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才[老紅軍戰士]

劉洪才[老紅軍戰士]

劉洪才(1911年 — 2014年12月21日),男,四川省通江縣毛裕鎮人,國小文化。1933年9月參加紅四方面軍,1935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兩次過草地後到達延安,曾6次負傷,4次立功。抗戰時期曾榮立一等功。參加過淮海戰役和解放蘭州等戰役,榮獲三級八一勳章、三級獨立自由勳章、三級解放勳章。享受國家副省級待遇。2014年12月21日在巴中逝世,享年104歲。

個人履歷

劉洪才 劉洪才

1933年9月參加紅四方面軍,1935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任連長、營長、游擊隊大隊長、團長。

1949年,在解放蘭州的戰鬥中腿部受傷致瘸,遂轉業到蘭州市民政局優撫處工作。

1960年回巴中,任巴中縣糧食局機械修配廠廠長。

1966年離休。

榮獲三級八一勳章、三級獨立自由勳章、三級解放勳章。享受國家副省級待遇。

佚事典故

放牛娃二十出頭報名參軍

紅軍親切稱為“小鬼”

2010年12月巴中市委書記李仲彬看望劉洪才 2010年12月巴中市委書記李仲彬看望劉洪才

1932年的冬天,通江人心惶惶,到處流傳:“‘烏棒老二’(當時國民黨、有錢人對紅軍的蔑稱,記者注)快來了,逃難去吧!‘烏棒老二’殺人放火,共產共妻,喝人血,吃人肉,每頓離不開小孩的肉下酒……”這樣一來,有錢人家全都藏好糧食衣物,帶上財寶家眷到大城市避難去了。沒錢的窮人能往哪去呢?只得躲進深山老林,白天偷偷觀察,晚上才敢回家。

我當年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血氣方剛,不怕事,不信邪。心想,自己是個放牛娃,房無一間,地無一壠,靠幫工過日子,有啥可怕呢?於是大膽地走近紅軍,站在旁邊觀看。紅軍見了我,親切地叫我“小鬼”;紅軍開飯時,還盛飯給我吃。當時我眼中的紅軍態度和藹、平易近人,並非謠言中的“青面獠牙”、要吃人的怪物。那個時候我徹底解除了恐懼心理,還邀約一起長大的夥伴們一同接近紅軍。每次紅軍都是熱情而和善地對待我們。趕上吃肉的時候,還請我們一同“打牙祭”。我同夥伴們第一次吃上了飽飯,吃上香噴噴的紅燒肉,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和幸福。紅軍對我們說:“光你們自己吃飽吃好不算好,要窮人都能吃飽飯才算好。窮人怎么樣才能吃上飽飯不受財主的氣?只有參加紅軍幹革命。”我和夥伴們第一次聽到這些道理,心明眼亮了。

1933年9月,在家鄉通江毛裕鎮,我報名參加了紅四方面軍第三十一軍。

同我一起開始長征的還有哥哥和在區蘇維埃分別當主席、婦女部長的父母親。父母犧牲在草地,這是我到延安後才知道的。哥哥至今沒有音信,恐怕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參加紅軍之後,正值大練兵運動:“一練膽量,二練技術,三練戰術,四練行軍,五練作風”。上自軍長,下到炊事員、飼養員;上自總部機關,下到各師團機關、連隊,人人參加,無一例外。我所在的政治部機關門口,有練習瞄準的靶子,有空就練。每天早上,訓練跑步、爬山、跳越障礙、緊急集合和實戰刺殺。每天晚上,進行夜戰訓練,颳風下雨也不例外。特別是在漆黑的夜晚練習行軍、爬山、攀登懸崖、偵察、聯絡、射擊投彈等夜間技能。通過這次訓練,我從一個普通的放牛娃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紅軍戰士。

當通訊員被稱為“飛毛腿” 踩在死人身上越過封鎖

我先後在紅三十一軍政治部和紅九十三師師部當通訊員。那時,部隊沒有通訊工具,軍部與各師部的聯繫,師部與各團部的聯繫,全靠通訊員的兩條腿傳達命令。因為我是放牛娃出身,自幼爬坡上坎,走慣了崎嶇的山路,兩條腿跑得飛快,戰友們都稱我為“飛毛腿”。

在戰場上,無論是槍林彈雨還是刀山火海,我都毫無畏懼地衝過去並及時完成任務。尤其是送雞毛急信時,我經常在激烈戰鬥中踩在死人身上,越過封鎖線。為了避開亂人密集的子彈,有時只好臥倒在死人堆里,雖全身血肉模糊,但也及時準確地將信送到。

1934年夏季,關係川陝革命根據地生死存亡的一次決戰――萬源保衛戰打響,我所在的93師駐守東線。有一天深夜,紅軍和游擊隊乘敵人“雙槍兵”(另一支是鴉片煙槍)吞雲吐霧之際實行突然襲擊。

當時,通江牛角嵌駐著一個民團。93師駐平溪壩。因為我對當地的地形熟悉,首長要我和另一個戰士化裝成農民去偵察。民團駐在山腰一家大院裡,背靠陡峭的懸崖,無路上下;左右樹木茂密,地面荊棘叢生,無法通行。門前一條石板路彎彎曲曲通到山下。門口站著兩個哨兵,門樓上時有哨兵巡視,宅子四周的圍牆很難攀越。我把看到的情況向首長作了詳細匯報。

劉洪才[老紅軍戰士] 劉洪才[老紅軍戰士]

當天傍晚,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副連長帶著挑選出來的精明強幹的三十名戰士,由我帶路,乘著夜色,在泥濘崎嶇的山路上悄然前行。下半夜,我們才接近目的地。遠遠望去,大門緊閉,門樓上的桐油燈散發出昏黃的光,三丈以內,依稀可辯。雨越下越大,門樓上的哨兵無精打采,打著呵欠,伸著懶腰,望著如注的雨簾,頭靠欄桿,竟打起瞌睡來。副連長抓住這一有利時機,迅速行動。戰士們弓著腰,輕腳輕手,迅速來到門樓下面,搭起兩道人梯,我和另一個戰士首先攀上欄桿,進入門樓,當敵人的哨兵聽到響聲睜開眼睛時,烏黑的槍口已經對著他倆的腦袋。我小聲命令道:“不許說話,繳槍不殺!”哨兵只得乖乖地繳了槍械,在槍口的威逼下,輕輕打開大門,戰士們迅速進入院內。正屋和廂房燈火齊明。正屋的麻將聲、吆喝聲不絕於耳。廂房內飄出一股大煙味。戰士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裡一腳踢開房門,烏黑的槍口對著他們,大喝:“繳槍不殺!”就這樣,沒費一槍一彈,民團全部做了俘虜,活捉了偽團長。共繳獲長短槍五十支,大洋一千多塊,大煙土三十多斤。當我們帶著勝利果實返回時,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好像老天也為我們的勝利而高興。這次夜襲成功,我受到師部的表揚,並特地發給我一支手槍以示嘉獎。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