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鴻

劉超鴻

劉超鴻,教授,雕塑家,字林益,號森鴻,江西泰和人,自小酷愛藝術,1958年考入景德鎮陶瓷學院美術系,就讀首屆本科雕塑專業,兼攻繪畫,成績優異,畢業後留校任教,長期從事雕塑藝術的教學和研究。擅長傳統陶瓷雕塑藝術,尤其是“文房四寶”中的硯台、筆筒的創作更是出神入化,在業界享有“東方神‘筒’”的美稱。其作品和論文曾多次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作品多為新加坡、日本,歐美等國友人及國家各級博物館收藏。傳略載入《中國現代美術家辭典》,《世界名人錄》等。

基本信息

人物介紹

劉超鴻 劉超鴻

功夫在詩外,厚積而薄發,把傳統工藝技法與現代審美情趣的完美結合,是劉超鴻先生“尋天人合一,找矛盾發展,悟詩情畫意,領時代風騷”這一創作理念的具體體現。

1960年,在系主任的安排下,劉超鴻和另外幾個同學成了蔡壽生的弟子,主攻鏤雕和堆雕。1962年,劉超鴻大學畢業,由於他在雕塑陶瓷上取得的成績,他留校任教。1964年,他和學校里一個畫國畫的老師同時接到通知:“創作作品,參加全國美術展覽”。“當時我別提多高興了,因為在此之前,陶瓷作品從來沒有進入過全國美展。”劉超鴻說,他當時創作了一件《老工人學毛選》的作品,順利入選美展。

幾年後,就在劉超鴻把心思全部都撲到雕塑陶瓷的教學和創作上時,席捲全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在這場運動中,劉超鴻沒有機會再從事陶瓷雕望創作。但他卻另闢蹊徑。找到了一條既順應形勢,又不荒廢雕塑創作的路,他開始輾轉於景德鎮、井岡山、南昌,並先後在這些地方利用其他原料創作大型的毛主席雕像。

"在很多人眼裡,那場運動奪去了他們的創作生命。但我不這么認為,我認為正是那段用其他材料搞雕塑的經歷。豐富了我的雕塑手法,讓我在日後的創作中受益。”劉超鴻說。現在。他正在為中山大學創作—個4米高、120米長的大型雕塑,如果沒有當年的那段經歷,他恐怕不會大膽地接下這個任務。

在劉超鴻看來,他今天的成就和他的教學工作是分不開的:“因為耍教學生,我必須要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一遍又一遍地複述,而這樣的複述,按老話來講,就叫溫故而知新,每次把知識傳遞到學生們那裡時,我感覺我對這個知識的認知也提高了不少。”

正是因為這樣的溫故而知新。劉超鴻的創作也在一步步提高,他開始在思考一個問題:“陶瓷雕塑並不難,但要讓雕塑作品給人一種自然、生動的感覺就很難了。我應該怎么做?”他開始注意自己在創作時的創新。

現在,劉超鴻已從陶瓷學院退休,作為師者,他很自豪地告訴我們,他有很多學生都已經在陶瓷雕塑界揚名立萬,還有很多學生已經利用專業,開設了陶瓷廠,成為了大款。但作為一名從事陶瓷雕塑的藝人,劉超鴻卻顯得特別謙虛:“有人說我的作品很自然,很生動。但我覺得我做得還不夠,我想我這輩子都在追求作品天人合一的境界。”

座右銘

求天人合一,尋矛盾發展,悟詩情畫意,領時代風騷。

劉超鴻的儒、道、釋精神

雕塑作品 雕塑作品

1993年,和平人士,美籍華人陳香梅女士,參觀景德鎮陶瓷學院美術系教師作品陳列館時,在眾多的作品中惟挑中了一件堆雕大筆筒《陶淵明詩意·歸去來兮》予以珍藏,這件作品的創作者正是劉超鴻教授。

