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是相對於“元規則” 、“明規則”而言的。
顧名思義,就是看不見的、明文沒有規定的、約定成俗的、但是卻又是廣泛認同、實際起作用的、人們必須“遵循”的一種規則。而北影潛規則,則是指北京電影學院而隱藏的進北影需30萬元之事。
回應“錄取潛規則”
監察全程跟蹤,招考更為“陽光”
近幾年,隨著報考藝術類專業考生人數的日益增加,各高校藝術類的招生考試工作已成為社會廣泛關注的熱點問題。如何全面、有效地實施執法監察,保證招生考試工作的公平、公正、公開,維護廣大考生的合法權益和學院的聲譽,也成為學院紀檢監察部門的一項重要工作任務。
北京電影學院從2002年開始對招生工作實行監察,制訂了相關的監察制度,確定了監察具體環節,組織了監察隊伍,對社會關注度較高的招生工作進行嚴格的全程監督,招生監察工作貫穿報名、考試、錄取全過程,以最大限度避免招生環節上的漏洞。近年來,學院招生監察工作取得了三方面的重大成果:對招生工作人員起到了監督教育;促進了招生工作的科學化、規範化建設;保證了廣大考生的根本利益。這項舉措獲得了上級部門的大力支持,在社會上也引起了良好的反響。
博導教授擔任監察員,監察程式日趨成熟
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招生監察領導小組組長孫立軍教授對2009年學院招生監察工作進行了全面部署。他指出,藝術類專業招生考試工作備受關注,社會影響大,全體監察人員要在思想上提高認識。他說,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陽光工程”,自從2005年首次提出並實施後,北京電影學院就嚴格執行上級有關政策規定,切實做到了規範操作,以公開促公平,以公正促廉政,以廉政樹形象。另外,學院各單位、各部門在招生過程中要相互理解、積極協助,營造良好的輿論和工作環境。紀檢監察部門要按照“參與中監督、監督中服務”的要求,實行並強化對重點環節、重點崗位、重點時段的監督。並加大宣傳、教育和監督力度,認真履行“一崗雙責”。要堅決查處違規違紀行為,對核實的違法違紀問題,按照有關規定及時立案查處,並按照規定追究相關領導責任,切實維護學校良好聲譽和招生工作秩序。
到目前為止,北京電影學院招生監察程式日趨完善。首先成立招生監察領導小組和招生監察辦公室。招生監察領導小組全面負責招生期間的招生監察工作。招生監察辦公室負責公布招生監察舉報電話,安排招生監察人員和值班人員,接待考生和家長來訪等。各系(院)參與招生的出題人員、面試人員、監考人員及招生領導小組成員確定後,要把名單報招生監察辦備案。專業考試期間,監察人員要深入考場巡視。每年招生監察辦還根據當年的情況確定重點環節,2009年招生檢察的重點環節是:試題命制、試卷印刷和保管、考試、評卷、面試和“六公開”制度的執行情況。(其中“六公開”是指招生政策公開、高校招生資格及有關考生資格公開;招生計畫公開;錄取信息公開;考生諮詢及申訴渠道公開;重大違規事件及處理結果公開。)嚴格執行試卷保密制度,由招生監察辦公室派專人到現場監督封存後放入保險柜。閱卷結束後有招生監察辦公室派專人監督登分。招生工作結束後由招生監察辦公室寫出監察工作總結,向上機部門和學院招生領導小組報告招生監察情況等。
