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庶凝

劉庶凝

劉庶凝,男,1930年3月16日出生於籍四川涪陵,作家、詩人,現任美國內華達州立大學分校英語系的副教授。

劉庶凝
一、生平簡介
劉庶凝,1930年3月16日生,原籍四川涪陵,童年在舊式家庭里度過,他的父親是畫荷花和山水的隱士,祖父則是前清科舉出身。他早年就讀於重慶復旦大學,接觸到新的思潮,引起對寫作的興趣。他串演過曹禺的《雷雨》裡面的周沖,他把自己比作巴金的《家》中的覺慧。 抗日戰爭時,他參加了前往印度的遠征軍,後入南京金陵大學主修國文;但他很快便厭倦了那刻板的大學生活,不顧家庭的反對踏上了海船。在那風雨飄搖的小島台灣教了幾年國中的國文,又隻身遠渡重洋去到舊金山,在美國各大都市裡,他當過報販,洗過盤碗,推過炭車,做過司機和看門人,他這樣掙扎了十幾年,半工半讀,得到幾個學位,在幾所大學裡擔任過教職,發表過幾百首詩。現任美國內華達州立大學分校英語系的副教授,他曾獲得1982年美國政府頒發的全國性的文藝創作的最高獎勵金。 劉庶凝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夫人游小玲在寫作上給他不少寶貴的意見。他們教養了兩個可愛的女兒。劉庶凝的兄弟姊妹6人現居四川,都在文教方面工作 。
二、作品精選——《還鄉夢》自序
《還鄉夢》自序
假如沒有祖父替我講解“北溟有魚其名為鯤……”,我不會在兒時便引起對海洋的幻想;假如沒有復旦中學兩位友人劉家樹和李忠祿的鼓勵,沒有我們合辦的壁報“五布河的一葉”,我不會燃起寫作的願望,不會走進30年代的“畫夢錄”,不會看見那舊社會廢墟上的“火把”,不會馳騁於契訶夫的“草原”,更不會聽見傑克•倫敦的“曠野的呼聲”。
1948年初,我重讀黎烈文先生譯的“冰島漁夫”,突然有了乘桴浮於海的狂想;抵達台灣後,在寫作上常得黎先生的指導,當我彷徨於紐約的街頭時,他又來信勉勵,勸我改用英語寫作。60年代台灣的大學教授的待遇微薄,黎先生身兼數職,對譯著仍不遺餘力,因過勞於1972年病逝台北,先生如知祖國的新世界出版社為我印書,當引以為慰,含笑九泉。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在北美的沙漠中,我是一株水土不服的故園裡的橘樹,我的詩篇不過是些苦澀的果實。20多年的懷鄉夢,終於在1975年的夏天變成事實,無奈當時“四人幫”指鹿為馬,焚書坑儒,九億神州慘遭浩劫。但在那風雨如晦的時刻,各地的建設依舊屹立人間,光輝奪目。沒有新中國,便沒有長江大橋,黃埔江中便沒有自造的軍艦;沒有新中國,鄉村里便沒有電燈,農民便沒有獨立自尊的人格;沒有新中國,便沒有核子彈,更沒有今天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
我第二次回國是1980年的夏天,“四人幫”的烏煙瘴氣已一掃而盡,全國人心振奮,寄厚望於“四化”的偉大建設。當我在成渝兩地義務教學時,由於老友李忠祿的推薦,《詩刊》《紅岩》《星星》《人民日報》《重慶日報》,都刊登了我的詩篇,多次承蒙中國作家協會四川分會和重慶市文聯熱情招待,使我有幸認識了許多愛國愛黨的作家和編輯……這些愉快的的經歷使我永難忘記。
返美之前,我觀賞了不少的古蹟名勝;登峨眉,下三峽,和弟妹長姊們回到了一別35年的故鄉,投宿在我祖先耕耘過的鎮安場,那裡地近劉家灣。暮靄中古墓累累,夜聞林竹蕭蕭,聲如泉涌,獨坐窗前,久不能寐,我有一種淒涼而又甜蜜的落葉歸根的感覺。古語說狐死首丘,獸猶如此,人何以堪?
在我僑居海外的歲月中,雖有妻女的言笑,雖有異國友朋真誠的情誼,但在我靈魂的深處,僅有一扇開向祖國的小窗——我看得見故鄉的朝暉夕陰,長江上點點歸帆,也看得見門前慈母的眼淚,九億多同胞樸質的善良的面孔。總有一天,我不再作枝上夜鶯的哀吟,像沙翁詩中的雲雀,我會一翅沖天,為泱泱大國的中華唱出我讚美的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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