深雕細刻之於瓷製器物本就不適宜,而於小小筆筒之壁進行,其難度可想而知。自明晚期瓷製筆筒出現,並在清代大興之後,其裝飾方法始終以彩繪為主流,雕刻筆筒幾乎完全成為竹、木雕大行其道的舞台。憑藉傳統技藝和學院知識相融合的深厚功底,並在景德鎮雕刻廠、家具廠從事數年竹木雕創作,劉超鴻並不因其難而有所畏,屹然選取了這一極具東方文化韻味的器物作為主攻方向。在進行雕塑筆筒的創作時,即便是技藝超群的劉超鴻亦絕非立刻得心應手,經過多年的深入探索和艱苦實踐,才逐漸形成了自已獨特而高雅的藝術風格,並在技藝和藝術上都達到了他人所無法企及的高度,終於成就了業界和收藏界凝神矚目的一代神品,被人們譽為“東方神筒”。劉超鴻作品展現的優美形象、精湛技藝、深邃內涵、東方神韻,由目到心,直達每一位欣賞者的心靈深處,並喚起強烈的共鳴和感悟,完美地詮釋著東方文化的精髓,包容著儒、道、禪三重文化境界,令人回味無窮。

以儒為魂

作為文房四寶之一,筆筒歷來是文人墨客案頭擺放的賞玩之器,儒雅氣息是其與生俱來的內在品質,也是其美學批評的最重要尺度。即使是今天,筆筒如不能體現高雅清潔的儒家風範,則流於庸俗和粗陋。而令我們欣喜的是,儘管劉超鴻筆筒作品型制和工藝已經有了許多的革新和深入的發展,具有了比古代筆筒更為強烈震撼的視覺效果,但這一核心特質仍非常鮮明清晰地呈現在我們面前。這一特質的存在顯然與劉超鴻個人的儒雅氣質有關,與劉超鴻交流,其在不經意間即隨口吟出的唐詩宋詞,清晰地傳達著其對古典文學的執著嗜愛。多年的飽讀詩書使天命之年的劉超鴻對傳統文化有著非常自如的把握,並將這種素養毫無保留地傾注到了作品之中,於是我們得以有幸觀摩到許多氣宇不凡、高潔典雅的神來之器。

雕塑作品 雕塑作品

從題材的選擇上,代表儒家文人清高質樸品格的“歲寒三友”、“四君子”和“高士圖”等顯然得到了劉超鴻的格外偏好。松樹成為劉超鴻筆筒作品中最常見的裝飾題材,或突立於山水之中、或盤繞於筒壁之上、或清立於高士之側,並且大都通體施白釉以表現雪松之景,意喻剛正不屈的士人氣節。作品《黃山迎客松》即是此類松樹作品中的代表作。整件作品以黃山迎客松的完整寫實展現為主體,鱗狀樹皮和剛勁針葉均刻劃細膩逼真,具有穩健厚重的質感美,象徵文人凜然氣質,有著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雙龍松》、《松風悠悠》、《李白詩意》……等等,均為此類雪松作品,另外還有一批黃釉和綠釉松樹作品,其作品的高潔神采同出一轍。其他如梅、菊、竹等在劉超鴻作品中亦比比皆是,如作品《梅花香自苦寒來》,通體施黃釉,老樁嶙峋、枝幹挺勁,朵朵梅花迎春綻放,鳥鳴其間,清心悅目。高士人物如陶淵明、杜甫等儒家隱士亦是劉超鴻喜愛表現的題材,並且常有意放大其形體,凌於群山、駕於眾樹,形象偉岸,寄託作者效仿名士、不逐名利之博大胸懷和氣度。

詩詞在劉超鴻的筆筒作品中顯然是極少缺席的重要部分,在作品主體之外的另一側,劉超鴻總是習慣性地刻上與主題相契合的古典詩詞,通常用篆體,使其具有顯著的金石韻味。這一傳統作法分明地顯現著劉超鴻作品始終如一貫穿的儒家文人思想理念。無論劉超鴻的作品在藝術上走的多遠,這一根本都將緊緊跟隨,這就是劉超鴻作品的識別碼。

