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一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一座滄桑斑駁的老城,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一個“尖酸刻薄”的養母,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纏,一種 催人淚下卻無血緣關係的親情,一出底層人民展現的民族大義,一個亂世與佳人、苦情與勵志的傳奇故事。
上世紀二十年代,軍閥混戰。
官宦子女寄萍和弟弟子建跟父親意外走散,流落民間。尋父未果,卻被人販子拐賣,幸好被饃饃鋪老闆王大福救下。社會動盪,民不聊生,自己吃飽都是問題,再買來兩張嘴,王大福妻子洪喜娘堅決反對把孩子留下,幾經周折孩子雖然暫時在王家留下,但刻薄的洪喜娘並沒有從心裡接受孩子,常與寄萍冷眼相對。張宗昌主魯橫徵暴斂,民生凋敝,為貼補家用、供弟弟子建上學,寄萍拜殷誠茹為師學山東琴書。
寄萍初次登台就贏得滿堂彩,不幸卻被督辦盧白更盯上,借唱堂會之機意圖不軌,幸被高大帥氣的軍官何家駒救下。寄萍瘋狂愛上京劇,為了成全寄萍,師傅忍痛割愛讓寄萍放棄琴書學唱京劇,寄萍進了李家班,台柱子李美蓮對其百般刁難,寄萍忍辱負重,最終理解了李美蓮的苦楚,也感化了李美蓮,後者終於收寄萍為徒,悉心指導。信奉戲比天大的寄萍被班主李老鴰利用,因為救場而登台,卻無意中逼死了李美蓮,寄萍追悔莫及。
寄萍一鳴驚人,漸漸成了紅遍大江南北的一代名伶。
從寄萍姐弟進家門開始,雖然洪喜娘拒不接受,但王大福跟兒子洪喜卻待姐弟倆如親人一般。洪喜矢志不渝的愛著寄萍,但寄萍卻對只會摔跤、土裡土氣的洪喜不屑一顧,而小時候曾經教寄萍讀書識字的鄰居知遠卻早早在寄萍幼小的心裡扎了根。多年之後再次相見,對寄萍來說知遠更加富有魅力。知遠已經是地下黨的領導人,為了革命事業,也為了不給寄萍帶來危險,知遠將對寄萍的愛深深埋在心底。寄萍誤會知遠瞧不起自己是個戲子,也刻意疏遠知遠,兩個人越走越遠。
怕寄萍遠走高飛,洪喜娘張羅著讓洪喜和寄萍成親。寄萍感念養母一家對姐弟倆的關愛,但自己並不愛洪喜,寧死不肯圓房。當晚兩人和衣而眠,洪喜離家出走,發誓混出個人樣來,洪喜娘怨恨寄萍逼走了兒子。
洪喜偶遇當時的省政府主席韓復榘,很受。對寄萍垂涎已久的盧白更陰魂不散,騙寄萍進府,再次想強占寄萍,寄萍巧妙地與盧白更周鏇,順利逃脫。自詡為韓青天的韓復榘審案,寄萍狀告盧白更,答應洪喜照應寄萍的韓復榘當眾教訓了盧白更,盧白更對寄萍懷恨在心,養母一家人很為寄萍擔心。
再次與何家駒不期而遇,寄萍內心裡掀起了更大的波瀾。如果說洪喜對寄萍一往情深讓寄萍深感愧疚,知遠對寄萍刻意疏遠讓寄萍傷心欲絕的話,何家駒的出現給了寄萍極大安慰。何家駒瘋狂的愛戀彌補了寄萍精神的缺失,兩人迅速陷入愛河,但寄萍不知何家駒已有妻室。寄萍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嫁給何家駒,不料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何家駒岳父大鬧婚宴,打的何家駒跪地求饒,寄萍羞憤而逃。寄萍無臉面對洪喜一家,意欲皈依佛門,後被知遠找到,知遠向寄萍表露心跡,告訴寄萍,自己為革命事業而奮鬥,不能讓寄萍跟著自己過居無定所的日子,鼓勵寄萍勇敢的面對人生的挫折,重新站起來。已經成為高級軍官的何家駒夜半帶兵到處搜查地下黨,甚至連寄萍家都不放過,寄萍對何家駒徹底絕望。
弟弟子建在知遠的教育下成長為進步青年,因參加革命運動遭到警察追捕,洪喜娘,這個用豆子記錄姐弟倆吃飯次數,準備討回雙倍大洋的刻薄養母,卻為了保護子建倒在了警察的槍口之下。抱著死在自己懷裡的養母,寄萍痛不欲生,十幾年的恩恩怨怨湧上心頭,寄萍才知道心裡早已經把內心善良、給予自己和弟弟深厚母愛的養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憨厚耿直、壯志雄心的洪喜一直跟隨著韓復榘,韓復榘也對洪喜器重有加。日軍入侵,洪喜跟何家駒摒棄個人恩怨力薦韓復榘抗戰,而韓復榘也信誓旦旦的積極備戰,表示要抗戰到底,沒想到緊要關頭韓復榘為保存實力棄城而逃,洪喜惱羞成怒把槍口指向韓復榘。
在寄萍最無助的時候,報國無門的洪喜回到了家中,寄萍的親生父親夏希尊也找了來。寄萍看著自己盼了十幾年的父親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眼見了弟弟和養母的故去,寄萍與父親抱頭痛哭。豈料此時的父親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的親人,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盧白更趁機軟禁了寄萍父女。
為了自保,夏希尊將親生女兒送入虎口,讓寄萍嫁給一直覬覦她的盧白更做八姨太。寄萍悲憤難當,毅然與父親斷絕關係,為了救知遠,萬念俱灰的寄萍同意嫁給盧白更,自己卻抱了必死的決心。婚禮當晚,寄萍刺傷盧白更,危機關頭,被及時趕到的洪喜和殷誠茹救出魔窟,幡然悔悟的父親送寄萍出城,自己卻被盧白更槍殺,而洪喜也身受重傷,身心俱疲的寄萍終於找到了自己最後的歸宿。
解放了,知遠找到寄萍,兩人相顧無言,彼此都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那段擦肩而過的愛戀成了惘然的美好回憶 。
分集劇情
第1集1925年5月,正值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兵荒馬亂。教育部官員夏西尊攜新婚妻子帶著前妻留下的一雙兒女在去北京上任的火車上。女兒寄萍八歲,兒子子建才六歲。車上夏西尊正興致勃勃的和新婚妻子談著濟南,當年夏西尊父親原在濟南經營過茶葉生意,他隨父親在濟南生活過,對濟南有著特殊的感情。火車途經濟南,車上夥計抱歉的告訴夏西尊,適逢新山東督辦張宗昌上任,全城戒嚴,為張宗昌專列放行,火車暫時停開。為告慰自己對濟南的思念之情,也為了培養新婚妻子跟孩子的感情,他哄勸著妻子下車走走,去號稱曲山藝海的濟南看看。時隔多年,濟南已經是店鋪鱗次櫛比,行人如織,大戲園、茶園書棚更是星羅棋布,弦歌陣陣,市井氣象千姿百態。在慶順茶園,夏西尊沉迷在山東大鼓中,不願與繼母一起的寄萍要帶子建出去玩,只顧聽戲的夏西尊答應了。寄萍領著子建樂而忘返,越走越遠,初次聽到小曲的寄萍就被深深吸引住了。正在兩個孩子玩的高興的時候,恰巧山東督辦張宗昌的車隊經過,人群騷亂,寄萍身不由己的帶著子建被人群捲走。夏西尊得知街上大亂,想起一雙兒女,跑到街上卻眼看著寄萍姐弟倆被人群淹沒了。寄萍緊緊抓著子建的手,等人群散去,卻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子建又驚又怕,寄萍將弟弟緊緊摟在懷裡,子建的哭聲引來了一個人。年幼的寄萍當是遇到了救星,告訴來人與爹走散,要去新市場找爹。此人讓孩子跟他走,他帶孩子去新市場。寄萍很高興,但沒想到是遇到了人販子。夏西尊瘋狂找尋孩子未果,欲求張宗昌幫忙。張宗昌正為進城式被破壞發火,對夏西尊的請求置之不理。此時寄萍與子建已經上了人販子的車,在路過張府門口時,夏西尊似乎聽到了寄萍的聲音,恰巧張府士兵過來報信,夏西尊無暇多顧,與寄萍姐弟失之交臂。孩子被拐到了人販子家。當寄萍知道被拐後,緊緊抱著弟弟,似乎一下子長大。在人販子家,寄萍毫不示弱,在拚命反抗的同時也在伺機尋找機會逃走。夏西尊遍尋無果,北京方面又催的緊,他想放棄官職,但妻子不捨得。臨上任前,他發誓一定要回濟南來找孩子。人販子讓孩子換上當地孩子的衣服,把他們帶到山水溝集上尋找買家,有心的寄萍把原來的衣服藏了起來。人販子以家貧養不起孩子為理由賣孩子。眼看著子建要被人買走的時候,寄萍撲上去緊緊抱著弟弟叫喊他們是人販子,誰敢買她就報官。人販子對寄萍又打又罵,寄萍毫不畏懼。忽然,寄萍看到不遠處一位神態和善、衣著整潔的老者,她如遇到救命稻草般抱住了老人的腿。老人叫王大福,是剪子巷中開饃饃鋪的。他正趕著驢車來集上買糧食。寄萍緊緊抱著王大福,央求他把姐弟倆買回去。善良的老人猶豫再三,傾其所有將買糧食的十一個大洋全拿出去給了人販子,忐忑不安的帶著孩子回家,一路上想著如何應付家裡潑辣的老婆。
第2集王大福的老婆洪喜娘果然是個又能幹又潑辣的厲害角色。新一鍋饃饃又出籠了,還不見買糧食的王大福回來,洪喜娘邊幹活邊嘮叨,怪大福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正在埋怨的當頭,門響了,大福來不及將孩子藏起來,老婆就從屋裡風風火火的衝出來了。埋怨了半天,轉頭忽然看到車上的倆孩子,不容大福解釋就又打又罵,以為是大福在外面養女人了。當知道孩子是買來的時候,更是撒潑耍賴,哭天喊地,大福無奈只得拿孩子是大戶人家,以後能拿回更多錢來搪塞。見錢眼開的大福老婆這才罷休。寄萍看著陌生的環境,還有潑辣的洪喜娘,她從心裡就開始牴觸。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哭鬧聲,一個女人衝進來,朝這大福就罵。原來是大福的兒子王洪喜又惹禍了,在外面打傷了人家的孩子。大福賠罪,洪喜娘卻衝上去和人家對罵,還罵大福沒出息,不知道護自己的孩子,大福好歹把人哄走了了事,看著眼前的一切,寄萍覺得跟自己的生活環境相去甚遠,同時也對沒見過面的洪喜充滿了戒心。洪喜還沒進門就大呼小叫的,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聽說父親給人家認錯,更與父親發生爭執。轉眼間,看到了寄萍姐弟倆。女孩眉清目秀,那獨特的氣質把野馬一樣的洪喜震住了。子建很快就跟洪喜成了哥們,寄萍卻對這個野蠻粗魯的男孩子充滿了厭惡和嫌棄。洪喜娘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聽孩子家在哪裡。當得知孩子真的是大戶人家,而且是段總理指派的教育部官員的子女時,更堅定了讓大福幫孩子找爹的想法。第二天洪喜娘就打發大福去蘇州替姐弟倆找爹。寄萍想跟大福同去,洪喜娘不同意,怕孩子去了人家不給錢,洪喜也不同意,說要讓他們壓在這裡當肉票。寄萍仇恨的看著洪喜。姐弟倆眼巴巴的看著大福走了。大福來到寄萍說的蘇州書院街,找到夏家,才知道這裡已經易主,孩子的父親下落不知,但此時連回家的盤纏都沒了。而家裡,春去夏來,寄萍天天站在街上等大福回來,洪喜則帶著小子建天天玩的不亦樂乎,寄萍對子建和洪喜學的跟野孩子似的非常反感。一方面寄萍天天盼著大福回來,另一方面寄萍努力適應在王家的生活,儼然小大人般的勸弟弟飯不好也得吃飽。洪喜娘也天天盼著洪喜爹回來,就怕兵荒馬亂的出點啥事兒。就在盼的幾乎失去信心的時候,好久沒出現的,以前在王家借住的算命先生郭瞎子回來了,他告訴洪喜娘大福這兩天就回來了。
第3集洪喜娘坐立不安的等著王大福回來。左等右等等不來,就把氣撒在了寄萍姐弟倆身上,指桑罵槐。眼看著瞎子算的大福回來的最後期限要到了,還不見大福回來,瞎子想一走了之,與出門找瞎子算賬的洪喜娘撞個正著。正在瞎子欲奪門而出的時候,兩人看到了倒在門口的王大福。王大福被抬到床上,滿面風霜,衣衫襤褸。當大福看到寄萍的時候,嘆了口氣,告訴寄萍她家已經搬走了,而且連房子都轉賣給別人了。洪喜娘一聽頓時傻了眼,買倆孩子的十一塊大洋,還有去蘇州的十塊都打水漂了,而且家裡多了兩張吃飯的嘴。洪喜倒是非常興奮。子建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依舊呼呼大睡,寄萍卻睡不著,坐在床頭聽著隔壁洪喜娘的哭罵。大福安慰洪喜娘,洪喜是個獨苗苗,全當又生了兩個孩子。再說,寄萍長的眉清目秀,養大了正好給洪喜當個媳婦兒。寄萍聽著裡面的談話,暗自盤算著,要帶子建離開。寄萍告訴子建,大福要把他們賣掉,她要帶子建逃走,子建不相信。洪喜娘找郭瞎子幫忙算算這姐弟倆,瞎子知道洪喜娘不喜歡這姐弟倆,胡說一通告訴洪喜娘,寄萍命硬,妨人。洪喜娘要把寄萍跟子建找人家賣了。大福表面答應要找買家,暗地裡找到郭瞎子,給他兩塊大洋,讓她重新給寄萍姐弟算一卦。瞎子找到洪喜娘故弄玄虛的告訴洪喜娘,寄萍是大富大貴的命,尤其是旺夫,但寄萍命硬,妨父母,只要不讓她改口叫娘就沒事。洪喜娘對寄萍姐弟的態度直接就轉變了。大福一直對洪喜不放心,怕他在外面惹事,想讓他出去學點東西,可洪喜一直不答應。這次家裡多了兩張嘴,大福又想讓洪喜去跟院裡的老孫去匯泉樓,老孫在匯泉樓當紅案師傅,讓洪喜去做夥計,沒想到一直拒絕學藝的洪喜爽快答應了。洪喜娘給洪喜置辦了新的行頭,寄萍對此不屑一顧。寄萍一直想帶著子建逃走,在白天利用送饃饃的機會打聽了去火車站的路線,晚上悄悄帶子建離開了。姐弟倆走了很久,迷了路,子建走不動,跟姐姐坐到路邊的石凳上休息,可一會兩個孩子就依偎著睡著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姐弟倆被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叫醒。寄萍下意識的緊緊抱著弟弟。交談中女人告訴寄萍自己也是蘇州人,並且認識夏家,還跟寄萍母親一起打過牌,甚至小時候抱過寄萍,寄萍對女人深信不疑,讓女人帶姐弟倆回蘇州。可寄萍不知道,她遇到了另外一個人販子。
