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介紹
伊莉莎白·亞麗珊德爾1962年出生在紐約,耶魯大學和波士頓大學畢業。出版過五本詩集,三次入圍普利茲獎,曾獲美國最高圖書獎。美國社會有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就是歐巴馬和伊莉莎白這樣的精英,早已超越族裔背景,外界並不注重他們的膚色。但另一方面,社會又時時強調他們是非洲裔,他們自己也樂於如此。伊莉莎白就曾被公開美國權威機構褒獎為“有助於改善美國社會的種族關係並促進了廣泛的社會目標”,她也很開心的把寫入自己的官網首頁。
做為主流社會精英,伊莉莎白的詩作當然處處充滿環保、反省、歷史、人權這些光輝的詞句。但不要搞錯,類似於“她的生殖器”Hergenitalia這樣的字眼,經常毫不客氣的出現在她的詩作中。美國詩人嘛,怎么能與生殖器無關。北島就曾這樣描寫晚年的金斯堡:我發現他近些年的詩中,對器官的重視遠遠超過政治。
歐巴馬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廣告人。提醒一下,他和女詩人是現實生活中的朋友,他的人材儲備好極了,並不是一夜醒來想起要找誰。
寫作特點
現實中,伊莉莎白是歐巴馬的友人之一。她的成長是典型的美國民權運動後的一代。在她一歲時,父母曾帶她親眼目睹了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的演講。在第一位黑人總統就職大典上以詩人的身份出席並發言,其中的意味對於她來說是可以想像的了。 在這個語言“貶值”的時代,如最新的金融腐敗離不開人的貪婪與言不符實的欺騙和誘獲,人們對現代詩歌的重視越來越淡漠。除了現代商業文明---吞併與文化殖民等原因外,人類的價值觀念、生存價值等在近年來已經改變得相當荒誕了。價值觀念的變化直接影響了人對語言的“信任”程度。
人類歷史上的政治和宗教的洗腦、經濟與文化的蛻變往往是跟隨語言的變化而變。林肯與惠特曼對美國的影響同等重要。在甘迺迪的就職典禮上,受人愛戴的詩人弗洛斯特因為陽光刺眼,看不清帶來的手稿,隨際背頌了一首“愛國”詩歌。用廿一世紀的眼光來看弗洛斯特背頌的那首詩,裡面的“白人至上”的情結就相當的窘了。
而女詩人伊莉莎白·雅麗珊德爾的文字,無論從歷史、種族文化,還是個人價值等層面上已和老一代的美國白人男性詩人的內容至少拉開了一百年的距離。儘管她使用的是“現代美國英語”,而她的“聲音”卻沒有現代美國文化的浮躁、麻木、近視、做作等詩歌的“腫瘤”。
伊莉莎白的詩歌語言質樸、直接而犀利,不是單純的“種族控訴”。她的詩歌節奏充滿了明顯的黑人語言和爵士樂的優美情愫。她的詩歌傳達著她自己聲音,即文字與聲音是貼切的,誠實的,同時抒發著時代的情懷。她的詩歌沒有被美國特定的“種族意識形態”而束縛。
影響
現代美國文化對黑人青少年的影響是有目共睹的。失望與絕望在不公平的社會裡往往將青少年推向宿命的邊緣,金錢與暴力淹沒了一切,生命成了短暫的賭博。“歷史”,這個枯燥的辭彙對年青一代似乎被通俗文化和消費意識所取代。
在內容豐富的作品中,伊莉莎白寫過一首以歷史為背景的詩歌,用今天的語言賦與了一位近兩個世紀之前被販賣到歐洲的南非女奴新的聲音與遲來的正義。1825年,一位來自南非霍登陶特部落的黑人女奴“撒拉·巴爾特蔓”被運到歐洲,成了馬戲團里的“怪物”。因為黑人女性身才高大,白人給這位女奴起了個“霍登陶特美女”的外號,目的是用她裸露的身體器官招睞觀眾。令人髮指的是,在撒拉·巴爾特蔓死後,法國人將她的乳房和生殖器切割下來裝進富爾馬林的瓶子裡,放在博物館供白人觀看。
這段以愚昧的種族主義為基礎的早期歐洲的偽科學暴行被詩人伊莉莎白重新解讀,讀後令人無語。詩中的第一部分是從一個法國白人偽科學家的角度來讓讀者面對史實,詩中寫到:
在“人類博物館”的展櫃中
在白洛嘉的腦漿上面
她的生殖器將漂在
一個貼著標籤兒的
鹹菜瓶子裡:
“霍登陶特的美女!”
和歐巴馬一樣,伊莉莎白·雅麗珊德爾所代表的是新一代美國的知識份子和領導階層。在避免誇張種族問題的前提下,她做為一個詩人,一個被歐巴馬尊敬的女詩人,伊莉莎白在總統就職大典上所代表的是所有的知識分子和藝術工作者。希望她能用樸素的、富有想像力的語言為這一歷史時刻增添一種更真實的、更能升華的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