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官員
簡介
劉黻(1217~1276)字聲伯,號蒙川,溫州樂清(今屬浙江)人。生於宋寧宗嘉定十年,卒於端宗景炎元年,年六十歲。(宋史本傳不載卒時年歲。此據傳中‘年三十四,以淳熙十年試入太學’推得其生年,再合卒年得其年歲)早有令譽,讀書雁盪山中。淳祐十年(1250)試入太學。次年,侍御史陳垓誣劾程公許,右正言蔡榮誣劾黃之純,黻率同捨生伏闕上書,論垓、榮專為朝廷去正人以成奸黨之惡。痛言“其勢必終於空國無君子,舉朝無公論”。又上書諫幸西太乙宮,提到“今五六十州安全者不能十數,敗降者相繼,福何在耶?”
寶祐四年(1256),丁大全諂事太監,得寵於理宗,發兵包圍相府,迫使丞相董槐辭職,黻激於義憤,和陳宜中、林測祖、陳宗、曾唯、黃鏞等6人上書參劾丁大全奸邪誤國,反被削去學籍,分別拘管他州,時稱“六君子”。黻送南安軍(今江西大余縣)安置,其母解氏勉其速行。黻至南安,盡取濂、洛諸子精切語輯成《濂洛論語》10卷。及丁大全敗,得還太學。
景定三年(1262)中進士,對策觸時忌,授昭慶軍書記。鹹淳二年(1266)三月,以太學博士召試館職,四月除正字。三年正月,除校書郎,拜監察御史。首疏論內降恩澤之濫,建議窒內批,詔命必經三省。又上疏明正學,息異端。丁父憂去位,服除,授集英殿修撰、沿海制置使,知慶元(今寧波)府事。曾建濟民莊,以濟士民之急,資貢士春官之費,備郡庠耆老緩急之需。並曾請建慈湖書院。八年召還,拜刑部侍郎。九年,改朝奉郎,試吏部尚書,兼工部尚書舍人,兼修玉牒,兼侍讀。十年,丁母憂。
德祐元年(1275),江上潰師,丞相陳宜中起復黻為端明殿學士、參政知事,不赴。及賈似道等死,陳宜中謀擁二王由溫州入海,以兵迎黻共政,於是黻托宗祀於其弟成伯,率眷屬隨王邸入廣東羅浮,罹時疫卒於海上,謚忠肅。其妻林氏隨之舉家蹈海而死。遺著有《蒙川集》10卷,此外有《諫坡奏牘》、《經帷納獻》和《濂洛論語》等。《宋史·劉黻傳》贊黻“分別邪正,侃侃敢言,亦難能者”。
生平
劉黻從他童年開始,就在家鄉雁盪山僧舍讀書求學,前後達二十多年之久。淳稻十年(公元1250年)考入太學。這時正當蒙古災金面下,南宋朝這黑暗腐敗,妖邪當道,忠良被貶。宋理宗寶稻四年(公元1256年)六月,台官丁大全誣逐右丞相董槐,劉黻,陳宜中等六人率領太學同舍坐優闕上書抨擊丁大全,得罪了執政者,被遣送南安軍安置。臨走前,劉黻回家向母親告別,他母親不僅沒有責怪他,相反地對他的忠勇行為頻加勉勵。她說:“做人臣的就是要忠直不怕死。為國盡忠直諫而獲罪,這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就快去吧!”母親的話溫暖了他的心,給了他莫大的鼓勵和安慰!
