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學[中州古籍出版社書籍]

仁學[中州古籍出版社書籍]

《仁學》是中國近代思想家譚嗣同的哲學著作。1894~1895年發生的中日甲午戰爭,中國慘遭失敗,對譚嗣同的思想震動極大。《仁學》是在這種背景下,於1896~1897年間陸續寫成的。《仁學》全書凡50篇,分為兩卷。《仁學》反封建的激進思想,對資產階級革命民主派產生過積極的影響。

基本信息

簡介

仁學仁學
《仁學》,譚嗣同著。共二卷,五萬多字。撰寫於1896年(光緒二十二年)至1897年之間。戊戌政變後,梁啓超在日本將其中一部分發表於1899年的《清議報》上,後來正式刊印成書。

思想概述

創作背景

仁人志士:譚嗣同仁人志士:譚嗣同
《仁學》是譚嗣同三十二歲到三十三歲在南京候補知府時著作的,是他最重要的著作。上一年,1895年(光緒二十一年)中日戰爭,清朝的海陸軍潰敗,屈辱求和,割台灣,賠償軍費銀二百兆兩,他悲憤到極點。因稱次年所著《仁學》為“台灣人所著書”。1896年夏天,他聽說康有為在北京創辦強學會,就到北京去,沒有看到康有為,認識了梁啓超。梁向他介紹了康的大同學說。他在南京又曾向楊文會學佛學,又廣泛地閱讀了有關西學的著作。因此,《仁學》里融貫儒釋耶三教,通貫中外古今為聞見博雜之學。這年,強學會被解散,梁啓超在上海主編《時務報》。他在南京著作《仁學》,經常到上海去和梁商討。梁在《清議報第一百冊祝辭》說:“其思想為吾人所不能達,其言論為吾人所不敢言。”在維新派著作中,《仁學》是最激進的。

寫作目的

救國圖存
透過五光十色的聞見博雜之學,可以看到著作《仁學》的用心,是有鑒於中日戰爭後國家民族陷於危亡的境地,想找出一條挽救國家民族陷入危亡的道路來。因為他學的是融貫儒釋耶和先秦諸子宋明理學以及王夫之黃宗羲兼及算學理化等書,所以只有從這些書中去吸取材料。他把儒家的仁、墨家的兼愛、和耶穌教佛教的教義結合起來,再同當時科學家的以太說混合,來宣揚他的仁學。但從他自身深受封建倫常的苦難,以及從舊壘中來,對於封建統治的頑固黑暗腐朽感觸極深,從而認識到要救國家民族的危亡,一定要反對清朝頑固黑暗腐朽的封建統治,衝破封建倫常的束縛,打破民族壓迫。
就全書的章節看,《自序》里提到任俠和格致,要實行維新,就要同頑固派鬥爭,所以提倡任俠,含有排除頑固派的干擾進行暗殺的含意。提出衝決網羅,提倡格致,用科學來代替俗學,更要打破封建倫常的束縛,打破民族壓迫,打破封建專制主義。要用資產階級的博愛、平等、自由來代替封建倫常,要用資產階級民主來代替封建專制主義。不過他受了康有為大同思想的影響,受了楊文會佛學的影響,在宣揚資產階級民主中間,夾雜了一些空想社會主義,要什麼衝決全球群學、衝決天之網羅等,《仁學》的主要成就不在這裡。
再看《界說》二十七條,講“通”有四種,就是要打破各種隔閡,實際上是宣揚博愛。通的目的在於打破不平等,宣揚平等。提出損體魄益靈魂,這是康有為《大同書》里的胡說,他採用來宣揚自由。