2009年招生期間,學院抽調精兵強將設定招生監察辦公室。院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孫立軍掛帥,組織教代會代表、教師代表、工會,以及職能部門的20名人員參加監察,其中教授、副教授8人,博士生導師2人。在監察過程中,全體監察員每天出入各考點,嚴格監控考試招生的各個環節。各位監察員盡職盡責,勇於直言,還就考試中出現的一些需要進一步研究的深層次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例如,進一步研究出題和選擇考試方法的原則;在選拔和錄取中如何處理文化素質和專業素質的關係;針對青年教師逐漸成為各系考官主體的情況,要加強對青年教師的培訓和教育,提高遵守招生紀律的自覺性;面對越來越多的考生對公布考試信息的要求,應研究如何公開,制定相應的規定和措施,增強監察的深度和力度。這些問題的提出和研究、解決,對進一步改進考試辦法,對促進科學選才有著重要的意義。
監考人員嚴格篩選、監察員分布考場內外
考場考試是整個招生環節的重點,為了保證考場的嚴肅性,招生監察辦公室從全院範圍選拔具有豐富監考經驗者擔任監考工作,集中培訓合格後才準許上崗;制訂考場規則和監考守則,傳送到每位監考人員手中;建立主、副監考制度和監考責任制,由主監考對考場上的事件負責;實施監考責任通報制,對各種紕漏和失職現象,在全院進行通報批評,以及時吸取教訓,找出問題,改進工作。
招生監察辦公室對招生工作各個環節實施全過程監察,包括每次考試的成績,都由專職紀檢人員簽字確認,考試成績採取集體打分,初試和二試3人判分,三試由9至11位副教授以上人員組成專家評審組,判分採取量化和細化的方式。如表演學院的面試考試將形體、聲樂、台詞、表演等每一項評判依據、分值、在總成績中的分值比例多少,都有規可循、有據可查。此外,對考官的設定和工作原則也作了大力改革,主考老師更加多元化,由多個老師“背靠背”互不干擾地打分,再由考務人員當場收集進行綜合取其平均值,對分數差距過大的,還將進行特別的分析評審。這樣,就克服了藝術考試中的面試環節固有的“太虛”、“給印象分”等弊端,過去一些由“主任教員”說了算的情況也完全被糾正。在考試過程中,監考老師不僅要給學生打分,必要時還需準備一個本子記錄每個考生的現場表現,這樣如果考生對成績有懷疑,監考老師就可以拿出原始記錄給予解答。現在,學院各個系都根據專業特點制定了各自的考試辦法和評分標準,表演學院、文學系、美術系、攝影系、管理系等都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除此之外,監考人員不得攜帶任何通訊工具,考場的每個樓層都設立樓層巡視員。如監考人員在考試過程中有問題需要協助解決,由巡視員及時聯絡總監考、總考務。招生監察辦公室組織人員到每個考場內進行巡查、監督考試過程。三試時,每個考場都能保證有一名監察人員全程在場。考生每天的考試成績在晚上要進行匯總,除了招生院系自己掌握,還要傳給學校招辦,沒有密碼外人無法破譯。
