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芭蕾舞女

《十四歲的芭蕾舞女》是一件青銅雕塑,身高98厘米。這個作品一共有27件,26件分別被多個國家博物館珍藏,只剩下一件流入拍賣市場。

十四歲的芭蕾舞女 十四歲的芭蕾舞女

法國印象派畫家德加對芭蕾舞異乎尋常地著迷,他畫芭蕾畫得入神,以至於他隨時可以捕捉到生命或躍動或疲憊的瞬間,也因此而贏得了“表現動態人物的繪畫大師”的聲譽。

德加畫芭蕾舞是想從芭蕾舞中看到另一種人生,光在畫布上畫還不夠,他還跑去做雕塑。做雕塑是德加對芭蕾舞的另一種註解,是他對芭蕾情懷的另一種釋放,是一種美好的延伸。1881年,他創作了《十四歲的芭蕾舞女》這個雕塑:一位少女舞者,穿著塔勒坦布芭蕾短裙,頭髮用緞帶紮起,手放在背後,伸長脖子,仰起頭,以一種傲視的姿態站立著。德加沒有去雕塑十四歲少女的夢幻和清純,也沒有去刻畫她的朝氣和青春,他抓住的是少女舞者在排練時內心瞬間的性格流露。雕塑不是對生活的模仿,而是對生活的揭示。藝術家的創作對象就像是途中的鏡子,它映照的是某個時刻藝術家靈魂中的官能。《十四歲的芭蕾舞女》中這個表情不屑一顧的女孩是入戲者的外觀,是作為芭蕾者面對生活的姿態,也是雕塑家自己。看這尊作品,我對這個傲慢又可愛的女孩產生了興趣,一種比暢快呼吸更緊迫的情感隨之舒展開來。

在一百三十多年前,德加塑造出這么一件作品,在當時是前衛的。它有別於白色大理石雕塑,不但選材用料充滿突破,並且作品的每一個細微之處都顯示出德加創造的意圖。非凡的雕塑總能在時間中活出生命,歲月遠逝,現在,如果你作為一個不知情者第一次看到這件作品,也會被它吸引凝神。偉大的藝術都具有不朽的品質,《十四歲的芭蕾舞女》的明晰性充滿才氣逼人的穿透力,是的,當雕塑家最初對作品的細枝末節做出精緻的表達時,就注定了它將越發意味深長、流傳雋永。

川端康成說:“美,一旦在這個世界上表現出來,就不會泯滅。”《十四歲的芭蕾舞女》所散發的光,正犀利地穿過歲月的縫隙,像內心的圖景甦醒過來,生命的姿態像芭蕾一樣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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