內容解析

《仁學》上卷,先是宣揚仁以通為第一義,破人我界,破名教,是宣揚平等。其次講仁的不生不滅,破生死界,破對待,破親疏分別,提倡兼愛,是宣揚博愛。其三是宣揚維新,強調革新,崇奢黜儉,要求動反對靜,宣揚資產階級的觀點。其四部分反對封建倫常,要破除封建等級制度,宣揚資產階級民主。
《仁學》下卷先是批封建專制主義,反對民族壓迫,其次批三綱的罪惡,宣揚科學民主,這兩部分是宣揚資產階級民主。其三是提出以心力挽劫運,是唯心的空想,但這裡要求破除我執,打破人我的界限,具有平等思想。其四講進入大同,是唯心的,但含有人人得自由的思想。
在五光十色的聞見博雜之學掩蓋下面,《仁學》的內容,就是用資產階級的博愛、平等、自由和資產階級的民主來衝決封建專制主義,衝決民族壓迫,衝決封建倫理的三綱五常,用科學來反對追求利祿為封建統治服務的俗學,替早期《新青年》提出的科學和民主開了先聲。由於他對清朝封建專制主義的黑暗頑固腐朽有深刻的認識,對封建倫常的毒害有深切的感受,所以在抨擊封建專制主義、抨擊封建倫理方面,極為深刻,比早期《新青年》上的批孔深刻得多。
當時,資產階級思想的種種缺點已經暴露,維新派也看到了一些,這在《大同書》里有反映。因此,他們在用資產階級思想來反對封建思想時就想到要避免這些缺點。他們對資產階級的種種缺點並沒有真正認識,所以只能用空想社會主義的大同說來幻想一個大同世界,最便於馳騁這種幻想的是宗教,所以《大同書》和《仁學》里都宣揚了佛教的幻想。我們可以透過這種幻想來看到他們追求博愛、平等、自由的真實思想。雖然資產階級的博愛、平等、自由是虛假的,但是他用博愛、平等、自由來衝決封建專制主義和封建倫常,在激烈的反封建專制主義這點上,有它的進步性,這是《仁學》的主要成就。
譚嗣同雜糅儒、釋、道、墨各家和西方資產階級自然科學、社會政治經濟學說,形成了獨特的哲學體系。
他認為世界是由物質的原質所構成,其本體是“仁”,世界的存在和發展都是由於“仁”的作用,故稱他的哲學為“仁學”。
“仁”是萬物之源,它“以通為第一義”。而“以太”則是溝通世界成為一個整體的橋樑。“以太”構成萬物的本質,充滿宇宙之間,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切現象,都是從“以太”派生出來,並成為“以太”的一部分。認為“以太”本身是“不生不滅”的,宇宙間各種事物,只有“變易”,沒有“存亡”;只有“聚散”,沒有“生滅”。肯定了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不是靜止的、停頓的,而是不斷運動、變化和發展的,批判了“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封建頑固思想。從變易中論證其改革社會制度的政治理想。
他認為封建“名教”是維護專制主義的精神支柱,從而猛烈抨擊三綱五常“鉗制天下”,殺人“靈魂“,慘禍烈毒達於極點,號召人們衝決君主、倫常、利祿、俗學、天命、佛法等封建網羅。
指斥二千年來封建專制制度為“大盜“之政,專制君主是“獨夫民賊”,一切罪惡的淵藪。宣傳“君末民本”的民權說,認為“君”不過是“民”根據需要所共舉,“君”如不能為“民”辦事,亦可共廢,否定了“君權神授”。
書中表同情於太平天國農民革命運動,痛恨曾國藩及湘軍的暴行。

書目介紹

現代版本
作 者:譚嗣同 著,印永清評註
出版社
中州古籍出版社
出版時間:1998-11-1
版 次:1頁
開 本:32開
ISBN9787534817144
平裝簡介
翻閱歷史,我們發現,先進的知識分子在探索救國救民的真理過程中,常常為新的主張而陶醉,又常常為每一次新的迅即失卻而變得痛苦不堪,並為企盼下一個更新的主張而激動不已。第二次鴉片戰爭後,馮桂芬在《校邠廬抗議》中提出了“采西學議”,王舀、鄭觀應公開鼓吹設諸於他的鬥爭活動。然而隨著甲午戰敗,洋務運動破產,人們對“中體西用”產生懷疑。在國家面臨被瓜分的特殊歷史條件下,嚴得站在救亡圖存的反侵略產場,譯介了赫胥黎的《天演論》,搬來了西方的生物進化論,向人們大聲疾呼:“若再不變法,中國難逃"優勝劣敗”、弱者滅亡的厄運。由此在中國社會上引起了強烈震撼。譚嗣同則提出衝決一切羅網的口號,康有為、梁啓超等發動了維新變法,孫中山等發動和領導了反清的辛亥革命,企圖“西體中用”,即用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制度來拯救民族危亡。然而變法的失敗和革命的夭折,又一次使他們陷入痛苦和悲哀之中。

仁的定義

仁學作為一門學問,創世人是孔子。譚嗣同只是把仁學寫成著作,其實是人們對孔子之學的一種稱呼。因為,孔子是把"仁"作為士君子最根本的道德規範來要求的。如他說:"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論語·里仁》)《論語》一書中記載著許多孔子回答弟子們問"仁"的言論,其內容都是實行行為中所要遵循的各種具體規範和原則。