第4集早上,洪喜家亂成了一團。當洪喜娘起來蒸饃饃,要寄萍拉風箱的時候才發現床上空了。洪喜娘哭天喊地,怪寄萍沒良心,怪洪喜爹養了個白眼狼。大福也唉聲嘆氣,不光是心疼錢,更是擔心孩子。郭瞎子在一邊煽風點火,說他們命里沒有,不要強求。洪喜也風風火火的跑回來,洪喜娘告訴他寄萍姐弟倆跑了,他們一直想回家,估計是往火車站跑了。洪喜一路狂奔。恰巧,子建餓了,拐賣他們的中年女人答應在路邊先吃點東西,吃飯的時候,在王家買過饃饃的一個賣瓷器的認出了寄萍姐弟倆。但他不敢肯定,也沒打招呼,吃完就走了。當賣瓷器的看到洪喜的時候,確定了洪喜是在找那姐弟倆,告訴洪喜他們在小攤上吃東西呢。洪喜找到小攤得知他們剛走,來不及道謝就跑了。女人帶著寄萍姐弟倆走近了當時一家有名的妓院江淮書寓。女人哄騙寄萍書寓就是學堂,她來送幾個女孩子進學堂的。寄萍毫無疑心。正在這時,洪喜趕到了,他衝過去,抓住子建,要他們回家。寄萍哪裡肯聽,和洪喜扭打成一團,但洪喜就是死死抱著子建,女人也對洪喜又打又罵,寄萍簡直恨死了洪喜,抓住他就咬了一口。洪喜手一松,寄萍領了子建就跟女人走了。洪喜急了,對寄萍喊:那是窯子。寄萍不知道窯子是什麼意思,頭也不回的走了,女人把寄萍和子建推進了書寓大門,門隨後被關上。寄萍進了江淮書寓才發現不對,隱約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她帶子建要離開,可老鴇稱自己是花了大價錢的,豈能讓他們來去自由。寄萍跟子建被關在了一個小屋裡。洪喜回家報信,家裡亂成一團。大家商量找殷誠茹試試,殷誠茹是這條街上最有學問的人,是個唱小曲的藝人。殷誠茹聽完大福的訴說,怪大福多管閒事,大福提到讓白姑娘幫忙,殷誠茹臉色突變,把大福趕了出去。大福無奈,自己去書寓要人,被老鴇臭罵一通。正無奈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寄萍叫他,透過窗子看到寄萍的小臉,大福讓寄萍等著,一定救他們回家。大福又來到殷誠茹家,殷誠茹被大福的真誠感動,帶大福找老李商量。老李是街上說山東快書的,人滑,心眼對,結識的人多。老李答應去跟老鴇談談,還吹牛說他跟老鴇是老交情,老鴇一定給他面子。為此給大福要車馬費和添新衣裳的錢,不能太寒酸。洪喜娘捨不得也沒辦法,要不前面花的錢就白花了。老李來到江淮書寓,老鴇以為來了貴客,殷勤招待,老李忘乎所以,要了姑娘,被老鴇識破窮酸,毒打一頓。老李急中生智說自己是來找孩子的。並編謊話說孩子是張宗昌高參的,過幾天就來要孩子了。老鴇被嚇住,聲稱只要拿十二塊大洋,就把孩子交出去,否則張督辦來也白搭,她有契約在。
第5集老李得意的回到院子裡,告訴大福事情辦好了,但人家要十五個大洋,少一個人家也不放人。洪喜娘認為不是撿了元寶,是個填不滿的窮坑。大福安慰洪喜娘要是這個時候放棄孩子,那以前花的錢就回不來了。大福準備籌錢,洪喜說不管怎么都要把他們贖回來,實在不行,就把自己賣了。大福好說歹說的讓洪喜娘同意贖回姐弟倆。大福欲去錢莊提錢,可錢莊兌不出錢來,全是軍票,大福無奈,滿街借錢,但全都是窮人,哪裡有錢?殷先生號召大家多少都算是出點力,讓巧鳳挨個攤子轉,好不容易大家湊夠了十四塊大洋,老李說剩下的一塊他交了。老李把十二塊大洋給了老鴇領回了寄萍跟子建。氣惱的大福抬手要打他們,可總也不忍心,倔強的寄萍還低頭不認錯。大福把孩子領回家,在大家的勸說下寄萍給洪喜娘道歉,洪喜娘不領情,寄萍被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強忍著。洪喜娘得理不饒人,寄萍忍無可忍,兩人發生爭執,寄萍扭頭跑出去了。殷誠茹看著倔強的寄萍,心裡似有所想,又暗自搖頭,覺得這孩子得好好調教。孩子找回來了,日子還得接著過。第二天天不亮,大福兩口子就起來忙碌了,而寄萍跟弟弟還在酣睡。洪喜娘說不能在家養個姑奶奶,叫寄萍跟子建起來幹活,寄萍說弟弟小,自己一個人乾倆人的。洪喜娘賭氣讓寄萍推磨拉風箱,磨不完一袋面不讓吃飯。大福站在兩個倔強的人跟前不知所措。殷誠茹來找大福,他認為寄萍是唱小曲的料,長相好,聲音也不錯,想收寄萍做徒弟,讓她學琴書,還能給家裡省下一張嘴。洪喜娘忙不迭的答應,但大福卻猶豫了。大福覺得唱曲是下九流的行當,寄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不能讓她去。正商量著寄萍磨完面過來了,大福讓她去吃飯,可洪喜娘硬著說不是要乾兩個人的嗎,風箱還沒拉呢,寄萍二話不說就去幹活。大福讓寄萍歇會,寄萍不說話,只顧幹活。洪喜娘也氣的鼓鼓的。但看著孩子不吃飯幹活,洪喜娘也心疼,但還是沒好氣的把飯給端到灶上讓寄萍吃,寄萍也不理,洪喜娘放聲嚎哭。大福怪洪喜娘刀子嘴,自己心裡也心疼,就是嘴硬,讓趕緊蒸完饃饃好讓寄萍歇會。等饃饃蒸好了,大福讓寄萍去洗洗吃飯時,寄萍起身往外走,下台階的時候,卻一腳踏空,一頭栽了下去。
第6集等寄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寄萍慢慢睜開眼,她躺在床上,大福低著頭坐在一旁。枕邊的碗裡米汁下了大半,寄萍的嘴角上還帶著沒擦乾淨的米汁。寄萍看著大福眼角流出眼淚,大福也哽咽著讓寄萍喝點東西,疼愛的看著寄萍,寄萍慚愧的第一次叫大福大爺而不是伯伯。子建吃不慣濟南的飯,老是找藉口不吃飯,大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天大福出去買了些米回來,大米在那個時候相當金貴,洪喜娘可不讓了,對著大福又打又罵,寄萍看著第一次主動叫洪喜娘嬸子,懂事的讓他們吃米,她吃饃饃。洪喜娘還不解氣,找來盛鹹菜的罈子,以後他們姐弟每吃一頓飯,就往罈子裡面放一顆豆,將來讓她爹一百倍的還。就這樣,每頓飯,洪喜娘都往罈子里放一顆豆,寄萍冷冷的看著。大福心疼孩子,覺得不該讓寄萍去唱曲,親自找殷誠茹把唱曲的事給辭了。殷誠茹找寄萍也被寄萍當面拒絕了。殷誠茹的貼身丫環巧鳳卻是想學而先生不肯。眼看著孩子天天盼著能找到爹,大福告訴寄萍她爹真的來濟南找過她,寄萍央大福帶著她去了與父親走失的新市場。在新市場內她爹喝茶看戲的地方,老闆說她爹差人來找過她,還留了地址,寄萍興奮的期盼著與爹重逢。老闆找尋不見寫地址的紙,原來竟然被人捲菸抽了,寄萍剛剛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轉眼間三年過去了,寄萍覺得現在重要的不是找爹了,而是想辦法讓子建上學。她把賣饃饃的錢拿出來偷偷買了紙跟筆,每天教子建識字,還說一定要讓子建上學。對於老是拉子建玩的洪喜,寄萍更加厭惡。一天,寄萍陪大福去山水溝集上買糧食,寄萍看著穿著校服的孩子拔不動腿,大福看出了寄萍的意思,可實在無力供她上學,只得拉著寄萍走了。驢車被無賴盯上,給大福要錢,大福忍氣吞聲。那人見大福給錢少就對大福大打出手。寄萍忽然像一頭小獸一樣衝上去,對著那人又踢又咬,那人連寄萍也打,大福拚命保護寄萍,路人也都替他們打抱不平,那人見事不好,溜之大吉。窩憋的大福感覺出了氣,寄萍說以後會保護大爺的,大福看著小寄萍留下感動的淚水,說寄萍不是買了的,就是自己的親閨女。寄萍突然跪下,叩頭叫了大福一聲爹。大福高興的答應著,寄萍卻趁機提出想讓子建上學的請求,大福很為難,但答應回家給洪喜娘商量。大福與寄萍商量好,回家也改口叫洪喜娘娘。
第7集寄萍跟著大福把糧食運回家。大福興奮的跟洪喜娘說著在集上發生的事,洪喜娘高興的看著在一旁牽著驢的寄萍,說沒白養她。大福見時機到了,就把寄萍叫的跟前想讓寄萍喊娘。寄萍嘴動著,但遲遲叫不出來。大福告訴洪喜娘寄萍喊他爹了,也要叫她娘呢,眼看著寄萍就要叫出來了,洪喜娘卻一把捂住了寄萍的嘴,不讓她叫,說當不起。寄萍羞愧難當轉身跑了。大福怪洪喜娘,洪喜娘告訴大福,這孩子命硬,妨爹娘,可不能讓她叫,洪喜爹不聽。晚上大福跟洪喜娘商量著讓子建上學的事兒,洪喜娘一聽就火了,自己孩子不能上學,去當夥計,送人家孩子去上學,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兒?寄萍在裡屋聽著,獨自思量著。王大福見洪喜娘不鬆口,只得去千佛山廟會上找瞎子幫忙。他讓瞎子幫忙給說道說到,讓子建上學。瞎子答應著。可不久,瞎子碰到了財神爺。原來瞎子剛送走大福,就有一隊人過來了,兩旁的人都連忙閃路,瞎子看不見,只聽著亂鬨鬨的,隨手拉住一個人,得知是張宗昌家的老太太路過。瞎子撲倒在轎前,對老太太一頓忽悠,說給老太太道喜。老太太高興,帶著瞎子走了。瞎子被抬到省政府,靠三寸不爛之舌,把老太太跟張宗昌哄的很是高興,當時就把他封作省政府的參議。郭瞎子衣錦還鄉,洪喜娘嚇傻了,夢中似的,瞎子給了洪喜娘兩塊大洋就走了,洪喜爹很失望,拜託瞎子的事又泡湯了。大福很遺憾的告訴寄萍,子建上學的事幫不了她了。寄萍沒說話,但一個念頭卻又在她心裡產生了。寄萍打聽著找到了陳先生家。陳先生是前面院裡的一位教書先生,寄萍偷偷去了他家,跪在地上求陳先生能收下子建讀書。陳先生知道這姐弟倆的事,便一口答應,陳先生希望寄萍也能一起上學,寄萍搖頭拒絕了。陳先生的兒子知遠卻自告奮勇的要教寄萍識字。陳先生親自找到洪喜家,商量讓孩子上學的事情,他認為寄萍跟子建都該去上學。洪喜娘知道寄萍去找過陳先生,氣不打一處來,感覺沒跟家裡商量就去找人家,很沒面子。無論洪喜娘怎么罵,寄萍都低頭不吱聲,寄萍為了能讓子建上學,什麼委屈都能承受。寄萍在教子建寫字,東間洪喜娘還在哭鬧,連洪喜都說自己不是上學的料,支持子建上學,洪喜娘無奈,罵大福跟洪喜沒良心。寄萍掛念著子建上學的事睡不著,她暗自盤算著如果真的不讓子建上學,她就帶子建離開。
第8集清晨,寄萍在拉風箱,大福跟洪喜娘也在各自忙活著。大家都為了昨天子建上學的事兒彆扭著,氣氛很尷尬。寄萍去叫子建起床了,寄萍想告訴子建,如果不讓他上學就帶她走,正巧洪喜娘來叫子建,子建一口一個娘叫的親著呢,跟著洪喜娘就走了,寄萍跟在後面。洪喜娘拿出一個親手做的書包給子建,姐弟倆都呆住了。洪喜娘告訴子建是她連夜給子建做的,寄萍感激的對洪喜娘說謝謝,高興的拉著子建跑了。準備送子建去上學。寄萍把子建送到學校,看著子建被老師帶走,寄萍眼眶濕潤了,她也想去上學,但不能!晚上寄萍在磨麵,知遠來找寄萍了,他真的來教寄萍識字的。洪喜娘看著油燈下的兩個小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洪喜娘故意將聲音弄的很大,寄萍沒法安心學習,就跟知遠商量晚上幹完活去知遠家學習。跟知遠學習是寄萍最快樂的時光,也成了她童年中最美好的記憶。有一次去知遠家學習的時候,正好趕上知遠周末要跟父親去郊遊,看著孩子渴求的目光,陳先生去大福家要求帶兩個孩子出去玩一天。洪喜娘看著歡天喜地要出門的姐弟倆,心裡很彆扭。這一天是寄萍落難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了,風箏仿佛要帶著寄萍一起飛走,歡樂的笑聲在原野上久久迴蕩。但同時,家裡的日子卻越過越難。張宗昌主魯後,橫徵暴斂,市面蕭條,民生凋敝,原本還能靠饃饃鋪維持生計,可現在饃饃鋪幾乎要關門了,不得不把毛驢都賣了。可張宗昌的隊伍還跟瘟神似的經常光顧,只拿饃饃不給錢。這次又來要一百斤饃饃,大福壯著膽子要錢,士兵操起槍托來就打,寄萍見養父被打,上去跟士兵計較,大福把她緊緊擋在身後,含著眼淚看著饃饃被全都拿走。禍不單行,不光是軍票換不出大洋來,士兵隔三差五的光顧,洪喜還被匯泉樓辭退了。原來有幾個日本浪人在匯泉樓吃飯,洪喜伺候,浪人不僅對洪喜吆三喝四,居然還讓洪喜當著面把剩下的菜湯喝了,洪喜惱了,把一盤子菜湯扣到了浪人的臉上,闖下大禍,浪人砸了場子,混亂中,老闆趕快把洪喜送出了後門,才免過一劫,但是他的火爆脾氣可是沒人敢再用了,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晚上老闆就把這個脾氣火爆的夥計送回家了。家裡生意做不下去,又回來一張嘴,大福看著洪喜氣的暈倒過去。
