著的人一次次地拉回戰爭,拉回那塊戰場”。
回到了富蘭克林的卡什維爾帶領一群男人,幫麥加沃克夫婦挖出了1500具屍骨,讓他們體面地下葬,擁有十字形素白墓碑。剩下的歲月,卡麗和瑪麗婭就將收到無數家屬來信。而想要在這片墓地里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最後一個男人,注定了就是卡什維爾。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卡麗早已做好了準備。
南方的寡婦,這是世人對卡麗的稱呼,光榮的,被憐惜的,簡明扼要的身份。但只需看一眼1500個墓碑組成的白色方陣,任何人都會明白,寡婦是戰爭吞咽生靈之後吐出來的東西。更多的悲壯由女人來承擔。戰爭貌似讓女人走開,其實,是讓女人默默地全盤接受,被動的,遙遠的,間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