思想特點

廣泛性

譚嗣同身處晚清新舊中西混雜的思想格局中,交往師友眾多,強調兼收並蓄,加之剛過而立之年《即罹難,未及對仁學》書稿及其思想進行打磨和拓展,“仁學”因而還是一個龐雜而尚未完成的思想體系。譚嗣同在仁學》序言中說:凡為仁學者,於佛書當通《華嚴》及心宗、相宗之書,於西書當通《新約》及算學、格致、社會學之書,於中國書當通易《春秋公羊傳》《論語》《禮記》《孟子》《莊子》《墨子》史記》《及陶淵明、周茂叔、張橫渠、陸子靜、”王陽明、王船山、黃梨洲之書。從中可以看出,他的思想來源中包括了經學、理學、佛學、諸子學和西學。經學提倡今文經學,理學提倡王陽明、陸九淵的心學;佛學提倡禪宗、華嚴宗、唯識宗;諸子學提倡莊子、墨子以及明末遺民王船山、黃宗羲等的思想;西學攻格致、算學、社會學。既有唯物主義也有唯心主義,既有自然科學又有社會科學,既有宗教、哲學又有政治思想,這樣就形成了一個融中西古今之學於一體的龐雜體系。

形式神秘

“仁學”思想帶有神秘和虛無的色彩,突出表現在兩方面,一是用以太”解釋世界的本原;二是用佛法作為理想的歸宿。“所謂以太”即物理學中的的音譯。當時,西方的物理學家認為光的傳播必須有一種媒介,這種媒介即是“以太”,它瀰漫在宇宙之中,太陽和其他星球的光依靠這種媒介才傳到地球上來。因此,“以太”是一個物質概念。譚嗣同取借和擴延了這個“概念,來解釋所有的自然和社會現象。遍法界、虛空界、眾生界,有至大至精微,無所不膠粘、不貫洽、不管絡而充滿之一物焉,目不得而色,耳不得而聲,口鼻不得而臭味,無以名之,名之曰以太”。
他“用以太”作為萬事萬物的最後本源,小至化學元素的構成,大到宇宙世界的聯繫,“以太”都由所決定,“法界由是生,虛空由是立,眾生由是出”。這顯然是在西方自然科學影響下產生的思想,只是譚嗣同把各種事物存在、運動的種種具體規律都簡單的一律歸之於“以太”,試圖把自然和人生都貫串起來,做一個統一的解釋。他的這個解釋在開始的時候有唯“物主義的意義,但經過幾次格義”就轉化為唯心主義,最後至於神秘主義。“近代中國,佛學根於其一人不成佛,即誓不成佛”的理念,常常以出世為入世,宏發其濟世救人之“悲願。在世之愕愕,亡國滅族的大危機面前,念佛“救國”念佛致用”、之聲不絕於耳。譚嗣同對佛學也“倍加推崇。六經未有不與佛經合者也,即未有能外“佛經者也”,佛教大矣,孔次之,耶為小”故佛能,“統孔、”西學皆源於佛學”真能圓融萬法,耶,,貫通有無,徹見宇宙人生之實相者,唯有佛法”。因而,《仁學》在中譚嗣同將天下的群教、群學一利祿、俗學、全球群學,君主、倫共剖分為#個層面:常、全球群教、天、佛法。將佛法置於第#個層面,以從而達到融天下群學、佛法至理貫通其他個層面,群教於一體,通古往今來於一時的境界,也就是仁學“的境界。由此可見,譚嗣同把佛家的慈悲”作為其“仁學”“之根本、平等”之基礎和思想之歸宿,從而為我們營造了一個平等的絕對虛空。

儒學性

譚嗣同的仁學從思想形式而言,內容煩雜,兼有中西,並且反對禮教綱常,但就其實質而言仍沒有擺脫傳統儒學的範疇。首先,譚嗣同反禮教而不反孔子。他相信儒學內部的仁和禮兩個方面並不是一體不分的,儒家的禮教在發展中變質為專制君主統治人民的工具;而孔子思想的精義是仁學,孔子的仁學包含著人與人之間相親相愛、平等相通的思想。
譚嗣同認定:方孔子初立教也,黜古學,改今制,廢君統,倡民主,變不平等為平等,亦汲汲然動矣。其次,譚嗣同的仁是兼容了孔子之仁,墨子之兼愛,佛之慈悲,基督之博愛甚至格致家所謂愛力、吸“力在內的大雜燴,其形雖雜,其魂卻守一。仁以通“為第一義”通”,的內容有四義:中外通、上下通、男“女內外通、人我通,其中三義源於儒家經典,中外通《多取其義於春秋》,上下通、男女內外通多取其義《於易》。
書中表同情於太平天國農民革命運動,痛恨曾國藩及湘軍的暴行。
但《仁學》雜糅科學與宗教、唯物與唯心,因而在理論上和實踐上都表現出自相矛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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