第9集大福暈倒,一家人都亂成一團,這可是頂樑柱啊,這要是倒了,一家可咋過啊?!大家哭喊著把大福弄到床上。悠悠轉醒的大福看著寄萍眼就濕潤了,他那么心疼她,比親生的還疼。怕她吃苦,想讓她能快樂的成長,即使是在這么一個貧窮的家中也希望她還能像個小姐。但眼前是維持生計,大福實在沒辦法,就想到讓寄萍去跟著殷誠茹學小曲,起碼能少張嘴。寄萍也知道大福的難處,自己儘管百般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讓子建繼續上學。寄萍準備跟著殷誠茹學曲。她千般囑咐子建一定好好學習,將來要有出息,在她心裡,自己以後再也沒機會上學了,而且覺得學曲是低賤的事。她怕知遠知道了她學曲會瞧不起她,找到知遠只告訴他以後不能學寫字了,讓知遠不要來找他了,就是不說原因。看著知遠遠去的背影,寄萍淚如泉湧。寄萍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學藝生涯。寄萍並不喜歡琴書,說起來還很排斥唱曲,大戶人家的優越感已經根深蒂固,甚至她自己都瞧不起唱曲的。為生活所迫,所以也不用心,進步很慢,殷誠茹非常不滿,甚至將寄萍打的遍體鱗傷。洪喜娘跟大福無意中發現寄萍滿身是傷,看了都心疼寄萍,大福怕洪喜娘惹事,親自去找殷誠茹理論。殷誠茹告訴大福寄萍不是真心學曲的,心根本不在曲上,讓大福領回家。大福心疼寄萍但堅持認為學藝沒有不挨打的,還是決定讓她留在殷誠茹身邊。寄萍在師傅面前小心翼翼的,但是一開口還是唱錯了,殷誠茹拿尺子就要打,當看到孩子手心都已經打破流水的時候,嘆口氣把尺子扔了。他也不捨得,是恨鐵不成鋼。這一天,寄萍跟著師傅去書棚,師傅跟玉姑(跟殷誠茹搭伴唱曲的女藝人)正在台上唱,她在台下斂錢,小知遠找到寄萍,告訴她唱曲不丟人,但一定還得堅持學習,寄萍看著知遠遠去的背影悄悄收起了知遠給的寫有課文的紙。正當殷誠茹唱的起勁的時候,忽然變了腔,連唱詞都忘了,寄萍順著師傅的目光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風姿綽約,衣著華麗的女人。寄萍拿著小筐到人群中去收錢,有的給軍票,有的給銅板,女人卻放到了筐中三個大洋,說明天還會再來,轉身走了。殷誠茹顯然看到了,追上來,把大洋拋在了女人的背後,女人看了殷誠茹一眼羞愧的跑開了。寄萍傻傻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一下子不認識那個溫文爾雅的師傅了。
第10集殷誠茹從書棚回來的路上顯得失魂落魄,到家門口聽到巧鳳在唱曲,非常生氣,告訴巧鳳如果她再唱就把她趕回家。殷誠茹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讓寄萍唱學過的樓台會,可寄萍沒唱好,殷誠茹抓起戒尺就打,寄萍抱頭慘叫,殷誠茹毫不手軟,突然,寄萍抓住了師傅的手,哭罵起來,還在下面踢了殷誠茹一腳。隨著寄萍一聲慘叫,一下子倒在地上,巧鳳在後面打了寄萍一火棍。殷誠茹阻止了巧鳳,但讓地上的寄萍回家,不教她了。寄萍摔門而出,望著寄萍的背影巧鳳再次表露學曲的想法,殷誠茹斷喝,巧鳳愣在那裡。寄萍跑出去,猶豫著不敢回家,被洪喜看到,寄萍掩飾著頭上的傷,可還是讓大家發現了。寄萍告訴大福自己再也不去學曲了,她把師傅打了,她壓根就瞧不起賣唱的。洪喜也不支持寄萍繼續去學藝,甚至也認為唱曲是下九流的事兒,大福抬手打了洪喜一巴掌。大福告訴寄萍,其實殷先生也是大戶人家,賣唱並不丟人,沒有一個師傅會像殷先生這樣實心實意的教徒弟,怪寄萍不理解師傅的苦心。寄萍揚著小臉若有所思。打走寄萍的殷誠茹心裡也頗不寧靜,他獨自拉著憂傷的曲子,仿佛在訴說著什麼。寄萍悄悄的回來,跪在了師傅的跟前,懇求師傅教她曲子,她一定好好學。巧鳳將一切看在眼裡。送走寄萍,殷誠茹要出去走走,巧鳳也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事兒。殷誠茹回來的時候很晚了,隱約聽到屋裡有動靜,點燈看到巧鳳在他床上,殷誠茹大怒,巧鳳卻說,只要師傅肯教她唱曲她就願意服侍師傅。殷先生怒斥巧鳳,抬手打了巧鳳一個耳光,怪巧鳳認為學藝那么下賤,不自愛。巧鳳羞愧難當,殷誠茹呆在屋裡。寄萍是回來學藝了,雖然這次說不上是喜歡,但卻是很用心的學了。但無論如何努力,師傅總是不滿意,說她沒有用心,寄萍難以理解師傅的用意。一天,寄萍在師傅家學藝的時候,老了一位老人,原來是殷誠茹家的僕人來報喪。師傅大哭,要回家奔喪,卻被來人攔住,說是老爺臨死前留下話,如果師傅要回家,就不能再唱小曲子,如果繼續唱就永遠不要回家。殷誠茹跪倒在地,寧可做個不孝子,也要繼續唱曲子。老僕人苦苦哀求,殷誠茹還是認為人應該為自己喜歡的東西活著,堅持繼續唱曲子。寄萍傻傻的看著師傅,巧鳳卻對師傅非常崇拜。
第11集殷誠茹雖然沒有跟僕人回家奔喪,但依然戴了孝。寄萍剛要回家,正巧在門口遇到了前幾天在書棚見到的艷麗女人小白鞋和老僕人。寄萍從僕人口中得知,師傅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偏偏愛上一個丫環,並帶著丫環私奔,靠唱小曲度日,可這女人後來被駐濟南的軍閥盧白更看上,成了盧白更的姨太太,那個丫環就是小白鞋。小白鞋跪求殷誠茹放棄唱曲回家,殷誠茹將小白鞋罵走。回家的路上碰到知遠,寄萍問知遠人該為啥活著,知遠告訴她,他爹是為自己喜歡的東西活著,將來自己也要為自己喜歡的東西活著。寄萍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第二天當寄萍來到師傅家的時候,一開口讓殷誠茹嚇了一跳,他知道孩子終於“用心”了。殷誠茹告訴寄萍明天可以登台了。洪喜娘聽說寄萍登台特意給寄萍做了新衣裳,還買了胭脂水粉,把寄萍妝扮了一翻。當殷誠茹看到寄萍花花綠綠的時候非常生氣,讓她洗去鉛華素麵登台。殷誠茹看著如花似玉的寄萍,不知道這么早讓她登台是疼她還是害她,在登台前讓寄萍發誓,清白唱曲,愛惜自己。師傅的話讓寄萍明白了師傅的良苦用心,她對師傅發誓,這輩子一定清白做人,絕不辜負師傅。巧鳳嫉恨的看著一切。寄萍首次登台字正腔圓,博得陣陣喝彩,也掙了點小錢能貼補家用,同時還燃起了洪喜瘋狂的愛戀。洪喜特意給寄萍買了胭脂發卡,但寄萍根本不屑一顧,洪喜生氣的將東西扔了。就在寄萍登台的當天,有人自稱是北京來的,替人找失散的孩子。洪喜娘明知是找寄萍姐弟,可她卻鬼使神差的說買下的是兩個小孩,還是殘疾,把來人糊弄走了。當大福問起白天是否來過陌生人時,洪喜娘也刻意隱瞞了起來。洪喜娘也興致勃勃的去聽寄萍唱曲,感覺很驕傲,閨女沒白養。知遠聽說了,也去聽。寄萍卻不許他去。在寄萍心裡,唱小曲總是下賤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知遠看到自己唱曲子的樣子。知遠想聽,寄萍就單獨唱給他聽,知遠也被寄萍深深吸引。可天有不測風雲,兩人正沉浸曲中的時候,官兵卻將陳先生抓走了,說陳先生是赤黨。陳先生從容的面對一切,並告訴知遠要為自己的理想而獻身,好好學習將來完成他沒完成的心愿,知遠含淚答應。寄萍眼看著陳先生被帶走,明白了世上還有不是為自己活著的人。
第12集陳先生沒了,寄萍擔心弟弟會因此失學,不料找到學校,接待的老師很和氣的告訴她,陳先生走了,但陳先生留下的東西不會改變,寄萍很感動。清早,寄萍正要支準備開始一天的賣唱,知遠來了。知遠告訴寄萍,他再也不能來了,父親走了,家裡沒了生活來源,母親要帶他回鄉下老家去。知遠將書留給寄萍讓她繼續學習,知遠幾乎是寄萍唯一的朋友,為送知遠寄萍特地給師傅請了一天假。眼看著知遠跟他母親的驢車遠去,寄萍眼前浮現了跟知遠在一起的一幕幕,知遠的影子,烙在了寄萍還沒長大的心裡。日子越過越艱難,各種苛捐雜稅不說,花花綠綠的軍票也不頂用,到銀行也兌不出來,等同一堆廢紙。這一天,有人聽到訊息,銀行要兌換軍票了。大福天不亮就跟寄萍去排隊,到那兒才發現已經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等到開門,銀行卻只兌前三百人。大福只怪自己來晚了。第二天半夜就去了,這次總在前三百之內了,可沒想到銀行只兌前一百人,大福又白去了一天。這時候的大福已經精神焦慮,近乎失常了,到家的時候鞋子都跑掉了。剛到家想到應該一直在那裡等的,連忙又敢回去了。一家人都替大福擔心,死拽著不讓大福去,大福一氣之下第一次罵了寄萍,洪喜娘坐立不安,感覺要出事兒了。晚上,當寄萍趕去的時候,大福神情恍惚,寄萍苦苦相勸大福就是不肯回去,寄萍無奈只得讓已經陪了大福兩天的洪喜回家休息,自己陪大福。這一夜,大福說了很多話,說了自己艱難的一生,說自己和寄萍的緣分,說刀子嘴豆腐心的嬸子,還囑咐寄萍將來就是找到親爹,也別忘了這個家。寄萍有種不祥的預感,只好含淚答應了。大福倚在寄萍瘦小的身上睡著了。天還不亮洪喜就趕來了,正巧人群也開始騷動。銀行工作人員一說為表現女士優先的現代文明,男女分開兌換,今天只兌換女士的話,人群頓時亂了,洪喜在人群中抓出了被擠的臉色慘白的寄萍,卻眼看著大福被人群吞沒了。等一切結束的時候,眼前已經一片狼藉,到處是丟掉的鞋子、帽子還有一具具屍體。他們找到了王大福,他已經被踩的不成人樣。寄萍坐在地上,把大福抱在懷裡,大聲的哭喊,洪喜娘也跌跌撞撞的趕來了,她一把推開寄萍,不讓寄萍碰大福,說寄萍真讓瞎子算準了,她妨爹娘!寄萍仿佛被雷擊了般呆坐在地上。漫天飛舞的軍票像是紙錢般飄落。
第13集大福死了,寄萍子建還有洪喜都為他披麻戴孝。寄萍跪在大福的墳前久久不願離去。家裡洪喜娘哭的死去活來,子建依偎在娘旁邊,只有寄萍自己在裡屋,強忍著哭泣。日子還要繼續,饃饃鋪是開不起來了,寄萍建議開個茶館,前面的灶要不閒著也是閒著,而且用院子裡的泉水還不用本錢。眾鄰居幫忙茶館很順當的開了起來。大福的死,寄萍最擔心的就是刻薄的養母不讓弟弟上學。果然,當寄萍小心的提及讓子建上學的時候,洪喜娘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罵寄萍是白眼狼,沒良心,就知道讓弟弟上學,不管其他人死活。可第二天,天不亮洪喜娘就衝著寄萍喊,咋不叫子建起床,還上不上學了?寄萍愣住了,抬起頭來的時候,洪喜娘已經走了,寄萍望著洪喜娘的背影跪下。近來,由於時局動盪,人心不穩,寄萍演出的勸業場觀眾越來越少,快書老李也要跟其他人去天津轉轉了。寄萍師徒倆在書場等了半天也沒個觀眾,殷誠茹也打算去外地賣唱。寄萍怦然心動,懇求師傅帶他去蘇州。殷誠茹知道孩子的想法,擔心找到了家,寄萍就白教了。寄萍答應師傅,即使找到了家,也要跟著師傅賣唱,只是想讓子建回家好好學習。師傅答應只要洪喜家不反對,就帶寄萍走。洪喜娘聽說寄萍要去南方,猜到寄萍的用意,就去找殷誠茹,殷誠茹告訴洪喜娘,孩子是知恩圖報的,即使找到了家,也有情分在,會記著她的。洪喜娘無奈只得放寄萍跟師傅走。晚上,洪喜把在匯泉樓打工時候的賞錢一個大洋給寄萍,寄萍拒絕了,但很感激洪喜。早上寄萍臨走的時候跟洪喜娘辭行,洪喜娘哭罵著讓寄萍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寄萍真的走了,洪喜娘又跑出來,把大洋給寄萍帶著,告訴她窮家富路的,早點回來。寄萍感動的跪倒在洪喜娘面前,答應無論找到找不到家,都會回來。寄萍跟著師傅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半路兵火連天,與郭瞎子不期而遇,郭瞎子告訴他們自己是死裡逃生。原來張宗昌陣前讓瞎子算卦,半仙投其所好,算他大勝,結果一交手就敗了,瞎子之前就溜之大吉了。跟著張宗昌兩年享受了榮華富貴,到頭還是什麼都沒有,於是三人返回。郭瞎子又重新住進了洪喜家。不久五三慘案爆發,日軍占領濟南。為逃避給日本人唱曲,殷誠茹第二次帶著寄萍離開,這次真的來到了蘇州。看著昔日的家已經易主,寄萍淚流滿面。遍尋無果,只得跟著師傅踏上返程的路。在路上,師徒二人同逃難的人群一起趕路。正巧遇到一對士兵,槍聲震天,人群大亂,寄萍跟師傅被人群衝散了。