南宋開慶元年(公元1259)十月,丁大全因罪罷免後,劉黻回到了太學。不久,待御史陳垓誣劾程許,右正言蔡榮誣劾黃之純。劉黻面對忠良去位,憂憤不平,再次率領太學同上書理宗皇帝,揭露陳,蔡罪惡,並指出當今是“軟媚者全身,鯁直者去國”,為忠良伸張正義。以後,他還在《諫游幸疏》中,思古撫今,以歷史經驗教訓,勸理宗皇帝憂勤治國,不要逸樂喪志。他在《論內降恩澤》中,勸阻皇帝妄加賞賜。甚至還提出了:“天下的事應當與天下的人共有,共同治理;不要以為是皇帝個人私有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啊!”他的這些忠鯁之言,不僅沒有被採納,相反因為他直接觸犯了當時宰相賈似道,遭到了壓抑和排擠。
後來,劉黻由昭慶軍節度掌書記,升監察御史,累官至吏,工部尚書。鹹淳十年(公元1274年),劉黻因母親病故返回鄉里持孝。這時國事愈非,繼裹,樊失守,元伯顏率軍攻下鄂州,沿江東下,賈似道在群情呼籲下,被迫出兵,但又無心抵抗,敗退揚州,江上全面潰師,南宋水陸軍主力喪失殆盡。賈似道去位並死在貶斥途中,溫州人陳宜中為宰相。這時已勢如累卵,陳宜中無法挽回敗局。德稻二年(公元1276年)二月國都臨安陷落。陳宜中,張世傑,陸秀夫等到擁立益王瘴為天下兵馬都元帥,廣王禹為副元帥。同年五月移帥府至福州。立趙瘴為端宗,改元景炎。就是這危難之秋,劉黻毅然離家奔赴國難,來到福州共謀救國。陳宜中任左丞相,劉黻,陳文龍為參加政事,張世傑為樞密副使,重振抗元之師。可是形勢急劇惡化,同年十一月溫州失守,元軍直逼福建,益王在陳宜中等扶護下渡海逃至廣東潮州,劉黻隨軍到了羅浮(今廣東省增城縣境內),不幸患病去世,終年六十歲。夫人林氏得知訊息後,見國事已非,為保全名節,攜帶家人投海為國殉難,可謂全家忠烈!
劉黻著有《諫坡奏牘》,《薇坦制稿》,《經惟納獻》諸書,他航海時隨身攜帶,不幸於途中散失不存。劉黻亡故後,他的弟弟應奎裒集詩文殘稿編為《蒙川遺稿》十卷,現只存傳四卷,只是蒙川著作中很少的一部分了,劉黻的詩文淳泊奮勵,寄意深遠,深深表達了一個愛國者的思想情感。
劉黻生長在南宋末危難之秋,早在太學讀書時就伏闕上書抨擊權奸,屢遭貶斥壓抑;尤其是在國都陷落敗亡之時,毅然奔赴國難;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將個人的命運與國家的存亡緊緊地聯繫在一起,表現了一個愛國者的忠勇。他是溫州歷史上令人敬仰和懷念的人物,現在樂清縣西聯鄉左原嶺頭還有劉黻的衣冠冢。
史載
劉黻,字聲伯,樂清人。早有令聞,讀書雁盪山中僧寺。年三十四,以淳祐十年試入太學,儕輩已翕然稱之。時丁大全方為台屬,劾奏丞相董槐,迫逐去國,將奪其位。黻率同捨生伏闕上書,大概言朝廷進退大臣,須當以禮。書上,忤執政,送南安軍安置,歸別其母解氏。解氏曰:“為臣死忠,以直被貶,分也。速行!”黻至南安,盡取濂、洛諸子之書,摘其精切之語,輯成書十卷,名曰《濂洛論語》。及大全貶,黻還太學。未幾,侍御史陳垓誣劾程公許,右正言蔡滎誣劾黃之純,二公罷出,六館相顧失色,黻又率諸生上書言:
黻等蒙被教養,視國家休戚利害若己痛養。朝廷進一君子,台諫發一公論,則彈冠相慶,喜溢肺膺。至若君子郁而不獲用,公論沮而不克伸,則憂憤忡結,寢食俱廢。臣聞扶植宗社在君子,扶植君子在公論。陛下在位幾三十年,端平間公正萃朝,忠讜接武,天下翕然曰:“此小元祐也。”淳祐初,大奸屏跡,善類在位,天下又翕然曰:“此又一端平也。”奈何年來培養保護之初心,不能不為之轉移。
祖宗建置台諫,本以伸君子而折小人,昌公論而杜私說。乃今老饕自肆,奸種相仍,以諂諛承風旨,以傾險設機阱,以淟涊盜官爵。陛下非不識拔群賢,彼則忍於空君子之黨;陛下非不容受直言,彼則勇於倒公議之戈。不知陛下何負此輩,而彼乃負陛下至此耶?
