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體系

作戰體系(Combat System) 按照體系的概念,作戰體系是由可獨立執行某項或某些作戰任務的不同的作戰系統組成的層次更高、規模更大,各作戰分系統之間協調和配合更加密切的作戰系統。 作戰體系伴隨著戰爭的出現而出現,是指由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各種作戰要素、作戰單元、作戰系統在一定環境中組成的實現特定作戰功能的整體。 機械化戰爭時代及其以前,作戰體系多是依靠作戰要素、作戰單元、作戰系統在物理空間上的配置和組織行動上的協調來形成,完全依靠人力和指揮參謀人員的經驗理論完成對戰場態勢的評估、感知和不同作戰單元之間的溝通、協調與配合,戰場對抗更多地體現為空間上分散時間上離散的對抗形式。 信息化條件下,信息技術的普遍運用顛覆了傳統作戰體系的概念,使戰場對抗呈現出明顯的體系化特徵。作戰戰場擴展到了陸、海、空、天、電磁等多維空間。信息化條件下體系作戰指的是戰場對抗中,在指揮控制系統(或理解為C4ISR)的支撐下,各種作戰要素、作戰單元、作戰系統融合成一個有機整體,共同感知戰場態勢、實時共享戰場信息、準確協調戰場行動、同步遂行作戰任務。 現代戰爭中第一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作戰體系概念的是1991年的海灣戰爭,之後的歷次信息化條件下的局部戰爭都越來越明顯地體現出了作戰體系和體系對抗的概念。

演變

作戰體系是由作戰要素、作戰單元、作戰力量等系統,按照一定的指揮關係、組織關係和運行機制構成,具有體系對抗功能的有機整體。

所謂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是指建立在CISR等指揮信息系統基礎上,具有指揮控制一體化、作戰力量一體化、多維對抗一體化等典型特徵,在信息化環境下體系對抗功能突出的信息化作戰體系。

從指揮控制關係看,信息化作戰體系最明顯的特徵是“扁平”控制,OODA周期縮短,指揮員的意志可以得到及時、充分的表達,統帥部對戰鬥、戰場、戰局的控制能力很強。深刻認識這一新型作戰體系的基本結構與屬性,既是釐清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本質特徵的前提,也是建構我軍未來信息化作戰體系的基礎。

作戰體系的概念是隨著軍事信息化的推進和系統科學的發展而逐步確立的。但從嚴格意義上說,作戰體系過去早就存在,不是一個新概念。只不過是機械化戰爭以前的作戰體系,大多是鬆散、巨觀或地理意義上的體系。比如,國家防禦體系主要由陸軍、海軍、空軍和戰略飛彈兵等軍兵種組成。這種體系是力量結構層面的,其控制方式主要是基於人的共同理解,而不是基於人機的共同理解。又如,作戰力量在戰場上通過部署調整所形成的防禦或進攻體系,是地域層面的力量體系,或叫布勢。這些作戰力量及其要素之間,只有戰略戰術而沒有技術層面的聯繫,即便有也非常有限,控制部隊行動的要素是人的語言、文字、信號,以及共同約定的中介物,比如總攻發起時間等。

進入資訊時代以來,信息平台的誕生賦予作戰體系以全新的內涵與外延。

首先,在冷兵器時代,從單兵到單元再到部隊乃至整個軍隊的規模擴張,只是數量的增加和隊形的變化。現在不同了,每個士兵除了靠體能作戰,手機、數據鏈、GPS、戰術感測器、摺疊式計算機等等,讓戰士數位化、信息化,變成一個與戰場、與作戰體系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信息單元:他們既是信息的享受者,可以看到“山那邊的情況”;也是作戰體系的感測器,讓他人共享你的戰場態勢。至於飛機、艦艇、坦克及其飛彈發射架等各種作戰平台,更是一個個相對獨立的作戰小體系。

其次,一支成熟的信息化軍隊將由無數個作戰小體系組成,這些作戰小體系形成一個龐大的“體系的體系”,從而奠定了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的物質基礎。