第14集空曠的田野上,只有寄萍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她強忍著飢餓與害怕,子建是寄萍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一定要回到濟南。寄萍遊蕩了幾天,飽嘗了一個人的艱辛。一天,當她經過一個村莊時聽到了一句地道的濟南話,寄萍忙叫住了說話的人。此人正是京劇李家班的班主李老鴰。寄萍央求李老鴰把自己帶回濟南,李老鴰以唱戲為由拒絕了寄萍。班裡的二花臉李保祥卻是個熱心腸,要帶寄萍一起上路,李老鴰不答應。當第二天戲班要上路的時候,李老鴰發現了在幫忙整理行頭的寄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說寄萍有眼色,一人省口飯就有她的了,都要帶寄萍走,李老鴰也就默認了。寄萍進了李家班算是有個照應,但家裡卻為她亂成了一團。殷誠茹風塵僕僕的回到洪喜家,見寄萍沒回來,告訴大家他跟寄萍走散了。殷先生覺得是自己把寄萍帶出去的,就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全盤考慮寄萍可能去北京了,殷誠茹又去北京找孩子。洪喜娘牽掛著寄萍,時常一個人發獃抹淚。寄萍在李家班慢慢就混熟了,她認識了台柱子李美蓮,也迷上了京劇。誰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寄萍竟然給李家班救了場。原來有一場戲要開始的時候,一個小丫頭卻忽然間嗓子啞的出不了聲兒,大家正在著急,寄萍自告奮勇的要試試。李老鴰也死馬權當活馬醫了,立刻給寄萍上妝讓她上場。結果,寄萍一開口,清涼的嗓音引得台下一片掌聲,李老鴰的眼睛放光,李美蓮也側臉看著台上的寄萍。頓時,寄萍成了李家班談論的焦點,眾人都覺得寄萍如果唱戲一定能唱紅,都邀寄萍來李家班。李老鴰當然更是看好了寄萍。她把寄萍單獨叫出去,想拉寄萍進李家班,但被寄萍拒絕了,李美蓮看出寄萍的存在對自己將會是個威脅,對寄萍很不友善。戲班子好不容易來到濟南,此時濟南已經是韓復渠的了。寄萍一到濟南就拜別李老鴰他們,匆匆往家趕。李老鴰看著寄萍遠去的背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寄萍風風火火的到了家,一進門就喊嬸子我回來了。洪喜娘聽到寄萍的聲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可不,洪喜迎進來的就是寄萍。洪喜娘一把抓住她就大哭起來,怪她是個不省心的閨女,跑出去就不知道回來。寄萍簡單說著跟師傅走散,如何跟李家班一起回來的。洪喜娘心疼的扯扯這兒,拽拽那兒,從來沒有過的慈愛。寄萍關心問嬸子和洪喜哥可好,洪喜娘疼愛的夸寄萍好歹說人話了,一家人總算又團聚了,寄萍感激的點點頭。
第15集蔣閻馮大戰,以蔣介石一方的勝利而告終。韓復榘原是馮玉祥的部下,現在投靠了蔣介石。韓復榘一直想謀山東,蔣介石也曾經許諾過,戰爭結束,就將山東給韓復榘治理,但現在戰爭結束,蔣介石卻遲遲不履行承諾。這一天,心情煩躁的韓復榘到千佛山燒香拜佛,士兵們把在路兩側雜耍賣藝做生意的哄散,沒想到,一個瞎子突然從斜刺里衝出來,倒在韓復榘面前。還是郭瞎子。郭瞎子大叫看到貴人了。瞎子聽到有人喊韓司令,知道前面就是韓復榘,裝模作樣的算了一陣,就像韓復榘道喜,結果韓復榘接著被告知已經成山東省主席了。韓復榘視瞎子為仙人,瞎子又一次成為了省政府的參議。殷誠茹去北京還沒有回來,寄萍為報答師傅,決定自己唱曲,替師傅賺錢,要給師傅一個驚喜。在一個青年三碌的配合下,寄萍開始跟別人搭班賣唱。寄萍唱的滿堂紅,並結識了何家駒。寄萍想將錢藏到師傅的枕頭下,卻發現枕下藏著一隻繡著紅牡丹的白綢繡鞋,一剎那,寄萍仿佛看到了師傅複雜的內心。寄萍在搭班唱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胖子,他就是韓復榘手下的總辦小白鞋的老公盧白更。盧白更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準了寄萍,並親自賞了寄萍七八塊大洋。三碌感覺心神不寧,不想讓寄萍唱曲了,寄萍不聽,正討論著,有人找上門,說盧白更的三姨太過壽,要找寄萍去唱堂會。洪喜娘知道大禍臨頭,殷誠茹又不在,亂了分寸。寄萍悄悄在身上藏了把刀,跟著洪喜去了盧白更家。正在耳房等著的寄萍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看到一夥軍人正從前門走,其中一個就是何家駒。寄萍跑過去叫下他。何家駒顯然也認出寄萍來,寄萍忙將實情相告,求何家駒就她。何家駒馬上返回告訴盧白更,說韓主席要聽外面的女孩唱曲子,要帶她離開。盧白更無奈答應。何家駒帶著寄萍離開盧府,何家駒邀寄萍去給幾個朋友唱曲,洪喜百個不樂意,但寄萍對何家駒相當信任,離開洪喜,上了何家駒的車。在省政府的院裡,何家駒和幾個朋友在討論時局,談論韓復榘來山東實施的新政,寄萍默默聽著,對何家駒更加崇拜。何家駒忽然想起寄萍,剛想讓寄萍唱曲,來人找何家駒商量事情,何家駒連忙打發寄萍回家。臨走給了寄萍一張名片,讓寄萍有事儘管找她。來人叫鄭繼成,他們要商量趁張宗昌明天離開濟南時在車站的行刺行動。鄭繼成與何家駒同乘一車去車站,車行半路,有人找鄭繼成耳語,鄭繼成讓大家都回去,說韓主席都安排好了。何家駒不想失去為民除害的機會一人偷偷來的車站,上了廢棄車廂,才發現韓主席的人早就埋伏好了,何家駒不由分說也加入進去。
第16集第二天一早,張宗昌被刺的訊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當寄萍從報紙上看到鄭繼成的照片時,意識到他就是那天見過的人,不用說,何家駒肯定也參加了這次行動。頓時,何家駒在寄萍心裡成了為民除害的大英雄。寄萍小心的將何家駒的名片放到了存放她和子建幼年時期穿過的衣服里的包裹里。寄萍依然與三碌搭班唱曲,李老鴰每天都過來聽。一天李老鴰等著散場找到寄萍,邀寄萍去她新開張的大觀園的戲園子裡去聽戲。寄萍被強烈的吸引著,但堅決的搖頭不去。可寄萍還是沒抵擋住誘惑,偷偷在大觀園附近張望著,李老鴰看到躊躇的寄萍,拿名角引誘她,寄萍終於忍耐不住跟著李老鴰進了李家班的後台。寄萍心醉神迷的看著,眼前金碧輝煌,她已經被完全鎮住了,沉醉了。李老鴰趁機問寄萍要不要加入,寄萍如夢初醒逃離似的跑掉了。殷誠茹在北平說書場還不停的打探著寄萍家的訊息,得知夏先生辭去了官職,流落他方,下落不明。殷誠茹又是失望,又有幾分竊喜。自從寄萍去過一次大觀園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眼前老是出現李美蓮那張炫目的臉,耳邊迴響著李美蓮優美的唱腔。甚至開始偷偷學著比劃,小心的哼唱。但她知道師傅對她恩重如山,她不能辜負師傅,在心裡克制著對京劇的渴望。終於殷誠茹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尋找的結果令寄萍傷心,卻讓王家母子竊喜。師傅回來了,師徒又重新去勸業場說書,不料,師傅很快覺察到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寄萍發生了變化,顯然有了心思。寄萍收場後,總會找很多理由外出,問她,也是支吾著,不說實話。殷誠茹以為寄萍學壞了,又氣又急,甚至動手打她,寄萍都不肯說到底怎么回事,殷誠茹也拿她沒辦法。但殷誠茹還是在寄萍的唱腔上察覺出了問題,覺得總有種戲曲的味道。悄悄問洪喜娘得知寄萍去過幾趟大觀園,而且還時不時的哼京戲。殷誠茹頓時覺出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天,寄萍又找藉口外出,殷誠茹沒攔她,卻悄悄跟著她。事實讓他目瞪口呆,寄萍出入李家班那么輕鬆,顯然已經十分熟悉。散戲回家的路上,寄萍興奮的邊走邊比劃,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等撞到人身上才感覺出來。抬頭卻發現是師傅。殷誠茹什麼都沒說,只是悲傷的看著她,然後轉身回家,把寄萍關在了門外。寄萍愣了半天,舉手要敲門,沒敢敲,轉身走了。
第17集殷誠茹知道寄萍去李家班聽戲,一病不起。寄萍日夜守候在師傅床前,師傅在昏迷中老是喊著慧兒,也就是小白鞋的名字。寄萍為師傅著急,一急之下去了盧白更家找小白鞋。看門的不讓進,卻在等的幾乎絕望的時候一輛馬車過來,裡面傳出女人的哭聲,寄萍聽出是小白鞋的聲音。寄萍擋下小白鞋的車,告訴她師傅病了,病中喊著她的名字。小白鞋淚如泉湧,直奔殷誠茹家。不料殷誠茹見到小白鞋臉色大變,讓她馬上走。小白鞋苦苦哀求,殷誠茹態度堅決。寄萍想讓小白鞋多留一會,講出師傅枕頭底下藏著小白鞋一隻鞋子的事。殷誠茹惱羞成怒,將鞋子剪爛扔在了小白鞋臉上。小白鞋哭著離開。殷誠茹疲憊不堪,吐血昏倒過去。殷誠茹慢慢甦醒過來,掙扎著爬起來把地上的繡花鞋撿起來,痴痴的看著,拉開抽屜,拿出針線,慢慢開始穿針引線。陽光明媚,殷誠茹大病初癒,讓巧鳳找來寄萍,寄萍跪倒在師傅面前,懇求師傅不要趕她走,並答應以後再也不去聽戲了。師徒和好如初。巧鳳看著心裡不是滋味。寄萍跟師傅重新登台卻被人砸了場子,原因是小曲沒有認祖歸宗,不被保護,被砸的不只他們一家。大家商量要給小曲子認祖。殷誠茹興奮的告訴寄萍將來小曲子叫琴書,他會把寄萍捧成琴書的名角。寄萍又偷偷去了一趟大觀園的戲園子,呆呆的望著舞台,仿佛自己已經描龍繡鳳,鳳冠巍峨,在台上抑揚頓挫的唱著,看著看著流下熱淚,她用屬於自己的方式跟舞台做最後的告別。殷誠茹決定帶著寄萍去大觀園唱曲。可在園中,當李家班的鑼聲響起來的時候,寄萍還是抵擋不住誘惑,連唱詞都忘了,不管殷誠茹如何努力都拉不回寄萍的心,殷誠茹放棄了,收拾東西走了,寄萍趕緊抱著揚琴跟在後面。殷誠茹明白,寄萍的心是在戲上,不在曲上。他給寄萍幾天時間讓她想好,是學曲還是學戲,兩者只能選擇一個。巧鳳在殷誠茹最失落的時候始終站在殷誠茹這邊,她認為自己是最忠於小曲,忠於師傅的。殷誠茹明白巧鳳的心思,也趁認祖歸宗的機會讓她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學。儘管大家都認為要跟著師傅繼續學曲才能不辜負師傅的恩情,但寄萍深思熟慮後還是艱難的選擇了學戲。她告訴師傅,她也要像師傅一樣,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而活。殷誠茹見寄萍主意已決,告訴寄萍,學戲也要清白做人,絕不能為富貴虛榮走邪路。寄萍深受感動,答應師傅在勸業場開認祖大會上,再去跟師傅合唱一場。
第18集寄萍在拜師認祖的儀式上跟師傅唱起來殷誠茹教給她的第一個段子《梁山伯下山》,字正腔圓,清脆悅耳,兩人一拉一彈,珠聯璧合,完全沉醉在裡面。忽然寄萍手一抖,一根弦斷了。殷誠茹收起琴說該到走的時候了,讓人端來一銅盆水,示意寄萍金盆洗手。水裡映出寄萍複雜的面容。殷誠茹告訴寄萍以後就不是師徒了,寄萍跪倒在殷誠茹跟前叫了聲爹,從此殷誠茹不是寄萍的師傅,是她爹。殷誠茹老淚縱橫。在拜師認祖的儀式中,寄萍離開了,從此小曲子有了自己的門戶和祖師爺,被稱為山東琴書。寄萍來到大觀園,邁過了戲園的門檻。寄萍正式進了李家班,開始了自己的梨園生涯。李老鴰讓寄萍做李美蓮的跟包,說以前的跟包手腳不乾淨打發走了,讓寄萍伺候李美蓮的生活起居。李美蓮看著寄萍恨恨的,知道寄萍的到來對自己意味著什麼。不光不讓寄萍靠近她,並有意刁難寄萍。寄萍在委曲求全,真正見識了一個小肚雞腸的刁蠻女人。寄萍忍無可忍跑回殷誠茹家,被殷誠茹趕出來,並告訴寄萍要吃得苦中苦,才能成為人上人。殷誠茹在寄萍離開的日子裡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改變的原因既然是巧鳳。殷誠茹看巧鳳痴迷與琴書,決定收她做徒弟,巧鳳歡天喜地。殷誠茹驚喜的發現,巧鳳沙啞的嗓音竟然別有一番韻味。如今身邊只有巧鳳,巧鳳依然要做師傅的女人,並說要照顧師傅一輩子,被殷誠茹拒絕,羞憤的巧鳳懸樑自盡,被殷誠茹救下,殷誠茹感嘆巧鳳的痴情,答應娶巧鳳。寄萍聽從師傅的話忍辱負重伺候美蓮,真正扭轉她對美蓮態度的是知道了美蓮的身世。原來美蓮原是李老鴰的女人,不想李老鴰並不真的要娶她,現在自己年老色衰,而且李老鴰的二太太又生了兒子,感覺自己以後日子更不好過,不惜跟李老鴰撕破臉皮。寄萍受到極大震動,理解了李美蓮痛苦的內心,儘管美蓮依然把寄萍視為敵人,但寄萍已經開始真正設身處地的為美蓮著想了。就在李老鴰兒子辦滿月的時候,李美蓮與李老鴰撕破了臉,李老鴰一氣之下,斷了李美蓮的大煙。李美蓮大煙成癮,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寄萍為美蓮跟李老鴰頂嘴,揚言不給大煙就在酒席上揭穿李老鴰的醜行。寄萍看著李美蓮餓狼般的吸食大煙,難過的流下眼淚。