當陛下詔起匯髦之秋,而公許起自家食,正君子覘之,以為進退之機。乃今坐席未溫,彈章已上,一公許去,若未害也,臣恐草野諸賢,見幾深遁,而君子之脈自此絕矣。比年朋邪記焰,緘默成風,奏事者不過襲陳言、應故事而已。幸而之純兩疏,差強人意。乃今軟媚者全身,鯁直者去國,一之純去,若未害也,臣恐道路以目,欲言輒沮,而公論之脈自此絕矣。
況今天下可言之事不為少,可攻之惡不為不多。術窮桑、孔,浸有逼上之嫌;勢挾金、張,濫處牧民之職。以乳臭騃子而躐登從橐,以光范私人而累典輔藩。錢神通靈於旁蹊,公器反類於互市。天下皆知之,豈陛下獨不知之。正惟為陛下紀綱者知為身謀,不為陛下謀。陛下明燭事幾,詎可墮此輩蒙蔽術中,何忍以祖宗三百年風憲之司,而坏於一二小人之手耶?臣汝騰,陛下之劉向也,則以忠鯁斥;臣子才、臣棟、臣伯玉,陛下之汲黯也,則以切直罷。遂使淳祐諸君子日消月磨,至今幾為之一空。彼誠何心哉?
高宗紹興二十年之詔,有謂“台諫風憲之地,年來用人非據,與大臣為友黨,濟其喜怒,甚非耳目之寄。”臣竊觀近事,不獨台諫為大臣友黨,內簡相傳,風旨相諭,且甘為鷹犬而聽其指嗾焉。宰相所不樂者,外若示以優容,而陰實頤指台諫以去之;台諫所彈擊者,外若不相為謀,而陰實奉承宰相以行之。方公許之召也,天下皆知獨斷於宸衷,及公許之來也,天下亦知嘗得罪於時宰,豈料陛下之恩終不足恃,宰相之嗔竟不可逃耶?
陛下萬機之暇,試以公許、之純與垓、滎等熟思而靜評之,其言論孰正孰邪,孰忠孰佞,雖中智以下之主,猶知判別是非,況以陛下明聖而顧不察此?近見公許奏疏,嘗告陛下揭至公以示天下;垓則以秘密之說惑上聽,公許嘗告陛下以寵賂日章,官邪無警,欲塞幸門,絕曲徑;垓則縱俠客以兜攬關節,持闊扁以脅取舉狀,開賂門以簸弄按章。至若之純之告陛下,力伸邪正之辯,明斥媚相之非,謇謇諤諤,流出肺肝;滎身居言責,聞其風聲,自當愧死,尚敢妄肆萋菲,略無人心乎?
且陛下擢用台諫,若臣磊卿、臣咨夔、臣應起、臣漢弼、臣凱、臣燧,光明俊偉,卓為天下稱首,然甫入而遽遷,或一鳴而輒斥,獨垓、滎輩貪饕頑忍,久污要津,根據而不拔,劉向所謂“用賢轉石,去佞拔山”者,乃今見之,可不畏哉?矧今國嗣未正,事會方殷,民生膏血,朘削殆盡,所賴以祈天命,系人心,惟君子與公論一脈耳。小人以不恤之心,為無忌憚之事,其意不過欲爵位日穹,權勢日盛,以富貴遣子孫耳,豈暇為國家計哉。
自昔天下之患,莫大於舉朝無公論,空國無君子。我朝本無大失德於天下,而乃有宣、靖之禍,夫豈無其故哉?始則邪正交攻,更出迭入,中則朋邪翼偽,陰陷潛詆,終則倒置是非,變亂黑白,不至於黨禍不止。向使劉安世、陳瓘諸賢尚無恙,楊畏、張商英、周秩輩不久據台綱,其禍豈至此烈。古語云:“前車覆,後車戒。”今朝廷善類無幾,心懷奸險者,則以文藻飾佞舌;志在依違者,則以首鼠持圓機。宗社大計,孰肯明目張胆為陛下伸一喙者,則其勢必終於空國無君子,舉朝無公論。無君子,無公論,脫有緩急,彼一二憸人者,陛下獨可倚仗之乎?