由於有了這些構圖上和內涵上的文人化傾向,於是我們便清楚地感覺到劉超鴻作品透露出的一種“士氣”或“書卷氣”。劉超鴻常說,在創作中要“悟詩情畫意”,正是這種氣息使得劉超鴻作品折射出一種明顯的人格魅力,一種脫俗的不為名利所左右的化境。

以道為境

儒道互補是中國美學思想的根本,而在藝術意境中,更多地講求的是自由脫俗的道家境界。劉超鴻對陶瓷材料半個世紀的摸索,歷經坎坷,對於泥、火、水三重物質的把握已然臻於化境,完全擺脫了物的束縛,得以隨心地表現自已內心的藝術訴求。我們從劉超鴻對形象的自由塑造、對材質的靈活控制、作品顯露出的自然真美中,分明地感悟到其已達到“乘物以游心”的最高審美境界。因為其超脫於功利之外的思想境界、因為其不拘一格的創作手法,劉超鴻的作品絕大多數為獨創孤品,是不可複製的神器。

美是超越於技術的自由表現,創作者如果能控制物甚至忘卻物來創作美,達到一種精神的愉悅,就可以保持自已的人格,而不為物所支配。歷來瓷製筆筒為圓形或方型制式,而劉超鴻的筆筒早已不拘泥於傳統型制,使筆筒形制為藝術形象和主題精神服務。如作品《漂流》,全器已難看出其為筆筒,通體堆雕自由翻騰的驚濤駭浪,而在急流中,少女與孩童自由地在水中嬉戲,海鳥在飛翔,充分地表達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天人合一境界。這種自由不僅表現在器型上,在裝飾技法上也表露無疑,劉超鴻堆雕、鏤雕、捏雕等各種雕塑技法無一不精,黃、藍、白、綠等各種色釉亦豐富多樣,應主題表達需要隨心而定。

詮釋天人合一境界的作品劉超鴻創作了許多,體現著真與美即人類的真實情感。天然之美最為廣泛地表現在大自然中,劉超鴻有不少山水筆筒,大致可分為三類:一類是表現傳統山水意境的作品,如《醉翁亭記》、《白居易詩意》、《唐人詩意》等,表現的是傳統士人隱逸山林、超脫塵世、寄情山水之間的情感;另一類是表現真山真水的作品,渾然天成,體現著不虛飾不做作的真實的美感,如《泰山南天門》、《版納傣樓》等作品;最有特點的一類,則屬表達愛情的山水作品,集中地體現了人類自然無偽的真實情感,如作品《廬山戀》,通體堆鏤廬山“縱覽雲飛”石刻周邊景觀,但見群松繁密、雲霧氤氳,兩位青年男女相依樹下岩上竊竊而語,意境優美而恬靜,表現出一種“法天貴真”之境。除山水作品外,表現大自然花鳥自由生長歌唱之美的作品也有很多,處處體現著自然真趣之美。

劉超鴻畢生孜孜追求的藝術境界——“尋天人合一”,在其作品的超脫自由、和諧自然、真情天趣中得到了完美體現。這種對材質、構圖、情趣的全面自如的把握使劉超鴻作品展示出與眾不同的感人魅力,完全超出了任何羈絆,逍遙遨遊於藝術天地之間,雖然其從不以追名逐利為目標,但其筆筒藝術成就走在同類作品的最前列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實現了其“領時代風騷”的理想。

以禪為意

禪宗思想對中國雕塑藝術的影響極為深遠,中唐以後,與儒家、道家審美理念相融,成為中國藝術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從劉超鴻的作品來看,這種影響也是相當明顯的。劉超鴻筆筒作品中有不少直接表現佛教題材,如各類佛教人物。作品《絲路花雨》即是其中的代表作,整件作品堆塑浮雕、施黃釉而成,表現了敦煌壁畫中最具代表性的飛天形象。佛教中,飛天的任務是在佛國中散發香氣,為佛獻花、獻寶,奏樂歌舞。作品中飛天形象婀娜、長袖飄浮、反彈琵琶,在雲遮霧繞中翩翩起舞,令人觀之,精神遠遊、心靈棲息。劉超鴻還有一些作品展現了隱於山林之中的佛教建築。當然這種佛家形象、建築等只是劉超鴻作品呈現出的一種禪意表象,禪的精神實際上已經完全滲透至其作品創作的思想理念中。