第19集李美蓮抽完大煙像死了一樣的癱倒在床上,寄萍趁機勸她戒菸,李美蓮哀嘆人生苦短,寄萍規勸美蓮要愛惜自己。從此李美蓮對寄萍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開始教她戲,並收寄萍做了徒弟。但李美蓮知道,寄萍唱出來的那天,就是她失去舞台的那天,內心矛盾著,對寄萍忽冷忽熱。寄萍也明白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無論美蓮如何對待自己,她都像伺候師傅那樣對美蓮,抓緊一切機會向美蓮學戲。一天,子建來戲班子找寄萍,子建告訴寄萍自己考上了師範,還領寄萍去見一個神秘的人。此人正是與寄萍多年未曾蒙面的知遠。知遠一身長衫,文質彬彬,顯然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寄萍又驚又喜,一問才知道知遠已經是師範的老師。自慚形穢的寄萍以為知遠在濟南而不來找她是因為嫌棄她是個戲子,頓時感覺與知遠陌生而遙遠起來。兩人尷尬的走著,說著不鹹不淡的客套話,客氣的道別。望著知遠遠去的背影,寄萍默默的流淚,一直藏在心裡的美好夢想破滅了。家裡設宴慶祝子建考上師範。洪喜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孩子沒白養,沒想到子建能上到現在,好歹出息了。寄萍感嘆師傅多年的照顧,洪喜娘卻埋怨寄萍不跟著殷先生學琴書,在戲班三年還是跑龍套的。寄萍告訴大家,她是礙於師傅才不做頭牌甘心當跑龍套的。殷誠茹感嘆寄萍仁義為先,巧鳳卻告訴寄萍,戲比天大,要以唱戲為主,不能為了任何事放棄唱戲。寄萍記在心裡。眾人散去,寄萍珍愛的拿出藏著的知遠當初送她的書和本子來,本子上寫的密密麻麻,寄萍呆呆看著,眼淚漫漫溢出來。幾次咬牙要撕掉但終沒捨得,但她清楚,知遠已經離自己很遠了。洪喜娘怕寄萍登台成了名角跟洪喜的婚事就黃了,打發洪喜給寄萍送幾個錢,讓她在戲班子裡好好貼補身子,順便透漏點與寄萍圓房的想法,同時也試探一下寄萍的想法。可洪喜只是給寄萍把錢送了去,寄萍沒收,洪喜難堪的回來了,什麼也沒說。洪喜能娶寄萍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但他擔心寄萍不願意。洪喜娘攛掇洪喜,寄萍是咱養大的,從小就當童養媳養的,她要不願意早就走了。洪喜激動而憂慮的跟娘一起張羅起他跟寄萍的婚事來。在戲班子唱戲的寄萍卻一無所知的蒙在鼓裡。
第20集家裡都準備好了,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洪喜娘親自去戲班找李老鴰給寄萍請假,將寄萍接回家,謊稱是殷先生病了。寄萍跟著洪喜娘回來,不是去殷誠茹家而是往自己家走。洪喜娘告訴寄萍師傅在自己家呢,寄萍感到莫名其妙。剛進院門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來往如織的賓客,大紅的囍字,還有戴著瓜皮小帽一襲長衫的洪喜,寄萍看著一切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洪喜娘告訴寄萍,他們都長大了,是該圓房的時候了。寄萍當場就愣在那裡,堅決不從。洪喜娘又哭又罵寄萍沒良心,數落寄萍這十幾年白養了,並且拿命來威脅寄萍就範。寄萍期待地看著殷誠茹,沒想到師傅也認為是為寄萍好,一方面早點成家在梨園中免遭壞人打她主意,另一方面也該知恩圖報,王家待她姐弟倆不薄。寄萍沒有再說話。寄萍溫順的聽從安排,換上了出嫁的大紅衣裳,和洪喜拜堂成親了。洪喜做夢也沒想到寄萍會答應嫁給他。送走賓客,洪喜帶著幾分醉意進了洞房,寄萍感念洪喜一家對他們姐弟倆的大恩,但又表態如果洪喜因為這個非要強行占有寄萍,寄萍寧可去死。洪喜不忍傷害寄萍,和衣躺在長凳上睡下,兩人一夜無語。早上洪喜娘叫門的時候,寄萍一骨碌爬起來,發現洪喜不見了,洪喜娘見寄萍穿戴整齊,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到處找洪喜未果,寄萍跑出去央鄰居幫忙。等寄萍回來的時候,洪喜娘正坐在門檻上哭,屋裡屋外擠滿了人,洪喜娘一見寄萍,就又撕又打,罵寄萍是喪門星,剋死了洪喜爹不算,還逼走了洪喜,良心讓狗吃了。洪喜娘一氣之下病倒了。寄萍日夜服侍,但洪喜娘就是不理不睬,寄萍覺得是自己害了洪喜一家,十分內疚。洪喜離開了家,發誓不混出個樣來決不回家。因心情苦悶,多喝了幾杯,醉倒在路邊。正好一列隊伍經過,洪喜跟人家大打出手,隊伍正是韓復榘的衛隊。而韓復榘正帶著郭瞎子,當郭瞎子聽到是洪喜的聲音時,向韓復榘介紹說這是他的遠方侄子,但比親侄子還親。韓復榘看著這個不怕死的憨厚青年,頓生好感,收做了衛兵。洪喜看著韓復榘浩浩蕩蕩的大隊,感覺什麼都很新鮮,甚至當著韓復榘面就提出官匪一家的言論,對於韓復榘剿匪持可疑觀望態度,並稱如果主席真的剿匪甘願受罰。韓復榘對這個半路撿回來的衛兵十分器重和喜歡。
第21集洪喜成了韓復榘的衛兵,聽說韓復榘真的要剿匪,洪喜興奮不已。並真的在韓復榘的屋外挨了一夜蚊子咬,算是對自己不相信韓復榘剿匪的懲罰,韓復榘對這個耿直的孩子更加器重。在韓復榘剿匪之前,讓郭瞎子幫忙算了一卦,瞎子瞎謅能將匪全殲,但得跑一個。結果真的就土匪頭子劉黑七自己跑了。剿匪完成,大隊回濟南,洪喜告訴韓復榘自己為了個女人要活出個樣來,現在還不能回濟南,韓復榘一方面感嘆洪喜痴情,另一方面更欣賞洪喜的耿直,答應把洪喜留在靈岩寺,隨時聽候調令。寄萍細心照顧洪喜娘,但洪喜娘還是帶答不理的,寄萍常一個人偷偷抹淚。在師範的子建卻越來越開朗,經常給寄萍講大道理,寄萍擔心自己惹出事來,經常囑咐他好好讀書,不要多管閒事。知遠也來家找子建,並開導寄萍洪喜的事她不用太自責,根本就沒有做錯,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僅僅是朋友間的客套而已,對寄萍仍然若即若離,寄萍痛苦不已,認為知遠疏遠自己是因為自己是個戲子,而且還和別人成過親。在李家班也不寧靜,事兒一出接一出。李老鴰看好了寄萍,一再想收買寄萍,買她的頭牌,讓寄萍頂起來做新的台柱子,但寄萍礙於師傅,不肯答應,李美蓮也是不放心,事事提防著寄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李美蓮要求加份子。與李老鴰話不投機爭執著。眼看著戲要開場了,李美蓮就是不上妝。台前的鑼鼓一陣緊似一陣,台上已經換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不見主角登場,台下就要亂了,可後台還亂作一團,不加份子,李美蓮說什麼都不上妝。李老鴰簡直要瘋了。李美蓮知道,這個時候,能救場的就只有寄萍。她找到寄萍告訴她,這個場,她不能救。只要她不救場,李老鴰才會向美蓮低頭,美蓮以後的日子才有指望。寄萍心裡十分矛盾,李老鴰也來找寄萍救場,寄萍拒絕,告訴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答應李美蓮的要求。可李老鴰算準了寄萍一定會出頭,騙寄萍說哪怕是被砸了台子,也不向李美蓮低頭。眼看著台下觀眾開始起鬨,寄萍左右為難,救場是幫了李老鴰,害了美蓮,不救是拿戲當兒戲。寄萍最終勸美蓮不過,趕去救場,美蓮告訴寄萍,寄萍救場就是害了她,但寄萍認為就是害了她也不能誤了戲,戲比天大。正當大家為換角鬧場的時候,寄萍一聲清亮激越的唱腔把全場震住了。李老鴰欣喜若狂,美蓮愣在後台,知道自己的舞台生涯結束了。
第22集寄萍一炮而紅,大家都沉浸在寄萍成功的喜悅中。忽然有人驚慌的喊起來,李美蓮吞煙土了。還沒卸完妝的寄萍就跌跌撞撞的來到後台,愣愣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大家都慌作一團,李老鴰卻不讓大家聲張,想把李美蓮用席捲了偷偷抬出去,免得園主知道了晦氣。可寄萍堅決反對,寄萍要讓李美蓮像個名角一樣風風光光的走。大家給李美蓮穿上描龍繡鳳、富貴華麗的戲裝,隆重的把她葬了。一位生前嘗盡人生哀苦的戲子,總算死後備享哀榮。一時間大家都知道了李美蓮的死。殷誠茹知道寄萍肯定會放不下這事,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以為是自己逼死美蓮的,十分擔心她。知遠也獨自感嘆寄萍命運多舛。李老鴰更是認為美蓮的死在意料之中,不怪寄萍,是她自己性子烈,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寄萍領回了李美蓮收養的寶兒,寶兒只是冷冷的跟著寄萍,什麼都不說。仇恨的種子其實已經在孩子的心裡發芽。她認為是寄萍害死了她娘。洪喜娘看著冷冷的寶兒,一點笑容也沒有,感到孩子眼裡的仇恨,勸說寄萍孩子不能留,留了將來是禍害,但寄萍扔堅持要把孩子養大成人。當殷誠茹看到寶兒的時候,也從孩子眼中看出了仇恨的光芒,他也不贊成寄萍收養她。但寄萍心意已決,而且要把她當親妹妹待,子建有的她也要有。寶兒不光不領情,而且直接落下狠話讓寄萍等著,總有一天要讓寄萍死在台子上。寄萍送寶兒去上學,要讓寶兒學文化,不讓她學習,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健康成長。可寶兒課間自己離開,還帶走了李美蓮生前的衣裳,獨自進了慶生班,決定學戲。當寄萍在慶生班找到寶兒的時候,寶兒已經簽下了契約。寶兒恨恨的對來找她的寄萍說寄萍是害死她娘的兇手,總有一天也會像寄萍對她娘那樣,看著寄萍吞煙土死在戲台子上。李美蓮的死深深的刺激了寄萍,她再也不想登台,儘管大家多勸她,美蓮的死跟她無關,但寄萍還是想不開。當她看到寶兒學戲的時候,卻燃起了重新登台的念頭,她要給寶兒做個榜樣。寄萍重新登台,成了李家班的頭牌,但每天還是勤學苦練。李老鴰看著已經長開了的寄萍心生歹念。一天,等寄萍要收工的時候,李老鴰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舉止輕薄,幸好被好心的保祥衝散。第二天,寄萍來到班子裡,守著全班人的面放出話去,現在民國了,誰也別想拿戲子不當然,如果敢胡來,她就告官。一番話震住了李老鴰,從此再也不敢打寄萍的主意。
第23集寄萍躲過了李老鴰,但不知道比李老鴰厲害的角色還在後面。這天寄萍登台前往台下看了看,無意間看到盧白更。寄萍要跟李老鴰商量換角,李老鴰不肯,寄萍無奈只得上場。盧白更認出寄萍,第二天讓人捎話讓李老鴰帶著寄萍到他府上喝茶。寄萍知道喝茶是什麼意思,堅決不去。李老鴰擺明利害關係,寄萍答應去,但還悄悄讓人捎信給了殷誠茹,讓師傅帶人去盧府接他。在盧府,盧白更故意支走李老鴰欲對寄萍不規,寄萍與盧白更周鏇,等著師傅等來救自己。正在盧白更要下手的時候,外面亂成一團,洪喜娘在地上哭喊著孩子被拐到府里了,引來眾人駐足觀望。盧白更迫於壓力,只得把寄萍放出去,但落下話,不會放過寄萍。寄萍回家,一家人都為寄萍擔心,都知道盧白更不會就此罷手,紛紛出謀劃策欲讓寄萍離開,寄萍放不下子建跟年幼的寶兒,堅決不走。萬般無奈之下,寄萍忽然想到何家駒。寄萍拿著名片找到省政府,得知何家駒在泰安駐地不能回來,也就此死心。正當寄萍不知所措的時候,在衛兵的談話間得知今天恰巧是韓復榘審案的日子,寄萍在這個時候準備試一試了。寄萍攔住韓復榘的車子大喊冤枉,衛兵將寄萍帶進堂里,準備一起審。在省政府院裡,寄萍聽到了幾年不見的瞎子的聲音。瞎子得知是寄萍來找韓復榘審案的,告訴寄萍韓復榘審案有種撞大運的感覺。以在韓復榘身邊多年對韓復榘的了解,讓寄萍管韓復榘叫青天大老爺,而且在候審的時候切記站在左邊。貌似十分好笑,但審案過程確實如此。瞎子還託付寄萍,如果出去,一定要派人捎信回來,說瞎子父母雙亡,讓他回家奔喪,寄萍很不理解,瞎子告知伴君如伴虎,在這裡憋的太久了,想出去了過自由的日子了。原來韓復榘審案,不等念完罪狀或者說是身份,就分左右,一般情況下,分到左邊的無罪釋放,分到右邊就拉出去槍斃了。即使同樣是偷東西的,結果竟然天壤之別。偷牛的因為孝敬母親無罪釋放,而且賞十塊大洋回家給母親買東西,偷雞的也稱是孝敬母親,竟然被槍斃,原因是牛老實,不會叫,偷牛不需要多大膽子,但偷雞不同,雞又撲騰又跳的都敢偷,那得有多大的膽子,非槍斃不可。如此審案,可讓寄萍大開眼界。寄萍想著瞎子告訴自己的話,等待著韓復榘審理自己的案子。