若垓之罪,又浮於滎,雖兩觀之誅,四裔之投,猶為輕典,陛下留之一日,則長一日之禍,異時雖借尚方劍以礪其首,尚何救於國事之萬一哉?
又曰:“自昔大奸巨孽,投閒散地,惟覘朝廷意向,以圖進用之機。元祐間,章惇、呂惠卿皆在貶所。自呂大防用楊畏為御史,初意不過信用私人,牢護局面,不知小人得志,搖唇鼓吻,一時正人鏇被斥逐,繼而章惇復柄用,雖大防亦不能安其身於朝廷之上。今右轄久虛,奸臣垂涎有日矣。聞之道路,饋遺不止於鞭靴,脈絡潛通於禁近,正陛下明察事機之時。若公論不明,正人引去,則遲回展轉,鈞衡重寄,必歸於章惇等乃止。今日之天下,乃祖宗艱難積累之天下,豈堪此輩再壞耶?”
又諫游幸疏曰:
天下有道,人主以憂勤而忘逸樂;天下無道,人主以逸樂而忘憂勤。自昔國家乂安,四夷賓服,享國日久,侈心漸生,若漢武帝之單于震懾,而有千門萬戶之觀,唐明皇之北邊無事,而有驪山溫泉之幸。至於隋之煬帝,陳之後主,危亡日迫,游觀無度,不足效也。堯、舜、禹、湯、文、武之競業祗懼,終始憂勤,《無逸》言:“游畋則不敢,日昃則不暇食。曷嘗借祈禳之說,以事游觀之逸。比年以來,以幸為利,以玩為常,未免有輕視世故、眇忽天下之心。單于未嘗震懾,而有武帝多欲之費耗;北邊未嘗無事,而有明皇宴安之鴆毒。
陛下春秋尚少,貽謀垂憲之機,悉在陛下,作而不法,後嗣何觀?自十數年間,創龍翔,創集慶,創西太一,而又示之以游幸,導之以禱祠,蠱之以虛誕不經之說。孔子曰:“少成若天性,習慣如自然。”積久慣熟,牢不可破,誰得而正之?且西太一之役,佞者進曰:“太一所臨分野則為福,近歲自吳移蜀。”信如祈禳之說,西北坤維按堵可也。今五六十州,安全者不能十數,敗降者相繼,福何在邪?武帝祠太一於長安,至晚年以虛耗受禍,而後悔方士之繆。雖其悔之弗早,猶愈於終不知悔者也。
大凡人主不能無過,脫有過言過行,宰執、侍從當言之,給舍、台諫當言之,縉紳士大夫當言之,皆所以納君於當道者也。今陛下未為不知道,未為不受人言,宰執以下希寵而不言,與夫言之而不力,皆非所以愛陛下也。其心豈以此為當而不必言哉?直以陛下為不足以望堯、舜、禹、湯、文、武之主,而以漢武、明皇待陛下也。
以材署昭慶軍節度掌書記,由學官試館職。鹹淳三年,拜監察御史,論內降恩澤曰:
治天下之要,莫先于謹命令,謹命令之要,莫先於窒內批。命令,帝王之樞機,必經中書參試,門下封駁,然後付尚書省施行,凡不由三省施行者,名曰“斜封墨敕”,不足效也。臣睹陛下自郊祀慶成以來,恩數綢繆,指揮煩數,今日內批,明日內批,邸報之間,以內批行者居其半,竊為陛下惜之。
出納朕命載於《書》,出納王命詠於《詩》,不專言出而必言納者,蓋以命令系朝廷之大,不能皆中乎理,於是有出而復有納焉。祖宗時,禁中處分軍國事付外者謂之內批,如取太原、下江南,韓琦袖以進呈,英宗悚然避坐,此豈非謹內批之原哉?臣日夜念此,以為官爵陛下之官爵,三省陛下之三省,所謂同奉聖旨,則是三省之出命,即出陛下之命也,豈必內批而後為恩?緣情起事,以義制欲,某事當行,某事當息,具有條貫,何不自三省行之,其有未穆於公論者,許令執奏,顧不韙歟。