再次,每個SCU都是有複雜的內部機制的,對於整個作戰體系來說,這種內部機制被統稱為內部模型(internal models),這一點反映了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的層次性結構。SCU以積木(building blocks,亦譯構件)的方式存在於作戰體系之中,再複雜的大型作戰體系,比如多國一體化聯合作戰體系,都是在這些相對簡單的構件的基礎上,通過改變它們的組合方式而形成的。事實上,作戰體系的複雜性往往不在於構件的多少和大小,而在於原有積木的重新組合方式及其控制路徑。

最後,由於信息平台的嵌入,作戰要素被“體系化”,即每個士兵、每個作戰平台、每個作戰單元本身就是一個小的作戰體系(即SCU),其結果是它們相互之間都變成系統與系統、體系與體系之間的關係。SCU之間、SCU與作戰體系之間以及作戰體系與作戰體系之間,通過特定標識的識別,比如敵我識別器、網路識別指令等,建立互通互聯互操作關係,並產生新的作戰運用規則。

信息化

體系作戰單元SCU實際上就是獨立遂行體系作戰行動的最小戰術技術協同單位,它是基於信息系統的新型作戰體系的組織基礎。

SCU與傳統的作戰單元不同,其最大特點是具有與作戰體系互動的同一技術結構,可隨時接入或退出體系,SCU之間、SCU與作戰體系之間可以互通互聯互操作。SCU成為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的基本作戰單元,與CISR等指揮信息系統的深度嵌入互為因果。

SCU作為作戰體系的一個模組而存在,具有獨立遂行作戰行動的基本功能,是一體化聯合部隊參與體系作戰的“入場劵”。隨著軍隊信息化建設水平的不斷提高,一方面,互通互聯互操作的結果,陸軍戰士可以呼喚空軍、海軍和戰略飛彈兵的火力支援,飛彈陣地可以調動空軍、海軍和陸軍力量防護;另一方面,作戰效能的大幅提高,完成特定行動所需的人員、平台的數量越來越少。因此,SCU的發展趨勢是:規模越來越小,而作戰功能則日益趨同,戰場上SCU的分布密度將越來越大,作戰體系的適應能力、生存能力得到提升。

聯合作戰體系

一支高度信息化的軍隊既可以獨立作戰,也可以實施一體化聯合作戰,其基礎是SCU內含了基於信息的一體化結構,使其可以隨時隨地接入或退出作戰體系。

怎樣合理地區分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的層次,深刻認識和理解不同層次的運行規律之間如何相互聯繫、相互轉化?系統科學中的內部模型和積木的概念,提供了這樣一條思路:即把下一層次的結構和規律,以內部模型的方式“封裝”起來,作為一個整體參與上一層次的相互作用,暫時“忽略”或“擱置”其內部細節,而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於這個積木與其他積木、這個積木與作戰體系之間的相互影響上。因為在上一層次中,這種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才是最關鍵的,對於體系特性的形成具有決定性意義。

從SCU的運行機制可知,在作戰體系的構建中,SCU的內部結構具有基礎性地位,它從根本上決定了信息化作戰體系結構的基本特徵。

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的戰場態勢共享水平很高,體系作戰單元之間、軍兵種之間、作戰空間之間實現無縫連結,可遂行“空地一體戰”、“空海一體戰”和“空天網一體戰”等多樣化作戰任務。作戰體系功能的拓展,客觀上要求統一授時,時間標準精度要求達到毫微秒級、納秒級,這是機械手錶等人工授時方式無法做到的,必須建立基於原子鐘等手段的新型自動授時系統。

動態作戰體系

系統科學認為,個體與環境(包括個體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是系統演變和進化的主要動力。只要是個體能夠在與其他個體的互動中,表現出隨著得到的信息不同,而對自身的結構和行為方式進行不同的變更,就可以認為它具有主動性或適應性。

●自適應表現為作戰主體對環境改變做出有效的理性反應。

●自適應還表現為體系作戰能力的相對穩定性。

●作戰體系的自適應現象在不同戰爭形態下會有不同的表現方式。

●作戰體系的自適應能力在平時和戰時會有不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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