第24集韓復榘審案,最後終於輪到寄萍。寄萍狀告盧白更企圖強占民女,破壞蔣委員長的新生活運動,韓復榘命盧白更像被告一樣跪下回話,盧白更在堂上詭辯被寄萍揭穿,韓復榘最恨謊話連篇欺騙長官的舊官吏,大怒,罰盧白更當著寄萍的面打自己十個嘴巴。為了獎賞寄萍不畏權勢保持貞潔,韓復榘專門下令以後在韓的地盤上不許任何人再打她的主意。自詡為韓青天的韓復榘一上午就稀里糊塗的審了近百件案子,冤假錯案不計其數,自己卻洋洋得意。被告們被分成兩邊,一邊無罪釋放,有的還獎勵大洋,另一邊的被判死刑,全不顧大堂上冤聲一片。一個看熱鬧的送信人因為錯站到了被判死刑的一邊被誤殺,韓復榘嘴上強詞奪理卻拿出五百大洋給苦主家人。寄萍被招到後堂,韓復榘想知道寄萍到底有何能耐能讓男人為他生為他死,寄萍不明就裡,韓復榘告訴他是有人暗地裡懇求自己保護她。韓復榘告誡寄萍以後要清靜唱戲不能隨便嫁人,寄萍應允。告贏盧白更,寄萍名聲大振,果然日後再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謊稱給父母辦喪事跑出來的郭瞎子正胡吹自己神通廣大,被韓復榘的士兵帶走,郭瞎子囑咐洪喜娘過兩天給他送信就說他舅舅死了。寄萍和李家班被請到省政府唱戲,偶然撞見何家駒。幾年不見,寄萍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何家駒驚喜之餘不禁心動。為了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寄萍請何家駒吃飯,席間何家駒對自己的剿匪的英雄壯舉輕描淡寫,寄萍愈發仰慕,二人訴說這幾年的曲折經歷,漸生情愫,分手時已是戀戀不捨。何家駒頻頻給寄萍送花,寄萍心裡慌慌的,卻又沉浸在幸福之中。何家駒請寄萍到陋室銘茶社相聚,告訴寄萍自己特意申請調回了濟南,寄萍很感動。何家駒向寄萍求愛,寄萍雖然很渴望,但她覺得自己是個戲子高攀不上,請何家駒原諒自己的不識抬舉。何家駒沒有勉強,只說就這樣聽寄萍唱戲聊聊天平生足矣。寄萍看著何家駒遠去的背影惆悵不已。幾天沒有家駒的訊息,寄萍魂不守舍悵然若失,因心不在焉屢屢出錯。子建參加了知遠組織的幾次運動,成功的幫助工人漲了工錢,很興奮,寄萍批評子建不安心讀書,兩人吵了起來,洪喜娘趕快勸解,寄萍看到他們親昵的樣子別開了臉。子建要去參加鄉村講演團,寄萍很擔憂,去找知遠,知遠給她講了很多救國的道理,鼓勵寄萍大開眼界,多參加一些社會活動,寄萍懵懵懂懂,拜託知遠照顧子建。
第25集終於把何家駒盼回來了,寄萍又喜又怨。家駒只說去辦了一件事情,沒有過多解釋就拉著寄萍到了一處院落,這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寄萍很詫異,何家駒正式向寄萍求婚,說這兒就是他們的新家,以後寄萍也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了,本來沉醉在幸福里的寄萍推開家駒,說自己不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不會像闊太太那樣過日子。家駒怪寄萍不懂得珍惜,寄萍說自己還有弟弟,還有家人,讓何家駒再等一個月。殷誠茹看出寄萍有心事,寄萍推說是擔心弟弟,子建終於回來了,寄萍看著他眼眶無由的紅了。寄萍得知結婚後何家駒就不讓他唱戲了,有所猶豫,何家駒責問寄萍為和不肯做出犧牲,寄萍說不唱戲就沒有喜歡的東西了,自己要好好想想。寄萍內心掙扎了很久,終於還是不願失去家駒,決定結了婚就不再唱戲了,何家駒催著寄萍趕快舉行婚禮。寄萍不忍心直接告訴養母,托殷師傅轉告。聽說何家駒不肯再讓寄萍唱戲了,殷師傅判斷何家駒看不起唱戲的,寄萍看錯人了,更不該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唱戲,寄萍為何家駒辯解,說自己實在是想要一個家。殷誠茹無奈,答應替寄萍給洪喜娘說說。洪喜娘大受打擊,罵寄萍忘恩負義,殷誠茹和巧鳳好說歹說,洪喜娘突然問她找了誰了。寄萍的婚事遭到了子建的強烈反對,威脅要和姐姐斷絕往來。洪喜娘擔心寄萍受騙,托人打聽何家駒的身世。子建找到知遠,問他到底愛不愛姐姐,知遠告訴子建自己已經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一個偉大的事業,無法給寄萍帶來一個平常幸福的家。知遠關切地問寄萍是否拿定主意了,寄萍對知遠滿含怨氣的說至少何家駒不嫌棄他,卻對知遠的解釋置之不理,知遠強忍著不再做表白,寄萍也很痛苦,兩人又一次擦肩而過。殷誠茹讓寄萍帶何家駒來看看,寄萍猶豫了會答應了。寄萍懇求洪喜娘的原諒,兩人哭成一團。寄萍家已準備好迎接新姑爺,殷誠茹、李老鴰、快嘴老李都趕來作陪。何家駒一身戎裝,開著吉普車很招搖的穿過剪子巷,停在寄萍家門口,圍觀的人發現下來的居然是寄萍。寄萍把何家駒引見給大家,家駒很誇張的給洪喜娘和殷誠茹敬禮,對老李卻不理不睬。子建對家駒做作的表演很不以為然。
第26集何家駒第一次到寄萍家裡來,洪喜娘一家請來了殷誠茹和快嘴老李等人作陪,熱情款待。洪喜娘和巧鳳在廚房忙活著,巧鳳打趣洪喜娘說昨天還罵寄萍忘恩負義,現在卻伺候起姑爺來了,洪喜娘嘆口氣,說出了心裡話,也是為了寄萍能過上好日子。宴席上雖然交杯換盞,氣氛卻並不愉快。殷誠茹先敬酒,何家駒喝了,老李敬酒的時候,何家駒不僅不理,還煞有介事地教訓老李以後不要再說葷段子,隨後就傲慢的把老李和李老鴰等人晾在一邊詢問起子建的學習來。子建輕描淡寫的說在宣傳抗日,何家駒不悅,指責子建不該摻和軍人的事,子建被激怒,嘲諷韓主席不抗日,何家駒斥責子建有共黨嫌疑,並放出狠話如果子建真是共黨他不會客氣。桌上亂成一團。洪喜娘很生氣,告訴何家駒子建是她的兒子,誰對他不客氣就對誰不客氣。何家駒抽腿就要拉著寄萍一起走,寄萍不肯。大家都覺得何家駒不是良善之輩,為寄萍擔心。寄萍委屈的問子建為什麼要這樣為難姐姐,子建堅持如果嫁給他就連姐姐也不認了,洪喜娘也因為何家駒對子建的態度而反對寄萍出嫁。寄萍演出歸來,洪喜娘到底不放心,過來詢問,寄萍嘴裡答應著沒事,只是把苦水往肚子裡咽。何家駒三番五次的找寄萍,想重歸於好,寄萍讓何家駒給子建道歉否則就分手,起初何家駒表示決不會道歉,後來終於同意了,寄萍也許諾不管家裡人對他什麼態度只要給弟弟道歉就會嫁給他。不出所料,子建堅持道不同不相為謀,堅決不接受何家駒。寄萍不顧眾人反對一意孤行,兩人的盛大婚禮如期舉行,不料喜劇卻變成了鬧劇,婚禮上何家駒突然被一巴掌打倒,原來是從老家趕來的岳父突然現身,打的何家駒跪地求饒,還對寄萍極盡羞辱之能事,揚言要把寄萍送到妓院裡。眾人才知道何家駒還有家室,被騙的寄萍心如刀割,跑了出去。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笑話。洪喜娘嘴裡罵著寄萍把人都丟盡了卻老淚縱橫的跪下央求大夥幫著找寄萍,殷誠茹,快嘴老李,李保祥,陳致遠,還有剪子巷的街坊鄰居紛紛上街尋找寄萍。在外地當兵的洪喜知道了訊息,不顧違反軍紀回到濟南拼了命的尋找寄萍。萬念俱灰的寄萍出家未果,在當年被賣的山水溝集彷徨,饑寒交迫身心疲憊的她再也無法支撐,就要暈倒之時知遠出現在眼前。知遠勸說寄萍,讓她明白她屬於剪子巷,她的命不只是自己的,還有子建還有洪喜娘一家,鼓勵寄萍堅強的活下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第27集因積憂成疾,洪喜娘病了,還不忘囑咐洪喜再出去好好找找。一臉愧疚的寄萍走了進來,問嬸子還要她嗎,洪喜娘好半天沒說話,突然一聲哭嚎昏了過去。經過眾人搶救,洪喜娘終於緩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寄萍,她揚手就打,卻是打在了自己臉上,罵自己這么不爭氣,為什麼還掛記著這個從沒叫過自己一聲娘卻一直在心底當成親生女兒養的人,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眾人也都噓唏不已。洪喜找到韓復榘自首,因為喜歡他身上的這股擰勁,韓復榘赦免了洪喜持槍逃跑的死罪,並答應懲罰何家駒。洪喜娘正和寄萍說著話,李老鴰進來勸寄萍重新登台,洪喜娘為寄萍不再受辱不同意,寄萍向師傅殷誠茹徵求意見,殷先生鼓勵她鼓起勇氣重新站起來。寄萍一亮相,下面果然有人喝倒彩,但隨即就有更多人的熱烈鼓掌支持寄萍,原來是殷師傅、巧鳳、老李和勸業場裡的其他以人們都來助陣,台下還有洪喜娘、子建,還有知遠。寄萍又回到了她鍾愛一生的戲台上。在回家的路上,寄萍被突然拉到了一輛汽車上,原來是何家駒。何家駒恬著臉說了一堆好話請求原諒,最後竟恬不知恥的勸寄萍做自己的姨太太,寄萍不肯,何家駒氣急敗壞的諷刺寄萍一個戲子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寄萍終於認清了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毅然轉身就走。子建因為宣傳抗日被學校開除了,寄萍和洪喜娘為了能讓子建重回學校變賣首飾給學校的牛董事送禮,牛董事收了錢卻一直拖著不辦,原來他就是主謀。知遠組織進步力量通過報社施壓,學校終於撤銷了開除決定,牛董事也不得不吐出了收的錢。知遠和子建帶領學生在遊行,寄萍好像明白了以前知遠說的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話。知遠和一些進步青年在洪喜家開會,洪喜娘望風,忽然有警察搜查,洪喜娘掩護眾人離去,發現帶隊的竟然是已經高升為隊長的何家駒。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抗戰全面爆發,國內抗日情緒高漲,到處都是遊行示威,寄萍和勸業場的藝人們也在其中。學生們在募捐。洪喜娘捨不得把錢都捐出去,想蒸鍋饅頭捐出去,子建突然闖進來,說警察在抓他。洪喜娘把子建藏到地洞裡,自己去應付警察。警察們對洪喜娘往死里打,洪喜娘咬緊牙,疼得在地上打滾也不出聲,子建沖了出來,洪喜娘不顧警察的拳打腳踢,拚命抱住子建的腿不讓警察把他帶走,警察開槍了,洪喜娘倒在了血泊里,手卻還死死的抱住子建,幾個警察都掰不開。子建輕輕的去掰洪喜娘的手,說娘,我是子建,您的兒子啊。洪喜娘的手鬆開了,洪喜娘倒在地下。子建被帶走了。等眾人趕到,洪喜娘已經快不行了,臨終前囑咐寄萍要把弟弟救出來,去找親生父親過好日子。寄萍再也無法自已,喊出了十幾年沒喊過的娘。地下黨組織向韓復榘交涉營救被捕抗日學生,韓復榘答應放人。洪喜去找韓復榘,正碰上何家駒,洪喜撲上去就打,韓復榘讓何家駒給洪喜道歉,要求兩人放下私人恩怨共同抗日。