清潔無塵是禪意追求的最高境界,觀劉超鴻作品,大多數作品均以一種色釉為主調,許多作品通體只飾以一種色釉,給人以整潔素淨的審美體驗。特別是大量的白釉和影青釉作品,營造了一種素雅聖潔的藝術氛圍,仿佛能淨化人的心靈,觀其作品能使人在工作學習之餘,消除煩惱,平和心態。

雕塑作品 雕塑作品

許多著名詩人,如王維、李白等等,都是禪宗的追隨者,禪宗講求將思想以詩歌的形式表現出來,並達到詩畫境界。劉超鴻在其作品中刻提的詩句許多就是富有禪理的禪詩,體現禪宗緣起、空靈、圓融等各種思想,使作品清淨入定的禪意更加濃厚,也許正是這種禪意激發出劉超鴻無限的創作靈感。

以有限的時空創造無限的意境和審美體驗是劉超鴻作品禪意的又一重要體現。劉超鴻作品展現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人一景……,無不體現出主體的內心感受和直覺體驗,是作者用心感悟、出自本心的結果,令人產生無窮遐想。禪宗講求大小不二,即各種事物都是平等的,劉超鴻在創作理念中所提出的“尋矛盾發展”正與此相契合。雕塑作品時,需要用到許多材料,而在布局時也需要顧及遠近景等等,這些大小作用不同的事物就產生了矛盾,而劉超鴻對每一創作要素都認真對待,精心安排,使其巧妙地融合為一體。

無論是有意或無意,總之,禪理禪義的貫穿其中,使劉超鴻的作品展現出一種“象外之象、言外之意”的理想意境,並與儒家的士人氣質和道家的自由精神相融合,成為劉超鴻內心情感、哲理體驗、形象聯想的凝聚物,同時又能使欣賞者能在聯想和想像中馳騁心靈、藝術再造。

業界評論

劉超鴻作品的三重境界是有機的藝術整體,只是在具體作品中顯現出不同的側重,將其析分出來僅僅是為了便於更加直觀清晰地把握劉超鴻作品的藝術風格。當然,劉超鴻陶瓷藝術成就遠不止於雕塑筆筒,其在圓雕及其他器物如硯台等的雕塑方面亦成績斐然,其亦工於瓷板畫,悠遠意境和彩墨技法與其筆筒裝飾的卓而不凡一樣獨樹一幟。學無止境、藝海無涯,齊白石九旬時尚筆耕不綴,張大千七旬時方邁入藝術高峰期,相信厚積而薄發的劉超鴻在藝術的道路上仍將繼續攀登、漸行漸高。

獲獎情況

1959年起,作品和論文多次在報刊雜誌上發表; 

1964年瓷雕 “老工人學毛選”參加全國美展,原件被國家館藏,景德鎮陶瓷館收藏複製品;

1972年木雕筆筒 “萬馬奔騰”參加全國工藝美術展覽,作品被輕工部美術館收藏;

1981年陶瓷堆雕“牡丹圖”作品被國家美術館收藏;

1988年由山東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個人專著《裝飾圖案選》;

1991年釉下彩綜合裝飾花瓶“荷花鯉魚”被日本恩巴藝術館收藏;

1991年中美友協會長、著名美籍華人陳香梅女士收藏堆雕筆筒“陶淵明詩意·歸去來兮”;

1993年,為紀念毛澤東誕辰100周年,邵華將軍親自挑選了堆雕筆筒“黃洋界上炮聲隆”收藏

於北京毛主席紀念堂;

2005年,黃釉筆筒“梅香圖”被中國雕塑年鑑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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