此外,招生監察辦公室由專人值班,隨時接受來自考生及社會的信訪舉報。做到每件舉報都要有備案、有落實。並根據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情況提前制定好預案,切實做好組織協調工作,隨時掌握全局工作情況,做到有備無患,認真及時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積極消除各種矛盾。據我院紀委副書記、招生監察辦公室主任王宏民介紹,在以往的監察經歷中,舉報中最多的情況是有很多家長在孩子落榜後不相信考試成績而主觀臆斷“招生不公平”。比如,有一年招生期間有報考文學系的湖北考生家長來電反應其孩子未通過三試中的“影片分析”科,覺得不理解,故推斷招生“不公平”。而考生家長的推斷理由僅僅是其孩子“文采很好”,在當地報刊和電台經常發表文章,不可能因“影片分析”科落榜。招生監察辦公室接到舉報電話後,聯繫招生辦和文學系就此展開了具體查分查卷,發現該考生確實是影片分析沒考好。於是招生監察辦公室向家長及時地回復了此情況,並向家長詳細地解釋了我院的考試規則和評分程式,耐心地化解家長的誤解。但家長隨後又提出能不能將孩子的發表作品寄來讓學校根據他的才能破格錄取。監察辦公室又耐心地答覆我院沒有這方面的制度和先例,無權這么做,並且這樣做的後果才會導致真正的不公平。在監察辦公室耐心而細緻的解釋下,家長才徹底地表示理解。正是憑著這種高度“以人為本”、“對考生負責”的精神,在各部門積極配合和共同努力,學院專業招生工作目前進展順利。
為了有效防止考試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不公平不公正,我院採取了各種行之有效的招式來應對。在考生考完後,由招生監察人員直接將打亂順序的試卷進行裝訂,全部將考號、名字封閉,序號打亂後,杜絕了推測的嫌疑,能有效防止閱卷老師給“人情分”。在登記分數時,監察也要全程參與,與招生辦一起登分,院系、招辦、監察同時備案,每次公告名單和成績時,都要按照標準核查一遍,防止成績有變動。
招生政務工作公開透明
北京電影學院每年都在校園網上及時發布“考生成績查詢方法與填報志願應注意事項”,在錄取時及時公布“錄取原則、各專業錄取分數線以及錄取的最高分與最低分”情況,並公布各省已錄取的新生名單。努力落實政務公開,增加工作和相關信息的透明度,使考生能全面、及時、準確地了解招生政策規定、學校專業、錄取規則及進展情況等信息。
在報名期間,招生監察人員每天不定時到現場巡視,以隨時發現問題和協助處理問題。招生舉報電話也正式開通,幾天內共回答了上百多人次關於報名考試方面的電話諮詢。另外,學院領導在每個招生考試環節中親臨現場,不僅看望考生、指導工作人員,同時也起了重要的監督作用。
招生考試期間,學院宣傳部及時把招生動態、報名人數統計、以及各系主任對今年本科招生考試的總體思路、人才培養計畫、專業考試要求、錄取原則等以簡報形式向社會報導和公布,有利於讓考生全面、準確地了解專業情況,增加招生工作的透明度。
“潛規則”背後
62%的網友認為藝校女生只會和有錢人交往,42%的人覺得藝校女生勢利,同時62%的網民認為藝校女生的成名靠潛規則。“就算我潛了,我也只是眾多潛俠中的一位,怎么紅”?“當你把托人辦事的禮和錢送到別人手裡的時候,你其實就是在潛規則!”藝校女生依依持犀利的觀點似乎佐證了某網站的調查(2008年7月29日《新世紀周刊》)。
2003年,女演員張鈺的兩盒錄音帶將娛樂圈性醜聞展現在公
眾面前,“女演員上戲必先上床”的娛樂圈潛規則被真正揭開,而“63%的女生遇到過的潛規則是肉體交易,其次為金錢交易,劇組是潛規則的高發區。四成藝校女生曾遇到過潛規則,其中2%的女生表示接受了”的網站調查,則揭示了娛樂圈潛規則長盛不衰的市場需求。那么眾多藝校女生遭遇潛規則、願意被潛規則的事實該如何反思?