第28集韓復榘答應放了子建,前提是要子建在報紙上聲明放棄共產主義退黨,寄萍滿心歡喜去監獄告訴子建,不料卻遭到了子建的嚴詞拒絕,寄萍苦苦相勸,子建寧死不肯放棄自己追求多年的信仰。知遠去找韓復榘據理力爭,韓復榘不得已通知警察局長盧白更放人,盧白更卻裝病置之不理,暗中槍殺了子建,寄萍悲痛欲絕。為宣傳抗日,知遠讓寄萍組織戲班子義演,卻遭到班主李老鴰的拒絕,韓復榘也頒布命令準備逮捕參加義演的藝人。知遠給大家出了一個主意,幫大家擬了一封給韓復榘的公開信:我等不知道宣傳抗日有何罪,演出將按時開鑼。請韓主席準備好牢房,戲唱完了,我們一起坐牢去。演出的當天早上,報上登出了這封公開信,一時社會譁然,濟南的許多名流紛紛表示要去看看戲,然後陪演員們去坐牢。韓復榘受到整個社會的壓力,急忙改口,說他支持藝術界抗日的行動,順水推舟親赴義演現場做秀。大敵當前,韓復榘卻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戰,還是不戰?這一天,他接待了兩撥人,一撥是日本侵華司令部派來的。日軍已到黃河邊上,卻駐軍不前,目的就是希望韓復榘能投向日本,宣布山東自治,加入華北維持會。韓復榘一口拒絕了:想讓我韓復榘當漢奸,沒門。日本人前腳剛走,蔣介石派來的人也到了,嚴令他不計血戰,嚴守濟南。韓復榘把來人含混送走,破口大罵。他蔣介石南京不守,卻要我守濟南,把我的人打沒了,我這個主席和司令還有嗎?日軍鐵蹄已經準備踏過黃河,韓復榘卻態度曖昧,還準備將省政府南遷,社會各界名流紛紛力諫韓復榘出兵增援馮玉祥抗日,在國難面前洪喜也摒棄家仇,與何家駒一同逼韓抗戰。知遠找到韓復榘談論現在的局勢。知遠陳述我黨主張,動員韓復榘堅持抗戰。韓復榘說,以他的力量,就算死了,濟南也是守不住的。知遠動員他,到了實在守不住的時候,他可以撤往沂蒙山,在那兒堅持和日軍打游擊戰,希望他成為抗戰的一面旗幟。韓復榘苦笑:南京已經被日軍占領,河北也被占領。我留在沂蒙山,不成了包子餡了嗎?知遠說沂蒙山有幾十萬民眾,韓復榘在那兒會得到民眾的支持,力量會不斷漲大。但韓復榘哪裡把老百姓看在眼裡。知遠懇切地對他說,韓主魯七年,功也罪也,自有後代評說。他知道韓是個在意後世評價的人,希望韓復榘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住自己,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的話,令韓復榘沉默。在洪喜授意下,一直在韓府中充當幕僚的郭瞎子也找到韓復榘,說算準了韓主席會旗開得勝名垂千古,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說服韓復榘北渡黃河,發兵支援馮玉祥。不料出師不利,傷亡慘重,韓復榘兵敗而歸,命令做好棄守濟南的準備,老城一片混亂。
第29集眼看濟南守不住了,大家商量著走還是留。快嘴老李的老家在黃河北,已經被鬼子占領,家人不知死活,殷誠茹一家和寄萍決定一起留下來,寄萍還要找寶兒。得知韓復榘決定要撤離濟南了。洪喜攔在他的汽車面前,大哭著要求他留下抗日。韓復榘不理,洪喜拔出槍來對準他。其他衛兵一股腦上來,把洪喜拿下。衛兵把他拉到韓復榘面前,洪喜大罵,要求韓復榘槍斃自己,他寧死也不當亡國奴。韓復榘嘆息一聲,命令衛兵把他放了,然後仍然帶著大隊人馬撤了。臨撤時,韓復榘還命令實行所謂焦土抗戰,在濟南到處縱火,並縱容手下士兵大肆搶劫,歷史古城頓時變成人間地獄。郭半仙也被韓部帶離濟南。臨走時,他抓住門框不願走,大哭著要留下,韓的士兵卻說主席吩咐過要帶著他,七手八腳把他抬到馬上去。洪喜回家和寄萍道別,把寄萍託付給殷先生一家,寄萍依依不捨的送走了洪喜。洪喜召集一幫不願撤退的弟兄,組成了小股部隊,決心與日寇血戰到底。他們聽說駐聊城范築先的部隊在堅持抗日,於是前去投奔。復榘十萬大軍,不戰而退,日軍不廢一槍一彈進入濟南。來不及逃跑的盧白更組織了一幫人,打著白旗迎接日軍,成了漢奸。日本兵在濟南燒殺擄掠。師傅拿回了太陽旗,說是維持會要求每家都得懸掛,不掛就得殺頭。師傅一邊掛,一邊不由得老淚縱橫,對寄萍說,知道什麼叫亡國奴了嗎?以後咱們就是亡國奴了。老李回來了,老婆孩子都被日本鬼子禍害致死。盧白更率領維持會組織藝人勞軍,寄萍誓死不去給日本人唱戲,寶兒因為忌恨寄萍,一心想儘快登台把寄萍比下去,受慶升班劉班主矇騙,不顧民族大義登台為鬼子漢奸唱戲。只有少數藝人迫於日本鬼子的淫威不得不虛以委蛇,老李卻順從地去了。知道的人都一片罵聲:自己的老婆被人糟蹋,他卻去慰勞,這個人一輩子活得沒骨頭。卻不料,老李是懷裡揣著一瓶煤油去的。到了那兒,他說學逗唱,神情從容,把鬼子逗得哈哈笑。他一邊說,一邊掏出煤油瓶把煤油澆在自己頭上。鬼子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老李突然在自己身上點著了火,然後死死地抱住了一個鬼子。一生卑微的他,用最壯烈的方式名垂青史,濟南的藝人們為他風光大葬。寄萍不忍心看到寶兒墮落下去,委託殷師傅去看望寶兒,不料寶兒並不領情。韓復榘接到蔣介石命令去開封開會,行前找郭瞎子算命,郭瞎子騙他說洪福齊天。不久韓復榘被蔣介石槍決。
第30集抗日名將范築先的部隊攻進了濟南,洪喜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不料敵我懸殊,傷亡慘重,不得已撤出了濟南。洪喜受了重傷,爬到家中便昏迷不醒。寄萍請來大夫,大夫卻斷定洪喜活不了了,讓家人趕緊準備後事,寄萍要給洪喜擦洗乾淨身子,悲從中來,一邊流淚一邊自言自語。洪喜奇蹟般的醒了過來,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寄萍,真懷疑自己是在夢裡。洪喜要去打鬼子,寄萍告訴他等傷好了決不攔著他。兩人正在說話,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寄萍打開門,進來的是知遠。知遠要去南部山區組織民眾開展抗日鬥爭,臨走前來找寄萍告別,原來知遠一直愛著寄萍,但因為自己的事業太危險,不願讓寄萍受到傷害,所以一直隱瞞著這份感情。寄萍聽了十分難過,一直壓抑著的愛在那一刻爆發,她大膽地向知遠表白了自己的愛,懇求知遠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活著。寄萍要跟隨知遠一起去,知遠不許,希望寄萍能讓自己沒有牽掛的上路。而躺在裡間屋床上的洪喜聽到了這一切,這才知道寄萍的心已另有他屬。巧鳳從小就喜愛,離開琴書沒法活,堅持要重操舊業。殷誠茹拗不過,覺得日本人光天化日的也不會怎么樣,就勉強同意巧鳳到書場去唱琴書。洪喜在家呆不住,要去找隊伍抗日,臨走時告訴寄萍他知道寄萍和知遠是一往情深,自己要保重,等知遠回來,寄萍悵然。寄萍擔心寶兒的身體,到慶升班去告誡劉班主要保護好寶兒,寶兒非但不領情還陰冷的說要看寄萍吞煙土死在戲台上。日本人來了,日子卻要繼續過下去,有藝人開始登台賣藝為生,整個勸業場仿佛已經風平浪靜,卻陡生波瀾。好強的巧鳳不停勸阻一心想著重振書場。巧鳳正在台上唱琴書,幾個偽軍過來把巧鳳帶走了,殷師傅和寄萍四處打探才知道巧鳳連同好多女藝人,都被帶到了盧白更家裡給日本人唱堂會。情知不妙,殷師傅寄萍約著眾藝人到盧白更府上要人,被衛兵打傷。不得已,寄萍提出去找小白鞋,殷誠茹不願出面。寄萍找到了盧白更的七姨太小白鞋,懇求她看在過去和殷師傅的關係上幫忙搭救巧鳳,殊不知小白鞋已經失寵自身難保,無能為力,小白鞋關切地問殷誠茹,寄萍說他很好,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第31集寄萍把小白鞋的艱難處境告訴了殷誠茹,殷先生讓寄萍轉告小白鞋,他家的門永遠給她開著,小白鞋卻害怕連累殷誠茹不肯逃離盧白更的魔掌,寄萍感慨萬分。幾天過去了,接到通知,殷誠茹和眾女藝人的家屬到日軍司令部接人,有的推著小車,有的抬著筐,被搶走的女藝人們都是被抬出來的,已經被禽獸們折磨得不成樣子,有的已經不成人形。殷誠茹把人事不省的巧鳳背回家,好生照顧。巧鳳瘋了,醒來就三番五次的喊著救命往外跑,殷誠茹請來大夫診治,就像哄孩子一樣給巧鳳餵藥,被巧鳳幾次打掉藥碗,寄萍要幫忙,被殷誠茹一把推開了。巧鳳瘋瘋癲癲的,卻不忘唱琴書,觀眾只有殷誠茹和寄萍。殷誠茹被折磨得很疲憊,寄萍不忍心師傅如此受累,提議把巧鳳送進醫院,殷誠茹不肯,要自己呵護著巧鳳。不肯替鬼子唱戲的李保祥賣起了西瓜,被鬼子搶走。巧鳳終於完全醒過來了,殷師傅很高興,巧鳳問殷師傅喜歡聽她唱琴書嗎,殷誠茹發自肺腑的說巧鳳的琴書唱的是最好的。巧鳳讓殷師傅給他化好妝,穿上最好的演出服,要與殷誠茹夫唱婦隨。二人珠聯璧合,唱的婉轉低回,聲情並茂。唱完了,巧鳳突然說餓了,想吃甜沫(濟南名小吃),讓師傅去買。殷誠茹要等寄萍來了再去,巧鳳像小孩子似的執拗不肯,殷誠茹猶豫了一下,囑咐巧鳳在家乖乖聽話,急急忙忙鎖上門出去買。巧鳳等到師傅走遠了,臉上露出一絲淒楚的笑容,卸下一扇並不牢固的門,走了出去。殷誠茹催人家快點做,忽然覺得心裡有事,急忙往家跑,到家發現巧鳳已經沒有了,殷誠茹寄萍和眾街坊四處尋找。第二天,終於在大明湖邊上找到了巧鳳的屍體。殷誠茹把巧鳳抱起來,臉上帶著笑容,還是像哄孩子一樣對巧鳳說這回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我們回家。寄萍和眾人淚流滿面。在巧鳳墳前,寄萍帶著孝送別師娘,殷誠茹打發走寄萍,一個人細細的和巧鳳說著話。回到家,沒哭一聲的殷誠茹終於倒下了,任憑寄萍怎樣勸都不吃不喝,要陪巧鳳一起走,寄萍痛哭不已。為了氣寄萍,寶兒不顧身體不適,寧肯不要錢也要連軸轉的給鬼子唱戲。又一次寶兒被劉老闆拉著到盧白更家給日本人唱堂會,唱著唱著忽然嗓子破了,嘶啞的嗓音象殺雞似的難聽。日本人拂袖而去,寶兒害怕的問我的嗓子怎么了。
第32集寶兒因為用嗓過度,嗓子徹底壞了,黑心的劉老闆見寶兒不能再為自己掙錢,把她趕出了戲班子。寶兒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大明湖邊,聽到遠處寄萍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就藏了起來。寄萍在李美蓮師娘的家裡找到了正要上吊自殺的寶兒,寶兒大罵寄萍,寄萍狠狠打了寶兒三個耳光,為了寶兒的親娘、李美蓮師娘和自己的不易,隨後扛起寶兒回到自己的家裡。已經奄奄一息的殷誠茹躺在床上,寄萍央求師傅照顧寶兒,說如果沒有師傅幫著解開寶兒心中的死結寶兒一定還會去死,殷誠茹放棄了尋死的念頭,決心象一個父親那樣撫養寶兒長大。寶兒問殷師傅是他救了自己嗎,殷誠茹卻說是寶兒就了他自己。殷誠茹給寶兒講寄萍的故事,告訴寶兒你雖然一直恨她,她卻一直關心著你,寄萍當年和所有唱戲的一樣信奉戲比天大,為了救場無意中逼得李美蓮吞了鴉片,追悔莫及差點死了,於是不再登台,後來又為了給寶兒豎立榜樣重新登台,日本人來了,為了民族大義她寧肯靠糊洋火盒謀生也不給日本人唱,寄萍其實一直關心疼愛著這個師娘留下的妹妹。聽了殷誠茹的訴說,寶兒心裡的仇恨開始慢慢消融。寄萍請大夫給寶兒看病,大夫斷定寶兒嗓子沒救了,寄萍不肯放棄,寶兒質問寄萍為什麼對她這么好,寄萍說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殷誠茹突然想起梨園行里治嗓子的偏方,用焦炭熬水喝。因為焦炭是軍用物資,寄萍找遍了全濟南城也沒找到。以前同一戲班的李保祥費盡周折找到了兩塊,寶兒喝了用焦炭熬制的爐渣水後嗓子果然有所好轉。夜深了,寄萍還在糊火柴盒,寶兒默默地坐到身邊,開始學著寄萍的樣子糊起來,寄萍和殷誠茹相互看了一眼,深感欣慰。寄萍不斷的請大夫給寶兒開藥,寶兒卻對自己的嗓子很絕望,不想唱了,被寄萍嚴厲的教訓了一番,又言辭懇切的鼓勵寶兒,計畫從第二天早上陪她開始吊嗓子。晚上,一顆冰冷的心被徹底感化的寶兒鑽到了寄萍的被窩裡,叫了聲姐,姐妹二人相擁而泣。寄萍嚴厲而又細心的指導寶兒吊嗓子,寶兒又恢復了孩子般的天真。寄萍另闢蹊徑,安排寶兒晚上吊嗓子,寶兒發著牢騷,她們說話的語氣已經是一家人了。夜裡,洪喜回來了,原來洪喜在外面聚了幾十個弟兄和鬼子對著幹,這次是回來是替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游擊隊買藥的。殷師傅答應找藥鋪里平日喜歡聽書的朋友幫忙買藥,只是擔心運不出去,洪喜卻說自有辦法。洪喜告訴寄萍托他買藥的就是知遠,寄萍眼裡現出一片慌亂。
