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慶石油會戰以及後來的油田開發建設中,大慶人發揚愛國主義精神,以“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英雄氣概,不畏重重困難,艱苦奮鬥,逐步形成的人拉肩扛精神、乾打壘精神、五把鐵鍬鬧革命、縫補廠精神、回收隊精神、修舊利廢精神。是大慶艱苦創業傳統的重要內容。這六種精神被譽為大慶艱苦創業的“六個傳家寶”。
人拉肩扛精神
1961年6月,1205鑽井隊井場來了一位修鞋匠。他叫黃友書,原是機關房產維修隊的班長,領導很看重他,可他為什麼當了修鞋匠?
有一回,他到一個井隊去幹活。發現工人們的鞋壞了後,由於不會修,只能用鐵絲或繩子把鞋簡單地連起來。
“不穿鞋要扎壞腳,怎么參加會戰?”於是,他決定自己給大夥修鞋。
從井場回來,黃友書就東一頭西一頭忙開了。他置備了一些修鞋用具,把自己“武裝”成一個修鞋匠。
黃友書為職工修鞋的事,讓領導知道了。會戰指揮部決定給黃友書一個舊板房,乾脆開個修鞋鋪。
專業修鞋的第一天,黃友書當天就給1202鑽井隊的鑽井工們修了32雙鞋。第二天他就來到1205鑽井隊。正給工人們修鞋,大隊長王進喜來到井場。看到黃友書,便一把抓住黃友書的手說:“謝謝你,感謝你,想著我們鑽井隊工人,你為會戰做了大貢獻了。”那天,黃友書又修了28雙鞋。
他創造條件,4年修鞋兩萬多雙。解決千萬個會戰者的難題,這是什麼精神?叮叮噹噹聲響過,人們說這也是“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人拉肩扛精神,更是建設大油田的奉獻精神。
乾打壘精神
1961年春,趙連富去省城衛生幹部進修學院進修期滿,便回到薩爾圖農墾職工醫院。
這個醫院剛剛由醫務所改制過來,門診和住院的病房特少,另外醫院還要迎接一批新來的醫護人員。於是,全院幾十名職工都去蓋“乾打壘”。
十幾個人忙活一天,眼看房子要蓋成了,大夥都挺高興。一直在房頂上忙活的趙連富,看見房頂中間的土有點兒多,他操起鍬就去平。結果只聽喀嚓一聲,腳下的房梁折了,趙連富連人帶鍬一起掉了下去。
掉到地上的還有檁子、秫秸和泥土。趙連富的臉被扎爛了,嘴唇也扎豁了,血模糊了他的臉,他人昏了。同事給他縫嘴唇,他都不知道。至今趙老的嘴唇上還留有傷疤呢。
五把鐵鍬鬧革命精神
1963年秋,大慶總機廠上百名職工來到王家圍子農場收苞米。中午開飯時,每人只有3穗煮熟的青苞米。車工劉世順只吃兩穗,兩手捧著另一穗送到妻子李鳳芝面前。
春天種地時,李鳳芝有了妊娠反應。可她一天也不耽誤工,跟大夥一樣乾。秋收時,肚裡的孩子到了“大月”,她還是堅持出工。姐妹勸她休息,她說:“人家五把鐵鍬鬧革命,帶了好頭,咱這百把鐵鍬就得跟上,不能掉隊。”
這回收苞米一人一畝地,她丈夫劉世順腰疼,掰得慢,李鳳芝連掰自己的還得帶著丈夫的,這真讓丈夫感激。
“你乾的活多,這穗苞米給你吃吧。”丈夫把那穗煮好的青苞米送到李鳳芝眼前。“給你一半兒。”李鳳芝明白丈夫的心意。把大半截苞米還給了丈夫,自己把那小半截苞米尖送到嘴邊,看著丈夫,邊笑邊吃起來。
縫補廠精神
大慶縫補廠是1963年正式成立的,在這之前便有了“縫補精神”的萌芽。
1962年,“三八”節剛過,大慶油田研究院地質所出了件怪事。3月9日清早,實習員劉亞章穿衣服時,發現破得露棉花的棉褲被人補得平平整整。
“到底誰幹的?”大夥都納悶兒。後來才弄清楚,是工程師鍾金生補的。
鍾金生這事在《戰報》上一發表,感動了很多人。其中地質所實驗組長沈聯蒂和團小組長凌輝等5名大學生一合計,成立了“5女縫補組”。
在“5女縫補組”的影響下,研究院這個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人人動手縫縫補補。過年的時候,研究院領導發動大夥帶著針線包和洗得乾乾淨淨的舊衣物,圍坐一處,用手中補了又補的衣襪當道具,即興表演節目,抒發艱苦奮鬥、勤儉建國的情懷。
這也成了老會戰向後人傳播縫補精神的一則佳話。
回收隊精神
1986年國慶節,大慶石油化工總廠煉油廠過的格外熱鬧,好長一段時間,人們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之中。10月7日,廠長關興武進食堂了解那裡情況,他在一張桌子前站住了。那裡一位青工正在用餐,他的飯盒旁堆了一些撕下來的饅頭皮。關興武連想都沒想,抓起饅頭皮就往嘴裡塞。在場的工人們感動了,都要上來吃那饅頭皮,結果被那位青工給制止了,他羞愧地把餘下的饅頭皮都吃了。
“石油會戰,鐵人組織回收隊在施工現場連一顆螺絲釘都回收,10年回收鋼鐵1.7萬多噸,管材19萬多米,可給會戰解決了大問題。今天咱日子好了,可咱大慶回收利用的傳家寶不能丟……”關廠長語重心長的一段話和他這“回收”行為,讓工人感動。於是,他們都說,廠長“回收”饅頭皮子。
修舊利廢精神
1965年春,總機廠加工車間車工侍廣州和工具房的李師傅發生了“衝突”。原因是李師傅偷偷用一把新螺絲刀子換下了侍師傅的舊螺絲刀子。侍師傅找上來,非要把那把舊螺絲刀子換回去不可。
3年前,侍廣州領回一把新螺絲刀子。3年來,螺絲刀口磨禿了,他就用錘子砸砸,用砂輪磨磨接著使,算起來已經打磨7回,刀頭只剩半截了。於是被李師傅發現後,主動給他換了把新的。
李師傅拿出那把舊螺絲刀子,說:“舊成這個樣子,應該給你換個新的了。再說一把新螺絲刀子也不過兩三角錢,這么大廠子能在乎這點兒錢嗎?”
侍廣州顯然生氣了,跟著的徒工趕緊對李師傅說:“你趕緊給換回來,我們以前偷著給師傅換了好幾回,都讓他換了回去,這可是他的心尖,金不換。”
聽完這話,侍廣州笑著說:“工具不分新舊,能用都是好東西。國家交給咱,咱就得充分使用,把它當成心尖,心尖哪能隨隨便便就換了呢。再說心尖連著心尖,咱這個廠子可就大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