元祐間,三省言李用和等改官移鎮恩例,今高氏、朱氏,皆舉故事,皇太后曰:“外家恩澤,方欲除損,又可增長乎?”治平初,欲加曹佾使相,皇太后再三不許;又有聖旨,令皇后本家分析親的骨肉聞奏,亦與推恩,司馬光力諫,以為皇太后既損抑外親,則後族亦恐未宜褒進。乃今前之恩數未竟,後之恩數已乘。宰執懼有所專而不敢奏,給舍、台諫懼有所忤而不敢言,更如此者數年,將何以為國?故政事由中書則治,不由中書則亂,天下事當與天下共之,非人主所可得私也。
四年,改正字,言:“正學不明則義理日微,異端不息則鼓惑轉熾。臣非不知犯顏逆耳,臣子所難,實以君德世道,重有關係,不容不懇惻開陳。疏上逾日,未蒙付外。孟軻有云:‘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臣忝職諫省,義當盡言,今既不得其言,若更貪慕恩榮,不思引去,不惟有負朝廷設官之意,其於孟軻明訓,實亦有慊。”
會丁父憂去位,服除,授集英殿修撰,沿海制置、知慶元府事。建濟民莊,以濟士民之急,資貢士春官之費,備郡庠耆老緩急之需。又請建慈湖書院。八年,召還,拜刑部侍郎。九年,改朝奉郎,試吏部尚書,兼工部尚書,兼中書舍人,兼修玉牒,兼侍讀。上疏請給王十朋祠堂田土。十年,丁母憂。明年,江上潰師,丞相陳宜中起復黻為端明殿學士,不起,及賈似道,韓震死,宜中謀擁二王由溫州入海,以兵逆黻共政,將遜相位,於是黻托宗祀於母弟成伯,遂起,及羅浮,以疾卒。
初,陳宜中夢人告之曰:“今年天災流行,人死且半,服大黃者生。”繼而疫癘大作,服者果得不死,及黻病,宜中令服之,終莫能救。其配林氏舉家蹈海。未幾,海上事亦瓦解矣。黻有《蒙川集》十卷行於世。
詩選
【題江湖偉觀】
柳殘荷老客淒涼,獨對西風立上方。
萬井人煙環魏闕,千年王氣到錢塘。
湖澄古塔明寒嶼,江遠歸舟動夕陽。
北望中原在何所,半生贏得鬢毛霜。
明代官員
劉黻(生卒不詳)字伯繡,號岳亭,明湖廣衡陽縣人。正德十二年(1517)進士,官行人,南京國子監學正,嘉靖初年任四川巡按,曾倡導、主持修復綿竹境內張浚、張栻家族陵園。後擢廣東道監察御史,父亡歸家不再出仕。常與湛若水、羅洪先等游處,居家以儉樸自持,人皆敬其清約。嘉靖十四年(1535),與楊佩修編纂《衡州府志》九卷,同年成書付梓。正文分九十門十目,約5萬字,記載衡陽、衡山、耒陽、常寧、安仁、酃縣、臨武、藍山、桂陽諸縣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史料,卷首載衡邑總圖及屬境輿圖。是志頗重山川名勝與人物,版刻精良,僅寧波天一閣珍藏一部,為衡州府現存最早的方誌,有嘉靖十五年(1635)刻本,1963年影印本。年八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