第33集寄萍覺得心裡很亂,正在發獃,有一個陌生人進門來,是打聽十八年前這兒是否有個賣饃饃的買過兩個孩子。寄萍一聽心怦怦亂跳,急忙問是誰在打聽,那人不說,繼續追問。寄萍說有過。那人又問了一陣,要寄萍等著好訊息,便轉身走了。洪喜來到外面,在棺材輔前轉悠,打聽棺材的價格。正打聽著,碰到了師傅。師傅小聲告訴他,藥都聯繫好了,天黑就送來。問他打算怎么運。洪喜指指棺材說,打算買一口棺材,裝做發喪送出去,不料現在的棺材,價格長得這么厲害。師傅苦笑:鬼子進城,成天殺人,最緊俏的就是棺材了。不過洪喜不用再買了,他早就為自己備下了一口棺材,正好用上。洪喜知道,師傅一個人過,那口棺材是他為自己準備的,怎么好占用?師傅卻說:他還想多活幾年,看著鬼子被打跑呢。這事就這么定了。二人回到家裡,寄萍把來人的訊息告訴了他們。師傅一聽十分高興:一定是你父親找回來了,這兵慌馬亂的,還有什麼事情比親人團聚更令人高興啊。你的苦日子總算到頭了。洪喜轉身進了屋。儘管心裡早就知道寄萍不可能屬於他,現在連這個妹妹也保不住了。寄萍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思?趕快追到屋裡,對他說,就算是父親找回來,她也絕不離開這個家,不離開他和寶兒,他們永遠是一家人。晚上,寶兒出門去倒垃圾,突然一臉驚慌地跑了回來。寄萍看著她的模樣,也無端地害怕起來,驚恐地看著門口:一輛馬車停在了大門外,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提著衣襟小心地走了進來。寄萍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就是自己失散了十八年的父親。夏希尊一步步進來,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破衣,一臉風霜的女子,他一步步走到寄萍面前,此時的寄萍已是熱淚滿面。夏希尊小心地問:請問,這兒有個叫寄萍的姑娘嗎?寄萍想答,已經答不出來,只好拚命地點頭。夏希尊問:難道,你就是?寄萍仍然點頭。夏希尊問,你有什麼憑據嗎?寄萍不說話,回屋把她和子建當年穿過的衣服拿出來。夏希尊看了一眼,便一下哭出聲來:可憐的孩子,我找得你們好苦,寄萍好不容易才放出聲來:爹爹,你怎么才來啊。寄萍引他認識了師傅和洪喜以及寶兒,告訴父親,沒有他們,就沒有她。夏希尊拉著女兒坐上馬車揚長而去,洪喜卻發現馬車上還坐著盧白更的人,很為寄萍擔心。馬車到了偽政府旁邊一個僻靜的小院,父女倆訴說著這十幾年的苦楚。夏希尊要帶寄萍回北平,原來他已經投靠了日本人。寄萍告訴父親弟弟為信念而死,跪勸父親迷途知返。盧白更闖了進來認出寄萍,隨即將父女倆軟禁了起來。寄萍告訴父親盧白更不僅殺害了弟弟還對自己欲圖不軌,夏希尊羞愧的低下了頭。洪喜混了進來,要救寄萍出去,寄萍要等父親來了一塊走。洪喜不得已先走了。夏希尊回來勸說寄萍去給小野司令唱戲,寄萍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為了自己的安危出賣女兒。面對給自己下跪的父親,寄萍無奈,只得讓洪喜和殷師傅借帶樂器之機相救。
第34集洪喜和殷誠茹見到了寄萍,寄萍一見師傅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委屈。師傅急忙安慰她就權當沒找到這個爹。寄萍跪倒在師傅面前:爹生了我,師傅養了我,教了我。如今,爹拉我下水,師傅不避危險來救我,從今以後,師傅就是我的親爹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寄萍擔心如果從這裡逃出去會連累夏希尊,三人商議在盧白更家趁鬼子看戲的時候再逃走,洪喜去安排人接應。晚上,殷誠茹教訓夏希尊不該丟了文人的骨氣,夏希尊辯稱只是為了謀生,殷誠茹質問如果盧白更傷害寄萍,你站在哪一邊?夏希尊毫不猶豫地說會保護女兒。賣西瓜的李保祥看到賴以謀生的西瓜被鬼子糟蹋,終於忍無可忍殺死了鬼子,自己也被鬼子殺害。洪喜的弟兄順利的混進了城,一切都安排妥當。戲台上寄萍開始唱了起來,是擊鼓罵曹,夏希尊和盧白更嚇的直冒冷汗,而小野等眾多鬼子卻聽得有趣。洪喜正準備出手時,寄萍突然發現知遠被押著走了過去,寄萍用眼神制止了洪喜,為了救出知遠,寄萍放棄了逃走的最後機會。這一切殷誠茹都看在眼裡,毫不知情的夏希尊責問寄萍為何拿生命當兒戲,寄萍卻央求父親去搭救知遠。此時,游擊隊的營救人員也潛入盧府,以盧白更的家人作為交換條件要求釋放知遠。夏希尊找到盧白更,盧白更趁機要挾夏希尊把女兒嫁給自己,否則不僅不放知遠還要告發夏希尊。夏希尊要寄萍作出犧牲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寄萍得知父親再次把自己推向火坑後誓死不從,夏希尊無奈,不顧臉面給女兒跪了下來。寄萍徹底心碎了,鄙夷的看著這個曾經盼了十三年的人,告訴他從此以後自己和夏先生沒有任何關係。洪喜和殷誠茹寶兒商量搭救寄萍,寶兒出主意說自己可以去那小院附近唱戲,寄萍認出自己的聲音自然會想辦法聯繫。寄萍回想起和知遠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忽然聽到寶兒熟悉的嗓音。寄萍寫好紙條從窗縫裡塞了出去。寄萍告訴夏希尊自己可以嫁給盧白更,前提是必須先放了知遠。按照寄萍的安排,寶兒混進府內,寄萍讓寶兒轉告殷師傅和洪喜,自己對父親已經徹底絕望了,讓他們明天去接知遠,自己拼了一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洪喜和殷誠茹知道寄萍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悲痛不已。洪喜要硬闖盧府救人,被殷師傅攔住了,勸洪喜遂了寄萍吧,因為寄萍救的不光是他愛的人,更因為那個人幹的是抗日的大事,洪喜死也不答應。第二天,在寄萍目送下,知遠被放了出來,直到上了洪喜的馬車越走越遠。
第35集盧府一片忙碌,到處張燈結彩。已經因病失寵的小白鞋神情憔悴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一個老傭人讓她趕快搬走,小白鞋不肯,幾個丫環生生把小白鞋抬到了後院的柴房裡。寄萍對鏡梳妝,夏希尊羞愧的關上門走了出去。接寄萍的轎子到了,寄萍看也沒看夏希尊一眼就上了轎子。盧府客廳內觥籌交錯,盧白更羞辱夏希尊,耳邊到處是嘲笑和諷刺的聲音。夏希尊失魂落魄地從婚宴上回來,路上突然一陣騷亂,傳聞是新娘子在洞房裡刺傷了盧司令,盧司令被送進醫院,而寄萍被抓起來了。夏希尊又急又難過,不知道該怎么辦。正在這時候,洪喜找來問他為什麼不救自己的女兒。已經完全被打垮的夏希尊說我有什麼辦法?洪喜說我們想辦法去救她,但你要想辦法帶她出城。夏希尊說他有通行證。洪喜要他準備好馬車,天黑以後準備接寄萍。殷師傅來到盧府找到了小白鞋。小白鞋看到自己曾經相愛、一直難忘的師兄突然出現,情緒激動,哭著懇求他的原諒。小白鞋帶路找到關押寄萍的牢房。洪喜無聲地殺掉了衛兵,然後背起了渾身是傷的寄萍。殷師傅對小白鞋說:慧兒,謝謝你。只怕我們走了,你的麻煩就來了。小白鞋微笑著說:我不怕。能為師兄做一點事,我死了也高興了。殷師傅要帶小白鞋走,小白鞋不肯,告訴殷師傅自己已經去日無多,她後悔了,她到死才明白,榮華寶貴都不如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快樂,她只有一個心思,就是親口聽到師兄原諒了她。殷師傅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一迭聲地說:原諒你,原諒你,我原諒你了。走吧,跟我走,我給你治病,咱們一起過日子。小白鞋卻不肯走,對師兄說,她若走了,會把禍引到師兄身上。她不行了,讓師兄快走。殷師傅不肯走,小白鞋無奈之下,跟著他走到後門旁,一把把他推出去,然後把門關上了。一輛馬車從濟南城裡出來,車上坐著夏希尊和寄萍。在城外一個路口,另一輛馬車等在那兒,洪喜和師傅以及寶兒等在那兒。夏希尊的馬車就要走了,寄萍叫住,向著馬車拜下,就此和父親別過。在路上盧白更攔住了夏希尊的馬車,發現沒有寄萍後開槍殺死了夏希尊。洪喜帶著寄萍趕路,後面盧白更的追兵打傷了洪喜,好在洪喜的人馬趕到接應,終於突出重圍。1948年9月,濟南解放。身為國民黨軍官的何家駒竄進寄萍家,在寄萍的勸說下,何家駒投降,寄萍說我會給你作證當年你打過鬼子。到處是慶祝解放的人們,已經成為解放軍指揮員的知遠回到濟南四處尋找寄萍的下落,在戲台上知遠偶然發現扮演穆桂英的寶兒很像寄萍,找到後台卻與寄萍不期而遇。時過境遷,造化弄人,他們都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和生活。知遠要調走了,臨行前有人送來了兩張戲票,寄萍十年後重新登台,台下響起暴風驟雨般的掌聲,寄萍往台下看去,看到了她所有愛的人,仿佛時光又一一倒了回來。
資料來源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李依曉 | 寄萍 | |
陳小藝 | 洪喜娘 | |
林妙可 | 寄萍(童年) | |
曹津歌 | 寄萍(少年) | |
寇振海 | 殷誠茹 | |
張貴生 | 王大福 | |
王奎榮 | 郭瞎子 | |
凌瀟肅 | 洪喜 | |
鄭真楊 | 洪喜(少年) | |
趙超 | 子建 | |
鍾國流星 | 子建(童年) | |
王亮 | 子建(少年) | |
趙晉 | 李老鴣 | |
唐愛國 | 快書老李 | |
焦璇 | 巧鳳 | |
邵峰 | 陳知遠 | |
周文 | 陳知遠(少年) | |
李帥 | 何家駒 | |
申軍誼 | 韓復榘 | |
劉奕君 | 夏希尊 | |
李大強 | 盧白更 | |
劉金山 | 張宗昌 | |
於蘭 | 李美蓮 | |
韓宗光 | 李保祥 | |
張岩 | 慧兒 | |
焦體怡 | 陳老師 | |
柳玉林 | 馬先生 | |
李亞文;孫思雨;於愛; | 李寶兒 | |
宛美佳 | 艾美 | |
楊珀 | 玉姑 | |
於威平 | 慶升班主 | |
張新榮 | 美蓮師娘 | |
鄧鳴 | 師爺 | |
尚鐵龍 | 人販子 | |
董煊 | 人販子妻 |
職員表
出品人 | 王漢平、張鋒、趙平非、林國剛 |
監製 | 周明、馬利、張新建 |
導演 | 王文杰 |
編劇 | 趙冬苓 |
美術設計 | 劉勇奇 |
造型設計 | 陳敏正 |
服裝設計 | 陳敏正 |
錄音 | 佟恩克夫 |
資料來源
角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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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音樂原聲
名稱 | 演唱 | 備註 |
亂世佳人 | 姚貝娜 | 片尾曲 |
幕後花絮
● 《北方有佳人》首次將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山東琴書搬上螢屏,而且貫穿始終,另外國粹京劇、山東評書等也將系統地融入劇中。
●山東大鼓琴書歷史悠久,十分難學,琴書藝人姚忠賢老師跟楊珀老師特意到劇組親自傳授琴書技藝。
●為保證該劇的民國特色,製片方在無錫影視城搭建了三條民國老街,著力表現民國時期工商業萌芽的社會狀態,著力恢復民國時期的老城舊貌,包括老品牌藥店、百年食品老店、醬菜圓等傳統企業。
●影視城內的置景木材都是特意從北京舊貨市場買回來找工匠自己打造的,還有很多道具都是絕無僅有的 。
獲獎記錄
時間 | 獎項 | 獲獎/提名 | 獲獎者 |
2010 | 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女演員 | 提名 | 陳小藝 |
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編劇 | 提名 | 趙冬苓 |
劇集評價
李依曉演繹劇中角色“寄萍”從十幾歲到三十歲的青春時光。從少女“寄萍”的清純秀美,到成熟“寄萍”的恬淡清雅,李依曉對角色的把握恰到好處,準確刻畫了人物複雜的內心世界,從唱腔眼神到表演身段無不彰顯出專業風範,將這一大長今式的傳奇女子演繹得感人至深、催人淚下 。 (新浪娛樂評)
該劇選材獨特,不僅塑造了傳奇女性,更透過民國老城中社會底層的一個視窗,呈現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生死沉浮,折射出整個社會的變遷,描繪了一幅近半個世紀舊時代的風情歷史畫卷 。 (搜狐娛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