青少年的思想道德教育需要進一步加強。近年來,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工作力度雖然不斷加強,但是娛樂選秀節目中一夜成名的超女快男,青春偶像劇中一飛沖天的“太子”、“玉女”,被媒體大肆渲染後,受到了廣告商家的青睞,名利雙收。這激發了遊走於娛樂圈邊緣的藝校學生成名的強烈欲望。為了達到成名的目的,他們提出了《要成功就是要不擇手段》,公開聲稱《包養、潛規則仍在繼續》,希望被大導演潛規則,被富商包養。這種置道德、廉恥於不顧的言行,只挑人們的道德底線,說明了加強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設,引導他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培養他們自尊、自愛精神的工作需要進一步加強。
藝校的招生規模需要從嚴控制。近年來,雖然藝術類招生的選拔、錄取工作不斷改革,招生規模不斷從緊,但是湧進藝術類學校的學生還是越來越多。學生既然選擇了藝術學校,畢業後進演藝圈當然成為他們的首選目標。“僧多粥少”,擠上這個獨木橋的人機會也就越來越少,加上學生專業素質良莠不齊,每個學生不一定能在娛樂圈找到自己的位置。熟知娛樂圈的網友說,藝術專業的高考總錄取率約50%,而電影學院表演系只有0.5%,相差100倍.。錄取比例小,藝校學生名落孫山後再轉其它行業比較困難。據報導,北影附近有落榜生企盼當民眾演員,人數比錄取新生還多,有的住在閥井下面。曾經參與過《如果·愛》、《投名狀》、《木乃伊3》、《功夫之王》等影片製作的副導演李冰說:“北京有十萬個演員,藝術院校80%以上的畢業生沒有戲拍,剩下的20%人中,90%以上演的是小角色,這個行業真正能夠頭頂光圈的,只有0.01%的人,是真正頂尖的明星,剩下99.9%的人都在為別人打工,沒有碰到金蘋果的小演員們,只能用最美好的豆蔻年華無望地等待……”藝校的盲目擴招,導致心懷明星夢的少男少女們,不得不接受潛規則現實。因此說,消除潛規則,應該從源頭上控制。
藝校學生的就業之路需要逐步拓寬。“除了演戲,我什麼都不會,我的職業是演員,當我無事可做的時候,就失業了”。一名藝校女生如是說。的確,在藝術學校,單一的藝術教育只能使藝術學生“一條道走到黑”,因為他們在藝術學校學不到藝術之外的其他技能,一旦進入娛樂圈成名的夢想破滅,便就業無門,無所適從。特殊的生活環境,加深了他們“做明星才成功”的就業觀念,他們放棄了從事幕後或者藝術教育工作的就業平台,使就業之路越走越窄。加之我國的文化生產要素市場尚未建立,文化藝術設施(設備)市場、文化人才和勞務市場尚不健全,文化生產要素和文化資源有效配置的市場機制沒有真正形成,文化產業的就業之路依然梗阻,為了畢業不失業,為了殺開一條就業之路,他們也只能橫下心來接受潛規則的現實。因此說,消除娛樂圈潛規則,不僅應從學校抓起,還應該加大文化產業的開發力度。
娛樂演藝界需要文明公約進行約束。當“明星”成為眾多人追求的目標,演員群體越來越龐大的時候,娛樂圈的權利人物變成了稀缺資源,他們中的一些敗類打著幫少男少女實現明星夢的旗號,為所欲為。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表演專業的王同學披露,從快畢業到現在,她受到大概5次的潛規則要求,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劇組導演和影視公司負責人。有的人很直接地提出,只要陪他一晚,劇本和角色任她挑。也有人比較含蓄,以“我挺喜歡你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不會吃虧的”、“我會幫你的”之類的話誘惑她,她坦承,自己在成名夢想與潔身自好間躊躇、彷徨。其實,潛規則只不過是利用了物質和身體進行的心領神會的交易,嚴格說這屬於行賄、受賄一類性質,雖然不易查證,但是道德上的約束尚可探討。能不能借鑑銀行的不誠信客戶黑名單,設立一個潛規則被舉報黑名單?一旦某權利人物被舉報潛規則被查證屬實,除了接受法律懲處外,規定其終生禁入娛樂事業;同時自願被潛規則者,被舉報查證屬實的也給以相應的處罰。對於那些無法查證,卻被多人多次舉報的,能否進行黃牌警告,並在社會公布,促使其檢討、規範自己的行為?
“潛規則自然存在,就證明這個規則有人去做,我不做,並不代表他就能消失,我做了,也不代表它會因為我愈演愈烈”,“如果張藝謀要潛我,我可能還真的就願意了,更何況,他一直是我的偶像,被自己的偶像潛規則甚至明規則我樂意,我只是說出了很多人不敢說的話”。藝校女生的真情流露讓人感到震驚,更讓人為此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